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盼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哭起来了。午阳不去管她,头脑里在思索,这个罗盼到底怎么啦。
“老板,我家里是易河农村的,父母生了我和妹妹两个女儿,父亲就开始喝酒,喝醉了就砸东西,打妈妈和我们姐妹。妈妈开始是劝、吵,后来也跟着喝。父母都是很勤劳的人,种田、做零工,本来日子也过得去,可两个人这么样喝酒,虽然不是什么好酒,就是一些家酿的谷酒、米酒,可禁不住每天要几斤,还打架,砸东西。亲戚、邻居开始还劝,后来就都断了来往。”
“是不是就没有你们姐妹读书的钱了?”
“是的。妹妹的学习成绩一般,读了初中,舅舅、舅妈给她说了一门亲事,就住到男方家里去了。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我是以第五名的成绩考上市一中的。可今年下半年进高三时,妈妈清醒的时候,抱着我哭了一场,让我死了上大学的心,家里实在是供不起,让我要么出去打工,要么就嫁人,让他们两个人死了算了。”
“现在他们没有出事吧?”
“没有,刚才我打电话给邻居,说他们都还活着。”
“你打工几个月,赚了钱没有?”
“赚了呢。在这里有1000块钱的底薪,卖出去东西有提成。这里是高档酒店,来这里的客人很多是大老板。我来了不久,就学会了看人说话,有年纪大的男人独自带着年轻漂亮的女人来,那肯定是大款带小三来。我就拼命劝大款买东西送给女人。如果是有两个男人带一个女人来。应该是有一个跟女人有关系,另一个就是买单的人,我就跟女人讲这东西如何如何高档,如果如果保值升值。”
“看来你还真是做这个事情的料呢。那你看我是什么样的人?”
罗盼说:“老板,您进来时,我看到薛老板对您毕恭毕敬的样子,就知道是他的上司来了。薛老板管理那么大的产业,平时别的大老板来了。也就是上去握握手,打个招呼,马上就走开了,哪会跟着跑呀。让我没想到的是,您不但是老板,而且是那两个军官的领导,那该是个多大的官呀?”
“就是人民的勤务员。”
“人民的勤务员,那只有好官,才配这样称呼呢,其他人都是官老爷。还有的是贪官。您不贪,不要下级送礼。却送礼给下级,可居心叵测呢。”
午阳笑道:“你还真是个优等生,学了不少东西呢。我送礼给他们,就是要收买他们的心,以后为我所用呢。”
罗盼说:“看来您还是蛮坦荡的,不是个阴险狡诈的人。老板,你究竟是什么官呢?”
“我是易河市的市委书记,叫黎午阳,你相信吗?”
“相信。难怪都说易河来了个好书记,原来是真的。”
“盼儿,你认识我的事,可以跟别人说,其它的事情,就不能说了,知道吗?”
“其实也没什么,您又不是给女人送东西。不过您不让说,就不说好了,您是我的恩人呢。”
“你平时也没少赚钱,我怎么就成了恩人了呢。”
“不一样呢。您这是拿自己的东西,完全可以不用给我钱的,而且是50万呢。”
“你平时有多少收入?”
“我是7月份过来的,当月销售了5000多万,8月份过了亿,后面3个月都有3个多亿。”
午阳笑道:“看不出盼儿还是个小富婆呢。”
罗盼说:“老板,这些钱还没有到手呢,我怕他们不给,所以就想找机会跟您说呢。正好薛老板开房,我就自告奋勇来伺候您。”
“盼儿,你这是拿自己的名声在搏小钱呢。”
罗盼说:“老板,一个农家女有什么名声?500多万是小钱,那是您的想法,在我看来,那就是我的一片天了,没有了,我的天就塌下来了。”
“好,我马上打电话让薛仕明过来,让他给你兑现,以后每个星期结算一次,每周一结算上周的好不好?”
“好,谢谢老板。”
午阳拨通了薛仕明的电话,薛仕明答应马上就到。
罗盼说:“老板,我现在有些犹豫了,是回到学校去读书,还是继续在这里做下去呢?”
午阳说:“这种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反正你想在这里做,我就跟薛仕明讲,除非你犯罪了,要不然任何人都不能赶你走。你要走,这个位置也不能给你留着。”
“老板,您见多识广,我就是要找您讨主意呢。”
“真要我帮你拿主意呀?那就不走了。学习成绩好,上不了大学,肯定要留下终生遗憾,但上大学是为了什么?还是为了赚钱嘛。你边做生意,边学习一些珠宝和企业管理方面的知识,以后觉得这里庙小了,公司在潭州的珠宝城已经建了几个月了,去那里管理一部分或者全部,只要你敢接,我就敢让你管理。”
“老板,珠宝城有多大?也是卖这些东西吗?”
“比这里整个酒店都大,不光是有翡翠和玉器,还有金银等贵金属,钻石、宝石原石及其饰品,还要开设翡翠毛料的赌石业务。”
“那能让我这样的人去管理嘛?”
“什么人都可以的。你是我推荐的人,肯定是要给你机会试一试的。”
“那提成是多少比例?”
午阳笑着说:“当经理就不是拿提成了,是拿分红。比如说公司从缅甸买到1块毛料,运到这里,成本加运费是1万块,你这里的人工工资、水电费、门面费等都加起来是1万块,卖出去是3万块,减去两万。剩下1万。你就拿这个1万块的0.2%。也就是20块钱。这就是其中的一项,其它金银珠宝首饰、钻石、翡翠也都是这样。讲起来你也许听不懂,做起来反而容易多了。”
“那公司给我们珠宝城的东西,价格是怎么定呢?”
“公司有定价师,他们会根据优劣作出定价,运往全国各销售点的价格,都是统一定的。”
罗盼笑着说:“老板,如果我当了经理。突然心血来潮,看中了一块毛料,又切出来翡翠,算我的还是公司的?”
“那你得先付钱,要不然是不能切的,这是规定。切出来翡翠,当然是你的了,你自己怎么处理都行。”
“好,那我明天开始,就恶补一些企业管理的知识。争取去珠宝城干大事。”
“盼儿,书本的知识要学。可能不能管理好,一个要靠悟性,二是要靠经验的积累。如果你当了经理,我帮你找个老师带你一段时间。”
“好,谢谢老板。”
响起了门铃声,罗盼去开了门,薛仕明进来后,看见午阳一点事都没有了,挺惊讶的。午阳也不提起,就让他将提成给了罗盼。
“可是,老板……”
“没有什么可是,给了就是了。还有,如果你管辖下的宾馆酒店,如果也有跟罗盼这样的欠款,还有拖欠了购物款什么的,都结算清楚,将款付了。如果付不出,去找曹董要钱,然后将酒店卖掉。”
薛仕明说:“老板,我不是说不给钱,是管商场的会计下班了,必须明天才行。”
“好,那就明天吧。罗盼,我告诉你电话号码,明天没有拿到钱,你告诉我。另外,薛总,以后每周结算一次,不能拖太久。”
“好的,老板,我会贯彻执行的。还有什么指示?”
“没了,你走吧。罗盼,我没事了,你也走吧。”
睡了一个安稳觉,被手机收到短信的叫声闹醒,打开一看,是黄鹂发来的:醒了请回电话。看时间,才6点半呢。
午阳打过去,“这么早就起床了?”
“是啊,习惯了。”
“那赶紧过来吧。”
“好,你洗干净等着。”黄鹂说完就挂机了。
冲了个热水澡,又躺回了床上。酒店的毛巾、浴巾都不敢用,其实这被子、床单也是不敢用的,怕惹上那种病还不知道,回去可害苦了老婆们。
门铃响了,拿衬衣围在腰上去开门,果然是黄鹂和菲菲到了。黄鹂笑道:“午阳,你这是什么打扮呀?”
“没办法,浴巾不能用。”
“那等会咋办?”
“有另外收钱打包了的毛巾,我开了,那条蓝色的。快点呀,还等什么?”
黄鹂笑着说:“你这个家伙,就一直不改本性,怎么着也要来点前奏曲吧?”
“好,前奏曲来了。”午阳说着就抱了上去。
3个人疯够了,洗了澡穿好衣服,准备下去吃饭,看时间已经10点了,估计酒店的自助餐也收摊了。午阳正要打电话给李忠文他们告别,却接到了黎英的电话。
“午阳,你在哪里?”
“我在潭州呢,马上就回来了。”
“快回来吧,爸来了,带来了一大车的沉香。”
“真的呀,太好了。你让爸先休息一下,就在家里吃中饭,我马上就赶回来。”
黎英说:“你打电话让那个袁老师在家等着,还要准备磅秤,爸说天平不够用。午阳,爸急着要回去呢。”
“好。耽误不了他的事。”
打电话给袁升平,袁升平还真不在石头山庄,两口子带着孩子在逛街呢。“袁老师,上次那个黎老板又过来了,这次带来了不少的货,其中还有大块头,麻烦你带磅秤回去。”
袁升平说:“老板,我去买台大电子磅秤吧,可以精确到克的。”
“好,我吃过中饭就会带他来石头山庄。”
现在有事了,就必须跟李忠文齐铁军告别了,赶紧打电话给苗俊,“老苗,我家里有事,得回去了,你去叫醒李政委、齐师长他们好不好?”
苗俊说:“他们跟我在一起喝茶呢。”
“那他们没事了,害得我担心了一晚上。”
“放心吧。他们都是酒精考验的。”
“好。我马上下来。”挂了电话。突然想起昨天在他们车上,好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当时以为是香水味,现在想起来,即使是香水,那也是沉香的味道。
下了楼在茶室见到他们,寒暄了几句,午阳就问:“齐师长。昨天你们车上的香水,是什么牌子的,很好闻呢。”
齐铁军说:“我车上没有香水呀。对了,是那袋子里的木头的香味吧。”
“什么木头?”
“一种黑不溜秋的东西,有点像木头,又不太像,有香味。我们部队在建新营房时挖出来的,老李觉得可能有人识货,说不定可以卖出去,换些钱回来给大家改善伙食呢。可我们也不知道上哪里卖去。”
午阳说:“走。我看看去,如果真是沉香。我就跟你们买了,会给你们一个公平的价格的。”
李忠文说:“书记,这次我们也就是带了一点点,您就拿去好了。如果是沉香,我们将部队挖出来的都送过来,什么钱不钱的,您就别见外了。”
“这是部队的东西,你们个人也没有权力送给我,我也不能贪这点便宜。”
齐铁军说:“书记,老实跟您说吧,这些东西是我们改建营房挖基础时挖出来的,大家都不知道有没有用,如果我们不说,也就什么事没有。如果您非要将钱给我们,我们除了给食堂增加一些经费外,也不能随便动用。我们不敢动用,我们走了别人就不一定不敢动用了,这样反而害了人家,也可能牵扯到我们。这样吧,让侍应生将车开到门口来,请您看看,如果有用,我们回去就安排车辆送过来。”
午阳说:“有多少呀,还要车辆送?”
齐铁军说:“这是我们改建一个团的营房,那个山谷大概有200亩吧,现在刚刚挖了团部办公楼的基础,下面都是这些东西,我们也没有认真去捡拾,到处乱堆在工地上,估计都收拢了会不少的。”
李忠文说:“老齐,我们回去不光是要捡拾这些已经挖出来了的,还要想办法尽快将山谷都翻一遍,要不然以后房子建好了了,就不好办了。”
齐铁军说:“这样也好。师里好几个人都找了我,要我照顾他们的亲友,给他们工程,我答应了研究研究。如果书记觉得这些东西值钱,就正好给他们一个面子,将营房、训练场等一次性建好了,大家都高兴。”
这时侍应生已经将车开到门口了,齐铁军开门从后座拖出来一个包,打开了给午阳看。
午阳看了一眼,有大有小,纯黑色的居多,拿起一块来说:“这种东西确实是沉香,可以做香料,可以入药,也可以雕刻工艺品。到时候我请人雕刻出来了,给你们的孩子几件。记住了,回去可不能说是沉香,要不然别人都来买,就乱套了。”
午阳知道部队的东西,除了军用物资不能乱动以外,其它东西也不会有人追查的,要不然自己早些年也不可能从谭大哥的团部仓库里,买到那么多的好东西。现在他们两个要送,自己又不能白要,给他们部队一些钱,让他们将营房建好一些,等以后时过境迁,自己再给他们的孩子一些钱吧。
李忠文说:“书记,我们知道的。这次您帮了我们这么大忙,大恩不言谢,我们就走了。”
午阳说:“千万不要这么说,推荐你们,是为军队提供栋梁之才,是我应尽的义务呢。祝你们一路顺风。这个袋子里的沉香我先带回去,请行家判定等级、过磅以后,该付给你们多少钱,我汇到你们师里财务科的账户上。”
齐铁军说:“书记,这就是一点样品,你就别太认真了。”
午阳说:“不行呢。你们也是受官兵的委托带这些东西出来销售的,如果不能给弟兄们一个交代,会造成不好的影响的。东西虽然值钱,但我们家族的公司还是不会在乎这点钱的。再说了,公司就是有钱,也很难买到的,你们已经是帮了大忙了。公司买了这些东西后,经过加工,大部分都是要卖出去的,肯定会赚钱,付给你们成本是应该的。齐师长,李政委,我还没有白要别人东西的记录,就请你们帮我保存这个记录好了。”
李忠文说:“行,我们都听您的。书记,再见了。”
送走了两人,黄鹂开来的跑车只能坐两个人,还是要苗俊送回去。其实跑车就是一个牌子好听,既买价贵又耗油,还不能坐多几个人,在公路上也不能跑起速度。
回到双龙别墅,黎英、黎虹、黎蓉陪着她们的父亲在散步。天气晴朗,气温在15、6度,是户外活动的好时光呢。午阳打发了苗俊,提着大包走近他们,“爸,您辛苦了。”
黎日雄说:“谈不上辛苦,要挣钱嘛。”
黎蓉说:“午阳,你好坏呢,要了阿英,也不跟我们说。不行,我们今天就要做你的新娘。”
午阳笑道:“爸,您看看,这阿蓉都一点不知道怕羞呢。”
黎日雄说:“我不管,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怎么调教是你的事情。不过要我说,你也不要让她们久等了,她们在国内的同学,很多都生孩子了。”
午阳说:“阿蓉,跟你们商量一下,留着你们姐妹两个好不好?”
阿蓉说:“不好,你到时候再去找别的女孩就是了。”
阿英说:“阿蓉,午阳都这么说了,也不过是几个月的事情,你就听他的吧。”
“不行,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自己怎么不等啊。”
黎虹说:“午阳,我听你的,你就要了阿蓉吧。”
午阳说:“阿虹真乖。”
黎虹说:“我也不是乖,是不想让你找更多的女人回家。阿英跟你蜜月都没有过完,你就出去20天,回来几天也没时间找她,如果人再多,恐怕半年才轮上一次呢。”
午阳笑道:“我也不是故意冷落阿英嘛,没办法呢。爸,这两车装的,都是沉香吗?”
黎日雄说:“这两车是小块的,上次运过来一车大块的,阿英说放在那里的猪圈里了。”
黎英说:“你出差了,阿爸电话里面又说,你不在家,怕袁老师低估了级次,让我收起来等你回家。我看到如萍姐父母养猪的房子空了,又可以上锁,就请保安抬进去了。钥匙是我掌管,刚才我去看了,没人动过,就是干了一些水分。”
黎日雄说:“没出事就好。午阳,最近挖出来的,很多都是水沉,含水分比较多,过磅时,你给减去一些重量吧。”
午阳笑道:“爸,您那么认真干什么?称了是多少就算多少好了。对了,我公司的人,帮您建工厂了吗?”
“你也是个急性子,哪有那么快呀?不过已经选好了厂址,正在跟政府谈判呢。”
“现在中越关系出了问题,政府会不会设置障碍?”(未完待续。。)
ps: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老六觉得自己蛮努力的,可成绩不理想。请兄弟姐妹们给予鼓励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