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穿越世界 第一千三百六十一章 平衡之道

穿过沙原的暗精灵防线，抵达九界传送门前。

提尔似乎心灰意冷，只请求奎托斯打开传送门，便率先踏进去。

只是在离开前说道：“你想要战争吗，阿特柔斯？自己看看这场战争给荒原留下了什么吧！我早就受够了。”

随着提尔的离开，父子俩相视无言。

“你们对提尔怎么看？”沉辰此时插言进来，他打算先在父子俩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以便于在命运的节点处，揭破奥丁的身份。

阿特柔斯向荒原的方向看去，“希望他有机会找到......安宁或什么的。”似乎是对此时提尔的“躲避”不满。

密米尔也认同道：“是啊，我在他身上看到过曾经战神的影子......但转瞬即逝。”

在他们俩的眼光里，都是觉着因为战败于奥丁，提尔已经失去了战斗的勇气。

奎托斯则有不同的见解，“反对战争没有错，反对预言也没有错。”无论是追踪诸神黄昏、亦或是一味的躲避，都不是他希望的。

“只是，你们不觉得提尔的反应太应激了吗？”沉辰适时提醒，“只要提到诸神黄昏，就一触即燃。”

对此，密米尔表示：“也许是他还没有从折磨中脱离出来，诸神黄昏让他想到了奥丁的手段，真是可恶！”

“可还记得巨人预言我们去约顿海姆的整个旅程吗？现在那预言显示提尔会在诸神黄昏带领军队，也许我们得想办法解开他的心结！”阿特柔斯仍然做着努力。

“这可不是件容易事。”沉辰不由得泼了盆冷水，想要说服奥丁，这是不可能的。“奎托斯、阿特柔斯，你们俩就不是靠智慧战斗的，至于密米尔，以你在提尔心目中的形象，我看也没有什么机会。”

沉辰的话让众人陷入沉默，对于沉辰提的这一点，他们都心知肚明；奎托斯的言语能力，阿特柔斯的急躁和固执，密米尔与奥丁曾经的关系，这都成为能让提尔重新振作的阻碍。

可如果让他自己解开心结，从颓废状态脱离出来，谁知道需要多久！

视线转回沙原，奎托斯以提尔的提议，“我们先亲眼看看这片沙漠。”

生机沙漠，和亚尔夫海姆界域的本质一般，就像灵魂之井和世界之光的对立与平衡，代表死亡、寂静的沙漠，却拥有界域的神圣和丰饶的垂青，并有着无与伦比的生命多样性。

沉辰深吸一口气，无数的冰冷沙尘，带着光精灵和暗精灵各自的灵魂之歌，卷成一股旋风被沉辰周身的圣光吸收，变成一抹抹白色的灵魂雾气，吸入口中。

“呼......”

感觉到了，平衡被打破，于是一切开始毁灭和崩塌！

在芬布尔之冬前，沉辰知道奎托斯和阿特柔斯曾经来到过亚尔夫海姆，看到过这个界域繁茂而美丽的一面。

青葱的花园、静谧的湖水......就好像是一片神灵的花园，那都在神殿的上层。

现在，被沙尘阻挡，满是冰冷、死亡和血腥味的风暴，竟于那花园般的美景，仅仅一墙之隔！

是什么造成这一切的呢？

提尔的话很有道理，光精灵和暗精灵之间的战争，摧毁了这里，作为神殿底层的重要通道，更是隐藏和躲避恢复力量的区域，实在适合精灵们争夺。

可沉辰现在感觉，它并非是主要原因。

“你看起来跟刚才不一样了。”阿特柔斯好奇的围着沉辰，他感觉沉辰周身，似乎多了几分玄妙的气味，可也说不上，究竟在哪。

沉辰回头看向世界之光的方向，光明代表繁茂、造就了世界一切美好的东西，却也将灰暗隐藏在光明之下，便是自己的阴影之道。

灵魂之井，它并非直接产生，而是整个界域地下的灵魂水流，将灵魂聚拢；这些本质是暗的存在，让下层变成沙漠，却也因为它们散发的微光，使沙海变得丰饶。

感受到这一点，沙海中的星点光芒开始朝沉辰聚集，并随着跟着奎托斯在沙海中冒险，沉辰的魔力开始蜕变。

“精灵的分裂和战争，也是我旅行途中的感悟。”沉辰回答阿特柔斯，“这也是我魔力的力量。”

谈起这一点，阿特柔斯也将暗精灵和光精灵的过去述说。

精灵原本并非如此，他们生活在亚尔夫海姆，直到他们发现了世界之光。

最早发现光的精灵，吸食和利用了这力量，他们试图用光的力量改造世界，使一切变得更加美好。

他们建立了神庙，并将世界之光的光芒播撒到九界，使彩虹桥获得了颜色。

可最终，世界并没有如他们所愿，生机勃勃的沙漠反而变成了废土，扩散的死亡正摧毁着除了神殿以外的整个世界！

沉辰现在能理解这一切，他告诉阿特柔斯，“这便是打破平衡的后果，亚尔夫海姆的生机和死亡，在灵魂之井和世界之光的平衡下完美无缺；可一旦过度的获取光的力量，反而会削弱灵魂，虽然世界之光强大了，可隐藏在地脉中的光却弱了下来。”

“所以这不仅仅是战争导致的了？”阿特柔斯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就连密米尔也不由得转头，“似乎是很有道理，世界之光用一个世界的力量，换取了彩虹桥和其他界域的交流，以前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沉辰继续说道：“如果你们细心观察就会发现，现在光精灵控制着神庙，所以沙漠里的风暴肆虐，灵魂之井变得不稳固，这并非是芬布尔之冬的影响！

反而如果是暗精灵......”

阿特柔斯也是惊奇的想起了过去，激动得连连点头，“因为世界之光变暗了，不能让九界都收益，反而让亚尔夫海姆获得了生机！”

“可这样一来。”他的低下头，似乎很是自责，“我们当初的......真的对吗？”

奎托斯摸了摸阿特柔斯的头，似乎还是重复着那句：“我们别无选择。”为了获得世界之光，从而继续旅程，路途上试图阻止他们暗精灵，便成为了敌人。

可回想起来，就像提尔所说的那样，为了诸神黄昏，就可以将拦路的一切作为敌人，然后干掉吗？

对此，沉辰却是不同意，“奥丁和世界之光并不同。

作为众神之王，他并未维持界域间的稳定和平衡，他杀死巨人、击败华纳神族，奴役人类和矮人，控制亡灵并改造女武神。

八界不止是仇怨满满，更是阿斯加德界域与其他界域的力量和关系失去了平衡，他的统治和杀戮，只会让这一切加深而不是平息。

如此，就像是阿斯加德变成了世界树上那最硕果累累的宝石，世界树已经无法承担它的存在。

这便是诸神黄昏命运的开端，是世界的意志，要将阿斯加德斩落；并以这一个界域的死亡，换来其他界域的新平衡与新生！”

这句话说完，荒漠里似乎有滚滚雷声闪动，呼啸的风暴在吹过时变得平和，地面微微震动，却不见落石和裂缝。

似乎整个界域，不！应该是九界的世界意志，都在回应沉辰的理解，他真正的指出了世界所想要得到的结果，也便是既定的命运了！

“这是。”密米尔、奎托斯，也为这莫名的波动而震撼，虽然他们并不理解这是怎样的魔力，却也深以为然。

阿特柔斯更加兴奋，因为在刚才，他的巨人身份也给予了回应，这似乎代表着，沉辰的话便是预言和命运，也将成为奥丁的终结。

当然，作为事件的主角，沉辰的平衡之道再次突飞勐进，更由于世界的亲近，所有的九界法则，都更近、清晰和能够立即了，只要他想要获得任何一种法则，似乎都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