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同露出心烦意乱的神情沉默良久,迷惘的轻声道:“角子啊,就算我初、高中的通识课没考过高分也知道。
在大周诸侯国里册封世袭大夫,裂土封疆是多么严肃、郑重的事情。
怎么会不调查清楚身世就进行呢。
所以你要真是张角而不是张灵蛟的话,根本就不可能被楚候突然间册封为,春水下大夫不是吗?”
张角没想到柳同到了现在还会为了他身份的真相纠结。
望着女友痛苦的样子有心说出真相,但转念一想,柳同只是个普通人。
在这个超凡与科技力量并行的世界,实在有太多方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探知她的真心。
把关于自己身份演变的真相告诉她,很可能会害人害己。
“这下可是能体会那些双面间谍的辛苦了。
自己明明是自己,却又不能明说自己为什么是自己,真的好绕啊。”张角暗暗叹了口气,心中想到。
脑子飞速转动着说:“姐啊,关于这一点你真是想多了。
那位新上位的江楚君候脑子疯疯癫癫的,刚掌权几天不就把在江楚实行上万年的,奴隶制给废除了吗。
所以他心血来潮之下,很可能就为了讨好长桥张家的家主张亦容,密切跟合计道的关系,根本就没仔细调查我的底细,就随随便便封了个下大夫。
对了,你没看到我的封地吗,位置在神农架,与其说是城市还不如说是个种植园。
里面总共也就1万来个领民,连个大型企业都不如,其实根本就不合礼法。
你去网上搜搜看,江楚立国1万几千年,有那个封君的领地是划在零区的。
完全就是楚候脑洞大开,我天上掉馅饼捡了个漏而已。”
柳同一愣,抓住根稻草似的道:“真的?”
“比真金白银还真。”张角主动在手机上搜索出了江楚封君的列表,递给了柳同,“不信你自己看看就知道我这个春水大夫有多么的‘水’了。”
柳同半信半疑的又接过手机,浏览了一会网页,脸上凝重的表情渐渐舒展开来。
张角见状故意在一旁嘟囔着,“不过同同姐你发现了吗,都说南洋3国开放、自由,崇尚平权。
但其实很多人对大周贵族的看法,不是讨厌和否定,而是羡慕嫉妒恨。
否则的话,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网页,详细介绍大周各个诸侯国的贵族体系,浏览量还那么高。
啧啧啧,这种就是典型的因为自己不能享受特权,所以就拼命批评命好,能享受这些特权的人。
如果给他们一个当贵族的机会的话,恐怕重新投胎都愿意。
这么一想,我这个下大夫身份虽然水分很大,但也是光环附体。
以后再和那些豪商子弟谈生意的时候,她们就跩不起来了。
比如那个醇味总部的董事局董事、万隆区域经理敦郝儿,上次求人引荐见了她一面,眼睛简直长在了额头上,都不正经看我一眼…”
听到这里,柳同的注意力渐渐从手机屏幕转到了张角身上。
把手机板砖似的单手拎着,在另一只手的掌心‘啪啪啪…’的拍着,眼睛瞪的老大,望着他插话道:“啊敦郝儿,郭小姐啊,我见过。
不是跟柳铁的关系不错吗,还赞助了她的实验室,人挺好的。
不过你一个有女朋友的人,为什么想要让敦小姐正经看你呢?
是不是感觉捡漏当了江楚的春水封君后,人各方面的档次上去了,所以交往的女人也想换个南洋豪商门第的,保持品味上的一致?”
“今天的月亮好美啊。”张角没有回答女友的问题,突然指了指天空中的一轮圆月道。
“我问你话呢,快回答,别想糊弄过去!”没想到柳同却不吃这套,冷冷的道。
“虽然天上的月亮能代表我的心,”张角却仍然像是聋子一样,无比认真的自说自话道:“但看见你为我生气的样子,我还是忍不住想说,我爱你,永远、永远爱你。”
望见他真挚告白的态度,柳同再也没办法板着脸面对,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声来。
笑闹间,两人不觉又吻在了一起。
一个满身酒气的大叔巧好路过,瞥见这火热的场面,不禁醉醺醺的道:“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世风日下。
当街就啃的那么起劲,有这个激情,直接去开房多好。”
他身边一个同样显得微醺的同伴,笑着道:“哈哈哈,人家正是好时候吗,正是好时候。
你当年在大学谈恋爱时不是更过分,直接在行政楼的前面腻歪,差点被记过。
所以现在啊看开一点、善良一点,千万别当以前自己最讨厌的那种老古板。”
被闲话的柳同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推开了张角,低头拉起他的手离开了‘案发现场’。
心结解开,两人去了万隆一家最好的夏宗菜餐厅,吃大餐庆祝张角晋爵下大夫。
之后本来说着要去电影院看电影,可是经过一家情侣酒店的时候,却扭扭捏捏却又心有灵犀的绕了进去。
其实年轻男女初尝禁果又久别重逢,难免会心里痒痒,想要缠绵一番,实属正常。
再加上张角和柳同两人,一个是肉身淬炼已达超凡五级的法、武双修之士。
一个是平时就爱锻炼身体,又刚刚接受过严苛的警员培训,精力与体能都处于同龄人巅峰状态的年轻女孩,第一回**做的事情时还有些羞涩,放不太开。
但这次却是一回生、二回熟的状态,谁也不让这谁。
足足盘肠大战了几个小时,才终于以平分秋色告终。
接着又花了半个多小时,腻腻歪歪的洗了个鸳鸯浴,才双双走出了酒店。
下楼梯时看到柳同脚步跛了一下,张角马上把脑袋探到她的耳边,笑嘻嘻的道:“就知道你刚才是在硬撑,现在吃苦头了吧。
放心知道了你能承的极限,以后我会温柔一点的。”
“没听过一句老话吗,自古以来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柳同撇撇嘴道:“我刚才在浴室是可怜你。
看你累的眼珠子都冒血丝的才放你一马,你竟然还敢嚣张。
小心下次让你下不了…”
正说着远方一道贯彻天地的寒光突然亮起,骇的她遍地生寒,一时间再也无法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