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午阳答。
“黎老板,我可是有言在先,下坂区的田黄石价值不大,我不要分成。现在我先送这些田黄石回去,你们需要我帮忙,就打电话给我。你们说好,晚上是不是加班,加班我就安排人送饭过来。”
午阳边捡田黄石边问说:“看这个形势,晚上不加班肯定不行了。李老板,这些人会不会动粗的?”
“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的,但是也怕他们狗急跳墙的事情发生。是这样,你们派人将田黄石运走,留人开采下坂区的,人家对下坂区的黄石就不会有觊觎之心了。”
岳父说:“李老弟,你先走吧,我们再商量商量。其实有了这么多田黄石,那些下坂区的要不要无所谓了。”
“那好,你们万事小心,我走了。”李老板说完就走了。
午阳捡好了最后一块黄石,看看李老板已经走远了,就拿起铁锹,将踩进去的那块大田黄冻石,一起装好,扎好编织袋。“爸,二哥,我们装到车上吧。另外,安排师傅们在下坂区山脚下开挖。”
岳父安排了几个师傅,也提了一袋跟午阳他们一起走。午阳和言雨龙都提了两袋,放到言雨龙开来的越野车上面,岳父说:“阿龙,你直接送回去吧,免得夜长梦多。”
言雨龙说:“爸,你送回去,我留下。”
“也好,你根本不懂江湖门道,我还担心你半道上被人给劫了。就跟着午阳吧。”
岳父走后。午阳又指挥师傅们从黄石最多的地方开始挖掘。这次午阳就改变方法。捡到了黄石,就直接装进编织袋,隔段时间还爬上沟看看,怕对方会有所行动。但是到了他们将整个下坂区洞穴里的黄石捡完了,也没有意外发生。那边的人还是不急不慢地挖泥沙。
下坂区的田黄石,就是在网上看到的那种标准的卵石,质地细密坚实,湿润凝腻。这种田黄石应该是产自上坂区和中坂区的。不知道怎么会到了下坂区的。里面有的是硬田石,午阳也没有时间细分,都一把装进了编织袋。几个人扛的扛,提的提,将11贷都做上了小货车。正好这时李老板也带人送饭来了。
几个人在小溪里洗手吃饭,岳父打电话过来,已经安全到家了,让他们放心。
吃饭时,午阳说:“李老板,小溪对面可能还有田黄石。我准备晚上就挖,你是不是参加?”
李老板笑着说:“黎老板。托你的福,这次的黄石已经够了,我刚才回去粗略看了一下,54块黄石基本上都是上品,价值过亿了。我不是一个贪心的人,而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我就不参加了。你们吃过饭,我就走了。”
午阳说:“随你吧。不过有时间,还要请你帮我鉴定一下这些田黄石。”
李老板说:“等过了年,我就过去欣赏一番。到时候再跟你说说如何加工的事情,你们回去千万别乱来,弄坏了就可惜了。”
“好,那就麻烦你了。”
吃过饭,午阳让言雨龙他们先休息,打着李老板送来的手电筒出发了。看了半个小时,也就是在中坂区发现了一些田黄石。田黄石比较集中在一段的洞穴里,洞穴的长度不过30米左右,但是深入岩石中。
这次就不用4台机械了,午阳安排言雨龙带一个工人在小货车那里守着,自己带另外3个工人干活。挖了半小时,岩石下面的洞穴就露出了真面目。午阳让3个工人下去捡田黄石,自己就一次两贷往车上搬。
言雨龙看到午阳搬了几趟,就笑着说:“三弟,还是你厉害,没有来就知道需要小货车。好在这个黄石的密度只有2.5到2.7,如果跟真石头一样,你这台小货车也拉不动了。”
午阳说:“我也是有备无患呢。很快就搞完了,你还是要提高警惕,怕人家节外生枝。”
“好的,我会注意的。”
提完了最后两袋,3个师傅开着机械过来了,午阳突然看到刚才还在田里工作的挖掘机开过来了,估计他们是要实施其不轨的图谋了,就让师傅将挖掘机停在马路中间,也不熄火。如果对方是恶意的,可以迟滞其前进的速度,如果对方并无恶意,就可以开走挖掘机,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过滤一会,并没有什么动静,自己接过一个师傅的方向盘,开着装载机在前面开路,让言雨龙开小货车跟在后面,后面留下两台挖掘机断后,发生意外时仍然要弃车走人。安排好了,就上路了。
离市区不远了,突然看到马路中间横摆着3台小汽车,中间一台还是警车。一个穿警服的年轻人站在警车后面,对着午阳摇动手中的红旗。
停车后,警察喊:“我们是某某公安分局的,正在进行路检,请出示你的驾驶证和身份证。”
午阳一想,以前也碰到过路检,可都是几个警察进行的,旁边并没有穿便装的人配合,现在就是协警,也应该穿制服呀。仔细一看,警车的编号,竟然是9字头的,只有交警的车辆才是9字头。假冒警察已经是很明显的了。
午阳一边拨打“110”,一边和他们周旋。
“警察同志,请你过来,出示你的警官证,否则就请你们让开。”
“110”拨通了,午阳报告了地点,让他们多来一些人,对方人很多。
前面的警察不动,坚持让他过去,午阳也坚持让他过来,出示警官证。僵持了10分钟,“110”还没有踪影,午阳看看后面,好像已经有车辆跟过来了。
再拨打“110”,又是回答马上就到了。午阳知道是靠不住了。在车内找了一会。好不容易找到了几颗木螺丝。就攥在手里下车了。
走过去,隔着小车,午阳说:“警察同志,我下来了,请你出示警官证。”
警察破口大骂:“他妈的,小子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想看老子的警官证?信不信老子毙了你。”说着就拨出了手枪。
这下午阳就很清楚了,人家就是冲着田黄石来的。手一扬,一颗木螺丝就扎进了其手腕,手枪“当”地掉到了警车顶上。穿警服的就嗷嗷大叫起来。
另一个人伸手来拿枪,午阳又射出一颗木螺丝。
午阳虽然学过暗器,也练过,但是在张家湾练过以后就没有再练了。这次迫不得已用起来,就失了准头,一下子射进了其虎口,叫声就跟杀猪差不多了。
“你们赶紧让开,否则我就开车撞过来了。还有。打电话通知后面的人,让他们住手。”午阳厉声说。
“弟兄们。砍了他们。”穿警服的大叫,从行道树后面又跑出来5、6个人,一个个高举砍刀,朝午阳扑过来。车辆那边的几个人也转过来,一起围攻午阳。
午阳就不能再犹豫了,对着一群人就是一顿拳脚,很快就将其全部打倒在地了,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也有都断的。
赶到后面,将抢了自己挖掘机的人从车上拖下来一顿暴打,还将后面赶过来的人都揍了一顿。反正揍过之后,就没有能够爬起来的人了。又让自己一起的师傅开了挖掘机,自己仍旧在前面领路,掀翻了警车,几台车扬长而去。
回到言家,跟岳父讲起来,岳父岳母都挺怕的。午阳和阿龙安慰他们,让他们注意明天的早报,如果有事,肯定报纸会登出来的。但是他们的车辆没有牌照,只要不是李老板撺掇的,这个事情就不会找到他们头上。
岳父说:“我和老李交往几十年,他的人品我还是相信的,他是爱钱,更惜命,最怕有钱没命花。”
老婆们和言雨龙的老婆一起去武夷山旅游去了,午阳和言雨龙没事,就将车上和岳父首先运回来的黄石,都倒在别墅的坪边上,用自来水冲洗掉泥沙,然后用抹布一块一块地抹干净。
言雨龙对这些东西一点不懂,午阳还是比较了解的。几年前就看过这方面的书和图片,记忆得很清楚。
首先介绍了那块极品的田黄冻石,然后就一个一个介绍。岳父首先拿回来的,是在上坂区挖到的,除了为数不多的田黄冻石外,主要是以银裹金、和白田石为主。
“午阳,什么叫银裹金,什么又是白田石呀?”
午阳说:“银裹金就是田黄石像去了壳的新煮鸡蛋,外表生着一层浅色白皮,光泽明亮;白田石并不是纯白色,而是略呈淡黄或蛋青色,似羊脂玉,萝卜纹明显,有红筋,格纹如血缕,以质灵、纹细、格少的为最好。”
“午阳,什么是格纹呀?”
“格纹也叫萝卜纹,就是黄石的透明度较强者,在强烈的光线下,当然最好就是在太阳光下观察,可以看到其肌理中隐隐约约的一条条细而密的纹理,就跟刚刚拔出来的萝卜去皮后的纤维纹理一样。”
“你别跟我上课了,我听了也记不住,你就说说,什么样的黄石值钱吧。”
“值钱不值钱跟你没关系,你就更不用了解了。”午阳笑道。
“好好好,跟我没关系。但是李老板都答应我和老爸一人一块了,你总得给我们吧?”
“好啊,随你挑。”
言雨龙说:“你给我挑一块好的,我不知道什么最好。”
“就是嘛,不知道什么最好就不会挑吧。算了,你告诉我想拿来干什么,我就给你挑出来了。”
“我也不是什么大家,印就不用制了,就做个摆件吧。摆在案头,没事就欣赏一番。”
“我岳父呢?”
“老爸嘛,你最好弄块个头大的,能雕个老寿星什么的,也摆在他案头。”
“好,你赶紧帮忙擦干净,然后去睡觉,我明天就交给你们。大小我可不能包呀。”
“你愿意就行了。既大又好的。肯定难找,我看还是以材质为主吧。”
午阳将那些编织袋都洗干净了,晾在旁边,然后就跟言雨龙一起擦干净黄石,摆在另外一边。不到11点,言雨龙完成任务睡觉去了,午阳就运转真气,对黄石进行粗选。粗选出来。就分别用编织袋装好,记下数量。一个是对今天的劳动成果有一个估算,也是怕以后在送出去雕刻时,被人耍了去。
田黄冻石最少,只有7块,一大两中四小。
银裹金也不多,6大5中33小。
金裹银多一些,22大147中182小,351块。
鸡油黄不少,**155中236小。408块。
桔皮黄就更多了,45大202中222小。469块。
黑皮田不是很多,21大12中33小,66块。
橘皮红极少,没有大的,只有13块中等和14块小的。
绿田只有3块中等的。
硬田石不少,152大189中234小,616块。
今天挖到的黄石应该算是不少了,总数有1991块,收获不小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自己来挖田黄石了。这些田黄石都不会卖出去,只会送人或者收藏的。当然,以后到了子孙手里,会不会卖就谁也不知道了。
总算给岳父挑了一块大的银裹金,,还没有雕刻,就已经酷似一个穿红衣服的老寿星了。给言雨龙挑的是中等的罕见的绿田。最令人称奇的,是这块绿田和黑皮田在一块卵石上面,如果稍作雕刻,就是一幅黄牛卧在草丛中的图画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喝茶时,岳父说:“午阳,今天的早间新闻和晨报,都没有讲你们昨天的事情,应该不会有事了。”
午阳说:“爸,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况且,我曾经两次报警,警察没有来,我不能不进行正当防卫。对了,我一个哥们的弟弟在你们省里当常务副省长,我跟哥们联系一下,免得临了找不到人。”
说完就打电话给林老板,没有开机。午阳知道他是没有起床,就给安姐的饭店打电话,有人接了。“你好,我是黎午阳,请找一下安姐。”
“对不起,安姐还没有下来,你等会打过来吧。”
午阳说:“你不认识我,我是林老板的兄弟,我有急事找林老板,麻烦你去告诉一声好吗?”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夏天经常过来的黎老板吧。您挂电话吧,我找到了林老板,让他打给你。”
过一会,林老板的电话就来了。“兄弟,怎么记得打电话给我?”
“林大哥,我在二哥的省里这边出了一点小小麻烦,所以就只好找你了。”
“什么事,说吧,只要我能够帮得上忙的,我绝不推辞。”
午阳就将情况介绍了一遍。林老板说:“你打电话报警两次,人家都不来,说明事前比较复杂,可能涉及到省里的实权人物,我问问弟弟,马上就打给你。”
很快就回电话了,“兄弟,这个事情比较麻烦。弟弟是主管政法口的,昨天发生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我打电话时,他说对方是公子哥,惹不起的。”
午阳说:“二哥不是最高首长的秘书出身吗?怎么会惹不起一个诸侯?”
“兄弟,不是惹不起,是不敢惹。你知道原先的京城和东海书记的事吗?你以为他们真的是贪赃枉法了?那就大错特错了,这就是政治斗争。现在的最高首长,几年后是肯定腾位子的,弟弟他们到时候怎么办?还是要妥协,所以现在就不能搞僵了关系。今天这个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明白吗?”
“这么说这个诸侯是和这个省里的老书记是一个派系的了?”
“就是老书记一手扶起来的。”
“好,这个事前就麻烦大哥了,我自己想办法吧。”
给谌建杰打电话,问这个公子的事情,谌建杰问:“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惹上这个衙内的?”
午阳就将情况说了,谌建杰说:“这个事情还是不要经过长辈们,咱们私底下解决好一些。你现在就往省会赶,路上接我电话就知道他们在哪里了。如果我谈好了,你还是要给一些钱的,这样你会不会生气?明明自己有理,还要掏钱讲好话。”
午阳笑道:“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是小事。建杰,我是个从政的人,从政需要什么性格?你比我更清楚,所以都不在话下。”
赶到医院,看到病床上一个年轻人左手举着烟,在吞云吐雾。看到午阳进去,就将头抬起来,“那谁,你好意思空着手来医院呀?”
“章少,你这里什么都不缺,我拿什么来都是多余。就过来陪章少聊一会。”
“抽烟自己拿,削水果自己动手。”
午阳就那小刀削了个蛇果递过去,自己也削了一个。
“那谁,你下手可够狠的,弟兄们就没有一个囫囵个了。要是哥们真干什么了,还不得都回姥姥家呀。”
“章少不还是好好的吗?”
“我说你好像认识哥们一样,哥们这伤最轻。”
“我说章少,事情咋办,你给句话。”
章少伸出一个手指头,“你给这个数,什么事没有。”
“1万?10万?”看到章少点头,就笑道:“章少,弟兄们这大过年的,躺在医院也不是个事,章少也替我着想,没有开大口,这样,我就给你每个兄弟50万,今天了了这个事,明天我就回去了。”
“你给我弟兄们每人50万,合着我就没有了?”
“章少当然不在此列。”
“是一分钱不给还是怎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