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心已经成功到了倭国,而且已经成了倭国太子的老师。
信上说了倭国的王身体很不好,久病缠身多年。
如果不出意外倭国王去世之后,倭国太子会很顺利地成为倭国的新王。
信上还说了倭国确实有银矿,光有银矿无法利用,耕地不多粮食也紧缺。
倭国太子已经准备再次进攻高句丽了。
看完手中的信,李正把信点燃用来给烧烤架子引火,准备烤肉。
许敬宗小声说道:“长安令,称心的事情还算是顺利。”
李正让火堆中放着炭说道:“高句丽那边的事情如何了?”
许敬宗回话道:“按照我们最近搜集的消息,高句丽的新王已经顺利登基了,而且平壤城也已经在重建了,不过还是有不少的倭国人在高句丽沿海作乱。”
看着李正把羊肉放在烤架上,许敬宗又说道:“长安令,你说这个倭国的太子会不会出兵攻打高句丽。”
把羊肉在铁架上放好,李正说道:“倭国土地狭小,而且自然灾害多,居住在这个一个多灾又多害的地方,他们的粮食也少,居住在这一个地方,而你又知道海的对面有一片沃土,你会怎么想?”
许敬宗思量着说道:“我会想着离开。”
李正又说道:“再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倭国的王呢?”
许敬宗犹豫了一番,想了好一会儿说道:“恐怕我也会想着发动战争,夺取海的另外一边的沃土。”
翻烤着铁架上的羊肉,李正说道:“或许很多年之后,倭国会有一批接着一批人有这样的想法,人可以杀光,但思想是一直都在的。”
许敬宗说道:“这么说来倭国人狼子野心,怕是包藏祸心。”
李正点头说道:“人们对于想要的事物的渴望一直都是无止境的,他们永远不会满足栖身一隅之地。”
许敬宗点头说道:“只要他们尝到了甜头他们就不会停下来,有些东西一旦打开了,就再也关不上了。”
李正夹起一片烤羊肉放在嘴里细细品尝着。
许敬宗又问道:“如此倭国要如何对付?”
说完许敬宗想了一会儿又补充道:“在下的意思是长久之计。”
李正往烤羊肉上撒了一些盐说道:“人与人之间地认知水平是有差距的,当远古时期茹毛饮血的年代,谁掌握了铁器谁就掌握了战争,谁掌握了武器的制作谁就掌握了一场战争的胜负,有了一块马蹄铁,你就有了一支骑兵,有了一把刀你就拥有了生杀的权力。”
许敬宗低声说道:“长安令说话还真是高深啊。”
李正说道:“其实也简单,控制倭国的发展,让他们的文明原地踏步,并且在这个基础上加快中原的发展,从前有个人在乱世的时候选择了屯粮,而另外一个人选择了屯枪,到了后来他成了屯枪者的粮仓。”
许敬宗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是这样,在下有些明白了。”
许敬宗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有些话不用多说一点就通。
安静了一会儿,许敬宗像是在思考,好一会儿之后说道:“长安令,俗话说得好斩草要除根,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有些事不做绝对自己永远是个隐患。”
李正吃着羊肉说道:“你去忙你的吧,策反的事情有着落了吗?”
许敬宗连忙说道:“已经物色了几个人,正在查他们的底细,这就去忙了。”
说完许敬宗急匆匆地离开了。
斩草要除根,这还真的是许敬宗说得出来的话。
在对待外人,许敬宗手段会做得更绝。
李世民的人一直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对李世民来说这种办事的眼线要多少有多少。
光是杀或者抓,不能解决根本。
只会让李世民变本加厉。
想要搞定这个麻烦,也就只有策反李世民手中的人,策反李世民地眼线,甚至策反李世民眼线中的核心人物。
信息不论在什么时候都很重要。
在商战,在战争,在外交上,信息的快慢和真实性一直都很重要。
有时候一场战争还未开始,信息的战斗就已经开始了。
不论后世还是古代,还是现在。
信息都非常地重要。
掌握别人没有掌握的信息,比别人先一步知道消息,总可以料敌于先。
和大虎吃烤羊肉对付了一口。
李正走在村子里,就看到李泰急匆匆离开了泾阳。
看来是去长安了。
正是午时,也是饭后睡午觉的时候。
哪管外面洪水滔天,李正坐在自家的躺椅上准备睡个午觉。
当天下午,李世民也是刚刚一觉睡醒。
泾阳的环境好,而且别院里静谧。
更别说泾阳的绿化,泾阳除了田地和作物种得最多的就是树木。
而且长年累月,李正一直都在让人种树。
只是树已经快种到陇右地界,这才停下。
李世民洗了把脸,喝下一口茶水提神,以前还听李正说过,要在中原西北东北方向都种上树木。
也不知道这小子为什么对种树这么有执念。
手里拿着从书院带来的科学书,李世民又开始了咬文嚼字,琢磨科学书上晦涩难懂的学识。
王鼎急匆匆跑来说道:“陛下,孔颖达老夫子的奏章。”
孔颖达平日里都在国子监教书,一直以来都不会主动递奏章。
听到孔颖达有奏章带来,倒也是新奇。
李世民接过奏章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便皱眉一脸地纠结。
王鼎意识到李世民的神情不好,也不敢再吱声了。
李世民放下奏章说道:“孔颖达最近都做了一些什么?”
王鼎说道:“孔颖达老夫子每日做的事情也差不多,不是在书院教书,就是在家里看书。”
李世民狐疑说道:“那为何孔颖达老夫子说自己要辞官了。”
原来孔颖达的奏章是辞官奏章。
王鼎心中暗惊,说来当初让孔颖达来国子监教书,陛下也废了不少的心力。
眼下这才过了几年,孔颖达就要辞官。
李世民放下奏章说道:“孔颖达也高龄了,说是让他弟子在国子监教书,而他自己也该告老还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