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有四分之一的英国血统么,曾经跟着父母在香港生活过8年,因为父亲是非婚生子,没能跟着爷爷去英国生活,可我们都是有英国国籍和缅甸国籍的,还有香港居民的身份。几个月前我高中毕业,缅甸情治机构将我从香港招募回国,接受了一些训练。训练还没有结束,就遇到了您,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今天我去辞了职,准备跟您回去的。”
“月亮,肯定不行呢。我们国家是一夫一妻制,我已经有老婆了。”
“没关系,我就在香港生活,不去打扰您的家庭。您是商人,如果在香港有生意,我可以帮您打理,没有生意我就继续读书,修完大学课程,以后的路怎么走,您安排。”
“这样也行啊?”
月亮侧过身来,抓住午阳的手,“没什么不行的。您安排我工作,我会尽心尽力做好,给您在香港营造一个温馨的窝,有时间您就过来。您如果不喜欢我了,我离开就是了,不要您负责的。我至今不知道您的职业和姓名,以后我也不打听。”
午阳说:“这样会不会太委屈你?”
“不会。我父母现在还每天打工,为生活奔波忙碌呢,我有了钱,豪华公寓住着,高档车开着,漂亮衣服穿着,名包拿着,哪里会感到委屈呢。”
午阳说:“人都是会变的,你现在感觉好,以后就不一定了。很多要求不能得到满足,内心就会不平衡了。”
月亮说:“也许会出现这种情况。可由于我的这段经历。不能给您一种不安全的感觉。您说是吧?”
午阳笑笑说:“你很坦诚,确实会有这种感觉呢。今天你就不应该乘这架飞机,应该直接去香港的。”
“我这不是放不下您么。您说话不是两广口音,城港市肯定不是您的家,就让我再陪您几个晚上呗。我的长相跟中国人差不多,又会说中国话,别人不会怀疑的。您回家了,我肯定不能跟您去。就去香港吧,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呢。”
“真的很难,你还是忘了我吧。”
“也很难呢。”
“也只能这样了。月亮,你读大学,准备读什么专业?”
“没有想好,您给个建议好吗?”
午阳说:“你去学法律可以吗?最好是专攻金融法,以后可以担当公司在港澳和海外这方面的工作。”
“好的,我听您的。”
“月亮,你父母都在香港,还需要我安排人照料你的学习和生活吗?”
月亮笑笑说:“最好是有人照料呢。以前是穷人。就是个丑小鸭,现在让我有钱不花。有漂亮衣服不穿,我肯定做不到,我很爱虚荣的。”
“可以理解,女孩子大多数是这样。其实也应该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人生就是那么几十年,不能亏待了自己。到老了,打扮得再漂亮,人家也不会来骚扰你了。”
月亮笑道:“先生,您还很幽默呢。您这些天都很辛苦,打个盹吧。我以前一直都很忙碌,这几天都养懒了。”
“好,休息一会,晚上才会有精神呢。”
是刘炳秋来接机的,午阳介绍说:“月亮,这是刘总,我叫他炳秋哥,你怎么叫随便。”
月亮说:“我叫刘总吧。”
刘炳秋笑笑,他对午阳身边经常有不同的女人已经司空见惯,“午阳,是住市里的宾馆还是住油库?”
“油库的条件还可以吧?”
“油库也有招待所,是海景房,晚上很安静,明天也不用跑,直接就可以检查油库的建设情况。我已经安排买了菜,酒也有从家里带来的土匪酒,管够。”
“好,就住招待所吧。”上了车,午阳又问:“炳秋哥,油库从开始建设,有一年多了吧,现在储油情况如何?”
“对,我是退出董事会后就来这里征地建设的,刚开始不知道需要建多大,只购买了两千亩山地,凿山开始建库后,才知道这里是喀斯特地貌,我们通过专家论证,将油罐都建在了溶洞里,大约建了50万吨的库容量。后来接到你的通知要扩大库容量,只好又购买了3000亩山地。”
午阳说:“时间这么短,还没有建好吧?”
刘炳秋说:“现在还刚刚平整了土地,准备焊接油罐,可你买的毛料到了,我只能安排了两个山谷来存放毛料了,能够建设的油库库容量,最多也就是50万吨了,不知道够不够。”
“能够有这么大的库容量,已经很不错的,比国家储备库的库容量都大呢。不过这事我跟张大哥还有分歧。张大哥觉得我们炼油厂的加工能力不够,想在这里储存原油,我请教了专家后,知道我们这样的码头、这样的油库,根本就不具备装卸和储存原油的条件,跟张大哥说了,他还是不置可否,不知道他听进去了没有。”
刘炳秋说:“午阳,我们这里的海边海水很深,适合停泊大型船只,只要修好栈桥,再停泊几艘30万吨的油轮是没有问题的。修建收发油料的码头,不跟装卸货物的码头那样,工程量小了很多。将栈桥建好,铺设管道,安装油泵就可以了。不过,原油的密度大,能不能从油轮输送到山上的油罐,就可能是问题了。”
午阳说:“我们明天去看看,还是请专家论证吧。问题是,这次可能会有很多毛料运过来,必须装船运走,你光是有装卸油料的码头还是不够的。”
“我们明天陪同专家看过了再说吧。这里的山路崎岖,这几天又被载重汽车将路轧坏了,你们坐稳了啊。”
果然。汽车开始猛烈地颠簸起来。也就顾不上说话了。月亮靠在午阳身上。午阳紧紧地搂住她,倒也跳得不高了。
到了招待所,酒菜已经上桌了。一桌子都是海鲜,午阳尝了一下,毕竟是新鲜的海产品,比在渌江吃,味道好多了。三个人将一瓶两斤的土匪酒喝光了,月亮也没有一点醉意。
刘炳秋送他们到了房间。喝了一会茶就离开了,两个人从盥洗室开始就缠在一起了。月亮以前总是被动的,今天真是跟疯了一样。午阳笑笑说:“这酒精可真是好东西呢。”
“不是,矿山的房间里安装了摄像头,怎么可能放得开啊。这里是您的地盘,当然是无所顾忌了。”
“当时你返回去,是去处理那些录像资料了吗?”
“对,我将其全部删除了。”
午阳问:“你清楚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吗?”
“就是让您去投资嘛。他们的目的达到了,所以才会轻易放我走呢。好了,这一切都过去了。我算是为国家贡献了我仅有的一点力量了,我也算对得起国家了。”
“还有回去效力的想法吗?我们公司准备进行投资。我想安排自己的人去参与管理呢。”
月亮说:“我是不想回去了,家里也没有什么亲戚能够担当此事,您另外安排人吧。”
月亮的回答令午阳很满意。如果她说还想回去,里面肯定就有一些纠缠不清的东西。不是他疑心重,很多人一旦打上某种烙印,一辈子就不能改变了。
“你能告诉我真实的名字吗?”
“我的名字就叫月亮,至于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该用哪个。先生,您叫午阳,贵姓呢?”
“姓黎,黎明的黎。月亮,你回到香港就跟公司驻香港的人联系,由他们安排你的一切。你自己的钱不要花,他们会安排好的。”
“好,谢谢您。”
午阳说:“以后我们就用你来称呼好了。月亮,你会不会觉得,我让人来安排你的一切,是有监督你的意思呢?”
月亮说:“我喜欢被你监视,说明你很在意我,如果将我丢在这里不闻不问,那才是我的悲哀呢。午阳,其实这种事,你安排的人除非是专业人士,要不然是监督不了我的。不过我现在就跟你说清楚,如果哪天我不爱你了,我会告诉你的,你肯定也会放手让我离开。但这之前,我肯定不会给你戴绿帽子的。”
午阳笑道:“你也知道绿帽子?”
月亮笑笑说:“我在香港生活了那么长时间呢。中国人的语言、风俗习惯我基本上都是懂的。午阳,你还行吗?”
“男人不能说不行呢。你明天在招待所休息,女人要多睡,睡觉是最好的美容方法。”
早上七点多,刘炳秋就打电话来了。午阳起床洗漱,和他一起去食堂,海鲜稀饭,海鲜包子,味道很特别。
饭后去码头,原来这种收发油料的码头很简单,就是从海底竖起一排钢铁的立柱,在立柱之间焊接一些横梁,在横梁之间铺上金属网,金属网上可以走人,也可以铺设输油管道,就是码头了。
码头是个山字形,山字的底部靠海岸线,三竖伸向海中,午阳估计,一次能同时停靠14条油轮了。海湾很大,海水湛蓝湛蓝的,估计海水比较深了。航道以外,拉了很多的浮球,“炳秋哥,那是养海带的吧?”
“是养珍珠的。我们在这里建码头收发油料,当地政府开始是不同意的,担心我们污染了海湾。我问有什么办法能不污染海湾,他们说,只有我们搞海水养殖,如果污染了,首先受损的就是我们,这样责任心就会强得多。这样,我就请谢大侠过来养珍珠了。”
午阳说:“这一眼望不到边,面积很大吧?”
刘炳秋说:“不是很大,不到100平方千米。谢大侠还嫌太小,不愿意养。当然了,也许是给我一个生钱的门路,也许是怕我污染了海水,让他血本无归,就让给我养殖了。”
“这些资金都是你投入的?”
“对,尼龙绳、浮球、网兜、蚌苗,总共花了3600多万。午阳。你如果觉得我不该干私活。你收归公司所有就是了。我没有意见的。”
“不会收你的,放心吧。我在蒙国的金矿,都给了你们这些元老股份,就是让你们有更多的收入,就别说这点蝇头小利了,你放心搞就是了。现在油库收了油料了,没有污染海湾吧?”
“没有,我们的设备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如果发生油料泄漏,肯定是责任事故。所有员工都知道老板养殖了珍珠,还不得加倍小心啊。午阳,既然你同意,我就准备在近处再养两千个网箱,养殖一些鳗鱼、海参,利润很可观呢。”
午阳说:“听说鳗鱼苗很贵?”
“是的,几寸长的一条,就要10多块呢。不过这里的水温高,鳗鱼和海参一年四季都能够生长。还是有钱赚的。”
“炳秋哥,你生产了这些。都直接销售给公司好了,这样就不用出去找销路,可以节约时间。公司也不占你的便宜,市面上是什么价就按什么价收购。”
刘炳秋笑笑说:“午阳,谢谢你。本来大侠还答应帮我找你说的,这下你主动提出来,也免得我们开口了。”
“我们是一起创业的兄弟,能做到的肯定要做了。这些珍珠蚌养了几年了?”
“是前年养的,过年前看了一下,珍珠直径有5毫米了,到明年这个时候,就可以收获了。午阳,这里面有一半的黑珍珠呢。”
午阳说:“珍珠越大越级次高,越值钱,最好是多养一两年。具体怎么样划算,还是你自己定。走吧,我们去山上,别让专家等太久。”
两位白发苍苍的专家在汽车旁边等着,刘炳秋介绍说:“午阳,这位是蒲部长,是以前大军区后勤部油料部的部长退休的,这位是杨副部长,他们是在部队的油料系统工作了几十年的专家,我们山洞里的油罐,就是他们指导修建的。两位部长,这就是我的老板黎午阳。今天过来,就是跟两位商量一下新油库的建设方案。”
午阳笑笑说:“惊动了两位老首长,不好意思啊。”
蒲部长说:“黎老板和刘老板看得起我们两个糟老头子,就是我们的荣幸了。”
杨副部长说:“我们孙子都大了,待在家里实在是无聊呢,能够出来走走,刘老板还给了丰厚的报酬,黎老板就不要客气了。”
午阳问:“炳秋哥,上次的报酬是怎么给的?”
“上次因为是在施工时发现了溶洞,两位在这里盘桓了3个多月,我是按4个月给的报酬,每月5万。”
午阳说:“这次工程量大一些,盘桓的时间肯定久一些,你要安排好两位老首长的生活,报酬提高到每月10万。老首长,这里的工程,还要请你们多费心啊。”
蒲部长说:“黎老板你客气了,我们既然来了,自然是要尽心尽力搞好的。你看,这里上次只建了地下库,还有大片土地是可以建地面库的,我跟老杨商量了一下,先进行地质勘探,如果地质情况允许,还建50个油罐是没问题的。”
午阳说:“这里应该还有1000亩以上,应该可以多建一些吧?”
杨副部长说:“黎老板,我们建的是大油罐,每个的容量是一万吨,直径100米,占地面积有11亩多。如果在油罐之间留出一些距离,最多只能建这么多了。”
午阳曾经在渌江看到过一个商业油库,那里的油罐是一个挨着一个,中间只有管道和过道。“老首长,我觉得,除了圆弧之间的距离,留下铺设管道的距离和过道就可以了。”
蒲部长说:“安全距离不要留?”
午阳笑笑说:“没有必要留安全距离的。如果是因为油罐泄漏,肯定都有排水系统将油排出,如果是因为战争,导致油罐爆炸,留几十米、几百米的距离也是不管用的。”
蒲部长说:“黎老板,你说的是外行话呢,油罐在装满油的情况下,是不会爆炸,只会起火燃烧,只有在存油不多,油分子能够自由爆裂的情况下才会爆炸,如果有几百米的安全距离,是可以避免相互影响的。”
午阳笑笑说:“老首长。我确实不懂。可我会笨想。如果一个油罐起火燃烧,产生的高温,肯定会使油罐的钢板融化,油料就会外泄,大火势必随着油料的外泄而蔓延,那时候恐怕得有几千米的安全距离才行。”
杨副部长说:“黎老板,你这个说法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可这与我们遵循了多年的理论相悖呢。如果你非要坚持。我们可以按你的要求来规划,但能不能得到消防部门的同意,我们是管不了的。”
“行,我们自己管。炳秋哥,那边新买的土地,也是按这个思路搞。”
刘炳秋说:“没问题,我都听你的。午阳,还有一些时间,我们是不是去洞库看看?”
“走,看看去。”
几个人上车。车辆开到了溶洞油库的门口,这里执勤的人马上过来。盘问了几句,才去打电话让保管员来开门。午阳没有见识过洞库,想看看,可得知保管员走上来需要半个小时后,就决定不看了。
回到车上,午阳问:“炳秋哥,还有几个什么问题?”
刘炳秋说:“还有两件事情需要你决定。一个是修建货物码头的事情,我已经选定了地址,你决定修,就可以购买了;二个是修铁路专线的事情。从油库通往枝柳铁路,需要修建14千米的铁路专线,这里是崇山峻岭,修铁路比较难,费用也肯定高,也可以不修铁路,修输油管线到铁路,费用不到十分之一。”
午阳说:“我们能不能不修铁路和输油管线,以后发出油料,还是走海运呢?”
“走海运是可以的,但张老板决定在这里建油库的目的,就是为了供应西南地区油料,如果走海运到云贵川,路途遥远,运输成本高,路上的时间也比较长。直接从炼油厂走,快捷多了。”
午阳问:“你们两位老首长的意见呢?”
蒲部长说:“从各方面考虑,我们是赞成修输油管线的。不过,即使修了输油管线,也要修两公里的铁路专线,好用来停靠油槽车,方便发油。”
午阳说:“如果穿越崇山峻岭,油泵的扬程会不会够?”
杨副部长说:“要想输油管线越过这座高山,几乎是不可能的。这座山的相对高度有1070米,我们的大口径油泵最大的扬程不到两百米,加上一些功率的损失,最少要建6个泵站,泵车要上山,就要修公路。输油管线必须埋设在地下,工程量也不小。最好的办法,是沿现在的公路埋设管线,虽然路程远了几公里,但是比较平坦,一路都是下山,发油可以利用高差实现自流。”
刘炳秋说:“这个恐怕也不行。沿途要经过人口稠密的村庄和市区,安全很成问题。如果以后公路要加宽重修,管线也必须重新铺设,花钱事小,耽误了发油就麻烦了。”
午阳说:“我们干脆调盾构机来,修铁路专线到油库好了,这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蒲部长笑笑说:“黎老板有钱,不在乎这10来个亿,当然这样最好了。”
午阳问:“杨老,您怎么看?”
杨副部长说:“这样在安全方面是没有问题了,只要将铁路路基稍微修低一些,发油同样可以自流,也不用占用老百姓的耕地,平时的维护费也低,唯一的缺点就是造价高昂,每公里恐怕不能低于一个亿了。”
午阳笑笑说:“贵就贵一点吧,十几个亿也不是很多。”
刘炳秋说:“午阳,我就安排人跟政府去协商征地了,你回去以后马上安排盾构机过来。看,这里就是我选定的修建码头的地方了。”
几个人下车看到,这里离油料码头不是很远,就在一个海湾里面,岸边是陡峭的悬崖,浪花拍打在岩石上,溅起很高的浪花,海水是深蓝色的,说明这里比较深。
刘炳秋说:“午阳,这里岸边的水深是40米,如果往中间伸出30米,水深就达到了60米,是难得的深水良港呢。”
午阳点点头,“炳秋哥,你知道城港码头的情况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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