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阳估计,以前的挖玉石人,可能认为这块大石头就是河床的底部,碰到了大石头也就没有深究了,因而下面的玉石都没有被挖走。运转真气仔细在深坑四周看了看,玉石根本就是无限制地向四周延伸,先往上游跑了200米,看到尽头了,又往下游跑了300米,也找到了尽头,还脱掉长衣裤,下水往河对岸走,结果看见整个一段河床全部是玉石,长度是500米,宽度200米,厚度就不一样了,厚的地方超过10米,薄的地方也有两米,平均不会少于5米的。
喊来工人师傅,用挖掘机挖一下试试,结果下面的石头是碎的,一挖斗就挖上来一块300千克左右的石头,石头的一个面就是石头,其他5个面全是玉肉,而且是午阳以前没有见过的青玉。玉肉特别细腻,晶莹剔透,虽然没有抛光,摸上去就如凝脂一般。
午阳赶紧叫停,让师傅打电话叫在早上那个作业点的人回来,自己也打电话叫朱其斌回来,商量如何进行下一步的工作。安排这里的人先吃饭,吃过饭后,朱其斌和工人、战士就该回来了。
朱其斌回来以后,午阳告诉他情况,朱其斌笑道:“大哥,你真是发财的命呀,在这种别人挖了多少遍的地方,竟然发现了这么大的一片玉石区。”
午阳说:“先不讲发财不发财吧,这么多玉石,我们要怎么开采好?”
其斌说:“现在这样的在水中作业,难度很大。师傅们容易弄湿衣服不说。就是挖掘机也会陷进去。已经碎了的玉石也不好收集。刚才连长告诉我,今天晚上就将大降温,现在大约是零上5度左右,到了后半夜,气温就会降到零下10度,河水就都会结冰,而且会一直到明年2月底3月初。”
午阳说:“这么多的河水,如果都结冰了。是多大的工程量呀,150米宽,500米长,3米深的河水,重量在23万吨,恐怕几个月光挖这些冰就差不多了,何况还有这么多的沙石要搬开,再开采玉石,还要运走,太难了。”
“大哥。你有什么办法吗?”
“办法是有,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在上游4千米左右的地方。河水不像这里落差这么大,比较平缓,我们如果现在就开始组织人员截断河水,只要上游的水不下来,这里的水会流走,到了结冰的时候,河里基本上就没什么水了,这20多万吨的冰就不用搬了。”
朱其斌笑道:“大哥,这是一个多大的工程呀,时间就这么十几个小时,根本就来不赢的。”
午阳说:“我们也可以利用结冰的有利因素,不用全靠沙石截流。上面的河水不流动,容易结冰,这里是流动的,结冰毕竟难一些。水往低处流,上面没有来源,这里的水又流走了,河道就干了嘛。”
“大哥,如果截流了,水位必然抬高,就不可能很快都结冰了,我们以前看电视,在东北零下40度的情况下,湖水也就是表面结冰,下面还是不会结冰的。所以这个行不通。”
“那怎么办?”
“我们能开采多少算多少吧。我们今天下午就叫在缅甸的队伍过来,在这里购买一些机械,这个冬天就不休息了。”
午阳说:“开采出来玉石以后,不可能马上就运回去,得找地方存放,也是个问题。”
“这个不难。部队有训练场,我们的玉石就堆放在训练场里面,多少都可以堆下的,明年冰雪消融了,我们就马上运走,也不会影响部队的训练太久的。”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下午就安排工人们开采,我去军分区联系堆放玉石和延长部队保卫任务的事情,你就去购买机械和联系缅甸的工人们过来。”
“大哥,等会连长要带人回去拿帐篷等防寒的物质,就让他跟部队首长说好,购买机械也不用我去,师傅们比较熟悉,让他们过去就行了。既然是冬天都不休息,就必须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工作,也就不能急在这一天两天了。”
午阳笑道:“那我们干什么?”
“什么也不干,美美地睡一觉就行了。”
“好吧。你是总指挥,我是观察团的,我的任务就是睡觉。你昨晚上也没有休息,安排好了也睡一觉吧,睡觉去喽。”
“大哥,我们在其他地段的事情,还搞不搞?”
“不搞了吧,集中力量搞好这里就行了,也给别人留下一些,免得以后市面上都没有和阗玉流通了,现在还有很多人靠这个为生呢。”
其斌说:“既然这样,你就去各地旅游一下好了。”
“明天就天寒地冻了,还旅游什么,在这里协助你将事情搞好是正经。”
“也好,你稍微等一下,我安排好了,一起去市区,你去宾馆休息,明天再请你出马。”
睡一觉起床,应朱其斌之邀去吃烤全羊,两个人要了一只小羊,就站在旁边看厨师烤。炉子里的木炭火很旺,小羊很快就烤出油了,又看着厨师往羊肉上面涂东西,火也小下来。约摸过来半个小时,厨师说:“你们去坐吧,我来切羊肉。你们边吃边喝。”
其斌要了两瓶“伊力特曲”,一人一瓶,拿了杯子就开始喝酒了。
午阳问:“下午都安排好了?”
“好了。我们在缅甸矿山的工人,会过来两千人左右,加上这里的人都不走了,估计将近3千人。”
“这么多人住哪里?”
“军分区的教导队,离我们的工地不到8千米,他们冬天是没有训练任务的,就由我们将所有房屋和设施都利用起来。只要烧锅炉。睡觉还是很暖和的。其他条件也不错。”
“玉石堆放在什么地方?”
“就在教导队的训练场。我和他们商量好了,准备租用他们的室内训练场,将玉石都切出来擦好,我们就只要拉玉肉回去就是了,也节约了很多的运力。”
“我们的人员还是不够吧?”
“跟军分区联系好了,他们今年有几百名退伍士兵,大部分都能够留下来给我们切石的,我们只要有熟练的师傅带会他们就是了。”
“其斌。你既然都安排好了,我也就不操心了。想必在这里,工人们的生活物资也好采购,我负责所有费用。咱们回去后,你需要过来就过来,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了。还有就是,你要安排好收藏的地方,明年运回去就有地方存放。”
朱其斌笑道:“大哥,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出费用?我们讲好了是一人一半,费用当然也只能是一人一半了。”
“今天拉走的那块大玉石。我是要留着的,不能跟你平分。这块玉石是很高档次的,重量在300吨左右,其价值你应该也猜得出来,你不要有意见就行了,还跟我争什么?”
“好吧,反正我的所有本领和财富都是大哥给的,再多给一些也无所谓。来,大哥,我敬你一杯。”
“我们互敬吧。晚上没什么事,好好睡一觉。”
朱其斌说:“大哥,我们难得来这里一趟,等会是不是去唱歌或者喝茶?”
“不去了。两个男人唱歌没意思,找小姐怕麻烦,老老实实睡觉。”
第二天起床,看见窗外塑风呼啸,雪花狂舞,心想这样的天气,工人们怎么能够工作?
洗涮完了过去敲朱其斌的门,没有反应,估计是走了,下楼看见他正在停车坪里,给越野车的轮胎挂防滑链。走近了,他也正好挂好了。
“大哥,我们吃饭去,吃过饭去工地。”
“好。”
“大哥,车上有羽绒服,你拿一件穿上吧。我们虽然不怕冷,但是穿两件单衣,未免太惊世骇俗了。”
午阳说:“衣服厚,保存体温也是必要的。”
到了工地,工人们已经在工作了。在500米长的玉石带上,分成了5个作业面,下游的作业面,3台推土机并排将沙石推向下游,沙石中渗出的水,很快就结成了一层薄薄的冰,这样在推出来的坑里,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水了。
上游和中间的作业面,沙石是往河岸上推。作业的时间还不长,沙石在河岸边有近10米厚,估计这几天也没什么成果了。
“其冰,虽然是机械化作业,我看这些师傅们还是挺辛苦的,你是怎么安排给他们工资的?”
“所有人员的工资都是每天两千,至于给到具体个人,就要根据表现,由工地负责人说了算。”
“工人师傅都知道吗?”午阳这么问,是怕负责人喝了工人们的血。
“都要告诉的。我给他们的时间是3个月,完成了给每个人发100万的奖金。”
“完不成怎么办?”
朱其冰笑道:“现在我说是这样说,如果天气实在太冷,或者有特殊情况,完不成就当然只能延期了,工资奖金还是要照发的。”
“那些切石的退伍老兵是多少奖金?”
“他们是在室内工作,工资是同样的,奖金就每个月发5万块了。不是我不想给,而是给他们多了,在野外冰天雪地里工作的人就必须还要多发。”
午阳笑笑,“只要他们没意见就行了。其斌,这样开采,肯定会有很多碎的玉石,你是怎么安排的?”
“碎玉石工人们肯定会拿走一些,拿也就拿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午阳说:“你跟负责人讲,让他们先收集起来,到时候统一发给大家好了。”
“要不要规定一个重量?我觉得个太大的,还是不能给的。玉石的价格这么高,拿走1千克,就是几百万了。”
“我们远在兰江,个大个小,我们没办法确定。他们也能将个大的敲碎嘛。”
其冰说:“大哥。你有什么办法?”
“让他们入宝山空手而归。是不可能的,我想派我姐夫郭向理过来,由他进行监察,每个人走的时候,都不能超过一定的数量,多了的,都得留下来。我们就暂定这个数量为10千克好了。”
“大哥,我们缅甸的工人过来后。加上退伍老兵,就是3600多人,再算上部队的官兵,就是差不多40吨玉石流走了,太吃亏了。”
午阳笑道:“我们就当没有找到这么多吧。”
“这样的话,我们也就不必要郭向理过来了,就派部队的连长、指导员负责监察工作,搞好了,我们私底下给他们一笔优厚的奖金。他们采取什么手段,我们也不用管。”
“其斌。我们的员工其实在矿山都弄了不少,哪个家里不是几百斤翡翠和玉石了?这次卡紧一些。也是应该的。我们虽然是私人企业,这跟在国有企业和政府部门工作一样,看见什么拿什么,管什么就吃什么,同样是一种犯罪行为嘛。以后只要将道理讲清楚了,大家还是会理解的。”
“好,我去跟负责人和连长、指导员讲好,走的时候,都不能带走玉石。三个人搞好了这个工作,我给他们每人发100万奖金。”
朱其斌说完就走了,午阳到各个作业面看了看,大家都在努力工作,觉得自己呆在这里也没什么作用,就决定去军分区指导工人,将大石头擦出来。
找到朱其斌,他正好将事情安排好了,两人就开车出发往军分区赶。
到了教导队的室内训练场,有十几个切石师傅拿着手提切石机,在大石头的各个部位切石,一大块地方石屑纷飞,切石机的声音噪杂,也有好几个士兵在看着。
两人也不说话,就悄悄站在一边看切石。这些师傅都是比较有经验的了,但是由于他们不知道玉石和石头的界线,下刀不是很准确,就要耽误很多时间。
看了一会,午阳就拿了一台切石机,在石头的顶部开始切割,朱其斌看到午阳亲自动手,也就跟着动手切起来。
他们两人手上的力量比工人大,刀具下去也很准,几乎就是挨着玉石下刀的。切了半个小时,午阳就让其他人休息,自己拿起擦石机擦石。
很快就擦出来一块一个平方大小的玉石,午阳用自来水皮管冲洗干净,看见玉石竟然是一种灰色的,比混凝土干了浅一些的颜色,这下心里就凉了半截了。又将其斌切出来的一块擦出来,还是灰色的,也就是说,整块玉石的顶部都是灰色的了。这样的颜色,是午阳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虽然质地很细腻,也是晶莹剔透,但是这种颜色,恐怕就落了下乘了。
心中有些不甘,大家继续切石的时候,他就选了大石头的一头来切,让朱其斌切另外一头。挡头是一个不规则的三角形,底部有6米宽,高度5米,面积在15平米左右,要切好就需要时间了。
切了一半就吃中饭了,饭后继续。这次越切,信心就越足了,已经能够看见里面的白玉和青玉了,不过隐隐约约还看见其他颜色。
忙乎了一个下午,两人终于将两头擦好了。里面的玉石,就是五颜六色的。顶部是灰色,底部是白色,中间有青色、紫色、黄色、红色、墨绿色。看其分布状况,根本就没有什么规律可寻,就是杂乱无章的。
晚上又继续切石,现在还有三角形的两腰和底部没有切出来。午阳和其斌都是能够看到里面的玉石的,知道里面玉石和石头犬牙交错,有的地方玉石冒出来很高,有的地方石头又深深地嵌进玉石中间,这就不是切石师傅能够处理的了,必须他们自己动手。
师傅们也不愿意闲着,午阳就安排他们在石头比较厚,或者是比较平的地方切,自己和其斌就找那些难切的地方。
忙到12点,工人师傅换班了,午阳让朱其斌去洗澡睡觉,自己在现场边指挥边切,明天上午再换班。
第二天早上,午阳估计今天下午就有石头从河边运回来,就要朱其斌组织将大石头调个边,让工人师傅把三角形的底部切出来,剩下的难切的地方,留着给自己两个人来切。
下午起床,果然看见载重汽车不停地往训练场运玉石毛料,叉车又不断将毛料运进室内训练场,然后将切好的玉石装车,准备组成车队运回中南。
大石头就剩下朱其斌一个人在切,底部已经擦好了,整个底部全是羊脂白玉,有如凝脂,漂亮极了。
朱其斌看见午阳来了,就笑笑说:“大哥,这些叽里旮旯的地方,还够切的。有的地方没有小钻头,还切不了。”
“我们还有几天时间,能切多少算多少吧。其斌,你看这块玉石雕刻什么物件好?”
“我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你的东西,你觉得雕刻什么好就雕刻什么吧。”
“现在还不能够完整的看到全貌,过两天再说吧。”
说着就拿起工具开始干活了。两个人又干了两天,到了5号上午,玉石上面的石头,就基本上被切擦干净,能够看到玉石的全貌了。
在玉石的顶部,是灰色的曲曲折折的一条,顶部以下的白玉中间,散落着几条青玉和墨玉,午阳数了一下,有9条。再往下,就是一块块、一条条、一团团的各种颜色的玉石了。午阳从远处、近处的各个角度看了几遍,觉得越看越喜欢,总觉得这么好的玉石,必须雕刻出一件特别的物件来,方不辜负了这天赐美材。
“其斌,我们不搞了吧,这么大的玉石上面,石头都不到50千克了,剩下的就让雕刻师傅去弄吧。”
朱其斌说:“也好,如果都切干净了,可能就影响设计和雕刻了。我去安排吊车和平板车来装车好了。”
还是跟上次装车一样,3台吊车也不能吊起来,只能往平板车上面拖,玉石比上次的石头轻了5、60吨,拖起来没有那么困难了,不过这次平板车上面垫了木板和棉纱,钢丝绳跟玉石接触的地方,也垫上了棉纱。原先是一块石头,现在就是一块娇贵的玉石了。
平板车司机说:“老板,这次要运那么远,我们来回最少要走一个月,你们得多给一点运费哟。”
朱其斌说:“我们的载重汽车来回也就10来天,你们为什么要走一个月呀?”
“这个玉石这么重,又这么宽,过不了高速公路的收费站的口子,只能走普通公路,时间肯定就久多了。”
朱其斌说:“既然这样,只要你们安全送到,就给你们15万块运费吧。可以吗?”
司机说:“那就谢谢老板了。”
午阳说:“其斌,我想起来要雕刻什么物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