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之轮 第197章 面包、三神山、天界印

再次回到西撒对面，杜鲁门坐定，和颜悦色的问道：“那么，你想要什么？又打算出售什么？”

形势比人强，熊孩子不怕死，整出这么大的场面，又向教会自首，他只能认栽。如果他能抓住最后一次机会，弄到最原始的病毒样本，等熊孩子进了教会的监狱后，全大陆只此一家。教会或许会研究病毒，但绝不开发利用，那时，零之环依旧领先其他势力一步，这笔生意不亏。

“我要出售的，自然是最原始的病毒，此外还有抑制感染的疫苗培育方法。有了前者，你们可以进一步开发，无论是能够大规模感染的病毒武器，还是制造超级魔化战士，都是不错的选择。至于后者，开发出疫苗，可以第一时间控制病毒传染，到时你们绝对能大赚一笔，此外，这么大的功劳，还愁教会不奖励你们？”西撒展望道。

“我不是傻子，东西未必有你说的那么好，不过我也没办法确认你的话是否属实。这样，我给你一个机会，说说你的条件，不过分的话，这笔生意还是可以谈的。”

看到西撒眼中那藏不住的贪婪，杜鲁门又找回了底气。说来说去，你小子还不是想要好处！时间这么紧迫，你肯定比我更加着急，我再拖一拖，你早晚不得答应？

“虽然病毒很珍贵，但形势所迫，我不得不贱价出售。不过有些损失，你们必须补偿我。我当初被你们的拜伦打爆一只手臂。消耗了唯一一具克隆身体，然后为了躲避你们的追踪，又……还有制造亡灵浪费的材料……还有交通费……住宿费……购买纪念品的花费……还有预赛的门票……还有昨天的早饭钱……还有……”

“你说够了没有？谈重点！”五分钟后，受不了西撒啰嗦的杜鲁门大怒，扯着嗓子吼道。

“啊啦，就这么多了！”西撒闭上嘴，贼笑起来。

“到底是多少啊？你说那么多，我怎么可能记住！”杜鲁门翻着白眼回道，这小子分明就是找茬。

“这是材料的清单……”西撒从口袋中掏出准备好的清单。

“你耍我呢？一具患级克隆身体！要不了几小时你就被教会带走了，怎么克隆？这东西的成本就要千万。而且及耗费时间。如果你血脉特殊，还未必能培养出来！咱们谈点实际的好吗？你的病毒什么价值，你自己也清楚，不要太过分。否则一拍两散。”杜鲁门丢掉清单。无奈的盯着西撒。

“没问题！那张用是来活跃气氛的。这张才是正品，请过目！”西撒掏出第二张清单。第一张内容之过分，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讲价嘛。自然要掌握主动权，先漫天要价，这样才好就地还钱！

“咳咳咳，这些材料都很稀有啊，我们分部也没多少，还有着几个，分明是亡灵法师才用的材料。我们零之环是正统的生物公司，不沾染死亡力量的！”

第二份清单比起第一份来，合理了许多，虽然还是有狮子大开口的嫌疑，但却在杜鲁门的接受范围内，甚至比他预期的还要低一些。

“那这几个地方可以划掉，不过这些你必须给我。我这次损失太厉害，马上又要被教会带走，以后会碰上什么都不确定，必须有些东西来防身！”西撒掏出一根油笔，在清单上画了几笔。

西撒白天为了培育丧尸军团，不仅用干了全部血蜜，灵魂糖浆也是消耗大半。此外，上次回收的心脏引擎、在北域收购的两瓶融血剂，还有几份高级亡灵器官，全部搭了进去，打了水漂。他这次突发奇想和零之环做交易，主要是想回本，进了教会就没机会接触外界，现在至少要凑齐一份制作木乃伊的材料，尽快将拜伦做出来防身。

与杜鲁门一番讨价还价后，双方终于僵持不下，敲定了最终价格。

西撒爽快的交出了一瓶准备好的病毒原液，又将抑制病毒的疫苗培育方法默写出来。而杜鲁门也派秘书取来一个高级手提箱，里面整齐码放着各类试剂，以及封存完好的材料，还有数瓶纯死亡属性的魔液，足够西撒修炼一整年。

接过箱子，查探完毕，西撒一脸的悲伤失落，但心地却笑开了花，一瓶体液病毒能换这么多东西，真划算！一旁的杜鲁门同样如此，觉得自己赚了大便宜，区区一批廉价材料，就能换到前途无量的病毒母本，真值啊！总之，双方都很满意。

小心收好箱子，放在身边，西撒忍不住将五指压在箱盖上，弹来弹去，无本万利真是令人愉悦！这小小一箱子东西，比他今天糟蹋的一大堆材料，要珍贵数倍。

他很清楚那瓶病毒的价值，若放到地球上，区区一瓶病毒就可毁灭全世界，但这不代表一瓶病毒能换一个地球，对方没收成本价，已经很给厚道了。西撒交出的病毒，不过是一个面包消化后，转化为病毒的三分之一量。

收好病毒与疫苗的培育方法，杜鲁门再次开口，问道：“还有些时间，想不想再做一笔生意？”

“嗯？再做一笔？你还想要什么？难道是那枚钥匙！”西撒眉头舒展，笑嘻嘻的看着大胡子。

“没错，就是那枚钥匙。留在你身上也无用，不如卖给我们。”杜鲁门点头承认。

“交易当然没问题，不过，你总要让我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吧？害得我这么惨，一定很珍贵，你可别欺负我无知，趁机压价。”

“和你直说了吧，这枚钥匙放在我手中，自然珍贵无比，但放在你手里，就是一件垃圾。而且还会为你招惹祸端，就像那些病毒一样。”

“你是说我太弱了，没资格拥有这样东西？”说到这里，西撒心中十分无奈，关于这枚钥匙，其实是天降横财，可惜他实力不够，怀璧其罪。要是他有害级实力，搞死一只萝卜逗比又算什么？打不过还不跑掉？可惜他力量不够，好运过头。转了厄运。

“没错！你太弱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硬抢的。你可以将它卖给我，或者，老老实实上缴教会。”杜鲁门有恃无恐的看着西撒。

“能给我讲讲它的来历吗？”西撒从口袋中掏出那枚钥匙。摆在桌上。表示愿意交易。

六棱形金属柱上。布满各种规则的几何锯齿、凹槽，繁琐细密的金属缝隙中，流动着淡淡红色微光。科幻与魔幻结合在一起，看起来神秘而又美丽。

“真漂亮！这个东西，算不上稀罕的隐秘，但也关于一则秘闻，知道的人不是很多。你知道，知识就是财富，你确定要弄清它的来历？如果你不问，我出价会高一点，如果你要听，钥匙的价格就要再降一些。”杜鲁门眯眼看着西撒，期待他的答案。

“我对你说的秘闻很感兴趣，反正定什么价全是你说了算，只要你别太心黑，估一个合理的价格，我就知足了。”西撒配合的答道。

“放心，我不会欺骗你的。你之前说曾被外围成员打爆胳膊，想要一具克隆身体？患级的克隆体并不实用。在这个阶段，你的身体将处于急速进化状态，血脉形态、基因信息、组织结构，无时无刻不再微调变化，向着更完美进化。现在为你制造一具身体，一个月后，你自身再次改变，便不再合适了，即便更换新的肢体，也许要很长时间来调整适应。患级克隆体的真正用途，其实很单一，是用来转生的。比如你遭受毁灭性打击，并及时转移出灵魂，则可以依凭新的身体，重新复活。能满足以上条件的能力者并不多，而能够克隆出身体的能力者就更少了，我们很少接这种订单。”杜鲁门解释道。

“那么，你准备用什么交换钥匙？”西撒好奇道。

“不会让你吃亏的！前段时间我在白厅最大的法术商店，订购了一批货物，很适合你说的情况。”说着，杜鲁门取出一个长方形盒子，将其打开，露出三根长条面包，“这是中域一位非常有名的修复型能力者的法术，当你的四肢损坏后，根据长短切下相应长度的面包，粘合在伤口上，断肢很快就能生长出来，与原来的毫无区别。如何？还满意吧，这东西很最贵的！”

看到那三根面包，西撒心跳突然加快！咩的，亏大了！没想到这东西这么珍贵！艾尔莎家里也有几根，他还以为那是食物，竟然没带出来，便宜老爹了，真是可惜！

“呃……，很棒的法术！我同意交易，那个，说说这枚钥匙。”

“等等！说过价格要下降的！取一根出来！”不理会西撒幽怨的表情，杜鲁门伸手取出一根长面包，只给西撒留下两根。

快速合上盖子，西撒将面包紧紧抱在怀中。他的山寨法术可以支持断肢再植，但若是断肢没了，他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加入残疾人互助协会。有了这两根面包，情况就不同了，艾尔莎再也不担心我会残疾了！

“你满意就好。”看到西撒紧抱面包不放，杜鲁门伸手取走那枚金属钥匙，满脸赞叹的说道：“你听说过天界山吗？”

“天界山？没有，那是什么？”西撒摇了摇头。

“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高的山峰是什么吗？”杜鲁门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发问。

“无限山？传说那是真神居住的地方。”对于这个问题，西撒同样一无所知，只能猜一个比较靠谱的答案。

“答案正确！无限山是这颗星球最高的山峰，但却不是唯一。”

“啊？”

“在锡兰这颗星球上，一共有三座山峰，它们处于星球不同位置，高度皆突破大气层，探出星球外部，与无尽宇宙相交接，无法测定真实高度，它们被称为‘三神山’。我说的天界山，就是其中之一，接通天界之山。另外两座，分别是你说的‘诸神之柱’无限山，以及观测塔所在的螺旋山。”杜鲁门回道。

“天界山、无限山、螺旋山！”西撒瞪大眼睛，重复了一遍，也不知该提什么问题。虽然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但听起来确实很厉害的样子！

“天界山归真神管辖，凡人无法探知，我同样不清楚，只听过些许传闻，无法判断真假。螺旋山，被中立势力观测塔占据，归协会、教会、观测塔三家势力共同管理，属于人类的地盘。我没上去过，但听说在螺旋山之巅，无尽宇宙之中，有一座全星球最大的摩天轮，被称为‘螺旋眼’，可以俯瞰星球一切景象，观测世间万物。至于最后的天界山，是最神秘的一座，没人知道它的所在，也不清楚上面有什么，我对此同样一头雾水。”

杜鲁门喘了一口气，接着道：“关于天界山的传闻有许多，基本都是假的，但有一点却被确认。那就是第一尊皇家菠萝的起源，与天界山的独特力量有关。这枚钥匙，能够开启一台古机甲。那台古机甲沾染了天界山的力量，留下一道印记，被称为‘天界印’。当钥匙与机甲结合后，在特定的时期，将感受到天界山的召唤，然后进入其中。再度归来的人，将获得与真神比肩的力量！”

“骗人的吧？”西撒张大嘴巴，问道。

“是真的！自第一代机甲之王后，陆续有人，或者机械傀儡从天界山归来，并且获得了无上的力量。其实‘天界印’并不少，但放到全世界范围内，就珍贵无比了。据推断，天界山是一个超级斗兽场，天界印就是门票，只要能活着出来，就能成为强者。现在，你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军团通缉了吧？”

“明白了，这玩意我果然用不上啊！”西撒兴庆的摇头，他对天界山半点兴趣都没有。无限山上全是真神，螺旋山被三大势力霸占，想想就知道天界山有多凶险了。他自己血统优良，传承完备，自信前途无量，还没沦落到要进斗兽场寻找出路的地步。

“这钥匙如此珍贵，怎会落到那只萝卜逗比的手中？”想起死的莫名其妙的罗吉尔，西撒疑惑万分。虽然很感激对方自杀送装备，但其中却包含着浓浓的阴谋气息。

“这点我清楚。罗吉尔的父亲打听到这台拥有天界印记的机甲，想要进入天界山接受挑战。罗吉尔并不清楚这些，他有成为能力者的资格，却被父亲逼迫加入军团，成为机甲战士，心怀不甘。之后罗吉尔被人怂恿，偷取钥匙，交换能力者的传承，然后中了计，被人追杀，再然后，让你捡了便宜，最后你被上校误认为祸首，被通缉了。”杜鲁门好笑道。

“呃……我还真运气啊！”西撒无言以对，这到底是好运还是霉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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