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跟我来这套。”
我毫不客气的回绝了他的话,谁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毒药。指不定怎么想着办法挑拨我跟马传雄的关系呢,我是绝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这样想着,我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双手抱胸:“比起赵总来,姜还是老的辣,我差的远呢。”
“你连自己的心腹都能牺牲的决心可真让我佩服。”
我故意挖苦他,谁不知道那个叫阿强的事他的左膀右臂。
阿强虽然把所有的罪责都揽了过去,但是这一场交战中,死伤少说也有六七人,还有携带枪支的罪名叠加起来,已经足够给阿强判决死刑。
阿强一死,对于赵乾来说,无异于失去了一只左膀右臂。而且阿强还有枪支的来龙去脉必须交代,对于赵乾的势力又是一个不小伤害跟损失。
我要是再从中做点手脚,不能让赵乾元气大伤,怎么也得让他不能好过才行。
听到我的话后,赵乾的表情果然变得微微扭曲。我相信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么我现在早已经死无全尸了。
“哼!”赵乾冷哼一声,指着我的鼻子道:“江末然,你给我记住。这个仇我记下了,你最好不要给我逮着机会,否则……”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唐天齐就走到了我身边,云淡风轻的抢过他的话:“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因为他的开口,使得赵乾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他身上,目光阴冷,毫不掩饰的瞧不起。
语气也甚是轻蔑:“你是谁?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上一个坟头上已经长满草了,至于你……不感兴趣。”
**裸的羞辱,话里话外无比暗示着,唐天齐太弱,根本提不起他的兴趣。甚至连动手的**都没有。
更过分的是,赵乾还指着我们身后的马传雄说道:“就那小子跟我说,我还有点兴趣,就你……是来讲笑话的吗?”
我都做好了在唐天齐冲动的时候拦住他的准备,可是他丝毫没有受到赵乾的轻蔑的影响。
他微微一笑,主动伸出自己的手,道:“我叫唐天齐,你现在可能记不住我,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印象深刻。”
赵乾自然是不可能出手搭理唐天齐的,甚至直接转身,坐车离开。我看着唐天齐留在空中,那尴尬的半只手,一点笑意也没有。
因为我看见了,男人眼中的凶光,精明而危险。那种眼神,像极了草原上蛰伏起来的猎豹,等待着捕获猎物的眼神。
让人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我们也回去吧。”
他对我这样说到,马传雄手下的人很快派了车子过来接我们,一路上我们谁也没有先开口。因为我们都知道,下一次跟赵乾再见面,差不多就是决战的时候。
到底谁能笑到最后,也是时候分出个高低了。
“小姐,赫连省长说要见你。”
“嗯?”
我们前脚刚到下住的酒店,后脚马传雄就领着一个低调打扮的人进门,他是赫连省长那边派遣过来的
信使。
我皱着眉,这会才死里逃生,那么赫连省长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呢?
虽然心中充满了疑惑,但我还是决定去见赫连省长一面,一进大厅,我才发现原来不止赫连省长一个人,还有林家跟刘家的人。我仔细观察了周遭一圈,这些人,无一不是跟赵家对立的。
我小心翼翼的收起心中的心思,直觉告诉我这次的会面绝对不会那么简单。看来这赫连省长是准备做干一场大事啊。
我打了个招呼,又将自己带来的见面礼送了出去。
赫连省长直呼:“你来就来嘛,还带什么礼物?瞎客套。”
该有的礼节一点都不能少,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挤出一个笑容:“哪里的话,不过是一点不值钱的小水果罢了,省长你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有心了。”
“是啊,就连我这个老骨头都没有你们年轻人用心。”其中一个眼生的老者摸着胡子呵呵的笑着,像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
“哪里,着不过是我应该做的事情罢了。”
我这样说着,很快在家仆给我安排好的座位上入座。简单而官方客套的对话,看上去就像是唠普通的家常一样。但所有人的神情都是紧绷的。
要是真的把这个当成普通聚会的人,大概才是真的傻子吧。
小聊了一会儿,赫连省长的目光很快就落到了我的身上。我立马挺直了腰背,接受他的打量。
“我听说你被赵乾绑架了?”
赫连省长的消息来源还是一如既往的迅速,不过想想也对,毕竟我还去过警局做笔录,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会瞒得过他。
“是。”我点头承认,故意低下头去,让他们看到我脆弱的一面,刚好又能为我自己赢得同情。
赫连省长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道:“我也知道那个叫阿强的有问题,其中大有文章,但是没办法。他自杀了。”
“啊?!”
不得不说,我真的被狠狠地吓了一跳,才短短几个小时不到,那个人就自杀了。由此可见,赵乾的手段是有多狠毒,为他卖命,替他挡刀,到头来得到的也不过是个杀人灭口的下场。
内心唏嘘一番之后,我又不由得皱起眉头来,因为这样无异于抹杀了赵乾违法的证据。接下来,再想要揪住狐狸的尾巴可不容易。
我们好几个人都低着头,陷入沉思。原本的气氛也在不经意间变得沉重起来,这是赫连省长却说:“你们这样可不行,我们这边人多势众,并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接着,赫连省长就出了一个主意:资源垄断。
就是材料商不跟赵乾合作,让他的公司运转不周,陷入困境,自行瓦解。到时候,其他的几大家联合起来,上邪打压,内忧外患,就不信赵乾还能撑得住。
这个办法固然好,但与此同时,那些材料商他们自己也需要资金,赵家的公司几乎是他么的一大生意来源,要是没了这一主顾,收入上必然是回少很多。
亏本买卖,谁愿意做?
然后就有人提议,既然如此,要我们几个人合资将那批材料买下来……
这话一出,周遭立马陷入了沉默,除了几个从事跟这方有关的公司外,其他人就算有这批材料,也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谁又愿意花那个冤枉钱。
商量了许久也没有商量出一个结果来,赫连省长是生气的,只不过没提出来罢了。但是他黑沉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商谈是不欢而散的,我准备要走,临走之前,赫连省长把我一个人叫住了。
“今天哪几个人不愿意,你都看清了?”
“嗯。”我点了点头,心里纳闷赫连省长这个时候跟我说这件事干嘛。
见他一副神定气闲的模样,我突然福至心灵,什么计划啊买材料之类的事,不过是赫连省长设的一个小陷阱,为的就是悄悄试探一下这些人的真心。
“看你的样子,你应该是明白了。”
“……”
这个时候,除了点头,我完全不知道该用一种什么词汇形容一下我现在的心情。
果然伴君如伴虎,姜还是老的辣。再则,他好歹一个省长的职位还爸在那里,要是真的想对一个小小的地头蛇动手,怎么会一点办法都没有。
“今天那些人,你小心些,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背叛我们了。那群家伙,可贼精着呢。”
我很同意他的这句话,毕竟无奸不商嘛。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心中疑惑就忍不住问了出来:“省长告诉我,就不怕我会叛变?”
赫连省长看了我一眼,他的目光突然变得犀利起来,不怒自威,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无形而沉重的压制,我突然有些明白了孙猴子当年被压在五指山山下的感受。
下一秒,那种渗人的气压尽数退散,赫连省长又恢复成之前云淡风轻的模样。能将自己的表情管理的如此好,并且还不显山露水,我不得不佩服起他来。
他对着我露出一个笑,没有什么温度的那种,叫我脊背发凉。他问:“你会吗?”
“当然不会。”我坚定的回答道,因为我早已经立下了誓言这辈子要跟他不共戴天。
跟他一队,永远不会发生的。
“对了,你有个女儿吧。”
听他说起唐柔的事情,我整个人立马警惕了起来,声音里更是藏也藏不住的紧张:“是的,不过她失踪了,我怎么都找不到。怎么?省长可是有什么消息?”
一想到可能跟唐柔母女相认,我很激动,将所有的期待都放在他身上。不过赫连省长接下来的一句话,把我的希望全部打破。
“没有,我听别人说了一点。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提供一些帮助。”
听他这么说,我明显失望了一下,但还是没有因此绝望。如果赫连省长也肯帮我找人的话,比起我满世界漫无目的的找的确是好了很多。
“那我就在这里谢过省长了。”
“跟我客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