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唐茉儿相拥着说了几句话,唐茉儿渐渐睡了,看着茉儿酣睡的模样,那xiǎo巧的鼻尖下樱唇微微笃起,犹如初身的婴儿,沈傲的心中有着万般的不舍,但还是悄悄地起床穿了衣衫,心里自哀自怨道:“这是劳碌命啊。”
赶回书房去,看了一会书,下午有几个访客来,是一些昨日当值不能及时来贺喜吃酒朋友,今日特意来拜访的,送上了贺礼,xiǎo坐片刻便告辞回去了。
到了傍晚,杨戬悄悄地溜来了,他今日穿着的是常服,mén子认得他,直接放他进去,将他带到书房,一见沈傲,杨戬便劈头盖脸地道:“你……你好大的胆子,连皇上也敢打,现在陛下还躺在文景阁里卧床不起呢!真要出了事,你担待得起吗?”
沈傲一脸委屈地道:“我哪里知道是皇上,黑灯瞎火的,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突然溜进来,xiǎo婿一看,这还了得,于是……”
杨戬叹了口气,沈傲亲自去给他斟了茶,杨戬没喝,而是继续道:“陛下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说你胆子太大,让我好好教训教训你,杂家和你形若父子,又怎会教训你,咦,你看杂家做什么?莫非杂家说得不对。”
对啊,是半子啊!汗,居然成了杨戬的半个儿子,不过他说得倒也无可挑剔,自己是他的nv婿,不就是半子吗?不过说出去有那么一点点不好听罢了。
沈傲道:“说得对,岳父大人继续说。”
杨戬便道:“问题就出在晋王那里,陛下要寻晋王算账,晋王先一步畏罪跑了。”
“跑了?”沈傲无语,至于跑吗,皇帝是你的亲兄弟啊。
杨戬又是叹气:“陛下还想责怪他几句,见他一跑,又怕出事儿,连忙派人四处寻找,至今都没有寻到人呢!”
沈傲想了想,道:“晋王只怕是躲躲风头罢了,说不定过个几天又回来了。”
“但愿如此吧。”杨戬幽幽地说了句,显得有些心神不宁,显然宫里头出了这等事,他这个内相的日子也不好过,顿了一会,又继续道:“眼下陛下对晋王是无可奈何,想要教训他,又怕惹得他做出什么更耸人听闻的事来,可是不闻不问,又总不是个办法。还有那清河郡主,竟跑到宫里去说自己的爹没了,要寻陛下要爹,还说大内存了一本顾恺之的画云台山记,要陛下将这本书赐给她,她才不去找爹爹,哎,她去添个什么luàn啊,那本画论是陛下的心头ròu,岂肯给她?这几日宫里头一点都不安生。”
沈傲忍俊不禁,画云台山记是顾恺之留存于世的三本画论之一,弥足珍贵,这xiǎo郡主真是狮子大开口,八成她和那晋王早就合谋好了,一个隐匿,一个出来索要财物,明明是晋王做了错事,眼下这光景,他们一大家子倒想讨赏了。
沈傲道:“宫外头不是有看守吗?叫她不许进宫就是了。”
杨戬瞪眼道:“你要不许他进宫,你信她敢不敢翻墙?若是翻墙摔着了怎么办?再者说,就算被禁军逮着了,谁又敢拿她?这件事要让钦慈太后听了只言片语,陛下怎么jiāo待?钦慈太后只有两个儿子,一个是陛下,一个是晋王,晋王又是弟弟,晋王只此一nv,太后又岂会不宠爱,真要闹将起来,伤着了郡主,说不准太后在后宫里收拾了行点要出宫搬去和晋王住,陛下能怎么办?”
杨戬自觉失言,竟将后宫的糗事说了出来,连忙噤声,尴尬一笑:“哎,不去管他们,反正陛下那幅画云台山记是断然保不住了。”
沈傲不由地在心里偷笑,原来晋王会离家出走这一招,就是太后也喜欢玩这套把戏,他可以想象,那太后对赵佶说着你们兄弟之间尚且不睦,你只此这么个弟弟,却这般地待他,罢罢罢,老身还是出宫去和晋王住的好,你做你的好皇帝之类的话,想必赵佶早就吓得魂不附体,拼命认错了。这一大家子,还真没有一个善茬,如此说来,赵佶还算是好的。
杨戬随即正sè道:“沈傲,宫里已经拟定了下来了,七个进士之中,你、徐魏、程辉、吴笔、昼青五人外放,其余二人入朝,原本陛下只肯让你和程辉、徐魏三人外放的,说吴笔较为木讷,干脆直接入秘阁罢了。倒是这吴笔的爹四处活动,陛下又念他爹是老臣,因而特许他外放出去。至于那昼青,这人你可要xiǎo心,此人不简单,据说中试之后,立即去拜谒了蔡京,蔡京竟是亲自为他奔走,总算取了个外放的资格。反正现在外放,除了西京,就是苏杭;不过还要等旨意下来再说,入仕第一步,都是县令、县丞、县尉这般的官职,其实在哪里都一样,只要杂家还在宫里头,多则一年,少则数月就尽快想法子将你调入朝中来,若是朝中没有空缺,做个知州、转运使倒也不错,你的前程有这么多人为你奔走,又有圣眷在身,倒是不必担忧,外放出去走走也好。”
沈傲心里明白,就算中了进士及第,入仕的第一步也极为重要,比如这外放和入朝,表面上入朝更清贵一些,可是在大宋,却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一旦科举之后便入朝的,几乎一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奋斗二十年,至多一个秘阁或者集贤院学士,看上去官儿大得吓人,其实在汴京城里没几个看得上。
大宋的官制最是复杂,官和职还有差遣都是分离的,比如沈傲那个四品侍读学士,只能称之为阶官或寄禄官,和他的任职没有关系,实际的职务又叫职事官。
那秘阁和集贤院也是如此,一个个学士、待诏大的吓人,不是二品就是三品,其实都是虚的,尤其是赵佶上台之后,冗员极多,一个二品阶官,还比不得一个七品的县令自在,因此,沈傲虽有个四品待诏的身份,却不得不参加科举,向职事官迈进。
此外,这大宋还有一个规矩,科举之后,不管你是进士及第还是状元公,一旦外放,第一个官职大多是七八品,运气最好的,也不过是个六品推官,这还要极大的机遇,所以沈傲自己估计,到时候外放出去,差不多也就是县丞的水平。就比如那蔡京,当年也是状元出身,还不是直接放了一个钱塘县尉,要是指望一步登天是不可能的,还是脚踏实地的好。
想起蔡京,沈傲便想起一件事,道:“岳父大人,不是前些时日陛下发旨意让起复蔡京吗?怎么现在又没有动静了?”
杨戬呵呵一笑:“你不懂,现在对于蔡京来说还不是最好的时机,他在等,所以陛下连发了三道旨意,他都婉拒,便是不想在这个时候掺和进来。”
沈傲一时也不明白蔡京在等什么,随即晒然一笑,管他做什么,自己现在过好自己的日子最是重要,便笑嘻嘻地递茶给杨戬:“请岳父大人喝茶。”
杨戬站起身,道:“不必了,我先去看看蓁蓁,既然过mén来看看,总要去看看你有没有欺负她。”说罢,便由沈傲直接带入后园,与蓁蓁说了会话,眼看天sè不早,这才回去。
这一番长谈,沈傲反倒jīng神奕奕起来,与四个娇滴滴的妻子到亭中赏月,唐茉儿见了沈傲,自是羞愧难当,沈傲却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绝口不提下午的缠绵,嘻嘻哈哈地逗nòng着四位夫人,到了夜深,才终于图穷匕见,道:“今夜我睡哪里?好,不妨来赌一赌。”说着,拿出一枚骰子,看来是早有准备,笑嘻嘻地道:“一点是chūn儿,两点是茉儿,三点是若儿,四点是蓁蓁,至于五点六点嘛就不算数。”
将骰子撒下去,那骰子在石桌上飞旋,最终稳稳地落在三点上,沈傲大叫:“啊?是若儿,这样不好啊,其实我很想陪着蓁蓁和chūn儿的,能不能重新来过?”
周若气呼呼地啐了一口:“那就永远不要进我房。”说罢,旋身便走。
沈傲呆坐不动,蓁蓁和chūn儿道:“周xiǎo姐生气了,夫君,你快去哄哄她。”
沈傲道:“不好,哄了她,岂不是厚此薄彼,教chūn儿和蓁蓁独守空房?这样的事,我作不出……”眼珠子一转,飞快地闪过一丝狡黠。
蓁蓁和chūn儿继续催促,沈傲才慢吞吞地道:“好吧,看在蓁蓁和chūn儿的面上,我就去哄哄她。”
沈傲飞快地追到周若的房间mén前拍mén,里头的周若不应,沈傲想了想,去寻了根细树枝来,顺着mén缝一捅,轻轻往上一提,里头的mén闩便开了,这种xiǎo把戏,自是难不倒他,踱步房中去,周若儿故意拿着一本书儿在看,沈傲笑呵呵地站在她的身后,道:“这是什么书?”
其实周若的气早就消了,心想自己既是过了mén,方才他这样说,定是故意要安慰蓁蓁和chūn儿的,只是面子拉不下,所以不好主动跟沈傲说话,只是想着跟沈傲共处一室,心儿不由地跳快了许多。
沈傲凑近了周若,那样子似是在看周若手上的书,只是一张脸几乎与周若贴着,在书面上扫了一眼,原来是《nv诫》,《nv诫》是nv四书之一,几乎大家的xiǎo姐在闺阁中人手备着一份,
沈傲笑道:“你看,连书里都叫你不许随便和自己的夫君生气,若儿还在生气吗?”
周若嗔怒道:“谁在生气?”楷了锴眼角的泪花儿,觉得有一点点委屈。
沈傲从后面搂住她的xiǎo蛮腰,笑呵呵地道:“你看,我若是不这样说,她们见你独占了我一夜,心里一定很不是滋味,这也是为了你好,省得让她们妒忌你,是不是?”
周若被沈傲从身后搂着,感觉心儿跳得更快了,一时喘息加大,酥胸起伏不定,却是没有避开沈傲的怀抱,呢喃道:“你永远都是这般不正经的样子。”
沈傲听了周若的话,犹如得了鼓励,不由地在心里念了一句:还有更不正经的呢!
沈傲专注地看着周若的俏脸,笑着道:“我们是夫妻,还分什么正经不正经的,xiǎo妞,来给相公啵一个。”
周若满脸羞涩地将他推开,吃吃笑道:“这样不习惯,你等我更了衣好吗?”
沈傲差点忍不住地就心里话说了出来,更衣?你不嫌麻烦啊!换了睡衣也是要脱的,何必多此一举啊!沈傲冲过去一把将她拦腰抱起,道:“我来替你更吧。”
手足并用之下,周若满是羞涩,想要拒绝,心里却又有一个声音让她拒绝沈傲,她已经是沈傲的妻子,现在的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压下心里的胆怯,道:“夫君,我……我自己来。”
周若较之唐茉儿要大胆了一些,xiǎo心翼翼地坐起,解下衣衫,红yàn的亵衣显露出来,与她如脂的肌肤相互成映,裙子拉高扎在腰间,露出裙内的薄汗巾和一对浑圆修长的美腿。沈傲手抚摸她的大腿内侧,低头深吻,周若樱了一声,身上用劲,全身都紧绷起来,又逐渐放松,娇喘连连。
二人相拥一起,尽情深吻厮磨,周若渐渐地放开少nv的羞涩,反应逐渐热烈起来,不由自主地搂住沈傲的脖子,回应着沈傲,额头上渐渐渗出许多细密的香汗,那张粉脸泛起动人的yàn红,急促地道:“夫君……”
沈傲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