随意打量了几眼这间看上去非常干净清爽的办公室,陈永仁的目光投向站在办公桌旁的夏雨瞳。
对方穿了一身长条灰格子西装和白色衬衫,配合上那精致略显恬淡的五官和清脆好听的声音,陈永仁觉得,春天又来了。
明白这点后,陈永仁脸上的笑容更加亲切:“夏医生,你好。我的情况想必你应该也知道一些,为了维护港岛市民的生命安全,我每天都在绞尽脑汁地思考我的工作。时间一长,我整个人就变的越来越急躁了。这次听说上头让我来你这里接受心理辅导,我立刻就把工作交接完赶过来了。我想尽快调节好我的情绪,从而更好地为港岛市民服务。”
看着神色诚恳的陈永仁,夏雨瞳微微张大了小嘴。她所工作的这家心理诊所和警方是合作单位,每年都会定期给一些警员提供心理辅导业务。但是像陈永仁这样一点也不排斥心理辅导,还如此积极上门寻求帮助的警员,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嗯,陈Sir,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今天的时间有点晚了,依我看,不如明天上午9点你再过来,我们这样也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好好交流。”
“啊呀,你看我这人,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唉,还请夏小姐见谅,我这人天天都在想着怎么为市民服务,经常一工作起来就忘了时间。”
夏雨瞳嘴角微微扯动了下,她有些怀疑,对面这个人是不是在自我夸耀。
不等对方开口回答,陈永仁跟着补充说道:“我看这样好了,不如我请夏小姐一起吃顿晚饭。你可以顺便多多了解我的一些事情,正好为明天的咨询做好提前铺垫。”
听了对方这个要求,夏雨瞳挑了挑眉毛。看着长相帅气、笑容温和的陈永仁,这一刻的她,突然想到了资料中对于此人‘花心渣男’的评价。想到这里,夏雨瞳有些明白过来对方为什么会这个时候出现了。
“陈先生,你不会是想追我吧?”
看着如此直白的夏雨瞳,陈永仁笑了起来:“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球。如果夏小姐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我当然很乐意。不过我之所以这么急着找你,是因为现在的我真心需要你的治疗。”
“呵呵。”看着理直气壮的陈永仁,夏雨瞳笑着摇了摇头:“陈先生,今天真的不……”
“叮铃铃,叮铃铃……”不等夏雨瞳把话说完,陈永仁口袋中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话。
“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掏出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李杰的名字,陈永仁冲夏雨瞳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接通了电话:“阿杰,是我。”
“嗯?人已经送到指定地址了?你随时可以过去安全接收。”
“好的?谢谢了。”
“不要这么说?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应该我说谢谢才是。就这样吧,我准备去机场,等我旅游回来再见。”
“好的?一路顺风?旅行愉快。”
挂断电话?陈永仁冲夏雨瞳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夏小姐?我有事情要忙?咱们明天上午再见。”
虽然自己本来就打算拒绝对方,但是却被对方先说了出来?这让夏雨瞳心里有些不舒服。老娘长的这么美,你竟然敢拒绝老娘:“没关系?陈Sir,那我们明天上午见。”
“好?不见不散。”
看着陈永仁转身就走一点也不留恋的背影?想到资料中对陈永仁的分析和评价,夏雨瞳重重地点了点头:“确实有渣男的特质。”
“阿周?是我。嗯,今晚没什么事吧。哦?我想让你跟我一起去谈笔生意。电话里不方便说,我把地址发给你,你来了就知道了。”
SUV车内,陈永仁挂断电话,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
晚上6点30分,东区七姊妹渣华道,与赵氏集团大厦相对的隆套大厦附近的一处停车场。
安排完工作急匆匆开车赶来的阿周有些好奇的看着车外戴副墨镜和黑色口罩的男人,如果不是对方出声喊他,他还真认不出对方是陈永仁。
“阿仁,你这是干嘛?”
“给,戴上。”陈永仁递过去一副墨镜和口罩:“跟我去见两个家伙,谈一笔生意,相信你肯定会很高兴。”
虽然不明白陈永仁打算干什么,但是阿周还是按照对方的吩咐戴上口罩和墨镜。
然后,空着手的阿周和手里拿了一个黄色纸袋的陈永仁进入隆套大厦。二人进入电梯,按下最上面的60层。
电梯的速度很快,没过一会,二人就来到了60层。
“阿仁,你是不是走错了,你到底想带我见谁啊?”看着陈永仁走过楼道,拐向一旁的楼梯间,然后沿着楼梯继续向上走时,阿周连忙喊住了他。
“没走错,那两个家伙最喜欢在天台上谈生意了。等会见了,你就知道了。”
如果不是知道陈永仁不可能害自己,而且自己打起来也不是对方的对手,阿周真想立刻转身走人。没办法,从他见到陈永仁后对方的一系列行为,都太古怪了。
看着通向天台的大门上的铁锁,陈永仁弯腰捡起李杰扔在地上的一根细细铁丝,来回捅了捅,铁锁便被他打开了。
这一切看在身后阿周的眼里,更是觉得古怪。慢慢地,他身上的汗毛竖了起来。
“嘎吱”一声响起,铁门被拉开。在陈永仁的招呼下,阿周不情不愿地进入天台。
“唔、唔、唔……”二人刚出现在灯光明亮的天台上,便听到一阵急促地响声。
两人齐齐扭头,发现不远处天台的铁栏杆上分别绑了两个嘴巴被人用布条和胶带堵住的男人。
“唐牛、达叔。”看清两人的模样和身上的各处伤痕,原本还提心吊胆的阿周不由惊叫出声。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这两个家伙。
“阿仁,你这是?”阿周不傻,很快明白这一切是陈永仁做的。只是他搞不明白的是,陈永仁这么做为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