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说的对,养和的视频监控的确不全,无法证实当时周琴音产子的时候是她本人生的。”庄永志说道,“我的人询问了相关的医生、护士,都说孩子是周琴音所生,顺产、8斤4两。”
“嗯,正常。”吴冕点了点头,这个他预想的没什么区别。
“我和清木的想法是有人狸猫换太子,过程肯定在分娩与抱孩子和家人见面之间。但这段过程我们仔细查找,也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呵呵。”吴冕笑道,“你们找错方向了,又不是演戏,狸猫换太子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发生。医生胆子都很小,你说周琴音给养和的医生多少钱,他们敢做这事儿?”
“呃……”
“这是其一,就算是仗着胆子做,也不是专业的间谍或是其他人员,必然会留手尾。以庄家和郑家在香江的能量,并不难解决。”
“嗯?”庄永志疑惑,“吴老师您的意思也认为周琴音的确是至阴之体?地师说鬼产子,我并不是很相信。”
“不,庄先生您理解错我得话了。”吴冕很肯定的说道,“大概的情况我有判断,等看见周琴音之后我和她聊聊,有可能需要做个穿刺活检再说。”
穿刺活检?鬼也能用科学验证?庄永志愈发不明白吴冕要做什么,他的思维一下子被吴冕带到了九霄云外。
还是说吴医生不相信dna亲子鉴定?相关的检查都已经做了,难道他信不着香江的医疗水平?!
可香江的医疗总体来讲在全世界都是数得上的,虽然比不上麻省总医院,但差距不大。
别人怀疑,庄永志可以不屑,当成是空气。吴冕怀疑……怀疑吧,谁让人家厉害呢。
“周琴音看着古怪,她面部正常,但双手、前臂是两个颜色。”庄永志继续说道,“左侧皮肤白皙透亮,右侧呈粉红色。据她自己说,右侧皮肤很容易过敏,瘙痒不堪,但是左侧没事。”
吴冕点了点头,没有一丝诧异。
“她看着古怪,透着一股子妖媚劲儿。吴老师不瞒您说,我还是相信鬼神之说。”庄永志坦诚说道,“郑家也另有隐情,稍后便知。”
“附近哪家医院方便?”吴冕没有顺着庄永志的话说下去,而是询问医院的事情。
“养和医院。”
“行,那就去养和医院。”吴冕笑道,“上次和养和医院的孙院长闹了点别扭,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在意。”
“这点小事,您别放在心上。”庄永志道。
对于香江几大家族来讲,一家医院的院长顶多算是高级打工仔,完全不用在意。吴冕只是想起来,随便说说,也并没在意。
“不过清木兄在家处理一些事情,咱们能不能先回家?”庄永志问道。
“都可以,不着急。”
交代完,吴冕不再说话,牵着楚知希的手四周看着,很是悠闲。
“小师叔,你有把握?”林道士问道。
“还好。”吴冕转头问道,“老林,明月办事稳妥么?”
“你放心,就是收拾个院子,总不能出事。”林道士说道。
“那里面有4台sig核磁共振,现在想买都很难买。”
“明月知道轻重。”林道士笑道,“简单收拾一下,林运和其他几个孩子就能搬过去住。老师已经找好,其他细节发现什么做什么。”
“这几天ecmo运到,让明月一定别乱动。”
“肯定,我跟他说过价钱。”林道士笑道。
庄永志听的一头露水,也不敢多问。
很快,车队来到郑家。郑清木脸上挂着寒霜,不见一丝笑容,在门外迎接。
寒暄几句,郑清木引吴冕、林道士、庄永志来到一个安静的偏厅,落座后也不寒暄,他抱拳说道,“吴医生,我这么称呼您可以么?”
“随便怎么叫都行。”吴冕道,“我听庄先生说您家有难言之隐,到底是什么事儿?”
说到这里,郑清木叹了口气,微微犹豫,目光扫向韦大宝。
“无妨,您尽管说,都是我身边的人。”吴冕知道他要撵韦大宝出去,便笑着说道。
见吴冕坚持,郑清木也不多说什么,喝了口茶,润润嗓子,便说道,“吴医生,虽然眼前有事,但这件事情其实起自三十五年前。”
屋子里有点暗,湿气很重,郑清木的声音幽幽,林道士觉得有些不习惯。隐约之间能听到呜咽的风声,凝神一听,却又什么都没有。
不说郑家的少奶奶是不是鬼,眼前的郑清木看起来就像是从阴间来的家伙。
“大家都知道我郑家千倾地,只有一根独苗。林楷是我郑家的骨肉,唯一的继承人。”郑清木道,“其实,他只是我二儿子,还有一个哥哥。”
吴冕皱眉,这种豪门恩怨的事情最是厌烦不过,和医疗没有任何关系,他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
但有一点很奇怪。
这种隐秘的事情,郑清木为什么要和自己说?
吴冕凝神看着郑清木。
“我郑家当年属于白手起家,现在回想起来殊为不易。”郑清木像是得了老年痴呆症一样,说话根本没有逻辑,一件事情没说完,他就又开始说另外一件事。
“很多年前,香江风起云涌,豪杰辈出。我父亲当年也算是拼出点地位,在代工厂上赫赫有名。我母亲怀我的时候找地师看相,说是兄弟二人。”
双胞胎?吴冕看着郑清木,仔细品他说的话。
“当时我父亲摆了三天流水席,乐的合不拢嘴。可是当时另有一名地师赴宴,掐指一算,说孩子只有一个。”
“当时两名地师吵了起来,本来他们门派之间就有矛盾,都是百年传承的世家,相互争执,最后约定输的一方远离香江。”
郑清木似乎在说废话,可是吴冕却并不这么认为,他眼睛里闪着光,专注无比的听郑清木讲述陈年往事。
“我出生的时候只有我一个,并没有双胞胎。败的那方姓楚,按照约定,只好离开香江,远赴南洋。临走的时候,楚先生和家父说我命硬,硬到什么程度呢,本来我也有一个兄弟,结果在娘胎里让我给克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