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阳说:“是啊,污染不严重到触目惊心的程度,是不会引起重视的。”
伍莎莎说:“午阳,你是全国人大代表,可以联合一些代表写提案嘛。”
张立忱说:“写提案不如把自己管理的城市搞好,这样实在得多。如果每个市委书记都把自己城市的环境治理好了,我们国家也就治理好污染了。”
午阳说:“自己的事情要搞好,提案也要写。立忱,我最近在考虑,咱们能不能把治理污染当作一个产业来做呢?”
“公司不是在生产污水处理设备和废气处理设备吗?”
“不光是生产设备,是成立一个集团公司,带资去各地建设处理废气和污水的企业。”
张立忱说:“这个只能摸索着来。建设治污企业,可以申请国家补贴,各地划拨土地,投入也不是很大,但运行的成本还是比较高的,如果处理后的水、各种金属、肥料等,能够卖多少钱,在维持工厂运转后是有节余还是亏损,这个必须要有比较准确的数据。如果没有数据,我们就只能建一些处理自己企业排污的工厂,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午阳说:“现在已经有了一些污水处理厂,但没有收集数据。立忱,古丽养的貉子、狐狸开始屠宰后,处理皮子的工厂肯定要建污水处理厂的,那里是在北方,你注意收集数据,南方的去安排人收集。只要不亏,我们就要搞。”
伍莎莎说:“如果亏损,就还是不搞吧?”
张立忱说:“如果亏损。事情就只能是国家去做了。国家每年都有税收。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
午阳说:“我们还是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的。”
新旧珠宝城之间,只是隔了一个宽阔的大坪,停车后,一群人往新珠宝城里面走。这里与老珠宝城的格局几乎完全一样,进门就看到一个大厅,大厅的高度大约20米左右,分成了几个区域。各区域里面都堆满了毛料。大厅的四周,高度就是正常的4米,宽度是50米,长度跟珠宝城的边长一样,只是留了大门和楼梯间、电梯间。一楼到五楼,四周的房间跟大厅是配套用的,主要是用来摆放表现特别好的毛料,以及切石、擦石,员工吃饭、休息等。从六楼开始到十楼,是各家的办公室、接待室、展销室。还有就是进行翡翠雕琢的工作室。十楼以上就是住宅了。蓝茵说:“师傅,这里的一楼也是分成了8个区域。您知道是怎么分的吧?”
“我不知道,是其斌分的吧?”
周可说:“对,师叔分的,可他自己没要。”
午阳问:“其斌,你怎么不要一个呢?”
朱其斌笑道:“大哥,我知道,即使我要一个,经销的毛料不成问题,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也不担心被外人知道了影响不好。我没有要的原因,一个是周倩她们现在要致力于银行的建设,我新主政一个地方,大哥又打下了这么好的基础,我不使出浑身解数,恐怕很难有所建树;第二个,我们家的资产现在已经够多的了,暂时不需要经营毛料生意,我没有去缅甸买,在境内开采的,都已经储存好了,我相信,用不了20年,翡翠资源就会枯竭,我的这些毛料,价格肯定是现在的几倍,翡翠的价格将会更高。你们都是有见识的人,看见什么东西能够跟珠宝翡翠这样翻倍地涨啊?”
午阳说:“正元,利民,听到师叔的话了吗?有什么感想?”
蔡利民说:“师叔这是一心扑在工作上,值得我们学习呢。”
秦正元说:“师傅,师叔这样高尚的品德,我们很难做到呢。我和利民虽然没有耽误工作,但还是利用节假日,跑了几趟缅甸,购买了毛料在这里销售,这样不会影响太坏吧?”
午阳笑笑说:“没有耽误工作,也没有贪赃枉法,只要不到处宣扬,不会造成不好的影响的。当然了,能够跟师叔这样是最好了。倩姑娘,你对其斌怎么看?”
周倩说:“大哥,我父亲和其斌父亲都是干部,他们都很清廉,家里的财产,算上房产也不会超过两百万,我们结婚的时候,我父母给了我10万,他父母给了20万,可我觉得这样也是很不错的。其斌在大哥的帮助下,已经有了这么多钱,少挣一些也是好事,什么时候缺钱了,将那些毛料、翡翠卖掉,就有了嘛。”
午阳说:“对,就是要这种心态。可儿,茵儿,你们说对不对?”
蓝茵说:“我对金钱的追求,一贯不是很强烈的,能够维持现在这样的生活,就心满意足了。师傅,这里切石的噪音挺烦人的,我们去楼上工作室坐坐吧。”
这里的事情有祝宝、祝贝、彭妍和田玉打理,午阳不用操心,也管不了那么多,就有些不想上楼。
季晗说:“大哥,上面还有彭妍的工作室呢,你不关心我们,彭妍你总要关心,来了要去看看吧。”
彭妍在这里建工作室的事情,没有跟他说过,肯定是不用他管的,但蓝茵和季晗都说了,就去吧。“我都一样的关心,肯定要去看看的。”
从扶梯上楼,周可介绍说:“一楼分成了8间,我们每家一间,都是自己在用,二、三楼也是每家一间,租赁给别的珠宝商经营了,四楼是我们、蓝茵、阮娜各两间,叶春波、张思思各一间;五楼是你、祝宝、祝贝、彭妍各两间。”
午阳问:“叶春波和张思思只有一间,够用吗?”
蓝茵笑道:“您不知道这一间的面积有多大吧,1000米长、100米宽,减去一些公摊面积。每间营业面积在9万平米以上。我们搞装修、做货柜。都花了近亿元呢。”
“生意还好吗?”
“您看看就知道了。”
到了二楼,这里的场地被隔成了几百平米一间,每个营业间又分成了售货和加工等区域,最近的一家,加工间里有几个人在雕琢,柜台前买货的人还不少呢。
午阳走近一看,都是一些豆青种的翡翠,最好的也是糯种的。“老板。你这里有高档的翡翠吗?”
“我们这里高档的不多,您要买请去楼上,4楼以上。”
午阳又问买翡翠的人,“老板,你买这么多,回去有钱赚吗?”
那人是一个50岁左右的男人,听了午阳的话,笑笑说:“你这话好奇怪呢,没钱赚,我喝西北风呀。”
午阳说:“我是问赚头大不大。”
店铺老板说:“赚头大着呢。在我们这里买批发价。一个观音或佛的挂件,两百块钱。回去可以卖800元,一个手镯批发价600元,回去卖5、6000元。”
顾客笑笑说:“看你说的,哪里能赚那么多呀?我们主要是走量,薄利多销。这次购买的6万件,过年之前肯定还要来一次。我们赚的钱,跟你们比,只能算九牛一毛了。”
老板说:“我们也是靠走量,买翡翠、加工都要花钱呢。不过这里有优势,这些大老板的公司,都不屑于做这些低档翡翠的生意,我们租赁了他们的门面,低档翡翠有充足的货源,价格也不高。”
午阳说:“原来这些客户都是在腾越那边进货吧?”
“对,现在很多人都过来了,我们这里可以绝对保证是a玉,假一赔十,信任度比别人高。”
“好,就是要诚信经营。祝你们都发财。”
又走了几家,就上楼到蓝茵、周可的门面看了看,大同小异,来到彭妍的工作室,却意外地看见了高敏,挺着大肚子呢。“高敏,你怎么到了这里?”
“黎大哥,我来这里半年了呢。”
午阳笑道:“这肚子是盖一帆的功劳?”
高敏笑笑说:“找你你也不愿意呀。一帆现在是建委主任,市政府副秘书长了,还要谢谢你呢。我肚子里怀的是男孩,一帆是不想留,可我坚决要给他留下。小洁来这里拍戏,就介绍我来这里工作了。可以挣钱,正好也可以躲开呢。”
“小洁呢,还在这里吗?”
“不知道,你自己不会打电话呀?”
午阳笑道:“不说拉倒,我走了。”
高敏急了,“一帆在楼上,我叫他下来,我们一起去看拍戏吧。”
“这个长假在这里过,他老婆没有意见呀?真是悲哀呀,人老珠黄,就被晾到一边了。”
高敏边拨号边说:“才不是呢,他老婆可漂亮了。”
打了电话,又给大家倒了咖啡,盖一帆两口子就到了。原来他老婆也是同学,比他们低一届的校花。“凌云,一帆厉害,真的抱得美人归了呀。”
凌云说:“黎书记,您也知道,谁能受得了他的死缠烂打呀。”
凌云虽然已经30多岁了,但脸上还是在学校时的样子,高挑的身材也没有走样,跟高敏比,也不会差。
“别叫职务,还是跟在学校时那样喊最好。”
凌云笑笑说:“还叫豆豆哥?可你没有豆豆了呀。”
“不一定非要有豆豆嘛,听起来亲切。一帆,是怎么做到左拥右抱的?”
凌云说:“是我同意的。我们在我毕业后第二年就结婚了,一直没有怀孕,后来去医院检查,说我没有生育。我提出离婚,可他不干,我们就商量借腹生子,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正好就遇到了敏儿这个狐狸精,不是瞌睡送来了枕头么。他们两个有感情,我当然不能棒打鸳鸯了,就这样和和睦睦过呗。”
高敏笑着说:“云姐你才是狐狸精呢。”
盖一帆说:“你们两个都是,把我弄得五迷三道的。午阳,你帮高洁介绍了影视公司,可怎么一直不接见她呢?”
“人家还是小孩子心性,让她先闯荡一番。以后思想成熟了。也可能成为影视明星了。我这老头子也许就不会被她放在心上了。这次小洁拍戏,是演女一号吗?”
高敏说:“他们这部电视剧,是一部大戏,女一号和男一号都是当红明星,她是女二号,戏份还是比较多的,对她的提高很有好处呢。黎大哥,他们剧组可是美女如云呢。我们看看去?”
“走吧。”
进电梯时,凌云看了午阳一眼,笑笑说:“豆豆哥,你现在好帅啊,要是在学校时是这样,肯定迷倒一大片呢。”
午阳说:“男人光是帅气有什么用?要爱情还要有面包才行呢。那时候我口袋空空,恐怕吃饭还要女同学买单呢。”
“你现在可是发达了啊,职务肯定是那几届同学里最高的,家产就更不用说了,上次给一帆帮了忙。让我们也成为了先富起来的人。条件这么好了,是不是应该向那些生活在底层的同学献献爱心。施以援手呀?”
“施以援手可以,献爱心就算了。”
高敏说:“云姐,小洁这里还没有动静呢。”
凌云说:“两码事。豆豆哥,哪天我约了几届校花,去你那里玩呀。”
午阳笑笑说:“好啊,来之前给我电话,要不然可能会怠慢了你们呢。”
“没事,你安排车辆就行了,其他事情不要你管。”
下楼走了1千米多,就到了影视基地。这个影视基地本来是王小蕊要出资建设的,可因为成本太高,她退缩了,午阳只好投资了。影视基地分成五个大的部分,最靠近珠宝城的部分,是一些高楼大厦,跟珠宝城的建筑连在一起,如果要拍现代戏,不论是外景还是室内戏,都不用去别的地方了。这些高楼现在还在进行内部施工,只能拍外景。
第二部分是宫殿,主建筑是仿照京城故宫建设的。故宫因为是古建筑,受到保护,不能接待剧组拍戏,午阳有钱,干脆就仿造一个。不过,仿造故宫,不光是有钱就能办的事情,古建筑的结构、建筑材料的选择,还有那些雕梁画栋,都必须聘请专家,要不然就会变成四不像的。这些着实让郁舅舅费了很大功夫的。故宫的建筑主体已经建好了,可里面的建设,恐怕还要3、5年才行。
第三部分是街道,主要是仿照东海的十里洋场建设的,小部分是一些仿照明清建筑,店铺、茶肆、酒楼,青砖铺设的地面,这部分已经完工,真的是修旧如旧。
剧组在一家酒楼里面拍戏,高敏要带他们进去,午阳怕打扰了人家的工作,就提出继续往前走。
“你们去吧,我走不动了。”高敏说着,就进了一家茶肆。蓝茵、季晗她们也不想走了,就让她们都去休息,盖一帆说:“我去当党代表吧,已经走了几公里,我可比不得你们习武的人。”
剩下午阳几个继续走,第四部分,是具有滇南地方特色的街道,街道两旁,是一些白墙黑瓦的平房,房间都经营着各种生意,同样有不少客人在买东西。
他们没有停留,前面就是村庄了。村庄的范围很大,有一个个的农家小院,掩映在黄角树、榕树、芒果树中间,零星还有几棵高大的木棉树。还有的是一大片连在一起的房屋,很有一些古村落的韵味。
听到有人说话,是古丽的声音,虽然声音极小,可他们的听力都是特别好的。走近院子门,午阳大声喊:“大嫂,能进来喝口水吗?”
“不行,家里没男人,外人不能进来。”古丽边说边走近大门,开门后,笑着说:“午阳,你鼻子真灵,我们躲在这里你都找到了。”
“我们是过来看看,听到你说话呢。”
“那就是怪事了。我刚才是跟马儿在说话,声音很小的,你都能听到?”
“马儿怎么了?”
“这里的马不行,拍了一天戏,就累得不想吃东西了。走,进屋,喝奶茶。午阳,这几位是谁呀?”
“我忘了给你介绍了,这是我的兄弟呢。”
黄华、文芷、文芳、文兰、丽辉、建辉都从屋里出来,午阳给大家一一介绍了。朱其斌笑笑说:“大哥,你真有本事,这么漂亮的嫂子你都能找到。”
午阳说:“你们的本事差了?古人讲,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你只要出去跑,肯定有漂亮姑娘在等着你呢。”
黄华跟朱其斌几个是熟悉的,马上就开玩笑了,“朱书记,是不是想找漂亮姑娘呀,嫂子马上就给你介绍。”
朱其斌也笑着说:“真有这样的好事呀,那我就谢谢嫂子了。”
黄华说:“西屋住了好几个艺校生,来这里想拍戏的,据说是待了几个月,也没有轮上一个正式的角色,我把她们叫出来?”
午阳说:“别闹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准备吃饭去吧。”
黄华笑笑说:“你和妹妹们进屋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
文芷拉了午阳一把,午阳就跟着进屋了。分别了几天,几个人来了一个湿吻。午阳问:“你们是准备留在这里拍戏,还是一起回去?”
文兰说:“也没有我们什么戏份,高洁在剧中演一个行走于茶马古道上的马帮头领的女儿,他们对骑马、赶马不熟悉,我们就是给他们帮忙,明天就没事了,还是跟你回去。”
午阳说:“如果你们喜欢演戏,就让热丽莎安排人编写剧本,你们以后就可以往这方面发展了。”
文芳说:“我们觉得演戏也不好玩,还不如我们原来自由。什么时候开工,怎么演,都要听别人的,我们这种性格也不合适。”
午阳笑着说:“我觉得,你们还是过现在这样的生活比较好,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
文芷说:“现在晚上睡觉睡不安生呢,晚上要奶孩子。要说数钱,如果不是从银行转账,手抽筋是经常的。”
古丽说:“午阳,安排热丽莎姐姐找人编写剧本也可以,但最好是让编剧去我爷爷那里,还有我们的养殖场、矿山体验生活,写我们熟悉的事情,我们就可以本色出演了。”
“好啊,等会我就跟她说。这个影视基地有这么多店铺,
你们每人要几间吗?”
文兰说:“午阳,这里的情况我们都了解了,田玉告诉我们,店铺只出租,不对外卖的,为的是好安排拍戏。如果拍戏需要,我倒是可以过来开个獒园,跟你借地方就是了,你不用给我们。古丽以后肯定是销售皮衣等东西,这里天气热,肯定没有销路,就不用过来开店了。”
建辉说:“我们倒是可以在这里开一家销售牛奶和牛羊肉的店子,生意肯定不错的。”
午阳说:“好,你们什么时候过来,我安排田玉腾出门面来。你们这里有车吧,我们得走了,肚子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