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王七麟也顾不上看着镖师们了,他一把抓住铁中开说道:“你们赶紧回驿所,我今天不能陪在你们身边了,你们别去钓鱼了。”
一听这话,扛着钓竿的朱长信一下子傻眼了,他慌忙打开手中盒子说道:“王大人,小的、小的挖了一上午蚯蚓呀,这给大家伙都准备好鱼饵了。”
说起这个他真是满眼热泪,别人在里面钻洞,他在外面挖洞,为的就是能爽爽快快的钓鱼。
结果,挖了这么多洞,却被告知不能钓鱼了?
王七麟不耐的说道:“还踏马鱼饵呢,徐大人被人当鱼给钓走了!”
铁中开推走朱长信,拱手说道:“七爷您莫急,徐大人身手高超,听他言谈看他举止又是个老江湖,那他或许没有出事,只是与含笑姑娘偷偷溜出这院子找刺激了。”
王七麟摇头道:“他有个屁的高超身手,是个屁的老江湖,是个耂渋赑还差不多。”
“徐大人肯定出事了,你们这些人我暂时管不上了,现在你们的危险还没有彻底摆脱,所以你们最好先去驿所待着,那里终归安全。”
铁中开沉声道:“七爷好意,我等心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徐大人。”
“我们兄弟虽然本领低微,但都是跑过江湖的老手。我们蜀中人有句俗话,叫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如果七爷您不嫌弃,我们想帮您一起去寻找徐大人。”
一个汉子挺身而出:“不错,七爷您请我们把姑娘嫖,我们帮您把徐大人找。”
又有汉子说道:“回禀七爷,小的有个结义兄弟在真定府街头混的很开,请您下令,小的可以让他去发动道上的朋友一起帮忙。”
王七麟说道:“多谢诸位好意,那就请你们一起帮个忙吧。”
说着他要扔出唤兵符。
铁中开见识广认识这东西,立马上去拉住他说道:“七爷且慢,若徐大人是被人绑走了,那您放出这唤兵符,岂不是告诉对方咱们已经发现徐大人失踪?”
“我安排腿快的兄弟去驿所找人,咱们先进含香姑娘的院子看看情况。”
王七麟陷入两难之境,他需要召集起谢蛤蟆等人,可是不使用唤兵符的话,那他就只能让九六去找。
然而他还需要九六带他去找谢蛤蟆。
还好真定府不是大地方,他迅速的做出抉择下定决心:“老铁?你亲自带两个人去驿所?告诉毛一奇大人去找齐我们观风卫在真定府的人手。”
“其他人,跟我走!”
铁中开抱拳,他找了朱长信和铁耀建两人出发?现在也就这两人体力还充沛着了,其他镖师都成了软脚鸭。
王七麟进入含笑的院子?里面种植着碧绿的树木,大约两三米高?花色是淡黄色而边缘有红色或紫色,此时花瓣怒张,带着甜浓的芳香。
一个汉子打眼一看下意识说道:“含笑!”
王七麟急忙问道:“在哪里?”
汉子说道:“七爷误会了,小的说的是这些树,这些树叫含笑?它们的花叫含笑花。”
王七麟失望的跺了跺脚?踩着鹅卵石小径越过水道走进正屋。
含笑不愧是满春园的头牌,她的屋子很是奢华,地上铺就厚实的毯子,踩在上面软绵绵?如触云端。
嗅着毯子上的香气,王七麟知道徐大没有脱鞋?他心里郁闷,如果徐大脱了鞋那就好找了。
靠东有书房,书桌上还放着笔墨纸砚。
见此一个汉子立马跑了过去,他拿起一张纸摸了摸上面的墨迹,说道:“至少一个半时辰了!”
王七麟心里一沉。
此时是午后时间,算起来他们一行人来到满园春不过才两个时辰,也就是说徐大差不多刚进这里就被办了。
可笑他一直没发现问题,还以为徐大把含笑给征服了,两人是在卿卿我我。
很快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锦衣男子快速走来,他身后是几个面相彪悍、打扮精干的汉子,先前与王七麟见过面的鸨母追在最后。
男子进来后沉声道:“你们将含笑怎么了?”
王七麟心里火气更大,他看向男子问道:“你是满春园老板?”
男子淡淡的说道:“在下是满春园的掌柜,老板另有他人,在下不便告知。”
这话的隐台词就是,满春园老板是大佬,不能抛头露面。
王七麟才不管呢。
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一个真定府的勾栏院背后能有多大的老板?再说事情涉及徐大,就算真有什么大老板他也不管,要是与绑架徐大这事有关,哪怕皇帝他都得刺一剑!
王七麟甩手,铜尉印砸在掌柜的脸上。
后面一个汉子脸色突变,箭步上来要擒拿王七麟。
八喵跳起来在空中飞踹,前爪撕扯往后翻,后腿蹬在汉子胸口上顺势翻身,跟个小呼啦圈似的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前爪又翻了回来继续撕扯汉子。
从他胸口一直撕扯到裤裆。
汉子如遭电击,连退两步抱着胸口捂着裤裆开始哀嚎。
掌柜的被铜尉印砸了个头破血流,他愤怒的捡起铜尉印一看,愤怒立马飞到了九霄云外:“铜、铜尉大人?”
王七麟说道:“在这里被绑走的徐大人也是铜尉。”
“你们的花魁含笑或者她身边丫鬟是前朝余孽中的高手,之所以绑架了徐大人,是因为徐大人正在调查一起前朝余孽部署在中原的谍子大案!”
掌柜的一听这话魂飞魄散:“不不可能,含笑是小人一手培养起来的,她她怎么会跟前朝余孽有关?”
“这绝不可能,大人您……”
王七麟一个箭步上去扯住他的衣裳说道:“本官不管她是谁培养的,总之你给本官听好了,如果徐铜尉出事,你和你背后的老板,都要被株连!”
甩开掌柜的他看向九六,九六歪了歪头跑向大床。
这张沉香木阔床非常壮观,长短宽怕是各有十尺,这真是十个人在上面打滚都滚不下来。
大床上方悬着鲛绡宝罗帐,罗帐轻薄,色泽雪白,帐上以各色锦线遍绣良禽花草,风起罗帐飞,依稀之间是白云飘飘,仙禽起舞。
床上有锦被有玉枕,四周挂香囊,罗帐翻飞中,淡雅的香气满室皆然。
九六这会就在用小爪子使劲翻愣被褥,看样子要将被褥挖出个洞来。
床下有东西!
王七麟挥挥手。
镖师们没反应过来,还在好奇的张望花魁闺房。
见此王七麟叹了口气,终归不是自己人,用起来不顺手,没有一点默契。
他无奈的说道:“跟着这条狗走,去把被褥都掀开,快!”
一听这话镖师们激动了,跟群狼一样扑上床去抢被褥。
他们这辈子可能唯有这么一次机会,去掀开花魁的被子。
虽然花魁没在下面。
被褥掀开是床板,这么大的床,床板自然不会是一体化的,它是由一片片床板拼接起来的。
王七麟现在眼力劲很强,一眼看到最里面的一张床板不够齐整,他指了指床板,又有镖师上去抬床板。
结果愣是没抬起来。
后面的人骂道:“大豆你多虚啊?所有力气都使在娘们身上了吗?一边去,我来!”
一个壮硕镖师上去猛抠床板,厚实的床板都要出现裂纹了,但还是没有被抬起。
这镖师尴尬了,他抹了把额头说道:“我也把力气都使在娘们身上了。”
王七麟说道:“有机关。”
他现在对马明、沉一等下属已经很满意了,过去他总是嫌弃这帮子人水平次。
但没有对比没有伤害,相比这些镖师,马明等人真算得上是忠勇果敢、七窍玲珑心了。
镖师们又跑去找机关。
王七麟真是服气了,这时候还要找机关?这么客气吗?要不要先敲敲床板给下面的人打个招呼?
他一声剑出,金翅鸟御剑将床板给炸碎了。
这一幕让掌柜的心疼到面容扭曲:“这是锦官城巧手晁家的沉香木大床,很贵的。”
“比你和你背后老板的命还贵吗?”王七麟冷冷的问道。
掌柜的果断闭嘴。
床板炸开,下面露出一些机括和一条通道。
他对掌柜的招招手,掌柜的怯懦的鞠躬弯腰来行礼。
镖师说道:“七爷,他不过来。”
王七麟已经气到心平气和了,他微笑着说道:“他不肯过来,你们去跪请他过来好不好呀?”
镖师们总算不傻,听出这是反话赶紧过去拉人,将掌柜的给押解过来。
掌柜的带来那些护院想要出手救人,八喵立马站起来拉开拳架:你们谁敢往前一步,喵爷就让他死!
王七麟抓着掌柜的指着下面通道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掌柜的茫然叫道:“大人,小人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个东西……”
王七麟一脚将他踹了下去:“给本官前面带路!”
地道倒是不深,只有五六尺的样子,人下去得弯着腰。
掌柜的爬起来后用后背抵着墙壁叫道:“大人饶命,前面恐怕有机关!”
王七麟无奈的笑道:“本官若不是怕它有机关,那让你去前面做什么?让你带路吗?赶紧给本官走!”
密道挖的很细致,用木头砖块做了加固,这绝不是寻常的女人能做到的。
满春园掌柜惊恐的在里面走了几步,忽然大叫一声:“啊!”
王七麟急忙御剑,后面的镖师纷纷躲避。
掌柜的接着喊道:“我知道了、大人,小人知道怎么回事了,一定是含笑想要逃跑,她想逃离我们满春园,所以挖了这地道。”
王七麟一脚踢了上去:“你叫就为了这个?”
掌柜的化作滚地葫芦,但不敢起身只能磕头:“大人饶命。”
王七麟厉声道:“继续给本官探路!”
他回头看向镖师,发现镖师们都趴在地上呢……
比狗还苟。
地道持续了大约三四丈后突然改道,它向东向下转入了另一个方向,王七麟跳下去掏出火折子一看,发现改道后的地道变得很古旧,并不是最近挖掘的。
旧地道是用青砖垒起来的,不过似乎时间已久,砖头松动、泥土时不时掉落,有些吓人。
掌柜的到了这里后倒是不害怕了,他殷勤的说道:“铜尉大人,小人知道怎么回事了,这地道是百多年前我真定府军民抗击前朝凶残兵将留下的。”
“元朝那些人凶狠呀,他们都是屠夫、刽子手,攻城时候一旦遇到有城池抵抗,攻破后便会屠杀百姓、四处劫掠来发泄怒火……”
“发泄变态**。”王七麟纠正道,“前朝那些兵跟东瀛岛上的兵一样,都是野兽和畜生,他们有个屁的怒火。”
掌柜的愣了愣,继续说道:“对,他们都是畜生,烧杀抢掠最拿手,于是当时我们这个真定府与他们血战时候挖了很多地道,用来躲藏百姓。”
既然是用来躲藏百姓的地道,自然就没有机关了,他放心大胆的往前走,走了得有上百丈之远才到头。
行走在黑暗中,时间流逝的分别缓慢,王七麟还以为他们走了一炷香的时间。
地道的尽头是一座院子,里面看起来还有人生活的痕迹,家具齐全,锅碗瓢盆一个不少。
九六跑去门口,王七麟一眼看出这门刚刚被打开过,并且有车轮印转出去。
镖师们常年与牲口和车子打交道,他们是行家,蹲下讨论几声便得到答案:
“七爷,这是一辆四轮驴车,车轮之间相距一丈,轮辋包铁皮,民间车子所用车轮多是松木直接锻造而成,因为这木头常见、有弹性又结实。”
“可是这轮辋包铁皮,只有一种结果,这车子是干重活的,为了保护车轮所以要给轮辋包上一层铁皮。”
“四轮驴车,干重活,最常见的就是拉石材砖头的车子。”
两千多年来,车轮从诞生之日到本朝一直没有太大改变,在结构大致为辋、毂、辐三部分。
辋就是车轮的外圆,属于外胎,毂就是车轮中心的原木,起固定支撑作用,辐就是车轮辋与毂之间连接的木棍。
听过镖师们的分析,王七麟点点头,这伙人总算立下了点功劳。
果然,就算是一张手纸,一条内裤都有它本身的用处!
掌柜的听了镖师的话后帮忙分析说道:“小人知道了,这车子一定是用来拉砖头和木头来着,那段新密道所用的砖头和木头就是这车子拉来的!”
王七麟看了他一眼道:“掌柜的真乃神人也,竟然发现了如此机密。”
掌柜的讪笑,他当然更能听出这是反话。
王七麟指向这院子说道:“你给本官去打听这院子主人身份,如果你能探听出结果,本官对你犯下的过错既往不咎,否则!”
“怎么样?”掌柜的问道。
王七麟没回答,反问道:“你有儿子了吗?”
掌柜的满头雾水的摇摇头。
王七麟说道:“否则你赶紧回去找媳妇造儿子,要不然你们家的血脉就要断在你这里了。”
掌柜的赶紧往外跑:“大人息怒,小人一定给你查的清清楚楚!”
九六继续带路往外跑,一直跑到城门口。
王七麟拿出官印给守城官兵看,问道:“有没有看到一辆驴车,是四轮车,车轮上包铁皮。”
“回禀大人,这种车一天能见到几十辆甚至上百辆。”卫兵说道。
一个镖师上来说道:“那车大概有一丈宽,上面拉着至少三四百斤的东西。”
“车上还有至少一个女人,很漂亮的女人。”王七麟补充道。
卫兵立马说道:“大约一个时辰之前有这么一辆车,车上拉了个棺材,一个老汉赶车、两个披麻戴孝的女人押车,说是家里男人病死在城里,要……”
王七麟叹气道:“你们没有打开棺材看看情况?”
卫兵嗫嚅道:“请大人恕罪,他们说棺材里的男人是得肺痨死的,卑职便没让他们开棺材。”
王七麟摇摇头走出城去,放出了唤兵符。
时间过去一个时辰了,人家早就带着徐大逃之夭夭,他得靠青凫追赶了。
唤兵符凄厉的飞起,谢蛤蟆等人很快到来。
王七麟说道:“徐爷被勾栏院里的花魁绑了。”
沉一关心的问道:“绑了以后抽他?就是这样,pia-pia-pia。”
他又换了个位置露出一脸贱样:“哦哦,宝贝儿继续。”
王七麟忍不住飞他一脚怒道:“你这是什么玩意儿?”
沉一拍着屁股委屈的说道:“阿弥陀佛,这是二喷子给喷僧讲的,他说在勾栏院里可以绑人或者被人绑,然后就这样抽。”
巫巫说道:“你说的那是在牢里上刑,这叫鞭刑……”
王七麟摆摆手说道:“诸位兄弟姐妹,我替徐爷拜托你们认真点吧,他很可怜的,被人绑架了,不知道被带去哪里了,也不知道要被干什么,你们能不能认真点?”
沉一勃然大怒:“二喷子被人绑架了?他不是被勾栏院里的花魁给绑了?”
“是被勾栏院里的花魁给绑架了!”白猿公不耐的说道,“但是花魁是娘们吧?一个娘们怎么能绑架了徐爷?”
吞口嘀咕道:“徐爷平时三吹六哨、五迷三道的说自己老猛了,这去勾栏院搞姑娘,怎么还让姑娘给搞了?”
王七麟叹气道:“这事我也不知道……”
“你不是跟他一起去嫖了吗?”白猿公心直口快。
巫巫瞪大眼睛看向王七麟:“你、七爷你做什么了?”
王七麟颓丧的说道:“别误会,我就是单纯去喝了个酒,我什么都没做,但是现在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咱们得赶紧去救徐爷!”
九六一个劲的蹦跳,它都快感觉急死了:你们这些人,怎么还没有我一条狗可靠呢?
胖五一化作青凫,喝道:“七爷骑我,我跑的快,能很快找到徐爷。”
王七麟抱起九六上马,谢蛤蟆赶紧也上了骗吃的后背——这是徐大的坐骑,回到真定府后一直牵着,后来他要进满春园,就把骗吃给了老道看管。
九六抬爪指向南方,胖五一一个起步就冲了出去。
特别快。
结果他三冲两冲就冲到了大苇河渡口。
九六眨眨眼睛,茫然了。
王七麟却隐约猜到了答案,他在渡口问了几句,很快打听到一件事:
一个时辰之前,有驴车来到渡口雇了一艘小船搭载一座棺材顺河而下。
本来船家不愿意拉棺材,但驴车主人直接将驴和车子送给了他做船资,船家被打动,这才接了这单活。
棺材和徐大被河流带走,这下子嗅觉强悍如九六也没招了。
大苇河水汽太浓,风吹水汽四处弥漫,徐大的味道很难残留。
谢蛤蟆抚须说道:“无量天尊,七爷你别着急,老道士算一卦,差不多能算到徐爷现在在哪里。”
王七麟说道:“道爷你先算着,我去城里再打探一下消息。”
胖五一速度就是快,十里地一口气,不费劲嗖嗖嗖就跑了回去。
王七麟进城去找春满园掌柜的。
这掌柜的正在小院门口等他,看到他后说道:“大人,小人都打听到了,这房子是一个本地口音的男人买走的,去年买到,但他并不常住,只是偶尔才来一趟。”
“他来了后也不抛头露面,与左邻右舍压根没有接触,邻居跟他打招呼,他低着头从来不搭理人……”
“长什么样子?”王七麟打断他的话问道。
掌柜的说道:“大约比小人矮一点,矮不了太多,也就矮两三指。嗯,挺瘦的,小人猜测他是个盗墓贼,所以很会挖洞,小人敢说我春满园下面那条通道肯定是他……”
“等等,你说什么?”王七麟脑海中灵光一闪。
掌柜的陪笑道:“小人说含笑院子下的那条通道肯定是他搞出来的,含笑……”
“前半句!”
“人挺瘦的,所以小人猜测他是个盗墓贼……”
王七麟挥手示意他闭嘴,然后在院子门口快速转了两个圈。
他又问掌柜的:“这个人什么样子,没人见过?”
掌柜的无奈说道:“大人请您相信,小人真的……”
“别废话,直接说结果。”王七麟不耐道。
掌柜的说:“真没人见过他的样子,他来无影去无踪的,而且总是晚上来,所以左邻右舍顶多看到他的身影,看不清他的相貌。”
王七麟皱眉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他离开。
掌柜的试探问道:“那小人身上的冤屈……”
王七麟说道:“洗刷的差不多了,再有需要,我再找你。”
等掌柜的匆忙离去,他对谢蛤蟆说道:“当初在罗坝县酒楼里偷袭我并钻进茅坑逃跑的人,就很会打洞。”
谢蛤蟆问道:“你怀疑他就是这个院子的主人?”
“把‘你怀疑’这三个字除去,”王七麟点点头:“我现在纳闷的是,为什么这个花魁含笑会成为他得帮手?”
“还有,他们是冲着谁来的?”
琢磨了一下,他断然挥手:“带上弟兄们,让他们立马去罗坝县!”
谢蛤蟆好奇看向他,他点点头道:“这些人是冲着我来的,他们绑走徐爷也是为了对付我,而且我猜测不错的话。”
“人在罗坝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