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宁被他绕迷糊了。
这人说话忒没重点!
他嫌弃地撇了撇嘴,之后又望向镇城的大街小巷。
他们离开了很久,而这太行镇,也变化很大。
***
在梁越宁的记忆中,太行镇,虽然地方不大,位于北方,也算不上很繁华,但好歹百姓安居乐业,民风也偏向淳朴。
可是这次冲回太行镇,却只觉得,生活在这里的居民,人人脸上皆是一片愁云惨雾,活像是被生活压榨了一样,抬不起头,挺不起胸,人人皆是心事重重。
这里的变化,显然也已引起淑君的主意。
淑君勾了勾唇,冷淡地嘲弄:“这裴玉倒也是有趣,小人得势,作天作地。”
越宁疑惑地看向三哥,“裴玉?”他暗暗咂舌不已:“不会吧,这里难道是因为裴玉才……”
淑君笑了笑,“走,咱们先去吃点东西。我这肚子饿得很,这些日子路上啃着干巴巴的饼子,这嘴里早就快淡出鸟来了。”
于是,淑君拎着越宁走进一家酒楼。
说来也巧,这酒楼名为“食为天”,去年,妻主和云鸽,便是在这家“食为天”相遇的。
当时这家酒楼的生意很不好,淑君本以为,生意那般惨淡,这食为天肯定早早就关门大吉了。哪知这家酒楼居然一直坚挺到现在。
“二位,吃点什么?”
掌柜的身兼多职,既是掌柜,也是小二。这位女掌柜的脸上满是愁苦之色,看着就是一副衰人脸。
淑君随意地点了几个菜,那掌柜的不禁多瞅了他几眼。隐隐觉得这人长相,似乎是有点面善啊?
不过这小伙子也真是俊俏!
应该是哥俩吧?
哥俩长得都很不错,就是太高了。
提起“高”这个字,掌柜又不禁想起了另一件事……
点菜之后,淑君又往掌柜手中塞了一两银子:“劳驾,我想跟您打听一件事。”
他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掌柜看在银子的面子上,脸上也已露出热情的笑容。
“您说,我若知道一定知无不言。”
“我兄弟二人曾在这地方住过,只是那时的太行镇可不是眼下这般模样,我看街上那些活人像行尸走肉死气沉沉,不知近日来,这太行镇上,可是有大事发生?”
掌柜顿时露出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客官诶,这事可不能乱问。”
淑君笑眯眯地又加了一两银子。
掌柜脸上露出一副挣扎之色。
“我只是好奇,才问问而已。”淑君这么说着。
掌柜犹豫了好半晌,这才咬牙做出了决断!“我看您俩准是离开太久了,所以才不知道吧?这事得从一年前说起,去年,大概是十月份左右,咱这镇上有一个何氏粮庄,那粮庄的东家何素曾有一宠夫名为裴玉。本是已被逐出何府,却不知怎的,有一日啊,那位裴侧夫突然回来了!”
掌柜娓娓道来,淑君朝越宁丢去个眼神儿,那模样明摆着是在说:你瞧吧,我早就说过了,是因为裴玉啊!
梁越宁懒得搭理他三哥,他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可随着掌柜道出一桩又一桩惨剧,梁越宁已是气煞了,他气得直哆嗦。
“这个姓裴的,他简直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