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阳说:“这里的河堤比较高,迎水面也比较陡,上次长江水利委员会和省里的专家指出,在靠近水面的地方栽种芦苇,在上面栽种白杨树,我觉得吧,这样还是不能解决问题。如果是我,我就要在迎水面的底部,修筑一条3米宽,4米左右高的石头墙。可以防止河堤的沙质土壤随水的冲击而散落到水中。”
“就是起到一个防波固沙的作用了。你说,这个石头墙应该怎么修呢?”
“最好是将石块投掷在很稀的混凝土里面,这样就不会有缝隙了,石头墙就成了一个整体。河流是整个航电枢纽水系的一部分,不会发洪水而冲垮石头墙,上面的河堤就相当牢固了。”
扶桑说:“既然不会发洪水,石头墙也就不用浇筑混凝土,只要砌墙一样砌上来就可以了,这样可以节省很多水泥,降低造价,同样也会很牢固的。你刚才提到的芦苇和白杨树,栽种了以后,由谁来管理呢?”
“这是航电枢纽工程的一部分,应该统一管理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芦苇到第三年的秋天就可以割来造纸,白杨树到5年左右,也可以将上面的一截锯掉,也可以造纸,以后每年都可以割芦苇、锯树枝的。20多公里长的河堤,每年的收入不少呢。”
午阳说:“咱们只求建设好这个河堤,其他事情就不要操心了。扶桑,这个河堤的路面,要在原有基础上抬高10米或者更高。反正要在航电枢纽工程的蓄水线以上5米左右。具体要求苗总肯定知道。你去问他吧。沿途有几条小河沟汇入,就完全是路桥设计了,你肯定没问题,对吧?”
扶桑说:“路面的宽度,背水面土地的使用,都是要清查的东西,苗总知道吗?”
“市政府要求是双向八车道,背水面1350米范围内将用于建设路边市场。小河沟的河堤也必须相应抬高,要不然良田就成了泽国了。”
“沿小河堤是不是也建路边市场?”
“我不知道,你去跟苗总商量。”
扶桑说:“黎大哥,那里要修建的22公里河堤边,都是平坦的农田,修公路取土,就只能去山上了是吧?”
“大部分只能去涟水河上游的山上,小部分可以在涟水河对岸的山上取。航电枢纽的坝体建好了以后,原先的拦河大坝要搬走大部分,沙土也只能填在河堤这里。要不然只能搬回山上了。”
扶桑说:“搬走拦河大坝的沙土,应该也是航电枢纽工程必须开支的内容。那市政府让我们去搬走,就应该给我们费用吧?”
午阳笑道:“这个问题我还没有考虑过,你跟苗总说,让他去找市政府,如果能够拿到一些钱,苗总应该给你发奖金的。”
扶桑笑笑说:“黎大哥,你这个市委书记还蛮好当呢,什么都不用知道,只要知道找谁就行了。”
“是啊,我只管人,不管具体工作。扶桑,黎芝今天没来,你们是不是也给她带一些衣服去?”
“不带。她领了8000块钱工资,我们去找她,她明知道我们没钱,可就给了500,两个人这么点钱,要住店,要吃饭,够花几天呀?黎大哥,今天是你收留了我们,如果你不收留,我们的尸体,恐怕在渌江里面漂了几十里了。”
“你们还准备寻短见啊?”
“是啊,我们都商量好了,只要你不管我们,我们出来就从桥上跳下去。没办法啊,还要留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受苦受难几十年呢。”
“我既然收留了你们,就会让你们过平平安安的日子。席杨暂时就不跟你到工地了,安澜和甘露需要她当保镖,以后应该也不会太差的。扶桑,你们除了会使剑,其它武功会不会?”
扶桑说:“刀、棍、拳脚也会,就是不会使用暗器。师傅说,使暗器是阴毒功夫,不是名门正派的作为。”
“那也不会使毒和整蛊了?”
“使毒不会,整蛊会的。我们省西部很多人会整蛊,我们庵子里以前经常去西部化缘,也就拜师学会了整蛊,我师傅最好的一个师弟,就是整蛊高手,也就教会了我。我会放蛊,也会收蛊,可惜都是在师兄弟、师叔身上试试,没有施展的机会。黎大哥,如果你要除掉某个人,告诉我就是了,不会让人看出来的。”
“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做的好,如果身上还养了蛊虫,最好是还给师傅去。”
扶桑笑笑说:“没有蛊虫了,师叔早收回去了,我们庵子也早就不化缘了嘛,放蛊也是属于阴毒功夫呢。”
午阳觉得不对,蛊虫是要养在个人身边的,跟养蛊人的生命是连在一起的,可她不承认,也不好深究,“你们庵子里现在靠什么生活呢?”
“一部分是香火钱,一部分是善男信女捐献的钱,一部分是卖茶叶的钱,还有一部分是给施主治病的进项,这部分是最多的了。你看到我们庵子四周栽种了很多中药材吧,差不多有两千亩呢,南方能够栽种的药材都齐全,最早栽种的有6、70年了。几个师太文革中被逼还俗,她们都带着丈夫、孩子来山上,继续栽种药材,卖给药材公司一些维持生活。我上山这几年,每年最少有3个月是在药材地里干活的。”
“以后还想回到庵子里去吗?”
“不想了,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山上的世界很无耐呢,能够跟你、跟姐妹们在一起,肯定能过几十年精彩人生。”
“人生精彩不精彩,心态很重要呢。扶桑,以后应该摆正心态,这个世界其实是很公平的。你付出了就会得到。没有付出就没有收获。人家都不欠你什么,都跟你一样在为了生活而奔波忙碌,你说对吗?”
“对的。黎大哥,我怎么觉得你讲什么,都能听进去呢。”
“你是觉得我们之间是平等的,渐渐对我产生了好感,自然就会这样的。其实,以后你对待任何一个人。首先不要看人家长得如何,就从心里产生了一种情绪,你要把他看成是跟自己一样的平常人,然后再听其言、观其行,是不是合自己的胃口。喜欢的人就跟他多打交道,不喜欢的人就敬而远之,千万不要试图去改变人家,那是不可能的。想让人家碰壁,让他去别人那里碰去。”
“黎大哥,别人说我讲话冲。你帮我分析分析。”
午阳笑笑说:“这要分为几个方面来说,才能说清楚的。是不是正确,也有待于你去实践。第一种情况,是可说可不说的话,你可以不说,要说只能说好话。比如别人买了一件新衣服,你觉得不好看,你可以视而不见,什么都不说,实在想说,你只能说:这衣服很合你的身呢,穿出来挺好看的。如果你说这式样过时了,料子太差了,人家肯定不高兴,涵养差的,回敬你几句不好听的话,你的心情也就好不了;第二种情况,是领导安排你做事,或者是别人请你帮忙办事,你又不可能做到的,你的回答一定要婉转,我想想办法,我尽力帮你跑等等都可以说,人家也能听懂是你在敷衍他,不会太较真。你如果说,这事我做不了,我不想管,那人家就会不高兴了;第三种情况,就是不能说大话,看到一件对自己很容易的事情,人家就干不好,你不能说:这么简单,我马上给你弄好。你即使帮别人家弄好了,你的话也把人家得罪了。其实说这话就是没水平的表现,人家会的事情,你也有很多不会的呢;第四种情况,就是不能背后说任何人的坏话。其实背后说坏话,只能起副作用,一点意义都没有。可你说了,有可能很快就传到那人的耳朵里去了,以后他要说你的坏话,给你使绊子,你还找不到原因呢;第五种情况,就是当别人完成了一项工作,你不能说搞得不好,确实搞得不好,以后想办法补救就是了;第六种情况,就是不要发脾气,发脾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看看,两个国家打一仗,最后还要坐下来谈判解决矛盾。”
“黎大哥,你给了传了真经,以后我要好好修炼呢。”扶桑说着,就伸手来抓午阳的手,“黎大哥,你手上的老茧跟我一样厚呢,也是天天练剑?”
“前两年也中断了,后来跟一位大师学了破招,这几个月在练习呢。”
“江湖上真有破招?”
“扶桑,你也知道破招?”
“听师傅说过,我们怎么练,都不是人家的对手呢,黎大哥,你教我好吗?”
“其实破招没有固定的招式,主要是熟悉别人的招式,找到破解的方法。你想学,以后咱们对练就是了。”
到了服装厂,天已经暗了,展销室里灯火通明,打招呼后,一帮人就开始试穿,然后选定款式、颜色,从里到外,从上到下,走了好多家。扶桑说不给黎芝带,可拿的时候,还是一样不少的替她拿了。“黎大哥,我做得对吧?”
“对,就是要记得别人的好,不要记着别人的不是。”
将席杨和甘露的衣服搬到李双燕车上,加上李双燕的,将车塞满了。杨细娥的车小,装了自己和吉蓉的,加上吉莉一些,也满了。午阳的车是suv的,装得多一些,扶桑和黎芝的,加上安澜给妈妈、姑姑拿的,也塞满了。发动车时,甘露过来说:“午阳,安排她们三个在别墅区的宾馆住吧?”
“只能这样了,还要吃饭,就不送到易河去了。”
“你是不是给她们一些钱?”
“可以。扶桑,你们有银行卡吗?”
“没有。”
“没有就明天去开吧,开好了转给你们钱。”
扶桑说:“黎大哥,你明天给我们一点现金就是了,我们不会用卡,多了钱也没用。”
甘露说:“那就干脆都由我替你给算了。午阳。你还没有跟吉蓉她们说起这方面的事情吧?”
“让她完成了学业再说吧。”
“她还要开连锁药店呢。”
“这就跟你们建设高端城市综合群体一样。只能是一步步来的事情。不会耽误别的事。”
“读书也不会耽误别的事呀?”
“不讨论了,肚子造反了。”
吉蓉说:“师叔,吉莉到了双龙别墅,我让她在饭店点菜了,我们回去就能吃。”
午阳说:“吉莉来了,怎么不让她和杨淮去家里吃?”
“他们也是刚刚到的,这时候您家里肯定吃过饭了。没事,我们都过去吃。免得您家里又要做饭。杨淮是第一次见我,请吃饭是应该的。”
午阳笑道:“好啊,我们都伴你的福了,姨妹子见了姐夫,别激动得吃不下饭啊。”
吉蓉说:“师叔,您见了他们,是叫姐姐、姐夫呢,还是叫侄女、侄婿呀?”
午阳笑笑说:“暂时还是叫侄女、侄婿吧,等哪天把你勾引到手了,还是叫侄女、侄婿。要不然我吉师兄那里怎么称呼呀?”
吉蓉说:“甘露这里不是有先例吗?你该叫师兄还是叫呗,反正没有血缘关系。”
甘露说:“午阳。吉蓉,我们走吧,不好让吉莉久等的。”
到了饭店,吉莉、杨淮已经在门口等着,吉蓉和甘露跟吉莉拥抱了,吉蓉张开双臂要和杨淮拥抱,杨淮赶紧作揖,满脸通红地说:“靓妹,咱们中国人不兴这个礼的。请进,首长,请进。”
吩咐上菜,吉莉说:“师叔,后天是小年,我们要在家里过,恐怕是在家里过的最后一个小年了,父亲也从矿山赶回家了。”
午阳说:“好,回去好好陪父母过小年,以后就只能回家拜年了。蓉儿给你买了几件新衣服,带回去穿起来,打扮得漂漂亮亮去见公婆。”
吉蓉说:“莉儿,衣服是师叔买的。不知道你们来这么快,没有给姐夫买,明天我带你们过去买吧,那里的服装可多了,各种鞋子、靴子、包包都有。我只给你带了一两样,你自己还去挑选一些,还让师叔埋单。”
吉莉说:“蓉儿,你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了,仍然是叫师叔呐。”
吉莉话里的意思,吉蓉当然能听懂,可来到易河这些天,就一直忙于工作,连单独跟午阳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手都没有拉过呢。“不叫师叔叫什么?”
“那你也不会回家过小年了?”
“我忙不赢呢,我跟露露借钱买了60个门面,师叔安排人在搞装修,还跟细娥合伙买了一个院子,也在装修。工人是农历28放假,我29回家。”
听吉蓉这么说,吉莉当然明白了,就岔开话题,“师叔,您让捎过来的翡翠,两块还是随运木材的车辆过来了,我的一块运到杨淮家里去了。那里离淮扬近,我们准备去那里找销路。”
午阳说:“如果在淮扬不好销,就送到顾志度的加工厂去,在这边另外要一块,有机会就一起卖了,这边的机会肯定多一些,那边能够买得起这么大翡翠的主不多。”
吉莉说:“师叔,只怕不好弄了呢,朱师叔将所有的红翡、黄翠都弄到机场的仓库去了,仓库钥匙在伍莎莎伍总手里,我去要肯定不行的。”
“过磅了没有?没过磅就由我来找伍总,过磅了就在我的份额里面减就是了。”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师叔,要你的一份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蓉儿,澜儿,莉儿弄过来的两块,是你们两个的,他们会带到石头山庄,有机会卖了,会将货款给你们的。扶桑和席杨,这次没有你们的,以后找机会吧。”
甘露说:“午阳,吉莉回矿山后,不管什么颜色的,赶紧弄两块大的过来就是了。”
席杨说:“我们是三个人呢,还有一个黎芝没过来。”
午阳说:“莉儿,过年后,运送木头的车辆不会来这里了,你安排一台车,送几块大的过来,记得要快。在这里就有机会卖掉。”
吉莉笑笑说:“当然要快了。要不然又给朱师叔拉走了。”
午阳问:“你朱师叔经常去矿山吗?”
“平时也去。但开采了红翡、黄翠后,就去得多了,看得紧呢。师叔,是不是这些东西贵重一些?”
“也不是,就跟玻璃种的帝王绿价格一样,但这两种颜色欧洲人喜欢,我估计你朱师叔是需要欧元,他老婆可能在那边有什么项目。”
安澜说:“午阳。你这里不是有欧元吗?”
午阳笑笑说:“你忘了,这是什么人都不能告诉的。再说,他连需要欧元的事情都不告诉我,我为什么要用热脸去贴冷屁股?”
安澜说:“午阳,朱书记肯定在矿山也安插了心腹的人,你让吉莉拉走翡翠,他会有意见吧。”
“有意见也不怕,他在那边工作,得到翡翠的机会比我多。何况通过这些年的了解,他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当然了。如果他真有意见,跟莉儿说。莉儿你就干脆多拉走一些,让他来找我,我相信他没有这个胆量的。”
“这样一来,你们的关系不就疏远了?”
“他会算账的,大家都是聪明人。”
喝了点酒,吃饱饭,安澜要去收拾衣服,甘露也走了,李双燕虽然懂待人接物的规矩,可这些人都跟她不熟悉,关系也不大,午阳让她也走了。安排了住房,杨淮和吉莉跑了一天累了,也去安歇了。剩下四大美女,午阳陪着她们在鱼塘边散了一会步,看到游泳池里面很热闹,吉蓉和杨细娥要去游泳,扶桑和席杨是旱鸭子,不会游,要午阳陪着练剑,午阳就比较为难了。
吉蓉说:“师叔,我们正好也想看您舞剑,您也教我们几招呗。”
“好,你们跑跑步,热热身,我回家取剑来。”
午阳一路小跑去家里拿了剑,给了扶桑和席杨,让她们练习本门的剑法。扶桑知道午阳的破招,熟悉了她们的招式以后,肯定就知道破绽在哪,就会好整以暇地在那里等着,所以就不干,“黎大哥,你和我们对练,一招一招的拆,你赢我三招,我就服你。”
“好,我们就对练,点到为止。”
起手式午阳没有出招,接下来的每一招,只要扶桑刚出剑,午阳就已经在她将要走的路线上等着,虽然他没有出剑,可扶桑不得不收手,要不然就会留给他一个大破绽,真是没办法。扶桑很生气,不知道走了几个三招才停下来。
“黎大哥,你舞剑,我来破招。”
“好啊。”午阳说着就开始舞剑。他没有使用复杂的剑招,只用比较初级的,可是因为快,扶桑根本就摸不着边,一套剑术舞下来,扶桑连出剑的机会都没有。
张爷爷教的剑法,吉蓉也是知道的,看了以后,吉蓉说:“师叔,你舞剑这么快,就是我师祖肯定也不是对手了。”
午阳笑笑没有吭声,似乎是默认了。其实心里在想,即使张爷爷的几个儿子,恐怕也不是对手了。
“黎大哥,比剑法我还不如扶桑,我要跟你比拳术。”席杨说。看到午阳不说话,还是在笑,以为他不敢,“黎大哥,我会点到为止的,但我如果赢了,我要一把剑。”
午阳说:“不跟你比,剑也不能作为赌注,我们游泳去吧。”
杨细娥接过午阳手里的剑说:“这剑寒光闪闪的,剑鞘上面嵌的,是宝石吧,这么大颗,还有红的、绿的呢。”
席杨说:“黎大哥,我没有东西作赌注,你的剑是宝剑,我也不要了,但是一定要比比。”
吉蓉说:“席杨姐,你自己不就是最好的赌注啊。”
席杨说:“不行,我赢了输了都是他的,不能作为赌注。”
午阳说:“席杨,是这样,你输了就好好给安澜和甘露服务3年,有时间就来跟我学习。你赢了,我跟你学3年,也不用出去跑了,就在家里教孩子们习武。我们以三招为限好不好?”
“好,如果平了,我提一个条件,你要答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