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豪见自己的借钱的‘好事’被搅,干笑着道:“我记得良姨那里学剑的费用是,1个月2个银币而已。
白鸦借给我1个金币,耽误不了什么啊。”
“可是他还得买实战用的剑器,加紧学习的话还需要姑姑进行特别辅导,都是要加钱的。”善烁板着脸道。
“白鸦是守夜人前线战士,武器可以打报告跟总部领。”陆文豪毫不退让的道:“还有如果良姨真要对他进行特别辅导,属于另列开支,也是能申请使用公家的钱支付的。”
善烁闻言感觉再也没有了阻止的借口,干脆直白的问道:“队长,您就那么喜欢风俗店,一定要把钱往那里扔吗?”
“我这怎么是喜欢风俗店呢,”陆文豪压低声音一本正经的道:“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小白,这是社会生活,社会生活懂吗。
我作为你们的小队长,要跟分所里的其它小队长,中队长、大队长交际应酬,才能保证咱们上了战场不会孤立无援,不会穿小鞋…”
善烁闻言满脸不信的插话道:“去风俗店里找小姐唱歌、喝酒,还能跟战场扯上关系,这到底是您傻,还是我傻啊。”
话音落地就听陆文豪深沉的说道:“当然是你傻,相信我,我整天花天酒地的的确确是为了咱们小队好。”
之后他不再鬼扯,身形一晃闪过了善烁,将张角捏在指间的那个金币抓了过来,摆摆手道:“你们好好练剑吧,我去社会生活了。”
一路飞奔的上了主街,转眼便消失的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张角跟善烁瞠目结舌,面面相觑。
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了一会,善烁突然说道:“咱们队长虽然是个爱去风俗店找姑娘的老流氓,可是对小队很负责任,是个很好的队长。”
张角加入守夜人的原因,其实只是想要暂时有个安身之处,慢慢了解南洋这20年间的变化以及现在的天下大势,再因势利导的制定长久之计。
所以虽然觉得陆文豪跟善烁身上,似乎有自己不知道的故事,但却丝毫都不在意,干巴巴的道:“啊,是吗,其实我看得出,哈哈,看得出。
那个小白,时间已经不早了,咱们赶紧去你姑姑的武馆吧。
我还想今天至少学个一招半式呢。”
“好的,跟我来。”善烁点点头道,领着张角走出分所前面的小广场,上了主路,融入了往来穿梭的人流之中。
一晃一个多时间过后了,香北进入了一年里面最酷热的几天。
晚上9点多钟,太阳终于缓缓落山,街面上亮起了昏暗的灯光。
陆家小楼2层,闭着眼睛感应着幻想境中情形的张角,听到楼下传来‘砰’的一声门响。
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贴向窗户,朝外望去,看到陆文豪脚步匆匆的身影,喃喃自语道:“还真是执着啊,一得闲100%得出去喝个花酒,轻伤都不下火线,可怕、可怕。”
跳下床,也溜出陆家上了马路。
就在前天,封神遗泽中唯一的7等级幻想种鸿钧老祖,终于演化出神通,并复印在了他的肉身之上。
其属性与万灵公认的超凡力量里面,最玄奥、强大的时、空属性中的‘空间’有关,张角取名为空遁。
表现形式是可以悄无声息的在身体周围,抛下一个无形的定位锚,将此方空间锁定。
之后无论去了哪里,距离定位锚所在的地方多远,都可以瞬间移动回那里。
当然定位锚的数量有限,以张角自身6级超凡之力算总共可以设定3个锚点,可即便如此也足以让他行踪变得飘忽不定起来。
昨晚要巡逻,陆文豪没有出去潇洒,所以张角也就没有行动。
等到今天周末,他终于有了整整一夜时间可以折腾,便没有耽搁的从香北5区赶到了7区。
一条大道间隔出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进入下区后街道两旁顿时没有了照明的路灯。
黯淡的星光洒在满是诡奇涂鸦的建筑物上,给人一种莫名的惊悚与压抑。
虽然已经入夜,但街上的行人却仍然很多,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在乱窜什么。
偶尔路旁会有那么一、两个,以前运输原油的铁皮大桶。
桶里面点着火,周围聚满了喝酒、吸d、**的颓废人群。
不时就有人像是野兽一样,‘嗷嗷…’嚎叫起来。
张角经过一个铁桶时望见那火光,突法奇想,很奇怪这些下区的可怜虫到底是从哪里搞到的燃料点火。
恰好这时10几米外一个干瘦到皮包骨头的少年,似乎d瘾发作,打着哈欠、流着眼泪,哆哆嗦嗦的朝满是针眼的小腿上,注射了一针浑浊的液体。
紧接着1秒钟不到,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剧烈的抽搐起来。
周围的人没一个对他伸出援手,全都是该干什么的照样做什么。
等到那少年不再动弹了,就有人把他剥光,抬起来,丢进了铁桶之中。
张角也算是身经百战,见多识广的主,但望见这一幕还是感觉后背寒毛直竖。
看着铁皮桶周围映照在火光里的一张张模糊而麻木或者亢奋的脸孔,心中默默想到:“这些家伙已经不在是‘人’了。”
这时火光中也有人注意到了驻足观望的张角。
在下城瞧热闹可是一种大忌,尤其他穿的衣服虽然谈不上多么华贵,但却干干净净,明显经过熨烫,显得很合身。
一个跟人激情动作后不久,面颊还泛着红晕,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人,突然招招手道:“小弟弟要不要爽一下啊。
姐姐可是全姿势解锁,能让人升天的哦。”
这一句过后,周围很多人都目光都闪烁着莫名的贪婪,有意、无意朝张角飘了过来,就像是做着判断的野狗。
张角却只淡淡一笑,漫步上前,朝那风韵犹存的女人声音温和的说道:“其实我也有让人升天的本事,你要不要试试?”
“好呀。”女人咬着嘴唇道。
话音落地,就觉得周身一阵轻松,自己好像又回到了芭蕾舞台,跳着《天鹅湖》的主角,轻盈欲飞一样。
嘴角不由浮现出一个真正开心的笑容,张张嘴巴,停住了呼吸。
人头落地,咕噜噜的滚到了张角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