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准备吃饭了。客人现在只剩下傅莹和欧阳其一家3口了。午阳没时间陪他们,就给他们敬酒表示了歉意。
欧阳其笑着说:“午阳,我今天发现了一个秘密,你这家伙还生产银元啊。”
午阳笑骂道:“你这个坏蛋,什么秘密都给你刺探到了。”
欧阳其的儿子,10来岁的小眼镜欧阳辉大声说:“我爸爸不是坏蛋,叔叔才是坏蛋。”
欧阳其故意逗儿子说出来,就说:“小辉,叔叔怎么是坏蛋呀?”
“袁世凯是大坏蛋,他生产袁大头,叔叔也生产袁大头,当然也是坏蛋了。”欧阳辉气鼓鼓地说。
欧阳其摸摸儿子的头,“傻孩子,爸爸是和叔叔开玩笑的,爸爸的银元是买来的,不是叔叔生产的。”
欧阳辉对午阳说:“叔叔,对不起,我上当受骗了。我就是说,爸爸怎么会跟坏蛋交朋友的。”
午阳笑笑,“小辉不错,很有是非观念。叔叔也和你爸爸一样,是为国家出力的,知道吗?”
其实,午阳最怕的,就是让欧阳辉知道自己老婆多的事情,小孩子不懂事到处乱讲,现在看来欧阳辉并不懂这些,欧阳其的夫人就不用担心了,欧阳其肯定会嘱咐的。
旁边的傅莹和午阳喝了一杯红酒,两人聊了过年后如何跟刘炳秋交接的事情。
散席时,午阳说:“欧阳大哥,我们初四就去你讲的那边。你去不去?”
“去啊。为什么不去?作为中华儿女。欣赏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很应该呀。我已经在网上订好机票了,头等舱。”
午阳道:“首先你怎么说不去呢?”
欧阳其笑道:“计划不如变化快嘛。我现在没事了,还有一个一起留学的同学在那里当副市长,去聚聚嘛。兴许还能帮上你的忙呢。‘
“人家现在是假期,不上班,能帮上什么忙?”
“世事难料呀,你准备件什么礼物吧。”
“也行。有备无患嘛。”
吃过饭大家出门散步,午阳就抱了双双的李时走,傅莹也抱了对对的黎昌,后面有的用婴儿车,有的抱着,都将孩子带出来了。
看看就走到了前面,后面的人隔了很远,午阳说:“傅莹,你还是回家看看父母,虽然你父母年纪不老。但想念儿女的心情是一样的。”
傅莹说:“黎午阳,你让我有什么脸皮回去呀。当时父母都劝我。领了结婚证再辞职不迟,我看着钨矿大把的资金进出,不放心,就义无反顾地辞职了,现在不幸果然被言中了,怎么回去开口?”
“回家不是迟早的事吗?总不能一辈子不见吧?”
“躲过一时算一时了。”
“也是的,说不定就找到了更好的。”
“黎午阳,你说我做你老婆行不行?”
“胡说八道,你不知道我这么多老婆吗,再说了,朋友妻……”突然想起,不过是朋友的女朋友而已。
“我跟你爸爸妈妈说过了,他们开始不同意,我告诉他们,如果不让我嫁你,就终身不嫁了。”
“终身不嫁?没必要的,晚年会寂寞的。”
“那你就给我借种养一个,或者送一个好不好?”
“这怎么行呢?傅莹,你是个好姑娘,就是头脑要清醒,有时候必须思前想后考虑周到,不能一条道走到黑。你说给我做老婆,我如果没老婆或者没有这么多,你知道我是个情种,我会毫不犹豫答应的,可是现在根本顾不过来的。”
傅莹笑笑,“你这就是骗我了,你的老婆一个个粉雕玉琢的,不是你功夫好,滋润得好吗?”
“傅莹,你一个大姑娘,连这种话都敢说呀?”
傅莹脸红红的,笑着说:“我反正不会跟第二个男人说了,就不管不顾了。这种事情到处都有,谁不知道啊。你既然知道我是大姑娘,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呢?我估计,主要的是事情来得太突然了,没有心理准备,没有感情基础。其实,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心中就认定你就是我的白马王子了。你什么时候也送我一条那种金属项链,我到了外地,好有个念想,你说好不好?”
“傅莹,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咱们慢慢培养感情吧。金属项链迟早有你一副,这次就别拿了,免得她们笑话。那些翡翠物件也是我送的,一样可以作念想的。你过去以后,工作肯定很辛苦,工作之余就打电话、发信息吧,不过我回不回就别在意了,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啊。”
傅莹就真心地笑了,“没关系,我吃了定心丸,什么都无所谓了。如果实在想你了,我就回来看你。等会我就回家去,省得父母操心。你不要送我,慢慢走出去,将心里的事情捋一捋。”
“好吧。”
看看到了往日回头的地方,午阳就往回走了。
初四早饭后,肖七妹开了小客车,往机场出发了。七妹虽然是孕妇,但经过午阳用真气疏理身体,开两个小时的车应该没问题的。梦雨有些不放心,也跟车出来了。
朱其冰带了5个女孩,欧阳其一家3口,言雨龙和黎午阳,一车人有说有笑的,很快就到机场了。梦雨的3个哥哥如约在候机厅门口等他们。
梦琪、梦玮和梦珙也跟午阳阿龙一样,都是两手空空的,什么都没带,几个人相视一笑,就和梦雨、朱其冰他们告别。七妹和梦雨回家,朱其冰他们的航班晚半个小时,还得等一会。
飞行个半小时后就到了。机场所在的城市是省会,到欧阳其同学所在的城市还有200多千米,8个人正好两台的士。司机问去向。阿龙说:“到艾州最好的宾馆或者酒店。”
司机说:“好。车费是1000块。”
阿龙问:“怎么这么贵呀?”
“老板。其实不贵的,高速公路200公里,来回收费就要100多块,市区公路还有几十公里,还不一定能够拉到回头客的。”
午阳说:“行了,好好开车,安全到达以后,奖励你两百块。两台车都一样。”
“谢谢老板。我保证你们安全到达。”
高速公路限速120公里,司机车速控制的非常好,到了艾州的宾馆,午阳就真的多给了200块。司机递给午阳一张名片,“老板,回去的时候,可以提前打电话给我,我来这里等着。没有别的,就是愿意好人一生平安。”
午阳说:“我们初六上午必须从这里回机场,方便的话。就麻烦你们12点以前在这里等。”
司机答应后就开车走了。
宾馆挂牌是四星级,进了大堂。小得很,摆了几个沙发、两个茶几,就没有多少空间了,硬件也太差了吧。午阳就觉得如此也是四星级的话,自己在绿江的宾馆,就应该是六星级了,显然评定标准是根据当地的经济形势来的。
只开了一间标间,欧阳其一家安顿以后,正好是中饭时间了。欧阳其要去外面吃特色小吃,言雨龙不想走,要在宾馆用餐。闹到午阳这里,午阳说:“二哥,我们饭后就前往目的地,反正要走,吃一下特色小吃也好。”
问了服务员,告诉说:过了马路对面往左拐,就是一条好吃街,都是本地的特色小吃。
欧阳其和言雨龙两个人边走边争论,到底这个好字怎么念,是好东西的好还是爱好的好,争论了半天也没有定论。
到了好吃街,里面冷冷清清的,开门的没几家,食客就更没几个了。欧阳其挑选了一家门面破破烂烂的走进去,阿龙表示反对,欧阳其说:“听我的没错。门面不好看,能够生存下去,必有其生存之道,说不定就是最好吃的。”
坐下以后,一个30来岁的大嫂上了茶,就拿了点菜单让客人点菜。“各位老板,过年服务员放假了,我们两口子呆家里没事,就过来了。等会上菜可能慢一点,菜也不是很新鲜,都是过年前进的货,不过保证味道不会差,价钱上也可以打折的。”
午阳听说以后,就知道欧阳其说的没错,确实有其生存之道。大过年的,这些新鲜菜谁给你弄去?客人也不是傻子。
“老板娘,只要味道不差,打折就不必要了。你这新年的生意,就该多赚几个。”午阳笑道。
“谢谢您了,我让当家的尽力吧,我就推荐一些本店的特色菜给各位老板了。”
接着就推荐了什么清蒸湖鱼、水煮湖鱼、黄焖鳝鱼、血野鸭、湖藕丁、爆炒田螺、清炖湖贝、白菜苔。问问大家没有异议,就进厨房去了。
大家喝了茶,老板娘就出来摆碗筷、杯子了。午阳说只要给那位先生一个杯子就可以了,我们下午有事,不喝酒了。
欧阳其到酒柜里挑来挑去,愣是没有挑中,名酒吧,怕是假的,一般的吧,又怕味道不好,最后要了一瓶二锅头。
老板娘说:“看样子老板也是爱好杯中之物的,我当家的自己泡了一种药酒,就是这种二锅头泡的,加了中药,放了7种毒蛇,是去风湿的,老板要不要试试?”
欧阳其说:“太好了,就来半斤吧。”
老板娘从卧室抱了一个20斤装的玻璃瓶出来,还是满满的一瓶酒。“各位老板,你们就随便喝,大过年的,算我们请客,不收钱。”说完就进厨房去了。再出来,就端了两个菜了。
欧阳其掰开腊封,倒满了一个搪瓷杯,大约一斤左右。
首先上的是清蒸湖鱼,清炖湖贝,接着就是黄焖鳝鱼、爆炒田螺和血野鸭,大家吃了觉得味道很好,阿龙找欧阳其要分酒喝,欧阳其说:“刚才是谁要在宾馆吃饭来着?想喝酒自己倒去。”
阿龙“哼,什么了不起,自己倒就自己倒。看你不喝醉。”
午阳觉得其它菜都一般化。就是血野鸭很好吃。就让老板娘再上一份,老板娘说就剩一只野鸭,刚才杀了,没了。别人家冰箱里是有,可都是过年以前杀好了的。
问老板娘是怎么做的,回答说:杀野鸭时将血接好,野鸭肉炒好时倒血下去就成了。其它的佐料青皮豆、辣椒、蒜、姜什么的,就随便放了。
老板炒完了菜。就出来坐在他们旁边抽烟,看着大家吃菜喝酒。午阳没喝酒,很快就吃饱了,就过来和老板聊天。
老板说:“听口音,你们不是本地人吧?过来有何贵干呀?”
午阳说:“我们是到你们湖西县帽儿山去的,听说那里有金子挖,就去看看。”
“挖金子啊,那就得看运气了,我家里就是帽儿山的,看到10个挖金子的。倒有10个亏本走了,所以都是外地人在挖。当地人就只卖山,卖粮食蔬菜,倒也赚了不少钱。”
“老板贵姓?能不能带我们去一下?”午阳说。
老板说:“免贵姓储,就是储备粮那个储,储福生。带你们去不是不可以,我因为老家在山区,是买的越野车,也没问题。就是我一走,饭店就得关门了。”
老板娘说:“老储,关门就关门算了,咱不是过年也没回去吗?娃和老人也正好看一下。”
“储老板,你们两口子商量一下,我们就麻烦你连人带车帮忙,今天是初四,我们初六上午必须赶飞机,看看多少钱?”
“也就耽误4餐饭,工钱就算了,汽车嘛,也是顺路,也算了,就是你们到时候如果在我家里吃饭不方便的时候,就自己给钱就行了。”储老板说。
“什么钱不钱的,到时候我蒸馒头让他们带去吃就是了,那些深山老林也难找到人家。你们慢慢吃,我收拾一下东西,马上就走。”老板娘说着,就进卧室去了。
“储老板,你将饭菜钱收了吧,这些钱够不够?”午阳掏出口袋里的零钱来,交给储老板。这是两万块钱,交了14个人的机票钱以后剩下的,几百块吧。
储老板从中抽了两张,“够了。”
午阳笑道:“那怎么行?这么多菜,还有2斤酒,太少了吧。储老板,你就收下好了。”
储老板笑笑,“看样子你们也是不在乎这点钱的人,收下就收下了,我就用可乐瓶给你们装一些酒带路上喝。”
找了4个2.5升的可乐瓶,用自来水洗了,又用热水烫了一遍,甩了甩,就开始灌酒。装满了4个可乐瓶,玻璃瓶里的酒就不多了。
看到储老板弄好了,老板娘也收拾好了,言雨龙和梦琪几个就放下筷子起身。午阳对欧阳其说:“大哥,你就住那里算了,我们后天回来。”
欧阳其说:“你们回来打电话给我,有事我就告诉你们,没事你们就直接走,不用管我了。”
上车出发前,午阳看了时间,1点过5分,加油花了5分钟,因为老板娘坐在副驾驶位,没办法看里程表,只能看时间了。下省道的时候,正好是两点10分,根据车速,估计走了50千米的样子,问储老板,真的是52千米。
进入乡村公路,汽车就开始颠簸起来,越野车的防震性能是不错的,路面坑坑洼洼比较厉害了。公路两边的山渐渐高了,公路也就更弯弯曲曲了。
储老板停下车,点了一支烟,“黎老板,这里就是外地人挖金子的地方了,你们是不是下去看看。”
午阳说:“从这里到你家还有多远?”
“大概还有15公里吧。这条公路全长82公里,有75公里在山区,我家正好在中间,就是山最高的地方。”
“储老板,你当年从大山里走出去不容易呀?”
储老板笑笑:“还不是被逼的。我和我老婆从小在一个学校读书,小学时还同桌,后来都没有大学可以考,我们就有那么点意思了。我家穷,她父母虽然没有明确反对,就让我们家先建房子,后办喜事。我就到了城里的饭店当小工,慢慢就学了炒菜,当了厨师,每个月有几百块钱的收入,她父母也放了她。一眨眼,又是十几年了。怎么样,去不去看?不看咱们就走。”
“这样吧,让这位坐车过去,我们4个就走路过去,麻烦你告诉我们大致的方向和你家里的地方,我们找得到的。”
储老板说:“就是这个方向往前就是了,公路虽然歪歪扭扭,但是大方向是不差的。你们到了最高的山脊的公路,向右可以看到一个山谷,山谷里一个小村庄,最好的房子就是我家了。”
4个人下车,梦琪去拿矿泉水,老板娘笑道:“老板,山里的水都比这个好,没必要了,就是要戴好手套,免得划伤了手。”
但是习武之人,爬山过溪不在话下,午阳安排了孟珙掌握大方向,就带头走了。
山谷里,山坡上,小溪边,隔不多远就有一个矿洞,午阳是每个矿洞都要进去看看,又每次都摇头出来了。到处都不放过,也处处是失望,地下根本就没有矿脉的影子。
走了个把小时,突然看到有高压电线通过,顺着电线又看到了一条泥土公路,沿公路往前走,翻过一座山,电线就到头了。在下面的山谷里,有两个冶炼炉,但是仅仅有人走动,机器设备没有开动,应该是过年放假了。
躲在树木丛中,悄悄的运转真气,看到确实是金矿矿脉,而且很宽,很厚,看不到底部。现在别人开采的是凸字形矿脉的右顶部向下的地方。顶部很短就伸进了大山下面,看不见了。
梦琪他们在不远处跟过来,午阳怕被人家发现,就赶紧回头,几个人翻过大山,到了另一面的山脚下,又看到了那条矿脉一晃而过,隐藏到了大山底下。这是一条无法用冶炼炉开采的矿脉,山坡太陡峭了,废渣无法倾倒,就无法大规模生产,发现了矿脉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连续翻过几座大山,一山更比一山高,到了最高的山峰很近的地方了,这时梦琪说:“午阳,我们到了储老板家了。”
天快黑了,小村庄就在眼前,几个人进了村庄最好的房子,言雨龙从屋里出来了。“三弟,怎么样?”
午阳摇摇头,转身看储老板的院子了。这是在山坡上开出来的地皮,房子后面的山壁已经高过房子了。院子的面积估计有两千平米,房子是三层楼房,建筑面积应该在1500平米以上。
“三弟,没有就算了,这种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我们明天回去吧。”言雨龙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