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惠莹心道在理,但她仍是有点闹心。“你说我的血像浆果一样,可是……”她忽然往用小刀划破自己的手指,血珠流出,她舔了一下,满满铁锈般的腥气,和正常血液一般无二。
这又是为何?
梁越宁红着眼睛冲过来:“妻主!?”他抓起他的手,心疼地看着上面的小伤口。
“我没事,我只是为了求证一下。”
梁越宁说不出话来,见董惠莹手指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他忽然低下头,用自己的嘴唇含住她手指。
“梁越宁!!”
她一声惊呼,赶紧把手指从他口中抽出,他却惊奇地砸吧砸吧嘴,“居然真是甜的!”比白糖还甜!
梁智宸眉心微皱,“越宁!”这小子,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他难道不知噬神蛊的危险性?
妻主……解蛊时,他和越宁一直在铁笼外面看着,曾目睹她痛苦的模样,自然也晓得噬神蛊的厉害,可即使是知晓,他却还是如此做了。
董惠莹气的不行:“你是不是傻?”她急坏了,赶紧抓住梁越宁的手腕给他把脉。
梁越宁却嗫嚅着反驳,“我才不傻……你这么厉害,就算你的血里面有蛊卵,你也可以像救大哥那样把我救回来。而且,你不是说你想要求证吗?既然你自己尝不出味道,那就让我帮你尝好了。”
之后,他又一副确定无误的态度说:“是甜的,大哥没骗你,你的血是甜的,跟蜂蜜一样!”
他一本正经,却叫她说不出责备的话来。
“你这……你太冲动了。”她神色郁郁,忽然之间也有些心乱如麻。
以前,她只晓得淑君待她情深义重,却又怎知,这个总是和她呛声,总是凶她,脾气不好,甚至还曾和她发生过许多不快的男人,竟也待她这般的真诚。
纵使自己医术超群又如何?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他真有个好歹呢?
他难道就一点都不在乎?
梁越宁见她犯愁,他也有点无措了,“你别生气好不好?”他眨巴着眼睛,轻轻拉拉她衣角:“我没想惹你不高兴……”他声音小小的,像个犯错的孩子,生怕被大人责罚。
董惠莹眼角有点发酸,“你真的……太傻!”
啪的一声,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她转身冲向大白,骑在大白背上,指挥着大白带自己离开。
一人一虎驰骋而去,徒留哥仨面面相窥。
梁越宁瞅瞅神色无奈的大哥,又瞅瞅木着张脸的四哥,他愁眉苦脸的低下了脑袋,“我真的没想惹她不高兴……”
大哥轻叹一声,“罢了,她又不是真的生你气,她只是,只是……”只是什么呢?
只是她看穿老五的心思,怕她担负不了这样赤忱的深情。
说她无情,她是真的无情,她有很多想法,都与其他女子浑然不同。
可若是说她有情,她也是真的有情。
她很专一。
不管是曾经在逸宣的事情上,还是而今在淑君的事情上。
她的心太小,只能装得下一个人,可偏偏老五的这份情,太深,太沉,太重,又太过纯粹。
她大概,是怕承受不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