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递?
不用觉得违和,在地府这边,快递也是存在的,不过绝大多数的快递都是从阳间过来的。∈↗UU小说,uu234
但凡碰到逢年过节,都会有大量的阳间快递送到这边来,快递过来的东西就不说了,大多是一些祭奠品。
在地府,有个地方叫供养阁,这个供养阁就类似阳间的邮局一样,专门负责传递阳间的供养品给死人。其实老祖宗留下规矩,说人死后要烧七日、要烧百日、要烧周年等等这些规矩都是有道理的。
所有的供养品到了这,供养阁里也是分配的很明确,按照阴宅的地址、供养品德不同进行分类,都会及时准确的送到灵魂手中。
我笑着对童培人道:“童老师,我去收快递,看看他们能不能认出我这个童培人。”
童培人苦笑着摇头:“去吧!”
我学着往日里童培人的样子走到了大门处,接过那名鬼邮差手中的快递包裹,签了字。
不出意外,鬼邮差根本没发现我这个假冒货,而是笑着点点头道:“您儿子送来的。”
我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那个快递包裹。
一个小小的黑色袋子,上面盖着明显的地府公章印记,那印记上是酆都城的标志。
在那印记下,一个让我心惊的名字使得我脚步不由得一颤:童运生。
童运生这个名字虽然不是什么历史名人,但是对我来说并不陌生,相反我是印象很深刻的。
因为芷兰教育集团的前任董事长,就叫童运生!也就是童楠的父亲!
下意识的,我愣在了那里,这快递很明显是阳间送来的,也就是说这个童运生是活的。
接着我苦笑,怎么可能,童楠的父亲童运生早早就死了,或许这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尽管如此,我还是下意识的检查了一下对方的地址,很可惜,这快递上跟阳间的快递一样,很多地方都没写全,包括对方邮寄的地址。
我一时间有些脑子转不过弯来。
拿着那个包裹走进了别墅,我随手把快递交给了童培人。
童培人笑着接过包裹,扯开封皮,从里面拿出一盒糕点和一张汇据单道:“又是钱,我钱都多的花不完,还是糕点实在一点啊。”
我信口问道:“童老,您今年多大了?”
童培人笑道:“如果我还活着的话,应该有七十多岁的样子吧!人生七十古来稀啊!”
七十多?我茫然的想了一下,我爷爷今年还不到七十岁,也就是说,童老比我爷爷还要大几岁。
我接着问道:“来了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您后辈都是干些什么的。”
童培人根本就没想到我是在套他的话,像往常一样答道:“我儿子啊?他是开学校的,以前我总觉得他不靠谱,没想到,这小子居然真办了个学校,只是那学校太贵,和我的理念初衷都不符合,这人啊,太功利了。”
童培人的话中带着几分对儿子的思念,又带着几分不平,似乎有些欣慰,还有些恨铁不成钢。
想一想,父亲对儿子似乎都是这样,那种感情复杂又难以言喻,即便对方五十岁,在他七十岁的老父亲面前,永远都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开学校的?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几乎已经能够确定了内心中的那个想法。
因为这一切实在太巧了,我始终不相信这世界上能够巧合到两个在相同地点,相同名字,相同职业的人不是同一个人。
童培人是一位老旧,刻板的老教育家,他的儿子再怎么顽劣,也不可能成为街头混混,这就是家教所致,富二代再混账也是富二代,他从小受到的生活理念和家庭熏陶在那里,所以富二代再差劲,长大后的起步点也比凤凰男要高很多。
不要拿一两个出类拔萃的草根逆袭之路来跟富二代相比,因为那永远只是个例,一百个里面出不来一个,那种情况,永远都只是出现在电影当中。
也不要拿一两个所谓的富二代渣男出来说事,那也是个例,在我看来,所谓的那些出事的富二代渣男,其实只是暴发户的典型,一个有着优良家族传统的富二代,是草根们拍马都赶不上的。
所以童运生,给我的感觉,十有**就是童培人的儿子,那么童楠,不出意外,也就是童培人的孙女。
可是我现在面临的问题是,这快递明明是阳间邮寄过来的,这可不是阳间的那种快递,写个网名都可以邮寄东西,这是阴司这边收录的快递,所有的东西都要录入阴德部的。
也就说,这份快递,一定是童运生亲手烧给童培人的。
如果这快递是童运生亲手烧过来的,那就意味着童运生没死,还活着!
可是童楠却说她的父亲早死了!
这是一个让我震惊的发现。
我顿时皱起了眉头,接着问道:“您老真的是高风亮节,赚钱本是督促人们工作的目的,您儿子这么做也无可厚非,更何况办学也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功德无量啊!”
童培人破口骂道:“无量个屁,他办的那是啥学校?是贵族学校,穷人哪里上得起?要我说,就办个慈善小学,让那些上不起学的孩子都有学上,这样才好。”
我无奈苦笑,这老头一生都奉献给了教育事业,远不知道世道的艰难和无奈。
话说办一个慈善小学要多少钱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是实打实的赔本生意,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光靠理想是填不饱肚子的,同理,光办慈善小学,是会饿肚子的,而且是带着一群孩子跟着一起饿肚子。
所以我能理解童运生的做法,但是我此时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我也没心思去安慰童培人,我想知道的是,这个童运生,到底是不是童楠的父亲!
我继续问道:“那您儿子开的学校叫啥名啊?”
不得到肯定的回答,我是不敢去相信,或者不敢去妄下断言的,可是答案揭晓的那一刻,我还是觉得自己的心头好像震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