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些板栗都是老板的,不能让别人捡走了。从板栗开始成熟,园门就上锁了呢。原来你就是老板呀。”
午阳说:“我不要,你安排人采收了,分给医护人员吧。”
“杨韵肯定不同意的。”
“为什么?”
“你问她吧。”
到了前面,果然看到园门打开了,杨韵和徐正良一人提着一个编织袋在捡板栗呢。
“韵儿,你捡了板栗干什么?”
“黎叔,这么快就下来了?这个板栗园有800多亩,可以产不少呢。您和徐师傅今天带一些回去给家里人吃,明天徐师傅就会安排人过来采收。”
“把它们发给医护人员算了。”
“不行呢。很多医护人员都有洁癖,发了东西也不见得会高兴。徐师傅说,这种板栗的批发价每斤4块,就是8000块钱一吨,这么大的树,亩产应该有一吨半,800亩就是1200吨,可以卖960万。花去一些人工采收,再减去徐师傅的批发利润,每斤卖3块钱总可以吧?这样几年下来,买这个板栗园的钱就回来了呢。”
午阳笑笑说:“真是不算不知道呢。”
杨韵笑着对戴珮珮说:“亲爱的,学着点。黎叔同意你接任这里的行政助理了吗?”
戴珮珮说:“同意了。杨韵,你一会黎哥,一会黎叔的,是故意把我带进笼子吧?”
“你不进笼子。我也不能跟你厮守一辈子呀。你那么漂亮,我还怕你跟我抢苗健呢。”
“你以为苗健就是你一个人的?”
“别人可以,你不行。你太漂亮。以后就没我什么事了。再说了,我们两个人老在一起,人家会怀疑我们性取向不对,那我们做人就抬不起头了。”
戴珮珮笑道:“厚脸皮,谁要和你同性恋呀?以后黎哥也会给我介绍跟苗健一样的高帅富呢。”
“你已经有目标了吧?还容得下别人?”
“不来了,赶紧捡板栗。”
捡满了两编织袋,徐正良又从车上拿出几个塑料袋来。“老板。编织袋里面的,您带回去吧。我用塑料袋装一点就行了。两位美女,你们也带一点回去当零食吃。坚果吃了对身体好,你们女孩子,胃口小,容易饿肚子。板栗可以充饥呢。”
午阳说:“你还是拿一袋回去给孩子吃嘛。”
徐正良说:“我家孩子是喜欢吃。但吃了以后上火,前年拿回去多了,他嘴巴、鼻子都溃疡了。去年只带了一小袋回去,他也不敢吃了。”
杨韵说:“板栗健脾胃,补中气,我们不怕上火。”
午阳笑笑说:“韵儿,黎叔的板栗,想吃就吃。不要替我省下来卖钱的。”
“好嘞。”
接下来,戴珮珮每天打电话。医院的工作,暂时还是杨韵主管,她可以走开,杨韵肯定也知道午阳的一些秘密,对戴珮珮也蛮支持,不管她。
午阳这些天也比较清闲,中午和晚上陪她吃了几餐饭,口水也吃了不少,当然,也仅仅是停留在吃口水阶段,戴珮珮要享受恋爱的过程,午阳自然要配合了。反正即使被她撩得兴起,还有几个柔情似水的人在等着呢。
午阳要给她钱,她不要。要给她房子,她在医院有房子,反正要嫁人的,嫁过来再说吧。
真是无巧不成书,刘枣花从欧洲回来了。还没有回家,就到了渌江,说是先来看奶奶和姑姑。罗红英心里明镜似的,才住了一晚,就下了逐客令。“枣花,你奶奶身体很好,回去告诉你爸妈,让他们放心。”
枣花不甘心,“姑,俺还要给午阳哥汇报工作呢。”
“你午阳哥不管公司的事情,你跟领导说就是了,他起床以后就要去上班呢。”
枣花无奈了,只好说:“姑,俺吃了饭就回去了,过年奶奶不回家的话,俺还要来陪奶奶过年。”
“有我们陪呢,你陪父母吧。”
“父母年纪不大,奶奶过一年算一年了。如果俺找婆家了,想来也来不了了呢。”
“好,你告诉爸妈,说姑姑请他们来过年。”
“谢谢姑,俺走了。”
“大门口有的士,你自己去高铁站。”
拖着拖箱慢慢走,其实心里早有盘算了。来一趟见不到人,实在心有不甘,午阳早上要上班,肯定要出大门,就在大门口等着好了。少年男女都有叛逆期,枣花的叛逆期来得比较晚而已。读中学那会,农村的孩子可不敢叛逆,不听话好好读书,那么就回来种地,不好好干活,就找个婆家把你嫁了。到了婆家,遇上个凶悍的丈夫,就够你受的了,如果再摊上个恶婆婆,稍微看不顺眼,跳起来骂一顿是轻的,嗾使丈夫给你一顿胖揍,还不能回娘家求救。
在大门外的小桥上面等了一会,午阳就开车来了。看见是枣花,赶紧停车。“枣花,你这么早去哪里?”
“姑让我回家,去高铁站呢。”
“刚来,在家里住几天嘛。”
“不,姑不待见我,我得走。哥,我去你单位吧,我有事跟你说呢。”
“好。拖箱放后座,上来吧。”
上了车,飞快地在午阳腮帮子上面啄了一下,“哥,我要做你的新娘子。”
“我们是表兄妹呢。”
“天下表兄妹结婚的多了去了,也不多我们一对。”
“我们不能结婚。”
“就这样过呗。”
“我妈是什么态度,你应该清楚吧?”
“姑姑是强烈反对,跟防贼一样防着我呢。哥。你有钱,我们另外安个家就是了。”
“生了智障的孩子怎么办?”
“最担心的就是这个,我不要孩子好了。”
“枣花。你就那么喜欢我?”
枣花笑笑说:“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看见了哥,就觉得心里好高兴,就想跟哥在一起,再也看不上别的男人了。这几个月,醒着想哥,睡着了也是梦见跟哥在一起。”
“枣花。我其实不值得你这样呢。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可我不怪你。在欧洲。他们有的国家,男人和女人都很浪漫,大街上看一眼,就相跟着去开房了。哥喜欢美女。也是人之常情呢。”
“枣花,都已经这样了,可让我怎么办呢?”
“我暂时在哥这里呆几天吧。觉得可以离开,我就回家,不行,哥就要依着我。”
“枣花,真为难呢。”
“哥,你都是过来人了。还为难什么?”
“你这段时间工作还顺利吧?”
“顺利。以前是我带着牛娃去工厂检查橡木桶的质量,后来我给牛娃找了一个自费到欧洲留学的女孩做翻译。我基本上就是在欧洲旅行了。牛娃做事可认真了,经他检验的橡木桶,个个是优质桶呢。”
“你们采购了多少个了?”
“分为三种规格,两千升、五千升和两万升的。因为橡木都是大树,锯成板以后,先做大的,剩下的小块才做小的,现在已经送到西北两万升的3万个,五千升和两千升各1万个,可以储存65万吨葡萄酒,基本上够用了。张老板考虑可能葡萄酒滞销,欧洲的橡木也越来越少,以后购买价格会越来越高,让我明年还购买这么多。”
“他给的佣金是多少?”
“不算运费,给10%。”
“收入还行吗?”
“还可以吧。毛收入有两百万欧元,给了牛娃50万,翻译5万,花了7、8万,还有130多万欧元吧。”
“算是个小富姐了呢。”
“哥,这都是赚了你的钱,不好意思呢。”
“没什么。我以前请别人代购,佣金是12%呢。牛娃赚了这么多钱,可以回家娶媳妇了吧?”
“他把那个翻译勾到手了,女孩休学陪他,白天工作,晚上把床铺折腾得吱吱叫。”
“你知道他们在折腾什么?”
“这还不知道呀?小时候就看见牲**配呢。他们一折腾,我就想你,好不容易才睡着了,还是梦见跟你在一起,一个晚上要换几条小裤裤呢。所以,我就跑出去旅游了。”
“就不会想点办法?”
“那里商店倒是有东西卖,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留着这干净身子给你好,所以,工厂还没有放假,我就跑回来了。哥,给了你,明年我就不用受煎熬了,去商店买个电动工具,想了就用。”
“找个男人也行。”
“那不行,偷人养汉,还是良家妇女吗?”
“可以弄假成真的。”
“哥,你别说了,我又不行了。”
“你这么敏感,我看你是离不开了。”
“离不开天也不会塌下来。”
到了师棋她们住的楼下,午阳打电话让让师棋下来接人,师棋看到枣花,就说:“佩佩姐,你这是搬过来住呀。”
枣花笑笑说:“我不是什么佩佩姐,我是刘枣花。”
一开口,口音果然不对了,戴珮珮是本地人,即使说普通话,也带有浓重的乡音,刘枣花说的是比较标准的普通话。
“枣花姐,欢迎你。”师棋接过拖箱说。
“谢谢大妹子。哥,你走吧,别迟到了。”
午阳走了,枣花跟师棋上了二楼,五间卧室,三间住了人,一间摆放了书柜、书桌,还有一间只有一个新床铺,上面只有一个席梦思,别的什么东西都没有。“枣花姐,你先休息一会,等街上商店开门了,我带你买被子去。”
“你忙你的,我自己去就行了。大妹子,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呢。”
欧青山端了茶杯进来,“姐。我是欧青山,她是师棋,最高的是于得弟。姐。你这是从哪里来?”
刘枣花将自己的情况说了,于得弟笑笑说:“那我们不能叫你姐了,应该是表妹呢。”
“你们也是我的表嫂?你们为什么不去家里?过年那时候我就觉得你们不对,一个个那么漂亮,怎么会在过年的时候给人家帮工的。”
当时虽然见了面,枣花主要是陪伴奶奶,罗红英为了不刺激她。告诉她那是几个帮忙的。
于得弟说:“枣花,我们三个确实是孤儿呢,如果不是哥让我们去过年。我们就只能留在这里过了。后来的形势发展,你知道,我们都是青年人,有时候做事不计后果的。”
“这可以理解。你们是在做什么工作?”
欧青山笑着问:“枣花何以知道我们在工作?”
“家里的表嫂现在还没有翻边呢。不工作起那么早干什么?”
三个人将炒股的事情你一句我一句讲了。于得弟说:“枣花。你也加入我们吧?”
“不行,我姑姑强烈反对我跟哥在一起,我呆在这里,姑姑肯定会知道的。”
于得弟说:“我们不告诉妈妈就是了。”
枣花笑笑说:“这承诺不可靠呢。做儿媳妇都要千方百计地讨好婆婆,她问起,你们能冒得罪婆婆的风险吗?你们还是别管我,我住几天就离开了,就叨扰你们几天。铺盖我自己去买。免得姑姑追问你们的错。”
“好,给你一把房间的钥匙。你买了东西就自己回来。中午12点在楼下吃饭,你下去就是了。”
“如果我没有回来,你们不用等我。你们还没有吃早饭吧?我吃过了,你们快去吧。”
师棋让枣花自己上网,几个人就下楼了。8点多钟,枣花一个人去逛街。芙蓉路上各种店铺很多,卖床上用品的就有多家。很快就挑选了红、白、黄三色的各一套,蚕丝被、羊毛被、鸭绒被各一床,雇了脚踩的三轮车送货。
走着走着,就看见了几家酒庄,都是以卖葡萄酒为主的,瞄了一眼那琳琅满目的葡萄酒,一个主意在脑子里生成了。一个酒瓶装750毫升酒,午阳哥在西北的葡萄酒公司,每年要生产几十万吨,刚开始是收藏在橡木桶里面,最终还是要装瓶销售的,需要的量十分巨大。酒瓶的利润不会很高,可禁不住量大呀。一个回收的啤酒瓶都是两毛钱,一个新葡萄酒瓶是多少钱呢?
想做就做,铺盖都没有打开,立即给张立忱打电话,“张老板,您的葡萄酒瓶开始生产没有?”
“还没有。我们今年刚刚开始酿造出葡萄酒,还要在橡木桶里面收藏到足够的年份,才灌装呢,这事不急。”
“张老板,这事让我来做好不好?”
“是老板的意思吗?”
“表哥肯定会同意的,我让他打电话给您好不好?”
“好,老板吩咐了,业务就是你的了。告诉你,公司在春城还有一家葡萄酒公司,他们的酒瓶现在也是外购,你让老板将业务给你做。他们的产量,每年也有12万吨,而且有增加的趋势。”
“谢谢您,张老板,表哥回家我让他打电话。”
立即在网上查找生产制造葡萄酒瓶设备的厂家,将需要的资料都记好了,打电话问清楚报价和交货期,知道自己的资金还不够买设备的,建厂还要大笔资金,还需要石英砂呢。
午阳吃过中饭过来,枣花把事情说了。午阳说:“张总的电话我打,资金我也负责,石英砂不是什么稀有矿藏,西北就有,明年就过去建厂好了。不过,春城的酒瓶业务不能给你,那是我为了发展当地经济建的工厂,不能让她垮掉,再说了,你从西北运过去,运费就很高了,我可以让张总帮你联系别的葡萄酒生产厂家,一些比较小的酒厂,是不会自己生产酒瓶的。”
“好,谢谢哥。哥,我今天还是回家去。首先没有考虑周全,我这里从你家里出来了,姑姑如果打电话给我爸妈,我又没回家,不就穿帮了?”
“也好,你路上注意安全。师棋她们都有车。我让她们送你去高铁站吧。”
“她们要炒股,三点钟才收市呢,我打车去。不贵的。哥,在家里住几天,我就过来。”
“在家老老实实呆着。”
“不,这边有你呢。如果能呆得住,还算是激情澎湃的年轻人吗?”
“随你吧。出来时,不要告诉家里是来我家里了,就说是去跑酒瓶厂的事了。免得又担心穿帮。”
“哥,还是你经验丰富呢。屋里这些靓妞,都比我小。我过来了,你可别推脱了啊。”
“好。用你的话说,做一回牲口。”
“你这脑子里还是没有拐弯呢。真的,我们老家。表兄妹结婚的多的是呢。”
“好好好。你早点走吧。”
12月下旬,洪书记提升的文件下发了,午阳接到通知,去省委听传达文件。
来传达文件的,还是那位中组部副部长。因为还要跑别的省市,八点一到,洪书记讲了几句,就开始宣读文件了。
读完洪书记的任命文件。接着是任命刘清源为省委书记,然后是任命黄达其为省委副书记、代省长;然后是周书记、朱省长、阳立泰的。他们分别调往他省,任副书记和副省长;然后才是午阳的,任职的情况,文件上是这么说的:任中南省委委员、常委、副书记,任潭州市委委员、常委、书记。如果是升任,后面的书记可能是代理书记,午阳已经是第三届任市委书记了,也就不用代理了。
现在一般是市委书记兼人大主任,可文件没有明确,午阳也无从猜测其中的原因,更不好问了。
秦江月任易河市委代理书记、钱志杰任副书记、代理市长,还有其他市州的任命,也都宣读了。
送走副部长,午阳赶紧给秦江月和钱志杰打电话,告诉他们好消息。
中午在省委食堂加了两个菜,就算是给洪书记送行了。饭后去办公室,午阳邀请他到家里作客,洪书记笑着说:“以后去你家里的机会肯定比现在多了,工作上没有现在这么大的刚性了,除了开会,还要下基层调研、了解情况,也可以顺道来你们家。现在高铁开通了,从京城到你们家很快的,跟坐飞机所用的时间差不多。唯一不方便的,就是要配警卫员了。”
“爸,那也没事,安排他到宾馆住就是了。”
“不行呢,除非出席会议,是不能离开视线的。没事,等洪皖过来了,也给我们准备一套房子就是了。”
“这个事情容易。爸,到了人大就真的清闲了吗?”
“是的,基本上算是给的一种待遇吧。想想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老爷子枪林弹雨奋斗了几十年,不也就一个副国家级领导人嘛,等他退下来的时候年近八旬,生活都不能自理了,根本就谈不上享受生活呢。我明年才60岁,如果能活到老爷子的岁数,还有30多年呢。”
“爸,以后我们好好孝敬您。”
“你的心意我领了。你最主要的是做好工作,其次就是不要冷落了家人。我到了这个岁数,就完全明白了,看到你们下一代有出息,心里就高兴。你以后要面对那么多的老人,不容易呢。年纪大了,脾气难免会变得有些古怪,你不管他们对不对,顺着就是了,孝顺孝顺嘛。”
“好的。爸,珠宝加工厂最近打磨出来两付围棋,一付是和阗玉打磨的,棋子是用羊脂白玉和墨玉打磨,一付是用翡翠打磨的,用的是白色、黑色两种翡翠,棋盘都是用黄翠打磨刻画的,蛮漂亮的,您带回去?”
“好啊。我们年轻时是用塑料棋子、塑料棋盘呢。自从文革开始后,基本上就没有下过棋了,还挺怀念那段时光呢。是这样,你到京城去开两会时,都带过来吧,我送一付给老总,自己留一付。不过你还要安排加工厂多打磨几付,到时候哪个老家伙要,就送他一付。”
“好的,就是需要时间,尽管有电动工具,从切割到打磨成型,每天也做不了几颗呢。”
“不急。午阳,我在省委宿舍的衣服都打包好了,你派人接到家里去。那些书籍就送给你的图书馆吧,其中有一套《百科全书》,一套新版的《四库全书》和《康熙大典》,是朋友送给我的,我都按价付了款给他们,属于自己的东西。”
“爸,您这辈子可谓是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啊。”
“少年时也做过孟浪的事情,我正要跟你说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