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可说:“习惯了就没事了。”
午阳说:“你们不是习惯了按时就寝的吗?”
谈笑说:“我们刚过来,首长就赶我们走啊?”
“不是这个意思,你们请坐。没凳子,就坐床上。我给你们倒水。”
周可说:“我去拿自己的口盅过来。”
一会周可过来,看见午阳还站着,就说:“首长,您自己也请坐吧。”
“好,我说,你们别口口声声叫首长行吗?除了我这次客串一下你们的同事,可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哪里是什么首长呀。”
谈笑说:“那我们叫你什么好呢?”
“这就难住我了,这么说吧,我的同事、朋友、亲人,叫我书记、老板、大哥、午阳的都有,你们就随便挑一个吧。”
周可说:“那我们以后就交个朋友,我们就叫你大哥吧。大哥,你今年多大了?”
“30岁了。比你们可是大多了,当大哥还是有资格吧。”
谈笑说:“我们也就小一点点,我们都24、5岁了。大哥,孩子多大了?”
“快满6岁了。”
周可说:“你生孩子可比部队的要早些,部队极少25岁以前结婚的。大哥,我有点冷,可以拿被子盖盖吗?”
午阳笑道:“这大晚上,你们倒反减衣服,哪有不冷的?谈笑,你们坐一块吧,拿这床被子垫腰靠着坐,舒服一些。不光是在计划生育方面。其他方面都一样。地方哪里跟部队那么要求严格呀。两位,找对象了嘛?”
谈笑说:“没有。完成了这次任务,我们就转业到地方了,暂时还顾不上这个问题,到时候再说吧。”
“非要转业吗?留在部队不好吗?”
“大哥,女子队就那么大的编制,我们再留,其他女孩就进不来了。再说,我们该考虑个人问题了,要不然就成了剩女了。”
谈笑问:“大哥,你是什么地方人?”
“我是中南渌江的。”
谈笑说:“那我们是老乡了,我是中南省会潭州的,周可是兰江市的,你们也算半个老乡了。”
周可说:“大哥,到兰江市多少年了?”
“3年多吧,大学毕业是在渌江工作,后来调到西南公司。后来又到了兰江市政府。”
周可笑道:“我真是笨死了,现在才对上号。你就是让我们市经济迅速发展的年轻市长了。我爸还跟我吹牛呢,他说你在兰江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他。”
“周可,你爸是谁?”
“我爸是周国平,你认识吧,就是西南公司的。”
“你是周国平的女儿?那真是太认识了。去年12月,我们还在一起呢。周可,你家境那么好,干吗当兵?”
周可笑道:“当兵也就是小时候一直的梦想。大哥,我妈妈说,我爸开始还想着要你当女婿呢,还给我打过几次电话,后来知道你成家了,才没有提起了。”
午阳说:“恨不相逢未娶时呀。既然是我同事的女儿,我就叫你可儿了,你最好是叫黎叔叔。”
周可笑着说:“做梦。你叫我可儿可以,我叫叔叔不行。”
“谈笑,我叫周可做可儿,你就是笑儿了。”
谈笑笑起来,脸上有两个小酒窝,“好啊,我父母都是叫笑儿的,你是大哥,这样叫最亲切了。大哥,我们将这次任务的情况汇报一下吧。”
“好,说说吧。”
“这个毒枭是三级士官退役的,老家是一个小城市的,父母的工作单位都倒闭了,他退役回去没地方安排工作,有了一些复员费,没有急着找工作,有闲、有钱,一帮以前的朋友就拉他喝酒唱歌,在ktv喝啤酒时,人家掺了一些毒品什么的在里面,就慢慢上瘾了,后来把钱都花光了。朋友们知道他以前是在这边服役,就怂恿他过来贩卖毒品,由于他道路熟悉,很快就上路了,业务还越做越大,就成为了批发商。”
“是怎么发现的?”
“抓了他的一些下线的下线,查了一年多,才查到他这里,警方正要收网时,他就带着情妇,也是助手的女毒枭跑了,部队得到了线报,说从这里出境了。”
“那你们怎么会保证他不会离开那个保护他们的武装团体呢?”
周可说:“大哥,这个团体是一些以前的下乡插队的人逃出国境以后建立的,他们可是认真学习过老人家的军事思想的,所以他们的队伍从小到大,由弱到强,渐渐地就站稳了脚跟。他们虽然叛逃出国,但是本质上还是爱国的,虽然也干一些非法的勾当,但是他们不贩毒,对毒品危害国人,还是痛恨的,这次并不是保护毒枭,是将毒枭抓起来,想换取一些利益。”
“那为什么会提出比武呢?”
谈笑说:“因为毒枭身具武功,还有硬气功,这种手铐根本就烤不住,我们如果武功不行,路上就肯定会跑掉,不但会危及我们的生命,他们也担心毒枭再来境外,对他们不利。”
“他们这样做,能够得到什么好处?”
“原先我们不知道,是听蔡利民说的。他们经常走私一些野生动物的皮毛,像蟒蛇皮,金丝猴皮,象牙,虎皮,有时候也走私一些汽车、摩托车过去,由于他们熟悉道路,不贩毒,也不危害边民,我们的边防部队也防不胜防,这样他们就获利匪浅了。”
“这么说我们过去只要比武赢了,带回来毒枭就不会有问题了?还要不要准备黄金?”
周可说:“光是带回来毒枭的话,是不用黄金的。他们知道我们的有关部门是绝对不会出黄金的,要黄金的目的。是想引起高层的重视罢了。不过我们跟他们聊天时。他们说。在他们的地盘周围,很多地方都开采出了翡翠,想要找一个有实力的公司合作勘探、开采,他们不敢回国,找不到。如果开采了翡翠,他们有钱了,以后还是想回国生活的。大哥,你们家族不正好是有实力的大公司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
周可笑笑。“我爸说的。那次他们去腾越,就知道了。”
午阳说:“那是你爸他们瞎猜的。可儿,你说,武装团体的人,自己为什么不开采呢?”
“他们怎么会有这个实力?再说了,他们就是开采出来了,卖给谁呀。卖给缅甸政府,根本就收不到什么钱,而我们国内的商人,放着老坑那边的毛料不买。还冒险来这里呀?再一个,没有国内的公司合作。也没办法修路,运不出来呀。”
“有道理。可儿,如果我找到有实力的公司跟他们合作开采,你们是不是愿意来负责?”
周可说:“我不干,你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我打算转业回公司,过安逸日子。”
谈笑说:“大哥,我来行吗?”
“你自己觉得行就行。”
“我觉得没问题,大不了就是辛苦一些嘛。我转业回去,除了身体好以外,并无一技之长,除了靠父母以外,我都不知道靠什么养活自己。如果真跟我们设想的,去给大款或者大款的老婆当保镖,不说别的,就是天天看着人家大把花钱,我都会控制不住要下手的。”
午阳笑道:“能够当女兵的,家里都是有一定的背景的,笑儿,你家里父母是干什么的?”
谈笑说:“我不告诉你,说了,你又让我叫叔叔了。”
“你不说算了,我猜猜,谈姓是小姓,在省会又能够让女儿当兵的,应该就是谈敏之了,省里的副秘书长,是你父亲吗?”
“现在是秘书长了,黎大哥,你不会让我叫叔叔吧?”谈笑一笑起来就显出两个酒窝。
“开玩笑的,我们年龄相仿,还是叫大哥好些。对了,你们这次执行任务的头呢?”
“是总部的一个上校,现在在医院躺着呢。”
“你们都去过了,我明天就听你们的。你们回去睡觉,明天早上叫醒我。”
谈笑说:“大哥,跟你说话真愉快,你也挺会关心体贴人的,如果找对象能够像你这样,就心满意足了。”
“笑儿,可儿,我还有一个徒弟,是武警部队的,也长得帅,特别是为人好,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谈笑说:“我不在这里找对象,我要回中南去的。你还是给周可介绍吧。”
午阳笑道:“那我就介绍给可儿了,你可不要后悔。中南是我们公司的大本营,公司有很多不错的小伙,体制中也有,什么时候给你介绍介绍。”
谈笑说:“好,到时候请大哥帮忙。”
早上7点钟,这里的天刚蒙蒙亮,午阳就被鸟鸣吵醒了。起床去营区走走,连队已经出操回来了,看见几个士兵在练习单双杠,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周可和谈笑过来了。
“大哥,也玩两把?”周可说。
“不会玩,从来没有玩过。”
周可说:“我们部队的单双杠,都是8个练习动作,新兵第一年,要求完成一到四练习,第二年就全部完成。”
“你们女子队呢?”
“我们都是3个月就都完成了,我来给你示范一下,先做单杠吧。第一练习,是引体向上,20次。”
“可儿,你做一次就行了,节省体力,好将1到8练习都示范给我看。”
“好的。那你看仔细了。”
周可在木盒里抓了一些防滑粉,就开始进行示范。她完成下杠后,午阳将全套动作做了一遍,还脸不红、气不喘的。
谈笑说:“大哥,你不去搞体操,真是可惜了。”
午阳说:“农村孩子,能够读书就不错了,哪里会想到搞体操什么的呀。不过,能够这样,也是近年习武小成才能做到的。可儿也很不错呀。就是我那些师妹。也不见得就有这么好的体力。”
周可说:“黎大哥。你有几个师妹?”
“我们师兄弟多了去了。我师祖的徒弟几十个,我师傅他们是开武术馆的,每年都有学徒进师出师的。我能够认识的,就是几十人而已。”
谈笑说:“黎大哥,你能不能介绍我去学一下?”
“这个没问题,完成任务了,随时可以去的,离省会也近。必要时,我也可以教你的,蔡利民就是拜我为师的,不过还没有开始教他,你想学,就跟他一起去兰江市吧。不是还有双杠么,笑儿你给我示范一下。”
谈笑示范过以后,午阳又做了一遍,看见沙坑里面的细沙中间,有一些黄豆大小的小石子。就抓了几颗装在口袋里。
周可笑道:“大哥,你不是小时候没玩够吧。”
“差不多吧。比武的时候。是不是什么招数都可以用?”
“对呀,生死各安天命,就是不能用装备。”
“那就是了,我就拿这些石子当暗器了。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吃过饭穿上防护衣,带上绳索,开上摩托车就可以出发了。黎大哥,也有你的一件防弹衣的。”
“就一件防护衣呀?”
“什么都有的,各种装备佩戴整齐后,有20多公斤的。”周可说。
“没有军装吗?”
谈笑说:“大哥,你穿这种夹克衫最帅了,如果穿迷彩服,又不佩戴军衔,那就跟农民工差不多了。”
周可说:“大哥,我们谈笑可是从来不说男人帅气的,肯定是爱上你了。”
谈笑说:“是你自己爱上了黎大哥吧。”
午阳说:“不许开这样的玩笑,我是你们叔叔辈的,早已经结婚生子,还能开玩笑嘛?”
谈笑说:“好了,不开玩笑就是了。我们去洗漱准备吃饭吧。大哥,食堂吃馒头稀饭,能吃得惯吗?”
午阳笑道:“吃不惯又能怎么样?笑儿还能给我准备什么好吃的?”
“好吃的没有,顶多去给你弄碗豆浆了。”
吃过饭后,午阳就随蔡利民去穿防护衣,拿装备,蔡利民和周可、谈笑又详细介绍了各种装备的使用方法,四个人全副武装,各开一台摩托车出发了。
周可在前面带路,谈笑在最后面压阵,午阳走在第三的位置。午阳虽然也开过摩托车,都是在公路上面走,到了这种崎岖的林间小道,基本上就靠两只脚着地保持平衡,平地和上坡还要好一点,下坡时就手忙脚乱了。
谈笑在后面说:“大哥,慢一点没事,出了国境线,我们还怕他们埋伏,让他们两人走在前面稍微远一点好。”
午阳除了上大学那会学了一些队列和射击,是没有这些军事常识的,但是知道不怕慢,就怕站的道理,就那么远,他们再快,也不过就是快10分钟罢了,离约定的时间还早。
过了界碑,周可和蔡利民就明显慢下来了,时不时还要停下来,用望远镜观察一下前方,确认平安后才走。
越接近营地,道路就越平坦,通往缅甸内地的公路,是可以开汽车走的。9点10分,四个人就到达了武装团体的营地,营地门口是两个脸色黝黑的士兵在站岗,他们三个出示了军官证,午阳出示了身份证后,就打电话报告了,得到批准后,才放行。
又走了几千米,才是他们的营地。所谓营地,就是一些掩映在林间的木房子。木房子有大有小,除了公共建筑以外,其他的都不大。木房子底层是架空的,屋里的地面离地大约1米左右,屋顶有树皮盖的,也有茅草盖的。从进入营地开始,林间就隐约看见一些高高的瞭望哨。
营地的一栋大木屋前,有一块很大的土坪,土坪收拾得很干净,根本就看不见一棵草。土坪四周分别建了一座岗楼,上面有士兵把守,土坪的一角,站着三个人,他们的身后,是几排整整齐齐的士兵,说是士兵,又没有佩戴任何军衔,年龄也太大了一些,说是土匪也不像,一个个军姿笔挺的。
停好摩托车,午阳在前,朝三个人走去。“你们如约而来,先喝水休息一下,商量一下比武的方式。”站在中间的一个50多岁的高个子男人说,口音是一口标准的京片子。
周可介绍说:“几位将军,今天来的,是兰江市的父母官,兰江市委书记黎午阳,这位少校是他的徒弟。黎书记,这位就是刘将军,是营地的最高长官,刘将军右边的是副统领,谢将军;左边的是总教练苏将军。你就是跟苏将军比武。”
午阳笑笑说:“谢谢你们对缉毒工作的支持,你们是深明大义的同胞,我今天能够向苏将军讨教几招,太荣幸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比武的方式还要改变?”
苏将军说:“上次的比武,你们的两位军官都受了伤,这样下去,我们会不会结怨?所以我们就想改变比武的方式,免得到时候回去的又是伤员。”
午阳说:“苏老将军,我看就不必要改变了,只要你觉得我不是以壮欺老就行了。至于毒枭,如果交到我手里,肯定是跑不了的,因为我会点穴功夫,只要点了他的昏睡穴,睡12个小时是不成问题的。”
“可是你们所说的毒枭,是被我们软禁的,你如何能近他的身?”
午阳说:“毒枭的功夫比苏老将军如何?”
“当然不是我的对手了,我6岁习武,而今凡60年,收拾他那样的,可以说是手到擒来。”
“好,各位将军,我就和苏老将军比试比试,先声明,我就在比试中点老将军的穴,如果骁幸被我做到了,我马上会给老将军解穴的,请你们多多包涵就是了。”
刘将军说:“如果你不幸落败了怎么说?”
午阳说:“那我们就道一声叨扰走人,以后再另选高手来讨教。”
“好,一言为定,你们开始吧。”
两人就站好姿势,开始比试。午阳看苏老将军摆的起手式,似乎跟张爷爷的韩家拳差不多,走了两趟,发现果然是韩家拳。到第三回合,午阳清楚了拳的来路,猛地伸出手指,在途中等着他,一指正好点正酸麻穴,苏老将军的手臂就垂下来了。
“后生可畏,你赢了。”苏老将军左手捧着右臂说。
“承让,承让。”午阳走近去,在苏老将军身上摸了一下,他的手臂就恢复如此了。
“敢问苏老将军,您练的可是韩家拳?”
“对呀,你怎么知道的?”
“韩家拳的嫡系传人是我的师祖。”
“那你刚才用的不是韩家拳呀。”
“我进师的时候,师祖已经借鉴研析了十几种拳术,使韩家拳更加丰富了。我蒙师祖、师叔伯厚爱,让我都学了一点皮毛。”
苏老将军说:“那我就托大叫你一声师弟了。我是在部队的时候,由师祖的弟子传授的,学了几年。可惜了,后来就没有机会再学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