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铭一剑宗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啊。”
听了太岚的讲述之后,青宣恍然大悟,心中一片感叹。
谁能想到当初风光无限,称霸原道界的第一大宗门竟然会倾倒的如此之快。
太岚也是神色懊悔,揪着鬓发垂头不语。
青宣道:“按照岚姑娘所言,你在化解兽潮,炼制完‘殒神绝仙’二十四剑后,本该彻底陨落。”
“然而你却仍能保留一丝残魂依附于铮鸣剑之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术法似乎是来自于明月宫的‘大祭解魂术’。”
太岚眼睛一亮,赞赏道:“你眼光还挺准的嘛。你说得不错,我和明月宫的狂月道司乃是好友。有一天我们喝酒划拳,她输得一塌糊涂,然后就把这法术当做赌注交给我了。”
“我当时就是用这个法术,将还未被天道意志侵蚀的神魂化为了剑意和剑气,只留下一丝本命神魂,并且封闭了自身神智,这才瞒过了天道意志的感应,让它认为我真的已经死了。”
“喝酒划拳!?”青宣嘴角抽了抽,然后长嘘口气:“好吧,她确实挺爱喝的,不过她的酒品实在太差了,也亏你受得了她。”
太岚闻言顿时惊奇了起来:“你怎么知道她喝醉了以后爱撒酒疯?你也认识她?”
青宣立刻摇头:“不不不!!我不认识她,只是听说的而已。”
“听说?”太岚一脸犹疑,纳闷道:“狂月爱酒这事情可是她的**,她只在亲近的人面前喝酒,你从哪听说的?”
“呃......”青宣一下语塞,只好随口胡诌道:“我有一个朋友,她在明月宫里干活儿,就偶然跟我提过那么两嘴。”
“你的朋友在明月宫里?”太岚更加奇怪了,不过看青宣的模样也明白他不想多说,便不再追问,只是摇头叹道:“唉,真是怀念以前和狂月那婆娘一起喝醉,一起闹事,一起打架的日
子啊。现在沦落成这个鬼样子,还真是造化弄人。”
青宣安慰道:“岚姑娘不必伤感,若是有缘,终有再聚之时。岚姑娘能在天道意志的追杀之下存活下来,这说明冥冥之中自有大气运在眷顾着岚姑娘,我相信岚姑娘定能否极泰来。”
“你说的也对啊!”太岚的精神一下又振奋起来,哈哈笑道:“等我恢复以后,定要再与那贼老天大战一场!”
青宣见状一阵好笑,不过还是激励道:“岚姑娘这样想就好,一切朝前看嘛。只要还活着,一切就会好起来。”
“那是!”太岚气势昂扬道,然后啧啧:“说起来这‘大祭解魂术’还真是神奇,我虽然封闭了神智,灵识陷入沉睡,但是神魂仍然可以接受外部信息,并储存起来,不然我刚刚醒来可
不知道这世间已经过了这么久,还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这是当然。”青宣呵呵笑道:“这‘大祭解魂术’可是明月宫六大道司转生时用的‘轮回如一术’的基础法术。”
“嗯?”太岚闻言一愣,不解的问道:“转生?轮回如一术?那是什么?”
青宣笑着解答道:“明月宫六大道司每次在卸任‘月司’之位后,都要重新转世,以洗脱行走世间时结下的因果。当然,选择洗脱哪些因果全由道司们自己决定。”
“而要转世之后,等于重获新生,只是道司们肯定懒得再重头修炼,所以明月宫主便创造了‘轮回如一术’,保护道司们的神魂在转世过程中消散重组之后,自我意识和记忆仍然保留,以免变成新生的空白神魂。”
“并且此术还能将道司们的修为一同保留下来,继承到新生的躯体中,以免道司成长之时遭到意外而夭折。”
闻听青宣所言,太岚顿时惊奇不已,惊叹道:“竟然还有这么一说?怪不得狂月那婆娘每次喝醉后老跟我吹牛,说她上一世如何如何了得,上上世怎样怎样威风,原来她不是在说胡话啊。”
青宣大笑道:“哈哈,六大道司何等身份,需要说这种假话吹嘘自己吗?”
太岚有些不服的哼了一声,追问道:“那她们为何要转世?”
青宣悠悠答道:“每一个突破天人境或者听道境的修者,都会在突破之时感悟一次天道,领悟各种神通法术。”
“但在这同时,他们的神魂也会被天道意志种下印记,等于是在天道意志那里挂了名。天道意志若是愿意,随时可以通过这些印记,找到那些人。”
“唯有彻底身死,神魂消散,才能将这个印记所消除。”
“但就算有人能将自己神魂中的那个天道印记消除,天道意志也能通过与他相关之人身上的因果,找到那个人。”
“而六大道司之所以是转生,而非夺舍,就是为了消除这个天道印记,洗脱自己与他人结下的因果,彻底摆脱天道意志对于她们的约束监视和被追查到的可能。”
“只是明月宫也并非真的独立于世外,也需要行走世间执行种种事宜。所以为了保险,‘月司’之位才由六位道司轮流担任,以免因果全集中在一个人身上难以洗脱。”
太岚闻言这才恍然大悟,一脸愤恨道:“果然是这个天道在暗中搞鬼!我说我怎么老是觉得身上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限制,明明感觉修为能再进一步,却怎么也无法提升分毫!”
“正是如此。”青宣点头道:“天道意志就是用这个印记来限制世间生灵的修为,使其只能修炼到天人三炼巅峰之境,阻止那些天人三炼巅峰的高手们再进一步的可能。”
太岚豁然惊觉了一件事情,大惊道:“那这么说的话,明月宫的六大道司没有了这印记限制,岂不是早就到了超脱之境?”
青宣微微一笑:“理论上是这样,但事实并非如此,她们还是天人三炼巅峰的修为。”
“首先,就算没了天道限制,那也不代表超脱境可以随便突破了,这中间的过程艰难着呢。”
“第二,超脱境何等强大?你觉得这种强者出世,天道意志会察觉不到?就算现在能突破,她们也不敢突破,不然必定会招致天道意志的打击。”
“别以为到了超脱境就真能与天道意志抗衡,颠覆天道了。真要打起来,天道意志弄死几个超脱境的强者还是很简单的。”
太岚愕然道:“那这超脱境和之前有什么区别?”
青宣笑道:“直接跟你说这其中的道理,你可能不明白,我给你打个比喻吧。”
“在超脱境之前,天道意志和修者关系,就如同皇帝与臣子。天道让你死,你必须得死。修者完全处于天道意志的掌握之中,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而到了超脱境之后,那天道意志和修者的关系,就成了皇帝和他国皇帝,只有强弱之分,没有高低之别了。”
“这也就是说,天道再也无法管束你,你完全自由了。但你要是不开眼,非和天道硬刚,那就是自己找死了。”
太岚紧紧皱眉道:“那照你这么说,修者该怎么突破超脱境?难不成就这样一直被天道压着?我就是因为十分讨厌这种被束缚的感觉,所以当初才决定突破的。”
“等!”青宣吐出了一个字,神秘的笑道:“她们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等到足够多的人有了冲击超脱境的资格,等到天道意志出现重大变故,只有那时突破超脱境才有可能成功。”
“当今这些天人三炼巅峰的强者都在蛰伏,在积累,在准备,为的就是在那个合适的时机到来后一飞冲天!”
“而明月宫的六大道司,没了天道意志的监视和限制,天道意志又找不到她们。那她们在这个积累的过程中,能用的手段就比其他人多得多,而且也更方便和高效!”
“原来如此!”太岚惊叹起来,总算明白了这其中原因,但随之又更加迷惑了:“那这个‘合适的时机’什么时候才能到来?”
青宣无奈的耸了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天道。”
“不过嘛......”
青宣的笑容又变得神秘起来:“这个时机应该很快就会到了,因为第一个条件已经达成,现在就差第二个条件了。”
太岚顿时激动起来,心中澎湃不已,但忽然之间,太岚又想到了什么,万分奇怪的问道:“哎,那不对啊!既然天道意志这么厉害,大家都在等。那武君罗喉当初是怎么突破超脱境的?他又是怎么闭关百年不被天道发现的?”
青宣不由得愕然道:“谁告诉你武君罗喉闭关百年是为了突破超脱境的?”
太岚一下也懵了,愣愣的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哈哈哈~!”青宣仰天大笑起来,摇头道:“当然不是了!武君罗喉只是超脱境的修为?你也太小看武君了吧。”
“若武君只有这点修为,那他可没本事重创天道意志,让世间修者察觉到超脱境的存在。他闭关百年,是为了处理一些别的事情。”
“啊!?”太岚直接给吓呆了,不可思议的喃喃道:“原来武君罗喉当初在天外天一战的对手,竟然是天道意志!?那武君罗喉到底是什么修为?”
“不知道。”青宣摇摇头:“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的修为绝对在超脱之上。”
太岚顿时无语,大脑中一片混乱。
她连超脱境是个什么样子都无法想象,更别提超脱之上的境界了。
青宣也是长嘘口气,微微摇头,又想起了上一纪元的事情。
以上一纪元的各种资源,怎么可能不会出几个超脱境的强者?但要是超脱境的修为就足以巅峰天道,那上一纪元的人怎么可能会输,而且还输得那么惨?
愣了好久,太岚才回过神来,抬头看着天空,眼中露出了敬畏之色。
但太岚敬畏的并不是天道意志,而是“道”!
她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道无止境”!
她曾经以为超脱境或者真仙境就是修道的尽头,就如同武君罗喉降世之前,世人以为天人三炼和劫炼之境就是修道的尽头一样,十分的可笑。
猛然,太岚盯着青宣一脸怀疑道:“你这些话也太匪夷所思了,不会是你瞎编出来的吧?”
青宣立刻叫屈道:“怎么会!?这话我敢瞎编吗?”
太岚眼中顿时爆发出炯炯目光,追问道:“那这些消息你是怎么知道?”
青宣撇嘴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一个朋友在明月宫啊,这些都是她跟我说的。”
“你......”太岚一下被噎得没话说了,露出一脸郁闷的神色。
太岚心中清楚青宣这是不愿意再继续透露了,也知道自己问得有些多,自己和他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
青宣笑道:“岚姑娘用不着这样,咱们相处的时日可还长着呢。有些事情,我会慢慢的告诉你。现在全说出来,只会扰乱你的心神。”
太岚闻言点点头,觉得青宣说得也有道理,这些事情对于眼下自己的恢复没有任何帮助,还是少操那些没用的心吧。
“嗯!?”
就在这时,青宣神色一怔,脸露讶异之色。
“怎么了?”太岚奇怪道。
“有人向我的房间过来了。”青宣皱眉道,想不通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来找自己。
“行吧,那你先去应付他,我整理一下我沉睡以来的种种事情。”太岚耸耸肩,随之闭目思索起来。
“那暂且失陪了。”青宣应了一声,身影“咻”的一下消失在了识海之中。
房间之中,青宣猛然睁开眼睛,端起茶杯悠悠细品,好整以暇。
没过一会儿,青宣便眉梢一抬,淡淡道:“姑娘请进吧,夜晚风大,站在外面小心着了凉。”
“唰~!”
随着青宣的话音,屋中顿时闪现出一道月白光芒,幻月从中走了出来,看着青宣的目光中带着惊异之色。
她没想到以自己的修为,刚走到门口儿就被发现了。这人的手段,当真有些独到之处。
“哦,原来是前几日和萧公子同行的那位姑娘啊。”
青宣微微一抬眼,不慌不忙的说道,露出一副高深莫测之态:
“这位姑娘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一个大男人的房间里做什么?这要是被人看到,传出去让萧公子知道了那可就不好了。”
幻月淡淡道:“无妨,我已经和他道别了,并且说明了缘由。”
“嗯?道别?”青宣闻言一愣,一脸讶然道:“原来姑娘你没被萧公子收入*宫啊?”
幻月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恼怒之意,冷冷道:“我与萧公子清清白白,还请公子你不要误会。”
“哦哦哦,对不起,是我失言了。”青宣连忙起身道歉,然后一脸诚恳的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幻月。”幻月淡淡答道。
“幻月?”青宣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一副震惊万分的表情,惊呼道:“莫不是明月宫六大道司中的幻月道司?”
“正是。”幻月微微颔首。
“哎呀呀~~~!”青宣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叹,围着幻月绕起圈儿来,一边打量,一口子一边啧啧赞叹:“不得了不得了!果然是名副其实,名不虚传!”
“看这身姿,轻柔曼妙!看这娇颜,倾城绝世!看这肌肤,冰雕玉铸!看这青丝,如云如瀑!”
青宣这一通彩虹屁吹出去,听得幻月额角青筋微露,面纱下的嘴角微微抽搐。
她是见过不少人夸自己,但是像青宣这么露骨和不要脸的拍马屁,她还是第一次见,只觉得浑身发寒。
然而青宣却是毫无察觉,仍然大拍马屁:“看这双眸,遮星掩月!看这香肩,丰肌秀骨!看这蛮腰,扶风摆柳!看这木瓜......嗯!?不对啊!”
忽然之间,青宣的马屁拍到一半又停住了,一脸怀疑的盯着幻月,神情严肃道:
“堂堂幻月道司怎么会夜闯我一个老爷们儿的房间,你不会是冒充的吧?”
“咔啪.....”
幻月的双手顿时紧握在了一起,发出了一声轻微的骨骼摩擦声,强忍着心中怒气,冷冷道:“公子多虑了。我明月宫道司之名,想必这世上还没有人敢冒充。”
“我家宫主修为齐天,一双‘观世明瞳’尽察世间,若是有哪个胆大包天之徒敢行此事,必当降下天罚使其灰飞烟灭!”
“嚯~!这么厉害吗?”青宣惊叹道,然后半信半疑道:“既然如此,那姑娘你站着别动,让我来瞧瞧,你到底是真是假。”
“嗯?”幻月闻言一阵纳闷,随之依照青宣所言淡然而立。
她倒要瞧瞧,青宣是怎么一个“看”法。
却见青宣闭上左眼,睁大了右眼仔细上下打量了幻月一番,然后满脸激动的拱手道:“哎呀呀,果然是真的幻月道司啊!失敬失敬!是在下刚才无礼了,万望见谅!”
幻月眼帘一垂,心底闪过一丝不悦之意。在她看来,青宣的质疑完全就是多此一举。此番所言不过是借坡下驴,无聊至极。
但就在幻月这么想的时候,青宣悠悠吟道:
“一世恍如梦?一梦化人间?”
“凡心多歧路,真幻不可辩。”
“欲脱樊笼去,寻道问青天。”
“百思得真意,道是月中仙。”
幻月闻诗顿时一愣,随之心中震惊万分。
青宣的这诗中之意,为何和自己第一世的经历那么契合?
幻月本是明月宫中的一株仙草,经过百年修炼得了人身。因为羡慕人间的繁华,幻月便偷偷溜下了凡间。
然而因为懵懂无知,不经世情,幻月经历了种种磨难,身心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更因为被人骗去了法力,无法返回明月宫。
幻月被残酷的现实压迫得不堪重负,几近崩溃,只好向上天乞求,让自己解脱。结果这时候天上照下了一道月光,射入了幻月脑海中,其中包含着种种奇妙的功法。
幻月经过百年的苦修,终于领悟了这些功法,恢复了修为,成功回到了明月宫。
只是在幻月回到明月宫的瞬间,便感到识海一阵眩晕,身周的场景天旋地转,寸寸崩碎。随之幻月这才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一直躺在明月宫主的玉塌上,压根就没有出过明月宫,之前的所有经历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原来是明月宫主早就察觉到了幻月的思凡之心,在她溜出明月宫的那一刻,就用法术将她的神魂带入了幻境中,让她以做梦的方式经历了种种人间险恶。
那道月光,其实乃是明月宫主的神念。若是幻月无法参透那道月光中所包含的功法,将会永远被困在那个梦幻之境中不断轮回,直至她领悟为止。
当时明月宫主就在她身边,见她醒来,便问她:你这胆大包天的小丫头片子还敢不敢再一个人乱跑了!?
幻月当场就哭了,连忙表示:再也不敢了!
至此,幻月就老老实实的待在明月宫主身边修行,或是跟着几位前辈做任务。经历了几次转生,涨了不少见识后,幻月才胜任了“月司”之位,在这一百年中代表明月宫行走人间。
幻月的这段经历极其隐秘,而且时间十分久远,那时候大乾朝都还在世,只有明月宫主和幻月本人知道。此刻青宣竟然将这件事情给说了出来,如何不令幻月震惊?
不过即便如此,幻月仍然不敢确定青宣是否真的看到了自己的过去,强行压下心头的震惊之感,冷冷的试探道:“敢问公子你此诗何意?”
“没什么,只是有感而发而已。”青宣嘿嘿笑道:“在下有些小小的手段,能看出人的过往,刚才在下就是看到了幻月姑娘的往事,这才做出此诗。”
“果然.....”幻月眼中冷光一闪,心中涌起一丝杀意。
自己的**被人挖了出来,幻月本能的就想杀人灭口。
还好幻月不是死月或者狂月,暂时按下心中杀意,冷声道:“你看到了多少?”
青宣笑道:“当然只是一点点,幻月姑娘的修为高深,在下能看到这一点已是极限,再多的就看不到了。”
幻月闻言心中顿时微微松了口气,刚刚涌起的杀意消散开来。
要是自己的私密事情全被看到了,那可真就羞死人了。
而在放松之余,幻月对于青宣的评价瞬间上升了不止一个台阶,一直淡然的目光一下变得郑重起来。
青宣居然能回溯时间看到别人的往事,这手段连幻月都没听说过,当真不可小视,其价值还在萧临渊之上!
遇到这么一个神奇的人,幻月不得不慎重思索该怎么与对方结交。
“好了,闲话到此为止。”青宣悠然摆手,打断了幻月的思绪,笑问道:“敢问大名鼎鼎定的幻月道司,这么晚了跑来找我所谓何事?”
幻月轻呼一口气,决定还是实话实说,道:“我观公子年纪轻轻,却手段非凡,前途定然不可限量。而我明月宫最是看重人才,所以每过一段时日,宫主便会命我们月司下凡,帮助那些有前途的年轻俊杰。”
“公子所显露的修为,已然达到了我明月宫的扶持标准,所以幻月特来和公子交个朋友,结个善缘。若是公子有什么需求,可以尽管开口。”
“哦~~~,原来你们明月宫喜欢提携后辈,是特地来帮我的啊。”青宣闻言恍然大悟,随之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明月宫这么古道热肠,这可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啊!”
“不过么.....”
青宣脸色一板,昂然吐出三个字:
“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