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五点,西班牙大领主胡安和汉诺威王子梅塞德回到了温莎城堡,这两位平日里优雅的贵族此刻却仿佛化身成为了刚从工地上下工的民工兄弟一般,回来就直接累瘫的躺在了地上。
“该死,这绝对是我出生以来参加最累的狩猎活动!”胡安大声抱怨着。
今天的狩猎对胡安和梅塞德都是一辈子都不愿想起的痛苦回忆,原本都是开开心心去猎狐的,原本围捕狐狸的任务也是由那些经验丰富的老猎人来承担的,但就因为一个赌约,结果这个工作就转移到了他们头上,可他们哪里会懂如何围捕狐狸呢?
于是,这两位可怜的贵族少爷就跟在猎狗的身后追着狐狸跑了个漫天遍野,哪怕他们是老骑手了,也仍然在马上颠的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也幸好最后还有那些老猎人压阵,是他们配合猎狗把狡猾灵活的火狐给逼到了指定位置,否则就算是等到太阳落山了,他们还在树林里跟着狐狸屁股后面转圈呢!
“那些该死的狐狸还有那些猎狗,没有一头是听话的,我看这根本就是那些老猎人故意在看我们出丑,否则他们最后怎么一下子就完成了。”胡安越说越生气了,“该死的,我想我们明天应该建议女王陛下把那些敢戏弄我们的老猎人们全部解雇了!”
旁边梅塞德则只是呵呵冷笑:“算了我的老伙计,现在的老猎人可并不好找了,恐怕要是真把那些老猎人给解雇了,那么我想我们下次就可以看到王子出丑了!”
“嘿!那不正是我想看到的吗?”胡安嘿嘿笑道。
“好,原来你居然是这个打算,那我恐怕你是注定不会成功了。”梅塞德说,“因为经过了今天我们的示范,他们很清楚没有那些老猎人的后果是什么。”
梅塞德想了想提醒胡安:“不过比起那些可怜的老猎人们,你更应该关心的不应该是造成我们苦难的罪魁祸首吗?那位居然有办法当面从奥波德手里把客户抢走的周铭先生。”
“那你想我怎么说呢?”胡安没好气道,“哦那个奥波德简直就是一头蠢驴,我简直无法相信他居然是骚那家族的大公储,他那和山羊一样聪明的脑子里就像塞满了羊毛,或许他根本不懂什么是思考,所以他才会任由周铭在自己面前说服自己的客户背叛自己,是不是这样你才满意呢?”
“稍安勿躁我的伙计,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梅塞德说,“或者说……我的意思可要比这复杂多了,毕竟这一次周铭做的事情可不简单。”
胡安白了梅塞德一眼说:“那家伙哪一次做的事情能简单了吗?”
梅塞德一时语塞,他回想起胡安告诉自己周铭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似乎从他第一次“抢劫”了胡安开始,他做的每一件事都的确不简单,否则一个正常人也不会去挑战卢森堡骚那家族这样的庞然大物了,尤其是他还一度能占到上风让他们吃瘪。
梅塞德叹口气说:“好我想我的表述并不够清楚,我想我的意思是说经过这一次的仓库之争,恐怕有些格局就要变了。”
胡安撇撇嘴说:“我并不否认,毕竟一下上千万吨的矿石无处安放,很容易引出另外的麻烦,这个时候其他的资本可并不是老实当观众的。”
胡安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才又说:“我承认这些猜测都没问题,但是也请注意他的对手是谁,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卢森堡骚那家族,你觉得他们会吃了这么大的亏以后还无动于衷吗?难道只是被周铭夺了仓库他们就要投降认输,就被吓的不敢乱动了吗?他们肯定会想办法把场子找回来的,一如之前的铁矿期货陷阱一样。”
这个时候,突然梅塞德的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接通以后当场就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梅塞德才放下电话对胡安说:“老伙计,这一次好像你又猜错了,根据我刚刚得到的消息,奥斯兰那边好像还真是认怂了,他们今天整整一天都没有动作,似乎还在暗中联系周铭了。”
胡安马上傻眼了,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在疯狂奔腾着。
尼玛!自己刚刚才那么信誓旦旦的说着骚那家族那边的强势和睚眦必报,结果你今天就怂了一天,尼玛这就太蠢了啊!你们可是骚那家族啊,就是要和那个华夏人战起来的,怎么能认怂呢?
胡安心里郁闷,表面却强调:“他们这或许只是表面动作,说不定后面还有什么大动作了,你别忘了他们之前的铁矿期货是如何开始的,不也是对约克他们无动于衷吗?”
“可是那一次奥斯兰所针对的不仅是约克他们,更是要一口吞掉其他那么多大投资人的资金,但现在只是一个周铭。”梅塞德提醒他说,“所以我认为不管他们是真的认怂真的不想再和周铭斗下去了,还是只是缓兵之计,周铭这一次都是打出自己的名声了。”
这一次胡安出奇的没有再反驳什么了,而是凝神思考了一下才说:“看来我们也得想想接下来的局势了。”
……
“事先谁也想不到周铭居然能在奥波德面前,生生夺走他的客户,那么恐怕接下来的局势恐怕会值得考虑了!”伊丽莎贝语气严肃道。
当胡安和梅塞德那边回到房间里,甚至澡都来不及洗,直接躺在地上就开始讨论起了关于周铭的话题,可见周铭这一次的所作所为的确改变了一些东西,那么作为英女王的伊丽莎贝,她自然也要和其他人讨论这个问题了。
于是结束了猎狐在回到温莎城堡以后,伊丽莎贝第一时间就来到了自己的书房,联通了其他一些人的电话。
在后世的网络时代,电话会议是很平常的,很多聊天软件都可以建立聊天组,不过现在能用上电话会议的,尤其是有资格能和伊丽莎贝在同一个频道里的,无不都是全世界最顶尖的人物;在政治上这些人的能量不太好说,毕竟他们需要的顾虑很多,但在经济上,这些人的经济网络,就算是脑洞最大的阴谋论者也都一定想不到。
然而就是这样一些人,他们在听到了伊丽莎贝的话以后,立即有人接话道:“伊丽莎贝你居然就是为了这么一点事特意接通了这次的视频电话吗?看来我们未来真要讨论给这种接通电话的权力加以限制了,毕竟我们都是很忙的,如果每次都是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事就太烦躁了。”
伊丽莎贝能听出对方话语中的不满,毕竟周铭在伦敦,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她那么深的感受,于是她说:“米歇尔,骄傲是一种将无知发挥到了极致的体现,请相信我这并不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他事关卢森堡骚那家族的兴盛或者衰落,你也该睁开眼睛了。”
那边笑了:“兴盛衰落?我想女王陛下你是不是有些太危言耸听了呢?我们都是很了解卢森堡的,我们甚至也都有很多投资在卢森堡那里,因此对于骚那家族的能量我们了解的十分清楚。而且你以为伦敦发生的事情我们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那你也太小看我们了!”
“我承认,这一次在仓库的事情上他们吃了一点亏,但那更多是奥波德这个人太年轻了,这种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用的,我相信接下来等着奥斯兰报复,那个华夏人就完蛋了!”那边说。
“那看来事情让你失望了。”伊丽莎贝说,“因为在仓库的事情以后,奥斯兰那边不仅没有动静,甚至还向周铭抛出了橄榄枝,着是向周铭示好,甚至和他讲和了。”
随着伊丽莎贝这番话,那人刚才还意气风发,任何形式判断说的条条是到,但现在突然变得非常尴尬。
不过他毕竟是大人物,这种最基本的应变能力还是有的。
于是他又说道:“那只是一种缓兵之计的表态,毕竟卢森堡骚那家族在伦敦的资源有限,他已经全力投入在铁矿期货上了,尤其马上面临铁矿石的实物交割,那可是上千万吨的货物呀,一个操作不慎就会引起市场的剧烈变动,所以他需要一个调整时间。”
“等着看,那个华夏人周铭既然聪明,他就也能看到这一点,知道趁着现在能和奥斯兰和解是最好的出路。小胜一次,然后借着胜利和解,才能将利益最大化,否则难不成他还真想覆灭卢森堡在伦敦的投资不成?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那人斩钉截铁道。
听着那边如此确信,伊丽莎贝却饶有意味道:“米歇尔,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当初那个周铭可是闯过卢泽尔堡的,他的胆子非常大,所以我想他或许会做出一些超出你预计的事。”
“女王陛下,胆子大并不等同愚蠢,那个什么华夏人,我知道他们,都是一群只顾着眼前蝇头小利的伪君子,借着机会赶紧捞好处才是他们应该做的。”那边很不屑道。
伊丽莎贝这边沉默了片刻,米歇尔那边对于这样的情况感到十分高兴:“女王陛下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发现自己刚才支持一个华夏人的举动是多么愚蠢呢?”
“不,正好相反,我觉得我自己非常睿智,而你才是愚蠢的。”伊丽莎贝说,“很抱歉的说,我刚刚得到了消息,那个华夏人刚刚投资了伯里克斯的航运公司。”
米歇尔听到这话马上就炸了锅:“什么?这不可能,他疯了吗?”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