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儿没有这样狼狈过,她哭着从顾家离开,不,她简直就像是被撵出去的,从小到大,她都没有受到这样的耻辱,即使在她的父亲还没有在朝堂成为一方势力,她都是被捧在手心的千金小姐。
自从遇到顾徽音,她的人生好像就变得乱七八糟的。
“姑娘,您……您怎么了?”傅家的下人看到傅容儿的马车回来,忙上前去迎接,抬头看到傅容儿的脸,被吓得以为认错人了。
“走开!”傅容儿哭得眼睛都肿了,看到家里下人居然还敢这样的眼色,更是气得不行,将他推开就往外院的书房跑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姑娘的脸是被打肿的吗?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还敢打傅家姑娘,不要命了是不是。
傅容儿嘤嘤哭着来到书房,傅孝先正在跟同僚在商量事情,听到傅容儿的哭声,他微微皱眉,脸色有几分阴沉。
“大人,今日的商议已经差不多,那下官等就先按照您的意思去做。”三位同僚眼见傅孝先的脸色不对,便都站起来告辞。
“嗯,你们先去做。”傅孝先淡淡地点头,目送他们离开之后,才让傅容儿进来。
傅容儿一脚走进书房,眼泪簌簌往下掉,“爹,顾徽音她太欺负人了!”
果然是跟顾徽音有关!
他知道今日女儿要去顾家,已经特意叮嘱她不要去招惹那个小姑娘了。
“我警告过你,不要去招惹顾徽音,你为何不听话?”傅孝先面无表情地问,他能够走到今日的位置,不仅仅靠的是运气,什么样的人可以交往,什么样的人不可招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小姑娘虽然年纪小,但绝对比白相更难缠,小小年纪已经有那样的胆识和手段,将来长大肯定更厉害,他的女儿即使有早慧之才,但根本不是顾徽音的对手。
“我没有去招惹她,是她看我不顺眼,还瞧不起我们家,羞辱我们是寒门……”傅容儿说道,“爹,你不要再去提携顾敬怀,让皇上废了顾徽音的郡主封号,她还能是什么。”..
“住嘴!”傅孝先喝道,“你以为郡主封号是废就废的吗?”
“爹,可是她太过分了,她还打了我!”傅容儿一想到今日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眼泪又涌了上来。
傅孝先沉声说,“不要只是哭哭啼啼,把今日你在顾家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不要隐瞒一句,但凡你说一句假话,我都会让人查清楚的。”
“我……我什么都没做,只是让她表演仙法……”傅容儿看到傅孝先的脸色沉下来,便将到了顾家之后发生的一切说得清清楚楚,可她并不认为自己有错,“……我又没有强迫她,她怎能当着那么多人羞辱我!”
“你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吗?”傅孝先深吸了一口气,“为何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傅容儿不明白,她到底做错什么?“爹……”
难道她在外面受了委屈,父亲不该替她出头吗?
傅孝先看着女儿脸上的红肿,“从今日开始,你在家里禁足,等你想清楚自己做错什么,你再出来。”
什么?傅容儿一阵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