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白胭脂看着赵破军,认真的说道。
“回去?”
赵破军皱着眉头,似乎在考虑白胭脂的话。
“我们现在冲过去,面临的是组织内部人员的追捕和教宗方面的追杀,但是我们还有活着的希望,因为组织是要抓我们,而不是杀我们。
可是如果回去,我们面临的肯定是教宗的抓捕,如果教宗想要杀我们,那我们几乎没有生还的希望。”
赵破军给白胭脂分析着眼前的情况。
白胭脂却不这样认为,她很霸气的说道:“现在组织和教宗的人肯定都在这条唯一通往外界的路上等着我们,那我们现在回去,面对的只是教宗一人。”
赵破军吓了一跳,吃惊的喊道:“难道你想?”
白胭脂点点头:“杀教宗!这样整个城市都会大乱,我们才有机会逃跑!”
赵破军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白胭脂的提议,然后两个人又按照原路往回返。
白胭脂讲到这里,就没有再往下说了。
大雄听得意犹未尽,眉飞色舞的不断催促着:“后来呢?后来呢?你们干掉那个老毛子没?”
我叹息了一声:“别问了,如果那老毛子真死了,怕是整个世界都会轰动的,她也不用找我来给赵破军聚魂了。”
白胭脂苦笑了一下:“没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就淡然了,教宗自然是不会死的,我和赵破军赶回去的时候,组织里八名杀手已经死了六个,可见教宗有多恐怖了。”
大雄接口道:“那你们俩不是羊入虎口?”
白胭脂耸了下肩膀:“可不就是羊入虎口么。”
她说这话的时候我看到她的眼中闪着泪花,泪珠顺着眼角滑下来,无声无息的滴在她的手背上。
她摸索着那块长命锁,痛苦的说道:“是我太大意了,刚刚得到莫名其妙的力量,目中无人,居然想着刺杀教宗,真是可笑。”
大雄摸了摸鼻子:“那个,能说下**么,我最喜欢听凄美的爱情故事了。”
我直接一脚踹在大雄的椅子靠背上:“你丫的虐恋剧看多了吧?”
大雄很哀怨的看着我:“讲故事不讲**是很憋屈的事情,烂尾是不好的习惯,下次没人追了!”
卧槽,我又对着他的椅子踹了一脚。
白胭脂擦了一把眼泪,勉强笑了一下道:“我们一看情形不对,便联手组织的人一起对付教宗,最后他们三人都死了,就剩下我一个,赵破军临死前把他母亲从小戴在他脖子上的长命锁塞给了我,把我推进了教堂的密道内,然后缠住了教宗,后面我就跑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原本我是想着再回去,要跟他死在一起的,可是他说,一定要把这长命锁带回来,还给他的母亲,跟他们说一声,儿子不孝!没能给他们养老送终!”
白胭脂讲到这里,我沉默了。
赵破军显然是个孝子,正因为他的孝,和他承受了二十年的父爱,母爱,才让他始终能保持着一颗本心,本心并不坏的赵破军虽然杀过很多人,做过很多坏事,但是最后还是找回了自我,最然这代价是生命,但是他是成功的。
大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密道?教宗的教堂还有密道?”
白胭脂点头道:“有的,应该是历代教宗在数百年内做的保命后手,毕竟数百年间战争不断,谁也不知道哪天就会出现灭顶之灾,给自己留条后路总是好的。”
大雄舔着嘴巴,艳羡的问道:“那里面有没有啥金银财宝之类的?”
白胭脂抬了抬眼皮:“当时只顾着逃命了,哪里注意这些,那条路金碧辉煌的,复杂的很,好像到处都是值钱的东西吧!”
大雄一下子从车座上跳了起来,脑袋直接撞在了车顶上:“你就没顺手撸出来点啥宝贝?搞个宝石都价值连城吧?”
白胭脂一脑门子黑线:“你这脑子的思维跳动跨度太大了,你想多了,等你逃命的时候就知道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了。”
大雄挠挠头:“那你明知道神秘组织要抓你们回去做实验,那你为什么还回到杀手组织里当杀手呢?”
白胭脂抬头看着大雄,眼中带着愤恨的目光:“因为我要报仇,我要杀了教宗那个老混蛋!”
白胭脂眼中的仇恨让大雄打了个激灵,他嘴巴蠕动了两下,没有出声。
大雄这小子又无聊的跟白胭脂扯了两句有关那个欧洲小国的风土人情,白胭脂好像浑然不在意大雄的问话,把所有知道的,能说的都说了出来。
但是我看得出,她的眼中潜藏着一种叫做哀伤的东西。
也是一个痴情女子啊!
我感慨了一下,不由得又想起了童楠,顿时头大如斗,感情这种事真的不好说,纠结起来的时候真的可以让人难受的无法形容。
从青山医院出来,一路听着白胭脂讲故事,很快便回到了宁川,车子开到赵兴家,大雄和白胭脂下车。
我最后一个下车,焦志森一把拉住我的手道:“小爷,这娘们说的是真的假的啊?这故事编的,跟真事似的。”
我看着他将信将疑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你忘了我们是从哪里出来的?”
焦志森挠了挠头:“青山医院?她,她……”
我装出一副认真的样子点头道:“她是病人!”
焦志森吓得笑脸发白:“娘咧,感情这一路子上都在发病说胡话啊!你们俩也真敢搞,居然把病人都带出来了?”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在焦志森迟疑的眼神中向着白胭脂走去。
白胭脂一下车,就好像着了魔障一般,有些痴痴傻傻的样子看着这栋楼。
她很激动,浑身都在微微颤抖,像是看到了什么让她激动的东西一般,这跟她的职业很不符合,我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看到一个杀手能够激动成这个样子,倒是有些见怪不怪了。
大雄正在快步往上走,看到白胭脂站在那不动,不由扭头道:“喂,走啊,看什么呢?”
白胭脂的嘴唇发抖,我刚好走到她身边,刚好听到她说了一句:“他以前就住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