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淑君真的很高兴。
高兴到什么程度呢?大概就是两眼直放光的那种程度。
他冲到董惠莹身前,用始终保持着高亢的情绪说:“我昨晚上赶了好几个场子,旁敲侧击问了不少人,还真的问出一些比较可疑的事情。虽然不是很清楚她们说的人到底是不是朱杏芳,但我认为,可能性至少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梁淑君回来了,董惠莹也总算松了口气。至少这代表她不用再一个人面对梁老四那个面瘫了。比起风流浪荡,总是一副轻佻模样又很喜欢撩人的梁淑君,此刻的董惠莹反而认为,还是梁老四更加难搞。因为从他那张不苟言笑的面瘫脸上,自己完全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尤其他又一直盯着自己,搞得自己浑身不自在。
“慢慢来,你仔细说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淑君飞快道:“是我平昌郡的郡守,时间上大致吻合,距今大概两个月前,郡守家的小相公被一恶棍轻薄了,郡守一直在调查此事,而那个小相公,听人说,和逸宣有几分相似。都属于那种乍一看温润无害的类型,在事发之后,恶棍立即逃走了,她家中夫君只带走一人,据传那人是她新纳的夫侍,而至于其他的,如今正被关在大牢中。郡守为了这事非常生气,恶棍那些夫君也算是一个诱饵,想要借着那些人将恶棍引出来,只可惜这事一直没进展。”
董惠莹‘唔’了一声,这事还真有点靠谱,没准淑君口中那位轻薄了郡守小相公的恶棍,真是朱杏芳呢?
看见淑君的嘴唇有点干,声音也有一点哑哑的,董惠莹为他倒了一碗水。“这事还需从长计议,你先喝点水润润喉。”淑君是家里赚钱的生力军,嗓子是非常重要的,得保护着。不过话说回来也是自己这个妻主太无能了,看来赚钱得提上日程,还有自己体内的毒,以及这一脸的麻子……啧,真是不能想啊不能想,因为想的越多,发现麻烦事也越多。
“啊,啊?”淑君愣了下。接过董惠莹为他倒的水,他咋觉得这么不自在呢?从来都只有他们兄弟伺候妻主的份儿,可今日,自己居然也被妻主伺候了一回?哪怕只是给自己倒了一碗水而已,却足以叫他受宠若惊了。
就连旁边的梁浩铭,眸中也闪过一抹淡淡的情绪。
***
朱杏芳本身是个外地人,带着点外地的口音,但并不是很重。而她搬来太行山的日子是在一个月之前,恰好是在郡守小相公出事之后,她只带了一名夫君。大元王朝奉行一妻多夫,朱杏芳又是个女中大色,而再联想淑君提供的线索,董惠莹对于这事已经有了些把握。
但还是得先印证一下。
“你们先等会儿。”
董惠莹从灶坑里扒拉出一根未烧完的麦秆,她又四处寻摸了一圈儿,却没见到宣纸这类能供她作画的东西。最后想了想,只好将自己的衣摆扯下来一块儿。
“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