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淮说:“首长,要挖口子排水不难,但要计划好。这个湖泊大约有150平方公里的面积,排放两米深的水,大约需要排水3亿吨。我们必须考虑如何排水,既节约时间,小河的下游又不受排水的影响。”
“你准备用多长时间排水?”
“必须用20天,每天排出1500万吨。考虑到雨季还没有结束,山里还有雨水下来,每天可以适当地多排一些。”
午阳说:“不行,如果雨季结束了,今年冬天和明年春天,小河下游的生产、生活用水,都将成问题。”
杨淮说:“首长,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如果排水,就肯定要考虑在这里修建水闸的问题,还有在湖里修建水榭亭台、游船码头,都要趁这次排水建好了,要不然以后还是要排水的。”
“建水榭亭台、游船码头需要设计图纸,需要时间建设,必须在明年雨季到来时,关闸蓄水。”
“只要有足够的人力、物力、财力,是可以做到的。当然,对下游因缺水影响了冬季作物生产的,也要适当给予赔偿,我们不能坑了农民。”
午阳说:“小杨,你这60个人太少了啊。”
“不要紧,只要给予适当的报酬,现在招人不难。”
“好,你就负责整个湖区的工作,修路、修水闸、建水榭亭台、游船码头,都由你和你的弟兄们管理了。你等会就可以跟朱市长研究,他会提供财力、物力给你,人力就要你自己想办法了。”
“首长,您是管大事的,请您给提点总的要求。”
午阳说:“我的要求有两点,一个就是修建水榭亭台、游船码头或者是其它什么东西,都要大气,要有前瞻性;二个嘛,就是昨晚我们捞翡翠的地方,不管是不是被水淹。都不能有人下水去碰。水位低了木头露出来以后,赶紧打电话给我,出了差错,我惟你们几个是问。”
朱其斌说:“小杨。修路和水榭亭台我都已经安排好人了。你们不是专业队伍。不能搞的。在挖沟排水时,要安装好护栏,不要让湖里的鱼都跑了。你们还要在湖边修建观鱼亭。在湖里多养鱼,这里的水是没有任何污染的水,养出来的鱼肯定好吃。完成了这里的工作,黎书记是要论功行赏的,你们不是不想呆山沟吗?可以安排你们去管理企业,那些大企业可都是在城市里的,出国都行。”
蔡利民说:“同志们,黎书记和朱市长对你们寄予了殷切期望,希望你们不要辜负了。地方不像部队,不是讲奉献的地方,你们只要做出了成绩,老板就会给你们相应的回报。部队的奉献精神不能丢,但要时刻想到,你们以后是在为自己奋斗。”
秦正元说:“同志们,多余的我不说了,跟你们明说了吧,黎书记是我和蔡团长的师傅,朱市长是我们的师叔,你们是我们的兵,干好了,绝对不会亏待了你们,这就叫做辛苦一冬,舒服一生,干不好,你们谁都对不起,乖乖地回去种田、打工吧。”
吃饱饭返回,午阳跟其斌走在一起,午阳说:“其斌,你也忙不赢,要不然我让胡卫平兼管一下这里的事情吧。”
“胡卫平去南区了,那里也是一摊子事情,顾不过来。我让我这里负责景区开发的人兼管一下,购买机械和车辆的钱,暂时由我掏,以后只找你们要木材和翡翠、瓷器的运费,其他都算我的。大哥,这些东西,我们还只能运回碌江吧?”
午阳笑道:“我只能算是过客了,不知道还能呆多久,东西肯定要运回去的。我明天就会安排车辆,你的运回去有地方放吗?”
“有的。我也早就买下了一个山谷,砌好了围墙,这些年陆陆续续购买了一些毛料,木材倒是没有买。地方还够大,肯定可以放得下这些木材的。只有瓷器就没地方搁了。”
“先在碌江的高新区物流中心租仓库吧。”
“不,我不想运回碌江,收藏在碌江,以后要出手还要转运。我早几个月安排兰江驻京办去物色地皮,最近有消息回来,已经选好了,在五环和六环之间。”
午阳说:“离市中心远了一点。”
朱其斌说:“远一点没办法呀,要的地皮大,市中心也买不到的。大哥,你能不能跟慧娟嫂子说说,让她借几栋河西的别墅给我用两年?”
“那里的空别墅多,你随便用就是了,遗憾的是没有围墙,不好守卫。要不然给你靠边的几栋,你安排人去建好围墙,安排人守护。”
“也行。等京城的房子建好了,就还给你。如果你调走了,嫂子可能也不会要这些别墅了,我将其卖了,钱给嫂子。”
“到时候再说吧,你去将细节跟杨淮说说?”
“好,我去说吧。”
回到省道边,看到盘山公路路基已经修了几千米了,速度还是挺快的。午阳说:“其斌,公路以后是要过大车、重车的,必须修宽一点,最好不要将填土区作为路基。”
“你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路基宽13米,沥青路面12米,大车会车不会有问题。挖出来的土石方,都滚到山坡上去了,想填成路基都不行呢。其它都没有问题,只是经过山谷的时候,肯定要修一些涵洞,水泥管能不能经受得住重压,还是个未知数。”
午阳说:“这不难,在涵洞的两边,再修建水泥墩,上面浇筑钢筋混凝土,应该就没问题了。”
“好,我去交代一下,杨淮,你们几个跟我过去衔接好。后天来了就可以施工了。”
朱其斌带杨淮几个人过去了一会,回来说:“大哥,谈妥了。杨淮他们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就去购买机械设备,开过来时,从市里带一些水泥涵管来,在前面的小河修临时桥梁,其它路基就好办了。争取用10天修好到湖边的路基,机械就能够通行了。打开闸口,再放20天左右的水。这期间将公路修好。我们就可以过来运瓷器了。堆放瓷器的地方比湖底低,杨淮会买几台大功率的柴油抽水机来。我的人,修好了路以后,就会转入景区的建设。开采翡翠矿脉。还是要你安排人来。”
“好。辛苦你了。胡敏波有自己的事情,不能在这里久留,到时候还是我们四个过来吧。最好是将公路修到木材那边去。可以节省很多功夫呢。”
“对,我就是这么安排的,你放心吧。”
车辆启动前,蔡利民又过来跟午阳说:“师傅,麻烦您让珠宝城的切石师傅等着我们,我们下午就想将事情搞好。”
午阳笑道:“放心吧,才100来块毛料,误不了事的。”
“如果没有人买翡翠,是不是价格适当低一点,请您包圆了?”
“好说,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
到了新珠宝城,宝贝她们3个急于找厕所去了,跟男人们去野外,最大的问题就是上厕所了。午阳锁了车门准备进去,可一想,万一后备箱被撬了,木箱丢了就后悔莫及了。于是又打开锁,将木箱抱在手里了。
官兵们扛了翡翠朝切石间走去,午阳和朱其斌在后面压阵,“其斌,这里的珠宝城给你一个铺面吧。”
“我不要,你给别人吧。”朱其斌回答很干脆。
“为什么不要?生意已经起来了呢。”
“大哥,你出钱建的珠宝城,我不能要,另外,我已经有不少钱了,我父亲跟我说,他这一辈子到副省级已经到头了,希望我能够比他走得远一些,我没有你的本领大,去购买毛料势必要自己去,很容易被人诟病的。我也想通了,有所得必有所失嘛。我就希望你在工作上严格要求我,以后多提携我。”
“好,不要就算了吧,其他事情,咱们是兄弟,不用开口的。”
“大哥,我进去也没事,不如早些回家算了。”
“这两天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
到了切石间门口,看见戴老板了,“戴老板,你们也太不地道了,竟然演双簧来讹我们。”
戴老板说:“黎书记,你这话可过了啊。我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怎么是讹你们呢?”
午阳笑笑说:“我们又不会让您补钱,嘴上出出气都不行啊?这次过来,有何贵干呀?”
“没事就不能来走走呀?我看刚才很多军人扛了翡翠,擦干净了卖吗?”
“卖啊,那都是玻璃种阳绿的,还有几块是帝王绿的,价格比上次要高20%。这不是我要涨价,而是价值回归。”
戴老板笑笑说:“都依你行了吧?就这么一点点东西,也难为您亲自开口谈价呢。不过翡翠还真是好翡翠,一水的绿,不像上次那些东西,绿一块灰一块的,这次出高一点价钱也是值得的。”
午阳笑道:“看中了是吧?买下这些够了吗?”
“不够,这次是我们10多人先来,张老板他们后来,还要上次那么多呢。”
“如果是跟上次那样的,就在这里切好了,如果要刚才军人们扛的那样的,最少还要等一个月。”
“为什么要等这么长时间?”
“矿山在深山老林里面,运不出来,我们准备修公路。”
“那不要紧,我带了这些回去,七月中旬来就是了,你可一定要准备好,我们来过磅付款,就快多了。哎,黎书记,您抱着个木箱干什么?我看这箱子有年头了呢。”
“应该有年头了,我在一个古村落里面找到的。”
“里面是什么东西?”
“大明成化年制的斗彩杯。”
“能不能打开看看?”
“不用看了,反正是不会卖的。”
“就看一眼嘛,又不会抢走您的。”
午阳笑笑说:“好。您可以看看,可不能上手啊。”
“绝对不上手。”
找椅子坐下后,午阳打开木箱,戴老板的手就伸进来了。“您答应不上手的。”
戴老板笑笑说:“不上手怎么知道真假呀?您看看,真正的成化斗彩杯,将手指压紧在上面,隔着瓷胎是可以看见指纹的,这法子比做什么碳十四都准确多了。看看,这个就是绝对的真品了。怎么样,您有这么多。卖我一只?”
“不卖。我要收藏在博物馆的。”
“故宫博物院也就收藏几只,你要那么多干什么?”
午阳想起朱其斌他们的肯定要卖掉一些,就松口了,“让给您一只也可以。可我们不知道价格呀。”
戴老板说:“是这样。我出一个亿买您一只。可以了吧?”
“戴老板,我估计您也是只知道这东西稀缺,并不清楚它的价格。是这样。我让人带一只去香港参加苏富比拍卖会,拍卖的价格减去拍卖行的提成,就是我们成交的价格,您觉得可以吗?”
“你怎么能带过去呀?别在海关给收了。”
“那是我的事,您不用管。”
“好,那我就等着您的消息了。”
“戴老板,这里擦石还要一阵,我们去楼上喝茶吧?”
“我们10多个人,就在楼下会客室呆着算了。”
“好,我也在楼下陪你们聊聊天吧。”
进了会客室,寒暄几句后,戴老板将情况讲了,大家都不高兴了。这个说:“黎书记,我们都是有自己的事的,这样跑来跑去,耽误工作呢。”
那个说:“翡翠价格要提高,说是价值回归也说得过去,可让我们来回跑,实在没道理嘛。”
午阳笑笑说:“要不然这样,各位这次就买一些现切的回去,等那些运出来了,我打电话通知你们。”
戴老板说:“黎书记,这显然是不行的,翡翠的价格,几天都不同,别说一个多月了。”
“那怎么办?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呢。”
“黎书记,我们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的。既然这些能够运出来,其他的就不行?是这样,我们是第二次来贵省了,一些旅游胜地都没有去看过,我们慢慢走,细细看,半个月后回来,一定要带翡翠走。”
“可打发了你们,张老板他们来了,还是假的呀?”
戴老板说:“我打电话告诉他,让他七月中旬来好了,这样就不会耽误他们的时间了。”
算算时间只有40多天,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在走之前,一定要争取将这笔生意做成了。去湖里捞,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在古村落对面的老矿洞里开采了。老矿洞是四个人的,湖里的是8个人的,先留着湖里的,胡敏波他们也不是急等钱用的人,留着说不定还能涨价呢。讲起来翡翠留着会涨价,可土地、房地产涨价更厉害,何况自己还要尽可能早地完成公司在全国、全世界的布局,需要的资金越多越好呢。
“好,你们休息一会,翡翠马上就擦出来了,我去安排一下,马上就过来,跟你们一起评定等级。”
戴老板说:“黎书记,一定要安排好啊,就半个月,我们还是在这里交货。”
打电话给百里梁的孙家旺,“家旺,最近忙吗?”
孙家旺说:“还是那样吧。老板,有什么吩咐?”
“我们几个在市里的西北部发现了翡翠矿脉,想让你抽调一部分骨干力量,过来主持这边的开发。”
“什么时候要人?机器设备准备好了吗?”
“现在就要,越快越好。那里除了矿脉,暂时什么都没有。你们那里的机器设备也不会有多余的,就买新的吧。”
孙家旺说:“老板,您这个电话打得太及时了。我们刚好有80多人,从春城提了工程机械回来,可能快到高速兰江段了,我让他们别回来,直接去您那里好了。”
“好啊,你赶紧打电话吧,告诉他们我的电话号码,我现在在出高速路边的珠宝城里,让他们将机械停在珠宝城前面的大坪里。给我打电话好了。”
挂了电话,一会孙家旺又打过来了。“老板,我已经跟他们讲好了,他们一会就到。但是他们的行李还在我这里,还有工资没有结算,最好是让他们明天回来一趟。”
“这没问题,我安排两台客车送他们回去就是了。”
孙家旺说:“老板,人是交给您了,以后可得加强管理啊,这帮人可都是刺头。不是很听话的。他们是去年7月来我这里的。干了一年多,可没有少给我添堵。这次让他们去接机械设备,就是准备让他们自己组成作业队,单独去开采两个作业面的。”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呀?”
“都是公司技校毕业的。为首的几个。是你师兄弟的孩子。家里有钱,读书不用心,找关系进了技校。出来以后还是满脑子不切实际的东西。”
午阳笑道:“没事,这些人肯定都聪明,只要用好了,比别人不会差。家旺,你可以安排一些工人给他们吗?”
“不能。他们平常瞧不上这些工人,这次我要安排一些工人去他们的作业面,没人愿意去,他们也不想要,说是要采用全套机械化作业,我就让他们去订购机械设备了。”
“家旺,这些人可能脑子是比我们好使呢,你给了他们机械设备,我交给他们矿脉,随他们折腾去。你在给他们结算工资时,手稍微松一点,给他们留个好印象。”
孙家旺笑道:“老板的意思,是我还要巴结他们,以后在他们手下讨饭吃了?”
午阳笑笑说:“你家旺是聪明人,拿我的钱送人情都不会了?”
“好,我听老板的。”
结束通话后,往切石间走,已经没有那么噪杂的声音了,估计擦石擦得差不多了。走近了,戴老板说:“黎书记,正要去找您呢。这100多块翡翠,要请您给评定一下档次,马上就可以过磅付款了。”
午阳看看摆成几行的翡翠,“我拿粉笔写上1,就是玻璃种帝王绿的,写2,就是玻璃种阳绿的,写3,就是冰种阳绿的。你们如果有异议,就提出来,我们再商量。”
“好,这样既快又公平。”
秦正元说:“同志们,你们拿士兵证和军官证去外面的银行开户,现在就去,免得等会排长队。外面有6、7家银行,你们随便在哪家开户都可以。”
官兵们都走了,午阳给翡翠上面写了字,又请切石师傅切开了20来块。戴老板他们都没有异议,就开始过磅了。这些翡翠都不大,是官兵们从湖边扛到公路的,大了也扛不了那么远嘛。午阳在评定等级时,也是尽量往低了靠。比如一块翡翠,少部分是玻璃种阳绿,大部分是冰种阳绿,就划到冰种阳绿范畴了。如果大部分是玻璃种阳绿,少部分是冰种阳绿,就安排切开,分别过磅,这样自然就没话说了。
翡翠大部分是冰种阳绿的,只有20块是玻璃种阳绿的,玻璃种帝王绿的就更少了,只有8块。不过,都是绿色的,摆在那里就特美,特别有震撼力。
过磅计算后,秦正元和蔡利民拉午阳一起去银行,午阳说:“我不去,这个钱我不要。”
秦正元说:“师傅,不少呢,55亿多,每人可以分5千万呢。如果我们跟官兵们说,黎书记不要这笔钱,官兵们会怎么想?人家绝对不会说,这是您发扬风格,而是会想,您都不知道捞了多少钱,这种小钱看不上呢。”
午阳笑道:“好好好,我去,还打电话让他们几个都去。”
在中行将钱转了,戴老板他们走后,秦正元、蔡利民跟官兵们把情况说了,大家开始兴高采烈地分钱。一个中尉中队长说:“首长,我也退役算了,来景区干吧。”
秦正元板起面孔说:“给我把心收回来,老老实实在部队干。哪天我觉得你可以走了,会安排你更好的去处。”
中队长说:“好,我听参谋长的,安心在部队干就是了。”
祝宝、祝贝、彭妍、胡敏波都过来了,秦正元、蔡利民给他们都转了款,正好那些机械设备停在了坪里。一个女孩从平板车驾驶室跳下,就开始拨打电话,午阳这里的电话响了。女孩也听到了,还是对着手机说:“喂,黎师叔,您在哪里?”
午阳说:“我在你面前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