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节看着这个叫如诗的姑娘,心里有些诧异。不过想想也是,这也是一个苦命人,若因此落得生不如死,自己也不忍心!
张知节摸了摸下巴笑道:“好吧,你说服了我!这样吧,那就你一个人随本官去吧!”
如画听了面露喜色,没想到不用自己跟着去了。死道友不死贫道,如诗,对不住了!
张知节接着说了一句让所有人绝倒的话:“你叫如诗是吧?本官替你赎身了!”
周围的姑娘们听了都是面露火热之色,这运气也太好了吧!轻轻松松就找了这么大个靠山!
旁边的如画悔的肠子都青了,很想开口表示自己也愿意,只是已经失了先机,没摸清这位大人的脾气,终究没敢开口!
如诗一脸不可思议之色的看着张知节结在掏自己的荷包。张知节掏啊掏,掏出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张知节要想到自己家里的娟儿,一个月的月钱才一两银子。自己掏出五百两银子,够五十年的了!
张知节心道,这想必是够了!没想到今天竟然大出血了!多亏石文义送了自己几成外财!
如诗看着张知节掏出的五百两银票,心里怀疑,同知大人是真心给自己赎身吗?
宋存他们不知道同知大人不知道行情,还以为同知大人故意恶心他们呢!
管事的听到同知大人说要给如诗赎身,心里虽然不舍,不过心里也无奈只能接受。
看清了张知节递过来的银票面额,五百两!打发叫花子呢!
管事的看到张知节一脸大方的样子,心里感到一阵肉疼,不过她也是个有魄力的人。就这点银子接了还不如不接,不接至少还能得个人情!
这如诗也是她花了好大心血培养出来的,心里虽然滴血,嘴上却笑道:“瞧同知大人说的,您能瞧的上如诗,那可是她的福分,我们飘香楼也有光彩不是!”
管事的把张知节递银票的手推了回去,笑着吩咐道:“小青,去把如诗的卖身契拿来!”
张知节一听不乐意了,爷又不是付不起银子!这要哪天再传出自己敲诈勒索,付不起银子。
张知节脸色一冷,一脸坚持道:“你当本官没银子啊?本官向来不做强买强卖之事!”
管事的又扫了一眼那张五百面额的银票,心里有种吐血的冲动!不差银子您倒是给足银子啊!
您这问也不问,就扔出五百两银票来,我难道我要告诉您如诗值五千两银子?那不是打您的脸吗?我敢打您的脸吗?
管事的终于勉强笑了笑,接过了银票道:“同知大人说的是!是奴家考虑不周了!”
张知节这才接过如画的卖身契,满意的点头道:“不错,本官不是那等敲诈勒索之人,这样多好,两清了!”
周兴自打张知节进了飘香楼就下了马车,来到门口处等着。看到二爷竟然给一个女子赎身,周兴只感到大脑充血,快要晕过去了!
这要是让太太知道,二爷赎了一个女子回去,太太一定会发疯的!会不会打死二爷不知道,自己绝对会被打死的!
张知节将如诗的卖身契转手塞给了宋存,笑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别说我这做老大的不体恤下属!”
宋存看着手里的卖身契,连忙回道:“这不行,这不行!”
张知节笑道:“怎么?嫌弃人家?”如诗听了飞快的看了一眼宋存,低下了头,脸色微红。
宋存见同知大人真的不感兴趣,有些动心,苦道:“家有悍妻啊!”周围的锦衣卫听了都哄堂大笑!
张知节忍不住骂道:“瞧你个怂样!回去就说本官给你做主的!她要不听,你让她来找我!”
张知节对如诗道:“你也别瞧不上他!他前些日了立了大功,过两天就升职加薪,也是一身斗牛服的人了!”
如诗红着脸小声道:“如诗全凭大人做主!”其实看到张知节把卖身契给了宋存,如诗心里是千肯万肯的!
不是张知节不好,而是张知节太好了!可见如诗是一个聪明的姑娘,像宋存这种才是真正适合她的!
门口的周兴看到自己的二爷把如诗的卖身契给了宋存,这才缓过神来,自己又活下来了!周兴摸了摸额头的冷汗,跟着二爷真是太刺激了!
管事的送走了一众锦衣卫,心里松了一口气,要是同知大人一时兴起,再掏出五百两银票把如画也给赎走了,那自己找谁哭去!
张知节带着人出了门,宋存眉开眼笑道:“大人?咱们接下来去哪?”
张知节看着宋存兴高采烈的样子,十分不爽,不过想到宋存家里有个母老虎,心里又好受点了!
张知节摸了摸下巴,道:“去高升赌坊!”张知节一想到高升赌坊,不由就想起了那个红姐。
宋存心里暗道,去赌坊干什么?咱们现在要干的事情可是和赌坊扯不上关系!
马车在高升赌坊前停了下来,张知节带着人进了门,熟门熟路的直奔二楼楼梯。
看场子的人还是原先的人,自然忘不了曾经成功来砸过场子的张知节他们。认出来后都没敢上前,跟小猫一样温顺得站在那里,目送张知节踏上二楼!这可是连齐三爷的后台都服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