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马海端着酒杯就要痛饮,而她则轻笑出声道,“都督,酒要这么喝才有味道。”说着含了一口酒,媚眼如丝的看着他,欺身上前将酒渡入他的口中。
“好酒,好酒!”易马海心猿意马地看着她催促道,“继续,继续。”
“易都督,我们就不打扰你的雅兴了。”田德彪搂着美女踉跄的站起来,脚步虚浮的出了大帐,回头瞥了一眼账内,易马海已经将美女给压在了身下。
“呵呵……”田德彪一脸轻蔑的笑意,等老子拿下**与亳州,就是你的死期。
趁着能快活时,好好的快活吧!
“走,走,咱们也快活去。”田德彪搂着女人眼神清明,脚步沉重的朝自己的大帐走去。
哪里还有半分酒醉的样子!在易马海的兵营里,他哪里敢真的喝醉啊!
田德彪不敢醉,营中的将士们可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快活的很!反正攻城都是做样子,这仗打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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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楚九他们摸黑过来时,别说巡岗值夜的兵卒,就连营门都没有卫兵!
“那个大哥,这是不是故意的,放我们进去,好关门打狗。”徐文栋看着楚九说道。
“你说谁是狗?”楚九黑着脸看着他说道。
“口误,口误。”徐文栋拍着自己的嘴巴说道,“我想说的是,这是不是他们使的计啊!”
“计个屁,我观察了两天,没有巡逻,没有守卫。”楚九看着他小声地说道。
徐文栋瞠目结舌地看着他,结结巴巴地说道,“逗我玩儿呢?”
“你以为呢?”楚九挑眉看着他说道,“咱们悄悄地杀进去。”一挥手,他们分散开来,如鬼魅一般杀了进去,开始收割生命。
“咔嚓……”细碎的一声,陶六一快狠准的扭断了燕军的士兵的脖子,看着身边的姚长生小声地说道,“姚先生,这种情况好像不用守株待兔吧!”
姚长生横了他一眼道,“等着瞧!”
话音刚落就传来嘶喊声,“有人袭营,有人袭营……”
姚长生挑眉看着他微微一笑道,“如何?”
“这怎么让人发现了,他们睡的跟死猪似的。”陶六一忍不住嘀咕道。
“咱们的人都是悄无声息的……”姚长生食指划过脖子,“而他们都是用长矛,大刀砍的,能不惊醒其他人吗?”拿起帐中的油灯,直接点燃了床帐。
既然已经被燕军发现了,那么下手就毫不手软,随着各处营帐依次点燃,整个营区陷入了混乱。
楚九带着人一路杀向易马海的主帐,直接砍杀了主帐的左右守卫,杀进帐内。
即便睡着了,这易马海也是面露凶相,身材魁硕,如山一般,面若银盆,脸上却疙疙瘩瘩的,短眉毛,连鬓络腮胡子,跟钢针似的,扎里扎扎,鹰钩鼻子,血盆大口张着,清晰的看见獠牙!耳朵上戴着烧饼大的金环。
易马海正搂着女人睡的不知道今夕是何夕,没有任何挣扎直接送他去见阎王了。
此时营帐被点燃呼喊声此起彼伏,“有人袭营……”
楚九直接砍了易马海的脑袋拎着大步走了出去,“易马海已死!”
主帅已死,营区更如炸锅一般,更加的混乱,人数不占优势楚九他们趁乱大开杀戒。
田德彪听见有人袭营,立马翻身起来,拎着两板斧就冲了出来,此时营地是火光冲天,亮如白昼。
真的有人袭营,到底是谁?不可能是刘天保那个软蛋,他没有那么硬气,敢来夜袭,谁?到底是谁?这么大的动静,肯定拼不过,叫上自己人马走……
姚长生他们放完火,制造完混乱,抬脚就跑去打埋伏。
本打算打个时间差,可谁知道田德彪连抵抗都没抵抗,人直接跑了。
所以就成了姚长生他们追得田德彪他们丢盔弃甲,全身随从被斩杀殆尽,只有田德彪跑得够快,两条腿怎么也追不上四条腿,田德彪他一个人回到了勇义。
姚长生他们围剿了这五千人马,一个不留。
因为大多数都是被烧死的,实在他们睡的太死了,夏日里穿的又单薄,着的太快,又没有及时扑灭身上的火。
跑出营帐的等待他们的是长矛大刀。
楚九他们一直杀到了天蒙蒙亮,才停下了手,燃烧半夜的火苗渐小,黑烟被风吹散,现场是一片狼藉,秃鹫在天上盘旋着。
此时战场上,昨儿还齐整的营盘已经翻了个儿了,马号也不要了……一下子解了**之围。
楚九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抬眼看着徐文栋道,“姚先生和六一他们呢?你见了没?”
“没有?一杀进来,我只顾这挥刀了,都没注意他们。”徐文栋浑身是血的走了过来,“大哥受伤了吗?”
“没有!”楚九看着他微微摇头道。
“那身上这么多的血?”徐文栋关心地看着他说道。
“都是别人的。”楚九目光关切地落在他的铠甲上道,“你呢?”
“这些也不是我的。”徐文栋看着他嘿嘿一笑道,“这次杀的痛快。”
“别痛快了,赶紧找找长生和六一他们。”楚九看着他着急地说道,“我不是让你看着点儿他们。”
“这个,大哥,我嘱咐他们了,可场面太混乱了,一下子就找不到了。”徐文栋躲避着他的视线心虚地说道,赶紧又道,“大哥别着急,他们那么聪明肯定没事的。”
“赶紧点点咱的人马!顺便问问谁看见他们了。”楚九闻言干脆说道。
擂鼓点兵,幸好这鼓没有被烧了,楚九将自己人召集起来。
个个都有点儿狼狈,有的甚至彼此搀扶着,好在都只是轻伤,人数没少,令人欣喜的此次不但大获全胜,没有死亡。
只是从他们口中也没有问出姚长生和陶六一他们的消息。
“大哥,别着急,整体没有了,那就代表他们没事。”徐文栋看着着急上火的他赶紧说道,“他们肯定整体行动,只是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俺只是看见他们放火少营帐了。”队伍中有人高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