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死鬼,现在就在后面睡觉,这里建好他就来了,老婆孩子也来了,他老婆倒也好,只要不离婚,就由着他。”安姐说着说着就脸红了。
“林老板这日子滋润的,快叫他来喝酒啊。”
安姐看了韩文斌和武伟民一眼,午阳就会意了,拉安姐到门外。
安姐说:“他弟弟让他蛰伏起来,不能乱说乱动,要不然会出问题的。所有他就请人送孩子上学,自己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电话也关机了,你肯定找不到他了。”
午阳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安姐,你告诉林大哥,我是不会坏他们的事的。”
“老板,老林说,他弟弟现在已经是常务副省长了,主要是你投资工厂给他带来的政绩,凭他弟弟在中央的背景和你的实力,给你安排一个副市长还是可以的,他们兄弟还是想你过去。”
“安姐,我县委书记还是代理的,也没有干半年,根基不稳,过去了容易被人说闲话的,再过几年,我们省里不提拔,我就投奔林省长去,说不定那时候他已经是省长或者书记了。今天就别叫他了,我在党校学习,他方便的话,就星期六、星期天打我电话。”
安姐说:“农家乐的利润都放在我这里,钱多了我有些担心,也怕睡着了被老林老婆拿去,我就还不起了。”
午阳说:“你就给我吧,我转交小秦好了。安姐,小秦的事情不能让他们知道的。”
安姐从包里拿出卡。递给午阳。“你让秦老板赶紧转走里面的钱。以后每个月转走一次,我们是每天存进去的,哪天都有钱。”
午阳点头后,两人又回到包厢,武伟民说:“小黎,你不会又搞姐弟恋吧?”
本来要说“我什么时候搞了”,看看于慧娟,想起她说过的话。就改了口:“安姐是我大哥的红颜知己,我很尊重她的,现在看来又是公司的员工了。”
安姐和于慧娟坐到了一起,于慧娟问:“安姐,我和秦老板谁漂亮?”
“小妹妹,姐姐可说不好。你们两人的模样和身材不相上下,秦老板的性格要豪放一些,你就是秀外慧中了。”
午阳笑道:“安姐你水平这么高呀,评价也是恰如其分,厉害。厉害。”
安姐道:“老板你别小看了安姐,我可是大学中文系毕业的。教了几年书。婚姻失败以后,就没心思教书了。我已经安排了几个本店的特色菜,马上上菜,你们喝什么酒?”
“你的酒可是我们酒类公司的?”午阳问。
“当然,货真价实的名酒。”
“那就来一瓶,两位大哥,你们是第一次在一起喝酒,就痛痛快快喝,我开车就不陪你们了。”
武伟民说:“韩书记,咱们总量控制,就一瓶。”
“好的。”韩文斌回答很干脆。
上菜以后,他们两人喝酒,午阳两人喝饮料,大家时不时碰一下杯。
于慧娟还找了个空档问午阳,“明天就会有人来了,我们是不是安排在新楼房住算了,因为如果是开辟第二战场,就会有较长时间。”
午阳说:“找一栋稍微偏僻的楼房,把空调热水器都装上,床铺和一些家具也配齐了。买就要买好的,不要没用几天就坏了又得重新买。是卖给他们、借给他们还是送给他们,装修不装修,你自己定就行了。”
“好的,我下周打电话给你。”
回到党校,天还没有黑,洗澡后两人就看书。所有的房间都住了人,不熟悉,没有人串门。肖志鹏和游处长倒是来了一趟,见两人在读书,说了好就准备走,韩文斌敬烟给他们,两人就坐下来聊了一阵。
无非就是问一些所在县的情况和家庭的情况,还有本人的学历,毕业学校一些事情。最后说了明天将对班干部和支部委员的安排,这是暂时的,两周以后,将进行正式竞选,希望踊跃报名参加。
午阳说:“两位老师,我就不参加了。”
肖志鹏问:“怎么啦,不愿意担责任呀?”
“肖老师,我不是不愿意担责任,我是怕缺乏经验,误了班上的事情。”午阳赶紧解释。
游处长笑道:“肖科长,我看小黎这就是负责任的表现,班上有的同学年龄都大了他一倍,咱们别为难他了。”
肖志鹏笑笑,“确实是这样,小黎,你就安心学习吧。”
午阳说:“谢谢两位老师。明天我想请两位老师和家人一起去吃个饭,不知道两位老师能否赏光。”
游处长说:“饭总是要吃的吗。明天晚上6点半在学校门口会合,肖科长,你们坐我的车。小黎和小韩,你们两人都去,要不然没人喝酒了。”
韩文斌笑着说:“不见不散。”
午阳又问了请假的事情,游处长说:“明天有事就找班长请假,今天就不管了,你在京城上的大学,肯定很多同学在这里,今晚就出去会会,以后就只能是周末了。”
两人走后,午阳给大学宿舍的老大胡建生打电话,胡建生在电话里和他聊了一阵,说今晚没空,在和朋友聚会,改天聚一聚。胡建生父亲是副部级干部,他在毕业那个学期就招了公务员,以前在宿舍关系是好,就是有一些瞧不起另外3个老弟,有可能也不是瞧不起,就是那个性格。不过今天就没有问一问午阳到京干什么,呆多长时间。午阳难免有些失望。
打电话给老四夏晟,夏晟说和导师以及几个师兄弟姐妹在西北,已经出来一个多月了,下周就回京。得知午阳在中央党校进修。就一个劲祝贺。说要尽快赶回来。午阳说你赶回来不是周末。我也没办法陪你呀。
刚刚挂机,热丽莎就打进来了,“午阳,我现在在家门口的马路边,你快来吧,我想回咱家。”
“我马上就到。你吃晚饭没有?干吗站在马路边?”
“家里都乱成一锅粥了,哪里吃得下饭呀,你快来吧。”
和韩文斌打了招呼。就到停车场开车。已经是8点过了,路上车辆少了很多,还是花了半个小时才赶到。热丽莎站在路边抹眼泪,看见午阳下车,就扑过来抱住了他。
“小丽,到底怎么回事?”
“昨天弟弟回家,就吵着回老家去,管父母要钱。父母让他读完大学再说,他坚持要走,说不混出个模样来。就再也不会见父母和我了。父母就要先脱离父子关系,结果今天上午去公安局。说必须去公证处公证,办好了手续以后,就来了几个人,在家里搜钱,你昨天给的也搜走了。父母不让,几个人就打父母,还要烧房子。父母怕他们抓我走,就让我躲出来了。我一直躲到天黑,看见他们开车走了,才敢出来回家,父母怕他们杀回来,就让我去咱家。”
“你父母没有被打伤吧?”
“只是一些皮外伤,没大事。我们上车吧,他们回来就麻烦了。”
“没事,我不怕他们。”
“午阳,你千万别惹他们,要不然是没完没了的报复,你个人不怕,你的家人呢?你的孩子呢?他们现在都不知道你的存在,咱们就躲远一点。”
“走,我们找家清真餐馆吃饭去,吃过饭回家。”
找到了清真餐馆,热丽莎点了两份面条,上来后,也不让让午阳,也不怕烫,很快就吃完一碗了,这才看午阳没吃,“你怎么不吃?”
午阳说:“我吃过晚饭了,你可能中饭都没吃吧?”
“一天都才吃。唉,不知道我父母吃饭没有?”
“我们买两份送回去吧。”
“不用了,家里有吃的,父母也吃不下,咱回家。”
让服务员将另一份打包,“明天早上吃。”
午阳现在才想到,家里有这么个老婆,以后事情肯定多了不少。没办法,已经这样了。
回到京韵小区,午阳敲开秦小英的别墅门,小英看见热丽莎来了,就说:“哎哟,别墅还没有来得及收拾哪。”
热丽莎说:“我就和小英姐住吧,别收拾了。”
小英说:“小丽,是不是和姐妹们见见面?”
“见见吧,反正迟早的事。”
小英找了一套新睡衣和蕾丝边的内衣裤,让小丽先洗澡,出来时姐妹们就收拾好了过来了。
午阳和秦小英分头打电话,电话打完了,午阳让小英准备两个挂件和两付项链,明天要用。
小英说:“是什么档次的,我马上去爷爷家拿。”
“就冰种的阳绿物件就够了。”午阳说完,小英就出去了。没几分钟又回来了,小丽也出来了。虽然个子比小英只稍微矮一点,但是人瘦,不占衣服,穿着小英的睡衣,就跟小孩穿大人衣服一样。热丽莎做了一个舞蹈动作,惹得两人都笑起来了。
小英推小丽到午阳怀里,午阳抱着又是闻又是摸的,热丽莎笑着说:“姐姐,午阳又起来了。”
小英说:“起来了你就用呗,你们上楼去。”
热丽莎说:“还是见了姐妹们再说,要不然太不礼貌了。”
黄鹂、裴蕾先来了,言雨霞跟着进来,然后是小惠和吴芳,接着是双双、对对,刘荣是最后进来的。和热丽莎拥抱了一个,又听她讲了家里发生的事情,大家都表示了同情,热丽莎说:“其实姐弟本是同林鸟,长大了都是各自飞的,也没什么,咱们的日子还得过。”
言雨霞说:“小丽能够想通这个问题,就好多了。”
又聊了一会,秦小英就说“小丽累了,都歇了吧。”
看着大家都往楼上走,热丽莎说:“午阳,咱们姐妹们是怎么睡啊?”
小英笑道:“上去了就知道了。”
小英在这里准备了一间房子,没有床铺,就是在木地板上面铺了床垫。然后铺上床单。小丽走进去。看见大家都宽衣解带,有些不好意思。“小英姐,我还是到隔壁房间睡一会吧,真有些累了。”
可是躺在床上,哪里睡得着呀。翻来覆去躺了一会,干脆就起床过去。看到午阳在忙乎着,就在旁边躺下了。
时间不早了,老婆们有明天要上班的。带孩子的,怀孕的,陆陆续续都走了,剩下小丽一个人,午阳本想回学校的,又不好赶她走。就将手机的闹铃调到了6点,洗洗睡了。
回到学校,看到三三两两的人在散步,也分不出是老师还是学员。停好车后,也就优哉游哉地往宿舍楼走。
正好碰到韩文斌下来去吃饭。午阳问:“没事吧。”
“没事。”韩文斌也没问什么,两人就往食堂走。
上课时。肖志鹏将学员的花名册发下来了。排名先后就是按照中央电视台播报天气预报的顺序来的,每个省、市、自治区两人,就是没有香港、澳门和台湾的。
肖志鹏每念一个名字,就讲几句简要事迹。到午阳时,肖志鹏说:“这是我们这一期最年轻的县委书记,他在担任县长的短短两年里,使一个年度可用财力只有不到1千万,欠债6个亿的贫困县,收入了7个亿,在担任县委书记的5个月里,使本县实现税收17个亿,被当地省委认定为发展经济的奇迹。”
都讲完了,就宣布暂时的班干部名单和组长名单。韩文斌和武伟民都是组长,也管着连自己10个人。
班长、副班长、学习委员、生活委员、体育委员共5名班干部,还有党支部书记、副书记、组织委员、宣传委员、纪检委员也是5名,加上6名组长,16人。
班长是班上年龄最大的一个东北的县委书记,支部书记就是一个担任了8年县委书记的西北人。大家都以热烈的掌声表示了祝贺。
接下来上课,是那位编写《三农问题》的教授讲课。教授已经50好几了,是一个教研室主任,正司局级。教授讲课中气十足,不用看稿子,两个小时下来,连水都没有喝一口。
同学们都听得很认真,还边做笔记。午阳是用笔记本电脑做笔记的,他坐在靠后的位置,看到还有很多用笔记本的,不过都是比较年轻的,像武伟民、韩文斌这般年纪的,年纪大的,就是用纸和笔了。
中饭以后,午阳和韩文斌回到宿舍看书休息,来了很多串门的。班长、书记都来了,表示了关怀,希望多多支持班上和支部的工作云云。午阳和韩文斌痛痛快快答应了,并说有时间请班长和书记吃饭。
客人们走后,韩文斌说:“小黎,我们也要出去串门了,要不然人家还以为我们骄傲自大。”
午阳笑道:“你是组长,你应该赶紧认识自己的臣民,以后我们有时间就出去,反正也看不成书。”
下午是分组讨论,教授布置的讨论内容就是谈上午听课的体会,大家搬来了椅子,聚在午阳他们宿舍,东扯葫芦西扯叶的,只有肖志鹏、游处长和教授来了以后,就按照内容谈几句。
6点下课,午阳和韩文斌两人开车出门在大门外等着,看到肖志鹏和爱人、小女孩上了游处长的车,午阳就提了两个小红塑料袋过去,韩文斌看到没看到就不管了。
凑到游处长的车门口,将塑料袋递给游处长,“两个小玩意,自己家里搞的,不值什么钱,请老师和师母笑纳。如果要出手的话,还是到正规的珠宝店鉴定一下好。我在前面带路,不远。”
还是去了安姐农家乐,下车后,午阳问游处长,孩子怎么没来,处长夫人说:“孩子上大学,住校。”
今晚韩文斌说自己开车,午阳陪酒。两位老师酒量很好,三个人喝了两瓶,还没有醉意,午阳安排又开了一瓶,勉勉强强也喝了。
出门时游处长已经有些摇晃了,午阳赶紧把住他胳膊,游处长说:“没事,不会醉。小黎,你很不错。官场上嘛,工作是第一位的,但往往功夫又在文章外。”
游夫人说:“老游你喝多了,车钥匙给我。”
肖志鹏一家人走在后面,肖志鹏虽然有点脸红,但是步履平稳,和老婆、孩子说说笑笑的。
午阳笑着说:“肖老师,看来今天还没够啊。”
小女孩说:“叔叔,我爸喝酒不醉的。”
肖夫人说:“别乱讲,哪有不醉的人呀。”
午阳说:“小姑娘真漂亮,又诚实,将来肯定有出息。”
小女孩听到表扬,得意洋洋的仰起头朝妈妈笑。
上车前,肖志鹏说:“小黎,你深谙此道,是不是有高人指点呀?”
“肖老师,你指的是什么?”
肖志鹏说:“请客啊。晚了就难排上号了。”
午阳笑道:“我也就是表示个谢意而已。”
接下来的三天,都是上午上课,中午串门,下午讨论,晚上请客吃饭喝酒,有时候是韩文斌陪同,有时候是武伟民陪同。班干部、支部委员都请了个遍。其他同学也请了不少。午阳无意竞选,大家也就当他是小弟弟了。
星期四下午,肖志鹏通知,明天上午9点,政治局常委、中央党校校长将来班上,给大家讲话,希望不要缺席。
早上8点半,看到两台警车后面跟着小客车,知道是校长来了,大家赶紧进了教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