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合张知节之意,待在家里哪都不去更好。张知节笑道:“皇上放心,臣就在府上好好待着哪都不去!”
正德皇帝摆手道:“这也不至于,不过,朕跟你说啊,这次你出去的赏赐泡汤了哈!”
张知节对此完全不在意,更何况他这次出去也出多大力,张知节笑道:“瞧皇上说的,臣这次出去就是走了个过场,哪有什么功劳!”
正德皇帝摇头道:“功劳还是有的,如是没有你坐镇大宁,王崇也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击败瓦剌,瓦剌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归顺了。”
张知节笑道:“皇上言重了,臣不过就是去走了一圈而已,就像去散心一样。”
正德皇帝听了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神秘的笑道:“知节,朕特地为你准备了礼物,过几天你带着大表嫂还有孩子们入宫来。”
张知节闻言有些懵,疑惑道:“礼物?什么礼物?”张知节确实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什么样的礼物还要带着老婆孩子来?
正德皇帝神秘兮兮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见到正德皇帝这副神秘的样子,张知节虽然心里愈发的好奇了,但是也只能按下好奇心。
两人又说了一阵,张知节这才告辞离开了皇宫。徐光平已经回家了,回家前他先去给他姐姐侯府报了个信儿
老爷和夫人出门了,张知节回府之后就径直回了自己的小院。屋子里可谓是济济一堂,莺莺燕燕满屋子娇声软语,还有稚儿们的欢笑声。
廊下的小丫鬟见到张知节回来了,连忙喜道:“二爷回来了。”里面顿时安静了下来,小丫鬟打起帘子,张知节进去之后里面很快就更加热闹了起来。
张知节抱着两个女儿坐在榻上,笑道:“挺好的,这次我又没有亲自领军,不过就是在后方坐镇罢了。整日间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若不是骑马回京,人都胖了一圈。”
其实徐佳颖她们一都十分关注张知节的动向,她们也知道张知节没有亲自领军,所以心里也没怎么担心。
一家人围在一起还真是热闹,热闹了一通,丫鬟们准备好了热水,翠墨和依雪服侍张知节去沐浴。
等张知节再回到房里的时候,一叶和孩子们都已经散去了。张知节笑问道:“家里都还好吧?”
徐佳颖笑道:“府上挺安泰的,就是上个月二老爷病了一场,老爷悬心了很久。。。。。。”
徐佳颖说着府里的琐事,太太房里的大丫鬟出嫁了,徐光延的侍妾生了女儿。。。。。。张知节倚在榻上听着,突然觉得这些距离自己好远。
总是奔波个不停,很少有时间能清闲下来。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呢?当初最初的愿望是能让侯府免于倾覆,后来是想着开海禁,后来就是发展水师。。。。。。
红袖添香,左拥右抱这种自己一直向往的日子好像一去不复返了。有一种使命感在催促着他在不断前行。
张知节有些发呆,徐佳颖也注意到了,以为他不喜欢听这些家长里短,停下来笑道:“二爷,最近京里可是不怎么太平。”
张知节回过神来,知道徐佳颖指的是什么,笑道:“我也知道,京里的头有官员上书弹劾我。那不过是开始罢了,这下我回京了,真正的弹劾才刚刚开始!”
平心而论,徐佳颖也觉得张知节这事做的确实有些孟浪了,从朝里的反应来看,张知节这个决断从未和皇上还有内阁沟通过。
张知节还以为徐佳颖在担心,笑着安慰道:“无妨,我已经入宫见过皇上了。”
“其实这次弹劾的风波目的并非是要把我怎么样,这是杨廷和在警醒我。警醒我不要因功自傲变得骄狂自大目无朝廷。所以这次弹劾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很快就过去了。”
徐佳颖担忧道:“那二爷非要将女真人发配到倭国吗?让他们留在辽东不行吗?不是说女真已经被打的很惨,需要二三十年才能恢复元气吗?反正女真都已经归顺了,不如就像草原上的部族一样?”
张知节摇头道:“你不明白,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道理。只是我这个决断确实有些孟浪了。没有提前和皇上通通气,所以一入京我就直接入宫去了。”
不得不说这波官员们的弹劾确实给了张知节警醒,张知节自己也有反思,他最担忧的是正德皇帝心里会有芥蒂。
所以张知节一入京就直奔皇宫去了,这是他的态度。不过让张知节放心的是,正德皇帝只是很疑惑,并没有因此心里有什么芥蒂。
对此张知节还是十分肯定的,因为他对正德皇帝十分了解,正德皇帝一路顺风顺水也没有那个城府隐藏到让张知节察觉不到。当然了,正德皇帝对他应该也足够了解。
徐佳颖能开口说这些是因为张知节感情甚笃,也知道张知节不会反感,但是她也只能说这些了。
徐佳颖笑道:“那二爷这才可要将皇上的封赏推了才是,这样也能让百官们有所明白。”
张知节听了哈哈笑道:“你想多了,皇上直接对我说了,这次的封赏就不用想了,泡汤了!”
说起这个张知节确实心情大好,因为这说明了正德皇帝对他确实有什么说什么没把他当外人,没有生分也没有心有芥蒂。
况且张知节对那点功劳也没放在心上。他如今已经位居国公,银子更是不缺,封不封赏的根本就不在意。
张知节不在意,徐佳颖就更加不在意了,她才双十年华就已经是国公夫人了,已经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了。
徐佳颖也能明白张知节的几分心思,掩嘴笑道:“皇上可真没把二爷当外人。”
张知节笑道:“其实这次出京,先去宣府后去辽东,其实算不上有什么功劳,毕竟领军打仗的都是别人,我只是跟在后面吃吃喝喝罢了!不过,皇上倒是说给我准备了一个惊喜,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