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看来没变,况且我派人看着呢!那边有行动,我立马就知道了。”太尉三角眼闪着精光看着他保证道。
“那就好。”燕帝满意的点点头道。
五天后燕帝在殿中来回的踱着步,着急的等待着结果。
这天气热的令人烦躁,燕帝催促着太监道,“快扇,快扇。”
两名小太监拿着御扇,呼哧呼哧对着燕帝拼命的扇。
而燕帝心里七上八下的焦躁的很,心静不下来,自然就更热了。
“怎么还没消息,怎么还没消息。”燕帝喃喃自语道。
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皇上,大喜,大喜,咱的兵马突破重围了。”太尉高兴地边跑边喊道。
“太好了,这下子得救了。”燕帝激动地鼓掌道,咬牙切齿地说道,“等朕的大军过来,我看他姓姚的还怎么抖威风,朕要把他凌迟处死!一血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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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城外中军帐内,姚长生也得到了消息,看着何二楞道,“二楞,怎么样?兄弟们没受伤吧!”
“没有。”何二楞放下手中的茶盏道,“这仗真难打。”
“为啥呀?”楚二少好奇地看着他问道。
“启禀二皇子,因为得悠着点儿,不能将人打死了。”何二楞委屈的扁着嘴巴说道,“你得避开要害了。”
“呵呵……”楚二少闻言大笑道,“接下来让二楞师兄痛快的打。”
听见二楞师兄,何二楞在心里打了个突,这个二皇子怎么说都不听。
人家还振振有词,大家同一个师父,叫师兄应当应分的。
所以他们这些人是各叫各的,出现这奇葩的现象。
姚长生之所以让何二楞跟着水师北上,当然是这小子在舆图方面的天赋。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他的精力有限,不可能考虑周全。
“咱们要狙击左都钰回防的兵马吗?”何二楞双眸冒着绿光看着他们激动地说道。
“是!”姚长生毫不客气地说道,“务必全歼了他。”
“在哪儿打伏击。”楚二少激动地搓搓手满脸通红的看着他说道。
“当然是他们的必经之路了。”姚长生气定神闲地看着他们说道,走到挂着的舆图前面道,“在这里,安排咱们的人带上红衣大炮和震天雷,连夜启程,去打埋伏。”食指点着他们道,“记住了,轻装上阵,只带干粮,跑步前行。”
“骑马不是更快。”楚二少讶异地看着他说道。
“骑马动静太大,会惊动城内之人。”姚长生想也不想地说道,“我们伏击的地方,急行军的话,一夜就到了。”
“可是左都钰驰援的话,这夜行八百的骏马,可是转瞬就到了。”楚二少忧心忡忡地看着他说道。
“二少,这夜行八百乃是宝马良驹,将官们估计都不是个个都有,能有马匹就不错了。”姚长生实话实说道,“所以他们行军的速度不可能那么快。给咱足够的时间来部署了。”
“我现在好奇他们能有多少人?”楚泽元站在舆图前好奇地问道,“咱们的兵马够吗?”
“放心吧!人马不够,火器足足的。”姚长生明媚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楚泽元眼睛不住的盯着舆图,忽然担心地看着姚长生道,“姚叔,这一带地形都是平原,我们如何打伏击啊!”小脸严肃地又道,“他们可是千军万马,这样铺开。”手指在舆图上比划着,“我们这伏击不太好打。人还可以藏到壕沟里,这红衣大炮怎么藏。”
姚长生眸光欣慰的看着这小子,“红衣大炮可以远距离打击,中原、京畿这一带基本上呈荒无人烟的状态,正直盛夏,埋伏在林中做好伪装。”
“伪装?”楚二少眨眨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说道。
“简单把红衣大炮盖上枝叶,保证看不出来。”姚长生神色轻松地看着他说道。
“真看不出来吗?”楚二少有些怀疑地说道。
“看不出来,我们可是经验丰富。”姚长生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
楚二少眼见滴溜溜一转道,“姚叔……”声音那个甜哟!
“别想,你跟我老实的守在这里。”姚长生一脸正色地看着他说道,态度非常的坚决。
“姚叔,我还没说啥呢?”楚二少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说道。
“我已经猜到你要说啥了。”姚长生没好气地看着他说道,“乖乖的!不然我回去找皇上告你的状。”
楚二少错愕地看着他,嘴张张合合,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说道,“姚叔,应该是我告状吧!咋您先告上了。”
“来的时候皇上怎么交代你的。”姚长生琥珀色的瞳仁闪着光看着他说道。
“多听、多看,听姚叔您的话。”楚二少扁着嘴委屈巴巴地说道。
“那个二皇子,姚先生也没有提着刀上阵啊!”何二楞看着不开心的楚二少宽慰道,“皇上都让姚先生在城墙上观战,擂鼓助威。”黑亮的双眸看着他又道,“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不一定非要亲力亲为的。”
姚长生瞥了何二楞一眼,我在你们眼里是不是身手不好啊!
何二楞一个激灵看着姚长生说道,“姚先生俺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人要发挥自己的长处对吧!”
“我也没说你有别的意思啊?”姚长生状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何二楞在心里腹诽道:可我还是怕好不好。
“好吧!”楚二少看着两人道,忽然又想起来道,“姚叔,姚叔,兄弟们带的干粮够吗?万一不够怎么办?”
“他们先走一步,伙夫们随后跟上。”姚长生温润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可是打伏击的话不能暴露自己,也就是不能明火怎么办?”楚二少担心的说道,“吃不饱没有力气,还怎么打仗。”
“《梦溪笔谈》里说得很清楚:“凡师行,因粮于敌,最为急务。运粮不但多费。而势难行远。余尝计之,人负米六斗,卒自携五日干粮”。”姚长生明亮的双眸看着他说道,“五日干粮应该足够了。”
“姚叔这么说我想起来了。”楚二少了然地看着他们说道,“《诗经大雅公刘》中有:“笃公刘,匪居匪康。廼埸廼疆,廼积廼仓;廼裹糇粮,于橐于囊”。这里所说的“糇”,是把蒸好的饭曝晒成干饭,装在行囊里,用作行军打仗的干粮。在春秋战国时代的干粮就有晒干的饭,这饭就包括古时说的五谷了。”
这些日子他们吃的可比在船上好多了,常常还打猎,抓鱼,那肉香能飘到城墙上,他似乎能听见他们咽口水的声音。
“咱们是什么样的干粮?”楚二少好奇的眨眨眼看着他们说道。
“炒面,找到附近的水源,完全可以。”何二楞笑嘻嘻地看着他说道。
“炒面是什么?”楚二少满脸疑惑地看着他问道。
“各军沿途炒面……每军关与小麦三斗,这炒面就是将面粉干炒一下,配方流传:二两白盐四两姜,五斤炒面二茴香。”何二楞黑眸看着他解释道。
“这样吃炒面干不干,没有水不行吧!”楚二少亮晶晶的双眸看着他说道,“炒面的味道如何?”
“味道就一般,最主要的是能保存好长一段时间,吃起来当然是必须边吃边喝水,否则真的是无法下咽。”何二楞眸光平静地看着他说道。
“姚叔,姚叔,都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都吃什么干粮啊?”楚二少圆溜溜的杏眸看着他们说道。
“咱们坐下说。”姚长生指指身旁的交椅道。
三人落座,姚长生温润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皇帝不差饿兵,粮食对于兵卒是一件鼎鼎重要的事情。对于兵卒来说,让他们去卖命可以,但是吃不饱肚子可不行。但是吃的是什么可就不一定了!”
姚长生黑眸看着他慢条斯理地说道,“这历朝历代,别看我们历史上有那么多出名的将领,但是说实话,这些普通的士兵的地位一直是很低的。就像是在重文抑武的宋朝,那些当兵的人脸上都是有刺青的,就是黥刑,一般只有对待奴隶才会这么去做。所以不是实在活不下去了,基本上没有人想去当兵的,这战场上刀剑无眼,随时会没命的。所以这些人吃起饭了不挑剔,有吃的就行!”
“可是咱招新兵很容易啊!我看他们都排着队来,没有当上兵,还哭鼻子呢?”楚二少惊讶地看着他说道。
“那是当然了,能给皇上当兵那是无上的光荣,不仅吃得饱还穿的暖,饷银从不拖欠,赏罚分明。还教读书认字,开设课堂,学得可多了。他们能不羡慕嘛!”何二楞双眸闪闪发光地看着他说道,“当然军纪严明如铁。”
“触犯军纪本来就该罚嘛!”楚二少理所当然地说道。
“二少,可惜有时候就是做不到。”姚长生黑眸轻晃看着他说道,“知道我们为什么在这十八路义军脱颖而出吗?”
“爹爹说过军纪严明!”楚二少停止脊背朗声说道,“岳家军军纪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