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听了叶蓁的话,急忙让开给叶蓁替她的丈夫诊脉,一边给叶蓁磕头,“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丈夫,求求您啊。请大家搜索品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叶蓁先是在那男子的脖子上试探了一下,还有微弱的脉搏,算是有一点生命迹象。
“他是什么病”叶蓁替男人把脉,一边问着跪在身后的妇人。
“我我不知道,昨天晚上就开始全身乏力,请了村子里的大夫去看了,喝了药还是没见好转,今天一早就到城内找大夫,可是那大夫说说”妇人哭得说不清楚。
叶蓁凝眉观察着男人的脸色,他的呼吸已经很微弱,面色潮红,刚刚她把脉的时候,肌肤还有些烫手。
“说什么”叶蓁头也不回地问道。
“里面的大夫说我们没有银子,是治不好我爹的,就把我们给赶出来了。”在旁边的小孩子大声说道。
人群发出一声虚叹。
“没银子就不治太缺德了。”
“医术好又怎样,这么见钱眼开,比一个庸医还不如。”
“没良心,会有报应的。”
一声又一声的叫骂声像浪潮一样涌起来。
医馆里一直没有人出来,不过站在外面的伙计见情势不对已经把门关上,这时候人群的骂声都不知道能不能传的进去。
叶蓁像是没有听到大家在说什么,她将手放在男人的额头上,再观察了他的气色,又询问了那妇人这两天关于病人都做了什么有什么反应,大约已经能猜到这个病人是什么病了。
这时,医馆的门打开了,一个身穿直裰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面色严肃地看着叶蓁,听到大家的骂声,他脸色越来越难看,“你们知道什么,那个人得的是伤寒,根本就无药可救。”
伤寒这不是会传染的病吗
仁德堂大夫的话吓得所有人都脸色一变,急急地往后退去。
墨容沂急忙走过去对叶蓁说道,“夭夭,这人是伤寒,你你赶紧离他远一点。”
“不是伤寒。”叶蓁皱眉说道,如果是伤寒的话,早就已经死了,不可能还活到现在,而且听着他妻子的讲述,和伤寒还是不同的。
同德堂大夫听到这话,这才将眼睛看向叶蓁,叶蓁穿的是小厮的衣裳,所以看在别人眼中,她不是个大夫,更像一个药童,所以当她说出男子的病不是伤寒时,根本没人相信她,同德堂大夫更是露出满脸讥讽的冷笑。
“帮我去倒一碗水。”叶蓁对墨容沂说道。
墨容沂比其他人更了解叶蓁的医术,既然她说了不是伤寒,那肯定就不是伤寒,他立刻转身去找水了。
“小伙子,那人都已经死了,你还想要做什么赶紧把他弄走,别把伤寒传染给别人了。”有人冲着叶蓁叫道。
叶蓁慢慢地站了起来,抬眼看向同德堂的大夫。
“你替他诊断过了吗询问过病情了吗望闻问切你做到了哪一样,凭什么说他是伤寒不过是凭着表面的症状就下定论,还因为他银子不够就将他赶了出来,如此冷漠无情不顾病人生死,我看你们这仁德堂也就这样了,趁早把大医道德那几个字拿下来,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叶蓁的声音不高不低,但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楚。
“你说什么”那大夫脸色铁青地质问,“我医治过多少疑难杂症,难道会连伤寒都看不出来吗这人根本无药可救,你休要在这里妖言惑众,你到底是哪个医馆派来捣乱的棋子,是不是故意要摸黑我们仁德堂”
叶蓁冷笑一声,“你说他无药可救”
“没错”仁德堂大夫斜眼看了那男子一眼,都已经一动不动了,难道还有救吗
“今日我若是救了他,你这仁德堂就不用开下去了。”叶蓁淡淡地说道。
“小娃子,你别把话说得太满了,你是哪个医馆的还没学成就敢出来唬人,小心别连累你师父被笑话。”仁德堂大夫冷哼道。
叶蓁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正好墨容沂已经端着一壶水走过来,“水来了,你要做什么”
“给他服药。”叶蓁低声说道,“他不是什么伤寒,就是严重些的风寒,因为没及时服药引起的发热,要不是开错了药,也不至于今天晕死过去。”
“他这样这么吃药啊”墨容沂问道。
叶蓁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她都是随身带着灵泉,站到墨容沂身后,她往碗里滴了一点灵泉,让那妇人将她的丈夫扶了起来,用水先滋润他的嘴唇,然后又拿了一颗黑色的药丸塞进那男人的嘴里,再用一点一点地喂他喝水。
“你喂他吃什么”墨容沂好奇地问。
“清热解毒的药。”其实就是她自己做的一点零嘴,平时是能清热消食的,对于他的病没有任何益处,她就是不想让人将注意力放在她刚刚加灵泉上面,有喂这个男子吃点药,别人自然不会想到其他方面去。
仁德堂的大夫回头和掌柜对视一眼,这架势看着好像越来越不对啊。
一直躲着不见人的掌柜终于出来,“你们还不走,要知道伤寒可大可小,要是成了疫症,你们就是死也无法抵罪的。”
“是啊,伤寒可不是小事。”
“我说过了,他不是伤寒”叶蓁淡声地说道,“只要他能够醒来,那就证明他的病根本没大碍,是你们仁德堂不肯救人。”
“你你究竟是谁”掌柜瞪着叶蓁问道,“谁家的药童像你这么多管闲事的,这京都每天死了多少没银子看病的人怎么不去管,偏要管到这儿来。”
的确,很多地方都有因为银子而无法看病死去的人,那些她遇不到,今日的既然她遇到了,她就不可能坐视不理。
“如果不能心怀仁慈地替人看病,那这医馆开下去也没意思。”叶蓁淡声说道。
“醒了他醒了”
叶蓁的话还没说完,不知谁大叫了一声,方才还昏迷不醒的男人已经慢慢地睁开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