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骨子里讲张知节真的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但是有时候真的却不得不辣手摧花,这的确是很无奈!
当然了,妈妈桑已经不是香玉了,她只是一朵明日黄花,虽然还带有一丝往昔的风韵,但是如香似玉的风采已经随着雨打风吹去了!
摇了摇头,张知节的脸上还是挂着温和的的笑容,温声道:“吃早了吗?”
看着挂着一脸和善笑容的俊脸,妈妈桑自得的笑了笑道:“你们大牢里竟然连早都不给送,这些姑娘们如花似玉,可都是大人们的掌中宝,要是饿坏了,你能脱得了干系吗?”
张知节了头,笑道:“你说的有道理,那就先上一道小心!看看合不合胃口!”
说完,张知节拍了拍手,姑娘们顿时都一阵交头接耳。张知节进来就一直挂着温和的微笑,让姑娘们觉得有些放松,现在又听到要上心,顿时心里的担忧一下子都消失了。
原来是一个温柔的小公子!笑起来暖暖的,真是白担惊受怕了一场!看来咱们听涛阁的名声的确好使!
很快就有锦衣卫捧上来了早,妈妈桑吃惊的看着锦衣卫手上的东西,那不是什么心吃食,而是用绳子穿起来的无根小木棍!
这不是什么心,这是酷刑拶指,虽然妈妈桑没有受过这种酷刑,也没有见到过,但是看到之后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就是拶指,专门用来夹手指的酷刑!
张知节看着妈妈桑变得极为苍白的脸色,微笑道:“一小心,试试合不合你的口味,若是觉得不合胃口的话,没关系,这只是最简单的,后面还有硬菜,包你喜欢!”
看着面前的温和笑容,妈妈桑觉得眼前的人绝对是个魔鬼,紧张的咽了口唾沫道:“我们听涛阁也是有背景的,你敢这么做,你就不怕吗?”
张知节微笑道:“怕什么?本官特地等了一个晚上,才来审你们,就是想看看谁会替你们出面!”
妈妈桑听了,眼睛爆出一道亮光,一定会有人出面的!
张知节微笑道:“事实上,根本就没有人替你们求情!”
“不可能的!不可能!”妈妈桑摇着头,一副无法置信的样子!
“妈妈,的确没有人替我们求情!因为,没有人敢!”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从角落里传了出来。
从莺莺燕燕里面站出来了一个袅袅娉娉的姑娘,十六七岁的年纪,弱柳扶风般的身姿,站在那里仿佛整个牢房里有都充满了春水的温润,真是一个将江南的温婉沁到了骨子里的少女。
妈妈桑大急道:“渺渺,你怎么出来了?!”原来,来了大牢之后,妈妈桑生怕牢里的锦衣卫见了渺渺的绝世风采之后,色胆包天行非礼之举,特地将渺渺藏了起来!
渺渺没有理会妈妈桑的话,而是款款的走了出来,优雅的行了一礼,温婉笑道:“渺渺见过张大人!”
眼前的少女的确让人惊艳,张知节虽然也很欣赏渺渺的绝世姿容,但是还至于他的姿容所魅惑,他身边不缺少美女,这定力还是有的,眉毛一挑微笑道:“你怎么知道本官姓张?”
虽然看到眼前的贵公子仍然挂着温和的浅笑,但是渺渺姑娘却从中感受到了一丝的危险的味道。不是男女的那种危险味道。还是生命的危险!
“小公爷包下了听涛阁接待京城里来的贵客,渺渺翘以盼良久,心里诧异,能让小公爷这么郑重对待的贵客,又是何等样的风流人物?”
“今日得见大人,大人丰姿绰约,卓尔不群,对锦衣卫如臂指使,大人威名四海皆知,渺渺虽然愚笨,也能猜的出来!!”渺渺嫣然笑道。
“渺渺姑娘,名不虚传!天香国色,冰雪聪明!”张知节微笑道,“不得不说,你这个马屁拍的不错,本官听着很舒服!”
听到张知节说自己拍马屁,渺渺姑娘不禁脸色微红,拍马屁这种事情,听得人舒服,拍的人野舒服,但是你要揭破了,那岂不是臭不可闻!
“大人说笑了,渺渺并没有,虚言,渺渺对大人可是十分仰慕的!”渺渺姑娘敛衽嫣然笑道:“妈妈刚才只是心里焦躁,所以口气冲了一些!渺渺替妈妈赔罪了!不知小侯爷想要问什么?”
张知节微笑道:“渺渺姑娘求情,本官一向心软,本该应的,只是本官一向言出必行,要请吃心,就一定要吃!”
渺渺姑娘风华绝代,自一出道就受到了无数人追捧,得以享誉十里秦淮,艳名甚至传遍南方!
没有想到张知节看上去笑吟吟的,一副十分好说话的样子,却十分果断的拒绝了自己的所请!
妈妈桑看到渺渺出面求情了,本以为看到了希望,毕竟渺渺对付这些男人想来都是无往不利!
此时见到张知节竟然仍然毫不留情,不由心里十分惶恐,怎么会这样?难道这个小公子竟然还是个雏儿不成?因为不知美人滋味儿,所以才心无所欲?
张知节笑着对旁边的锦衣卫道:“上心!”
来真格的了!妈妈桑脸色惨白,额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惊叫道:“大人!大人!我说,大人问什么我都说!”
两个锦衣卫上前将妈妈桑按住了,又两个锦衣卫上前将拶指套在了妈妈桑的手指上,开始用力的拉起了绳子。
顿时一阵惊人的惨叫声响了起来,那声音十分凄厉渗人,妈妈桑已是痛的涕泪齐下!
张知节微笑着看到面前的青楼姑娘们已经吓得瑟瑟抖,就连渺渺姑娘貌若天仙的俏脸上也变得白,十分勉强的保持着镇定站在那里。
妈妈桑的声音已经渐渐变得嘶哑起来,身体开始剧烈的抽搐,张知节挥了挥手,那边的锦衣卫把绳子松开了。
按着妈妈桑的锦衣卫也松开了,妈妈桑一下子瘫在了地上,捧在胸前的双手不停的抖。
张知节蹲下来,温声道:“怎么样?这道心合胃口吗?”
妈妈桑听了涕泪之下,赶紧不停的头。渺渺姑娘走上前来,轻轻地抱住了妈妈桑,仰头看着张知节道:“张大人,我们到底犯了什么罪行?”
“涉嫌谋刺朝廷命官!”张知节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