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人类研究‘超能学’的学者通过研究,将超凡者归纳成两类,并沿用古称将**强化的超凡者称为‘武士’,神魂强化的超凡者称为‘修士’。
此外他们还参考其它智慧生命对超自然力量的认知,将超凡力量划分为20个等级,4个位阶。
前9个等级的超凡者为‘常规’位阶;
10到15级的超凡者为‘传奇’位阶;
16级以后为‘神话’位阶,意味着已经迈入古代后天神灵的层次;
20级以上的超凡者被誉为‘大能’,因为已经超越人类所能理解的力量极限,所以无法继续细分。
而不要说大能,就算神话或者传奇位阶的超凡者已是非常罕见,普罗大众面对的99.99%都是常规位阶的超凡者。
所以为了更方便的区别强弱,超凡学的学者们又将常规超凡者按照实力跨度,单独列项为3等:
1、2级武士叫‘敌百’,修士称为‘通灵’;
3、4、5、6级叫‘抵千’,修士称为‘知玄’;
7、8、9级武士叫‘破军’,修士称为‘悟真’。
以上这些知识是张角在初中‘通识课’上学到的内容。
可看过‘军道武力’的修炼视频后他发现,军方对于超凡等级的叫法和民间完全不同,乃是按照从古至今军队中最广泛使用的高端武器,进化历程来命名:
1级超凡者名为‘石斧’,2级名为‘铜戟’,3级名为‘铁剑’,4到9级依次是,钢刀、火枪、巨炮、战车、机甲、母舰,10级名为‘核武’,恰好步入传奇。
而军方武道的练法也比较独特,既有修炼气血的法门,也有修炼神魂的功法,可以单独选择,也能齐头并进的双修。
其中修炼气血的功法运行异常明了,完全是单纯的**物理攻击,修炼强度极大,很多环节必须依靠成千上万次的刻苦练习,形成‘肌肉记忆’才能掌握。
而淬炼神魂之法则纯粹是借助一种名叫‘外丹’的武器,施展纯粹的法术攻击,变化多端,让人眼花缭乱。
张角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用心看了一晚上视频,将两种功法的关键点一一记在心中。
以后的几天,他在灵堂里什么都不干,除了吃饭、短暂的打个盹,就是复习‘军道武力’的修炼之法。
确定将每个环节都深深烙印在脑海中,删除了加密文件,并将笔电的硬盘取出,趁着买饭的功夫用石头砸的粉碎,丢进了下水道里。
之后回灵堂倚着墙壁小睡了一会,张角最后烧了点纸钱、元宝,把剩下的香烛也通通烧掉,将张仙道用锦被包裹着抱出了棺椁。
吃力的将尸身送去了焚化室。
管火化的司炉是两个壮实的中年男人,张角进屋时两人正在聊天。
就听富态一点的司炉眉飞色舞的说道:“哎,你知道吗,咱们馆里前几天骑车摔了个大马哈的赵娘们醒了。
不过据说伤了脑子,人变糊涂了,数数连10都数不到,还直说是有人害她,把她拌倒的。
可当时没报案,现在再报,警察说没了‘现场’,报案人也神志不清,根本就不受理。
哼,真是报应,现世报。”
“别这么说,”瘦司炉闻言有些同情的说道:“大家都是同事。
赵姐就是嘴巴损点,人还是不错的。”
胖司炉不屑的道:“你这人啊就是滥好人。
那赵娘们是什么德行咱们馆里谁不知道,只要她管得着,苍蝇从眼前飞过去,都得掰根腿下来。
管着几间公益灵堂的卫生,就把丧主当成肥猪肉,往死里煎油。
就说去年那个小姑娘,父母双亡,给老爹发丧,她还硬去搅合。
人小姑娘发完丧之后想不开,直接跳了南河,这还不够丧良心。”
瘦司炉听了不服的说道:“赵姐不是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吗。
后来小姑娘发丧,她还去随了份礼呢。
其实主要还是现在年轻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差…”
张角见没人理会自己,便将张仙道的尸身放在门口的担架车上,默默退出了焚化室。
室外冬阳惨淡,寒风刺骨。
等了好一会,屋里有人大声喊道:“张仙道,张仙道的家属去哪了,快来领骨灰。”
张角擦了擦鼻涕,急忙进屋,瘦司炉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木桌上一罐粗瓷的骨灰坛道:“大冷天的干什么去了,火烧你爷爷都在屋里呆不住。
骨灰在这呢,你是公益户,骨灰坛是国家发的,想换好的话可以自己买,有需要吗?”
张角摇摇头道:“不需要、不需要,我瞧着这骨灰坛就很好。”,上前将骨灰坛抱了起来,道了声谢,“麻烦两位师傅了。”,转身便要离开。
临出门前,他突然回头望着瘦司炉道:“师傅,我刚才出去不是呆不住,是怕冬天打雷多,劈着你的时候把我也给捎带上。”,之后扬长而去。
这其实才是张角真正的性子,深沉伪装中还隐藏着不拘小节的戏虐因子。
那瘦司炉愣神许久才琢磨过来张角话里的意思,气着跺脚大骂。
一旁的胖司炉却笑得前仰后合,指着同事鼓掌说道:“哈哈哈哈…老杨啊老杨,让你老是装滥好人,说片汤话,装逼遭雷劈啊。
这小子有点意思,有点意思。”……
荆山县火车站延伸向下的楼梯漫长,地上虽然干干净净,可空气中还是散发着淡淡的闷臭。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为安全起见,鲁洋国的火车轨道统一修建在地下55米处。
各个车站以及通车的地下隧道,全部用内含高压防护电网的陶合金混合物做出隔离,难免不好通风。
夕阳西下,处理完丧事,打算去大城市闯荡的张角用全部积蓄买了张火车票,脚步蹒跚的走进了地下车站。
依靠车站天花板上昏黄的灯光寻到自己乘坐的车次闸口后,他随便找了个空座坐下,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几天近乎不眠不休的劳累透支了张角的全部精力,再加上雨淋风吹,风寒入体,这一放松,身体便发起高烧来。
张角左边的位置是空座。
右边位子上坐着位年龄比他稍大几岁,面色黢黑,身材魁梧、高大的肌肉男。
看起来男人味十足,言谈举止却十分的娘炮,正掐着兰花指和旅友胡侃道:“这荆山还真是来对了。
小小的县城,文物古迹却不少,明年咱们再来一次怎么样?”
正说的兴奋,他无意间扭头看到张角宛如麻辣小龙虾进锅后的脸孔,吓了一跳,转身拍了怕张角的肩膀道:“我咧,伙计你是给煮了吗,没事吧。
喂、喂、喂,还有意识吗,”
见叫不应,肌肉男又试探着用手指轻轻戳着张角的脸,“我是查电表的,睁睁眼,睁睁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