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节的这一句话对于庄流云来说无异于头顶上的一道闷雷,直接将庄流云震懵了!这是她的心里最大的秘密,她守住了这个秘密很多年,她自认为兴王藏的很深,从来没有想过会被张知节说出口!而且是这么风轻云淡的说出口!
她鼓动了张知节这么久,费劲了口舌,心里头也想过张知节可能会同意,也有可能会拒绝,但是从没想过张知节会淡淡的就直接戳破了她心底最大的秘密。
所以庄流云直接就懵了,张知节心情愉悦的打量着庄流云一脸懵逼的样子!你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吗?现在已经一切都暴露了!
庄流云终于回过神来了,但是还是难掩心里的震惊,毕竟这事对她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庄流云十分僵硬的有些结巴道:“这,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兴王?怎么就扯上兴王了?”
“你说话有些结巴?刚才的表情也很有趣!”张知节似笑非笑道。
庄流云心里的震惊依然像洪水一般泛滥,但是面上已经恢复了常态,浅笑道:“是啊,我都一时没有想起兴王是谁来?任是谁突然听到兴王这个名字也要茫然一番!我只是不解,小侯爷怎么突然提起兴王来了?唉,还真跟不上小侯爷的想象力了!”
“是啊,兴王实在是太低调了!低调的本督都想不起来他,要不然本督也不用这么费事了!还是有人提醒了本督,这才让本督恍然大悟!”张知节似笑非笑道。
“什么样的人这样恨兴王?据我所知,兴王极为低调,乃是一为贤王!真是,很难想象有人竟然这样子污蔑一位贤王!”庄流云貌似叹息道。
“看来你很想知道是谁?本督可以告诉你啊,是宁王妃!”张知节淡淡道,她就是想看看庄流云的表情,毕竟他是为宁王妃感到惋惜的!
“娄素珍?一个连自己的王爷都管不住的女人,她的话有什么可信的?也罢,既然小侯爷认定了是兴王,那就随小侯爷的意吧!”庄流云貌似不屑道。
自从张知节淡淡的出了兴王之后,庄流云的心里就更加小心了,她知道自己如果策反不了张知节,就很难再活下去!但是,她死都不能暴露了心底的秘密。
这些年张知节一直都在和红衣教纠缠,更是遭遇过刺杀,心里头对庄流云怎么可能待见!不过现在见到庄流云脸上没有什么自己想要看到的表情,他也有乏味!
“事到如今,本督也无需瞒你了,本督已经派锦衣卫去安陆了,在本督抵京的时候,兴王将会被一起押解进京!”张知节淡淡道。
庄流云定定的看着张知节,越看心里越凉,因为张知节的脸上十分坦然!显然张知节说出了兴王这两个字不是无的放矢,是真的怀疑起了兴王。
这时候的庄流云终于收起了脸上的浅笑,定定地看着张知节道:“你为什么认为是兴王?没有任何证据指向兴王!”
“本督手上有证据!”张知节斩钉截铁道,事实上他手上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所有的迹象却都指向兴王,所以张知节说的斩钉截铁!
“这不可能!你不可能有证据!”庄流云无法置信道。
张知节只是笑了笑没说话,这反而更让庄流云心里拔凉,她也开始动摇了,因为她实在是看不透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因为她最终苦心谋划的计策都败在了这个年轻人手里。
“尕紫她们在哪里?”张知节淡淡道。
这时候的庄流云已经笑不出来了,有些失魂落魄,闻言冷冷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原来你很在乎她啊?可惜,是你无情的害死了她?”
张知节定定的看着庄流云,皱着眉头道:“你又何尝不是害死了兴王,不,不只是兴王,而是兴王府所有人,哦,还有你的女儿!”
“你懂什么?弘治皇帝不过是个病秧子,朱厚照更是一个胡闹的少年,他们有什么资格做皇帝?只有兴王,兴王才是做皇帝的最合适的人选!我这样做是为了我们两人的梦想!”庄流云反驳道。
“但是,朕才是天下正统!”正德皇帝从后面缓缓走来,沉声说道。
庄流云转过头来看着正德皇帝冷哼道:“什么正统?不过就是你老子比兴王早出生了而已!”
正德皇帝沉声道:“这就是天意!这就是正统!”
正德皇帝问张知节道:“这就是查出来得红衣教的人吗?李兴这个杂碎真的是内鬼?”
“是的皇上,这就是从李兴手底下查出来的人!这位就是大名鼎鼎名震京城的闲云道长,也就是红衣教的教主庄流云!”张知节笑道。
竟然是庄流云?正德皇帝有些惊讶的看向面前这个容颜清丽的女人,虽然穿着低品太监的服饰,但是还是难掩其天香国色的姿容!
正德皇帝皱眉道:“好好一个佳人,怎么就跟着兴王谋反?真是可惜了!”
“兴王怎么了?总好过你这个荒淫无道的皇帝!”庄流云不屑道。
正德皇帝听了顿时不悦了,他只有一后二妃,虽然贪玩了一,但是跟荒淫无道是绝对是不沾边的!
再这样下去,正德皇帝非得将庄流云直接砍了!本来正德皇帝经历了一阵刺杀,心里头就惊魂未定,庄流云还在这里刺激正德皇帝,这不是找死不是!
虽说庄流云犯下了滔天的大罪是死有余辜,但是现在她还不能死,留下她还有大用!
张知节对着远处的锦衣卫招了招手,锦衣卫立即呼啦啦的涌上来了。张知节吩咐道:“将她收押起来,好好看管!别让她死了!”
待庄流云被押下去了,正德皇帝这下叹道:“竟然真的是兴王!朕的王叔!”
张知节默然,虽然不知道自己派去的锦衣卫有没有搜集到证据,但是已经很明显了,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就是兴王!
“拟道旨意,你派锦衣卫将兴王阖府押解入京吧!”正德皇帝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