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皇帝终于将名册都翻了一遍,累的头晕眼花,口干舌燥,觉得也差不多了,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笑道:“先这些吧,记完了没?拿来朕瞧瞧!”
邱聚在一边记的手都酸了,瞪眼瞪的眼都快花了,记到现在感觉到已经麻木了,感觉不到心疼了,现在听到终于结束了,长舒了一口气,吹了吹宣纸上的墨迹,恭敬的递给了正德皇帝。uuk.la
正德皇帝接过来仔细看了一遍,满意的笑道:“很好,很好!妥了!总算是了了朕的一桩心事!”
邱聚看到正德皇帝高兴满意的样子,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让皇上满意了,要是再继续下去,他都要胆战心惊了!
正德皇帝高兴道:“邱聚,你尽快将这些赏赐规整规整,拟道旨意,赏赐给徐府!朕要和知节打擂台,可不能让侯府把徐府给比了下去!”
让这个难题愁了一晚上的正德皇帝此刻十分高兴,邱聚听了之后赶紧应了,这事皇上如此上心,他自然不敢怠慢拖延。
邱聚想着把正德皇帝伺候安寝了,就让小太监把他抄的目录赶紧送到内承运库让他们赶紧收拾。
当然了,还得好好叮嘱一番,千万别弄什么幺蛾子!不说这事皇上如此上心,这些东西可是将来随着徐府的那位姑娘带进侯府的!
这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到时候小侯爷还不得把帐都算到自己头上来,不说直接找皇上告一状,就是记恨在心,就够自己喝一壶的!
只是皇上看上去难得十分高兴的样子,看来一时半会是别想安歇了。邱聚指挥着小太监上前将御桌上一摞一摞的名册搬走,一个宫女上来奉茶。
这位宫女虽然低着头,但是露出了粉白玉颈,虽看不清面容,但是宫装之下身形袅袅,竟是一副好身段。
心里高兴的正德皇帝正一副兴奋之情无处泄呢,此时闻着面前宫女传来的幽香,竟是起了兴致。
正德皇帝打量了一番,笑道:“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这宫女虽是新近被邱聚调拨到正德皇帝的寝殿,但是多多少少也听闻过,寝殿的不少宫女曾蒙皇上临幸过,这宫女听闻之后也颇为艳羡,若是能因此怀上龙种,那可简直就是一步登天啊!
真的是一步登天,毫不夸张!现在的宫里主子太少了,只有太后、太皇太后,并没有太妃!皇上尚未选后选妃,皇上又是独子,若是她们这些宫女里倘若真的有人能怀上龙种,皇后不敢说,嫔妃简直是唾手可得!
试问哪个宫女不想一步登天?这宫女听了皇上的话,红着脸抬起了头来,露出满面红霞的精致面容。
邱聚听到正德皇帝的话就猜到了几分,现在留意到皇上脸上现出一丝满意之色,当即悄悄的打手势,殿内的太监宫女对这场面并不陌生,都静静的行了一礼,悄悄的退了下去。
“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正德皇帝笑着问道。
“奴婢刘良女,今年十七岁。”刘良女红着脸,细声道。她已经注意到了周围的宫女太监都已经退下去了,心里头小鹿乱撞,有几分忐忑,又有几分惊喜。
正德皇帝仔细打量了一下觉得十分满意,这个宫女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味道,笑着招手道:“来,上前来!”
刘良女听到后连忙低着头上前两步,几乎已经能挨着正德皇帝了。正德皇帝可不客气,直接伸出手来,就摸上了刘良女的纤腰。
刘良女身子一软,被正德皇帝一拉就已经贴在了正德皇帝身上。软玉温香在怀,正德皇帝不客气的上下其手开始把玩起来。
玩弄了一番,怀中的宫女的已经面如桃花,娇、喘吁吁。正德皇帝十分满意,自己眼光果然不错,这个宫女真是生了一副很身材,再配上面如红霞的精致玉容,倒算是一位出色的佳人。
正德皇帝拍了拍刘良女的挺翘之处,笑道:“随朕来!”说罢拉着羞答答的刘良女向后殿走去,那里有一张奢华的御床。
张知节离了豹房之后,颇有几分郁闷,没想到这刘瑾竟然撺掇着皇上同意开设内厂,这下子又要鸡飞狗跳了!
张知节还只是郁闷,谷大用本来已经安歇了,突然听到自己的干儿子前来报的信儿,现在已经愤怒的将屋里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个稀巴烂。
但是谷大用犹自不解气,恨恨的将地上的碎瓷器踢了出去,顿时脚尖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脚上疼痛难忍,谷大用这才气呼呼的坐了下来,脸上阴云密布,刘瑾这个举动竟然没有跟他商量过!
更重要的是这是明火执仗的跟东厂夺权!锦衣卫现在在张知节手里,刘瑾开设内厂只能从东厂里抽调精英骨干,东厂必将元气大伤!
如果只是如此也就罢了,再招兵买马就是,但是内厂有刑讯大狱之权,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内厂必将凌驾于东厂之上!
虽然不愿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刘瑾确实比自己更受皇上宠信。内厂的权柄更大,又受到刘瑾的亲自提督,无论从哪方面看东厂都会沦落成内厂的小弟!
以后的东厂之于内厂就好比以前的锦衣卫之于东厂,不,比这个还要惨。因为锦衣卫有东厂没有的刑狱之权,而内厂却有,如此反转,怕是最后东厂连内厂的小弟都做不成!
真是欺人太甚!自己司礼监秉笔太监之职成了摆设也就罢了,竟然连自己引以为重的东厂提督之职也要成为摆设!
谷大用面色阴沉,甚至有些咬牙切齿!这刘瑾竟然想出了这么个阴损的法子,分明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要不然为什么不奏请皇上让东厂拥有刑狱之权,反而大费周章的开设什么内厂!
谷大用忍不住又想起来了,那一晚张知节摆宴的时候曾经出的感慨,刘瑾这厮就是喜欢吃独食!就只能从手指缝里**汤汤水水给别人!
再想想张知节,人家全心全意的把自己的手下捧上高位,把红衣教一案拱手让给盟友马永成!
同样是皇上信臣,咋差距就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