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身形纤细出手却十分凌厉,但是这些刺客们却十分亡命,即便是一叶也没能在一瞬间冲开,因为张知节此时确实一个累赘。
虽然被阻断了去路,但是一叶也不傻,千钧一发的时刻,来不及犹豫。一叶立即拉着张知节向窗户冲去。冬日的草原十分严寒,所以窗户是封死的。
但是一叶却毫不迟疑,银牙一咬带着张知节纵身一跃,人在空中纤腰一挺,香肩狠狠的撞在了窗户上。哗啦一声,一叶带着张知节撞开了窗户跃了出去。
人在空中,张知节回首一望,房间里已经挤满了刺客,狭窄的空间内紫衣本就闪躲不开,还要硬挺着不让这些刺客冲过来,刀光霍霍之下紫衣有些险象环生。
嘭的一声,一叶势尽带着张知节落地随即翻滚而起,带着张知节迅速后退,这时已经有刺客跟着冲了出来。不过张知节已经安全了,这么大的动静他的亲卫不可能听不到。
房间内的打斗声第一时间就被白玉兰听到了,当他带着亲卫们拔刀冲出来的时候就见到一叶带着提督大人破窗而出,狼狈落地。
这些亲卫们顿时目眦欲裂,竟然有刺客!白玉兰几个闪身已经到了张知节身边。其他的亲卫已经挥刀迎向了冲出窗外的刺客。
白玉兰仔细的打量,见到提督大人只是有些狼狈,并未受到什么损伤,提着的心微微一松。惊魂未定的张知节却一下子想到了紫衣还在房间里,而且他最后一瞥的时候,紫衣已经险象环生。
“房里还有刺客,紫衣危险!”张知节急声道,张知节话音刚落,一道身影纤细的身影从窗户冲了出来,落地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张知节连忙一把抱住了她。
“知节,你没事吧?”冲出来的正是紫衣。
张知节摇头道:“我没事!”刚说完张知节立即觉得不对脸色大变,抽出手来,手上一片殷红。
“紫衣,你,你受伤了?”张知节惊道。
这时一叶也发现了张知节手上的血迹,急声道:“紫姐姐,你怎么了?”
紫衣脸色有些苍白的笑了笑道:“可能背上挨了一刀,应当没什么大碍!”
张知节抱着紫衣向她的后背看去,她的背上果然有一道长长的刀痕,鲜血已经染红了衣裳。张知节的一颗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一叶也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查看,张知节担忧的感到自己的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担忧道:“怎,怎么样?”
一叶也松了口气道:“还好,刀口不是很深。”说罢赶紧取出金疮药来给紫衣止血。即便是听到一叶说没事,张知节也还是十分心疼。
如果没有自己的话,凭一叶和紫衣的身手轻而易举的就能逃脱,但是为了让自己不受一点伤害,紫衣在那么狭窄的环境里用一把短刀拦住了那么多人,更是受了伤。
而且一叶肯定也受了点小伤,不过好在都没有什么生命危险。眼见亲卫们正在砍杀冲出来的刺客,张知节脸色阴沉的吩咐身边的亲卫道:“发焰火号!”
毫无疑问,这一定是朵颜三卫的刺客!他还以为花当已经屈服了,没想到花当竟然如此阴险!虽然暂时脱离了险境,但是也还没有彻底安全。
明亮的焰火升空,十分的绚丽,这时刺客们已经被全部杀死了。张知节望着满地的尸首感到十分的后怕。此时他已经明白了花当的毒计了,花当施展的美人计不是为了改变他们部族的处境,而是为了诱杀自己。
如果自己没能抵挡住其木格的诱惑,而是和其木格滚床单的话,面对突然从密室冲出来的十几个刺客根本就没有反应的余地,一定会被当场砍死在床上。
恐怕这些刺客也能听到房间里的对话,见到自己没有接受其木格,而且房间里也只有自己也带着两个女人,所以为了夜长梦多就发动了!
只是他们怕是万万想不到,他们所认为的两个女人竟是身手了得的武功高手,这才让他们的刺杀功亏一篑!
张知节已经转瞬间想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但问题是这是出自谁的手笔?是花当?还是朵颜卫有其他的人不愿意接受大宁城被朝廷收回?
张知节还是非常怀疑花当的,因为这种大手笔要想瞒过花当是不可能的!若是花当所为的话,那脱火赤和安出知不知情?
没想到朵颜卫的人竟然敢这么孤注一掷的亡命一搏。不得不说确实是有些大意了,两场大捷多多少少还是给张知节也带来了一些影响。
此时此刻都已经被杀死了,房间里却还有一个人呆立着,那人就是其木格!张知节脸色阴沉的透过破损的窗户看着房内呆立着的其木格,冷声道:“将她带出来!查探一下房内的密室内还有没有人。”
十几个亲卫立即执刀冲了进去,在里面搜寻了一遍,将其木格也押了出来。
“大人,里面已经没人有了!书架后面是一个小密室,只能挤下十几人,都已经死在这里了!”
张知节闻言颔首,脸色阴沉的看着小脸煞白的其木格,寒声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是谁要杀本督?”
其木格惊恐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会有刺客!我真的不知道!”
张知节紧紧的盯着他问道:“你到底是谁?是谁让你接近本督的?你若敢说一句假话,本督立即砍了你!”
原本院子里就满地尸首,浓重的血腥味挥之不去,听了张知节的问话,其木格有些战战兢兢道:“我,我是把儿孙的妻子,是把儿孙让我,让我陪总督大人的!”
“但是绝对不是刺杀大人,他把我献出来只是,只是为了部族,为了让总督大人不再打压部族!绝对不敢行刺总督大人的!”
把儿孙?连自己的女人都献了出来,真的只是为了让自己不打击朵颜卫吗?张知节有些不信,其木格好像并不知情,把儿孙也没有这么深的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