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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蓁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她一直以为炎魔的生活必然是水深火热,但是眼前的都城,看起来跟普通的百姓集市没有不同,就算天空黑压压的,和玄天大陆的王都并没有不同。
“这些都是魔都的普通百姓,他们大部分都不会魔法,跟玄天大陆一样,有些人是会修炼魔法,但从来不会伤害他人。”至上低声说。
“那些小孩子看起来气色不是很好,而且不是一个两个,几乎每个人都是这样,会不会生病了?”叶蓁说。
至上轻轻摇头,“五十年前开始,炎魔的出生婴孩存活率就不高,长大之后,修炼的难度也更高,脸色都是苍白的。”
“为什么会这样?”叶蓁皱眉问道,为什么她觉得那些孩子看起来很像是生病了,他们的肤色白得太不正常的。
“炎域已经不适合居住,所以这些孩子才会变成这样。”至上低声说,“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炎魔很快就会灭种了。”
叶蓁没有说话,她沉默地看着那些孩子。
其实不止是孩子的皮肤呈现白色,那些大人的肤色看起来也不是很好。
除了跟炎域的环境有关系,应该还有别的问题。
“继续走吧。”至上低声说道。
叶蓁眼睛看着那几个孩子,他们看起来和明熙差不多大,因为肤色的原因,看起来特别脆弱,他们脸上天真无暇的笑容是那么让人心疼。
“大风车,吱吱悠悠地转,这里的风景真好看……”
“我来转呀,你来转。”
至上见叶蓁并没有跟上来,回头看向她,“夭夭。”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叶蓁走了上来,眼神带着压抑。
“没有想要你做什么。”至上低声说,“你别误会。”
叶蓁笑得冷然,“从你将我带回来,替我炼化魔丹,你就是想要让我想起炎魔的来龙去脉,想让我知道炎域和玄天大陆的仇恨,你早就知道,魔丹的炼化,我就会想起这些,你答应三天的时间,根本是算定我想起一切之后,不会轻易地离开,是吗?”
“夭夭,我不会强迫你任何事。”至上和她面对面站着,眼睛灼灼地看着她。
“你当然不会强迫我,你只是让我自己留下来。”叶蓁直视着他,“你对我是胸有成竹。”
至上轻轻一笑,伸手将她鬓角的头发捋到耳朵后面,“如果我对你胸有成竹,就不会这样忐忑了,夭夭,你不愿意成为炎魔,那就不要,你可以不要再承担这样的宿命了。”
“让叶静姝成为炎魔王吗?”叶蓁低声问,“你说过她的戾气太重,如果让她成为炎魔王,炎域的下场就会跟以前一样,到处生灵涂炭,这并不是好事。”
“你开始关心这里了。”至上眼底透出笑意。
“那些孩子看起来就像得病了,作为……”叶蓁深吸了一口气,“我的确是不忍心。”
至上微笑说,“你曾经说过你是大夫,或许你能知道那是什么原因。”
“我何德何能,你至上是大祭司,又是星云山的太尊,你都没办法治好他们,我又有什么能力?”叶蓁冷笑了一声,“总之,我明天一定还会离开的。”
“好,明日我送你回飞灵船。”至上说道。
他的话才刚说完,他们身后便传来一声尖叫。
叶蓁急忙回头看了过去,是刚刚那个在唱歌的小孩子,不知道怎么倒在地上全身抽搐,周围的小孩都在尖叫着。
“快过去看看。”叶蓁叫道,已经往那个小孩跑过去了。
至上跟在她身后,去查看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看起来像羊癫疯。”叶蓁皱眉眉毛,想要从腰间拿锦盒,才想起她已经很久没有行医,银针早就收起来了。
她将锦盒从空间找了出来,将手里的手帕塞到小孩的嘴里。
“别让他咬到自己的舌头。”叶蓁说。
“夭夭,你想要做什么?”至上问道。
叶蓁已经取出银针,在小孩的穴道刺了下去,还好她的动作没有生疏,她已经很久没替人针灸了。
“孩子,我的孩子怎么了?”孩子的父母从旁边的铺子里跑出来,看到她的儿子躺在地上抽搐,差点尖叫起来,“这是怎么了?”
“大祭司?”有人认出至上的身份,激动地叫着,其他人听到他的喊声,都跟着激动起来。
“拜见大祭司,大祭司救救我们吧,我的孩子昨天也这样子,流了满嘴都是血……”
“……”
至上抬头看了叶蓁一眼,“夭夭?”
叶蓁拿出银针,继续刺进穴道。
在抽出的孩子终于平静下来了,满头的大汗,看起来很虚弱。
“好了。”叶蓁说,转头看向其他人,“你们的孩子也这样抽搐吗?”
“孩子,我的孩子。”妇人跑了上来,将那孩子抱在怀里。
“您……您是魔王吗?您能够治好孩子的病,您就是魔王吧。”有人问道。
叶蓁微微蹙眉,“我不是。”
“大祭司,魔王,救救我们吧,我们的孩子总是莫名其妙地死去,再这样下去,我们怎么办?”
所有人都跪了下来,朝着叶蓁和至上叩拜着。
叶蓁往后退了几步,看着整条街的人都跪了下来,有些不知所措。
“都起来吧。”至上平直狭长的眼眸看着他们,“如果有办法,我们一定会治好你们的病。”
“求魔王赐福。”
“求魔王赐福……”
所有人都叫着,对着叶蓁叩拜。
“怎么回事?”叶蓁低声问着至上,她只是让那个孩子平静下来,他们怎么就认定她是炎魔王了?
“炎域从来没有大夫,你刚刚让那个孩子平静下来,他们都觉得你就是炎魔王。”至上低声说,“夭夭,你刚刚对那孩子做了什么?”
叶蓁看了所有人一眼,“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为什么她觉得这些人得的是一种会传染的病,并非至上说的,是因为炎域不适合生存的原因呢。
但是,炎域常年不见天日,的确是有问题。
叶蓁不知不觉已经开始在担心着炎域未来的生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