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轻易死掉的,毕竟好不容易有这种机会,怎么能够一下子就结束,而且拖延时间也是我们的任务。”可比利狞笑着,“你知道吗?当把一个女人的全身骨骼敲碎,聆听她的哀嚎,,可是非常令人兴奋的事啊。所以我会先打断你的手脚,然后慢慢的折磨你,最后拧掉你的漂亮脑袋……”
说话间,可比利蓦然出手,如同钢铁般坚硬的拳头,狠狠的砸向奈落。破风之声呼啸,此拳重逾千斤!
然而,奈落不闪不避,只是站在那里,仿佛没有看到一样任由可比利的拳头攻来,但就在这拳头离她仅不到十公分时,她出拳了。
只是一拳,并未使用任何肌肉以外的力量,包括念能力和暗劲。
拳劲透体。
奈落的拳头顶着可比利的胸口,他背后的半截脊椎连着血肉内脏都被一拳轰出体外,心脏彻底粉碎。破了一个大洞的魁梧身躯,噗通一声倒下。
秒杀,向比狮子还恐怖的奈落挥拳的可比利,作死的人生就此结束。
“你该感谢我,让你死得不那么痛苦。”奈落摆了摆手。蹲了下来,又是一拳,将死透了的可比利的脑袋轰爆。
“还有,不要靠我太近。你太恶心了。”
转身望着对面站着的另外四人,奈落平静而有魄力的说道:“这样可以了吗?”
那四人似乎有些惊讶,互相望了一眼,然后其中一人点头,“是的,你赢了。”
待奈落退回后,说话的这人已是扯下头上的麻布走向擂台。
“接下来,是我?”西索阴阳怪气的看着伊尔迷说道:“还是你想上去玩玩。”
“唧唧唧唧嘎嘎嘎嘎……”集塔喇苦或者说是伊尔迷发出嗒嗒嗒嗒的古怪声音。
“哦,是吗,那第二场,就由我来吧!”像是理解了什么似的,西索微笑的走上了深渊擂台。
看到了西索上台,对面的囚徒掀开了身上的斗篷,露出一张颇为沧桑和消瘦的中年人的面孔,看上去弱不禁风,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够吹倒……
“我的名字叫布什维克,曾今是一名小国的国王,很可惜,我的国家被暴民推翻了。作为政治犯,我的刑期是326年。如你所看到的,我并不擅长战斗呢,所以,我选择的比赛方式是……”中年人得意的缓缓说道。
“和我辩论……”
“……”
西索愣了一会,然后笑道:“太有趣了,太有趣了,哈哈哈,真是有趣的比赛方式啊。”
“比赛方式,由我而定。”布什维克缓缓的说道,不知为何,他的话语中,竟是有种和他的外表完全不相匹配的威严存在。
“辩论的题目是什么?”西索饶有兴致的看了看王霸之气乱放的布什维克。
“民主制,和独裁制,究竟哪一种制度才是更加优越的制度,你可以先选择你所支持的论点。”布什维克说道。
“哦,民主制和独裁制吗?就我个人而言,都无所谓啊。”西索眯了眯眼,看着眼前的布什维克说道:“不过,非要选的话,就民主制吧。这比较有趣。嘻嘻。”
“既然如此,那么回答我……”布什维克的声音猛然间拔高了好几度。“民主制最核心的表现,即是‘把权力关进笼子’。像这样效率低下,成本高昂,将少数人的意见和利益彻底抛弃的混蛋制度,究竟有什么好的?民主……哼,表面上是尊重个人的意愿,其实无非就是抹杀少数派提出意见的权利而已。”
“呀,看来民主制很不适合你呢。”西索笑道。“那么独裁制呢?”
布什维克立刻开始了长篇大论,说道:“独裁制当然是完美的统治方式,只要独裁者能够做到足够英明,做到一直正确,那样对于国家来说绝对是最好的,没有反对派,没有贪婪,没有阳奉阴违,没有欺上瞒下,没有党派斗争,国家的权利和能量可以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
“民主制度的问题不少,而关于决策出错这个话题,其困难在于投选票而不是投钞票。投钞票,投者入肉伤身,不能不慎重考虑切身代价与切身利益;投选票不需要从袋中拿出钱,只模糊地希望他人的钱可以投到自己的袋中去,或模糊地期望某些利益。没有明确的代价与肯定的回报,不会慎重考虑,容易受到煽动与误导。
“正因如此,人类才需要独裁,才需要管理者,需要绝对的权力者,以绝对的力量和法制去压抑他们人性中的那些肮脏的东西……”
“……”
其实,所谓的辩论什么的,本来就是一场得不出答案的无聊活动而已,毕竟,真正能够得到绝对答案的事物,是不会成为辩论题目的,而一个好的辩手,更是站在哪一方都能够说的头头是道。这更是直接说明了辩论的本质……
西索与布什维克的辩论根本不能说是辩论,只能说是布什维克的个人演讲。布什维克说的很精彩,明显是兴致越来越高,说得神采飞扬,口水横飞,原本那副颓废的姿态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震耳欲聋的嗓音不断响起……不愧是当过国王的,就是专业。
但问题是,西索君根本不理他啊。不管布什维克说了什么,西索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他,眼中的杀意也越来越明显。不过作为一场特殊辩论赛的话,只要有一方没有开口认输,那么就怎样也不算结束。
而布什维克的目的,显然也不光是为了获胜,自然乐得拖长时间,过足嘴瘾……如果是一名普通人的话,辩论进行到这种程度,已经可以低头认输了事了。可问题是西索是个神经病啊,怎么能用普通人的思想来看神经病呢。对于西索而言,眼前的事情,反而很有趣吧。可是,时间拖延得越久,也就对对方越有利,毕竟他们原本的目的,就是拖延考生的时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