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为道 第一百七十章 《十字诀》引故事小孩提偶

青峰。

称呼为青峰恶霸的桃面白鹅，可谓是山涧一道风云人物，乱石飘羽，拍岸皆起，专设一温泉泡澡。峰面卵石沉水，烟雾迷绕，好一处悠扬洒赖，舒适度冷的地方，之间白玉毛石落在数便堆成一条条溪边阶梯。

桃面老鹅有时喝下一口洗澡水，吐出一口香泡泡，周围摆尾白鹅都是黄脚蹼，踩出三处紧皱脚印，还捧着一个青果在嘴中咀嚼，笑意满面。

那小池边跪拜的几个捕捉来的虫兽，不大不小，还有些许灵验，有几位男子走来，尊敬的把手中的一把骨剑拔起，笑道：“道破老祖，师尊让我给您送剑，并让我告知于您。此剑暗藏骨膜，透支其内的骨髓之意，可再多施展几次威能，不过多了剑身会碎裂，化为骨灰。若是珍藏不用，以老祖威严灵气蕴养，怕是收藏百余年不会灰尘腐朽。”

池水中红脸桃面白鹅，庶出一句轻松话语：“看缘分，得过且过。”

先前说话那位男子一脸无奈，晦涩再说：“老祖福如缘海，寿比太北山。”

桃面白鹅捻手说道：“赏。”

周围一位肥翅白鹅带着红丝带，挂在脖颈间，踩踏泥地，身后果树冒出红鸾白鸟，雕琢鱼果，果篮上有樱桃，黄梨子，白青花，蓝丝紫葡萄，看的那男子暗自咽着唾沫，眼神时不时的瞥向其上，露出感激之声。

肥翅白鹅摘下一黄梨子丢给他，男子握在手中纷笑，告辞道：“多谢道破老祖。”

男子走后，桃面老鹅露出难过之色，仿佛有些心神烦闷。青果吃了一半便丢下了山涧，这温泉的居身之处，便临近风，水渊，那边一吹的风声就似鬼哭狼嚎，扰人耳膜。

时不时有几条水螅漫游而来，虽然有着恐怖模样，不过身躯大的有几米，露出一点点炽热的双眸，犹如人眼一般，四处扫视，有六到十个触手在周身摆荡，全身冒出毒气，在寻找猎物。

桃面老鹅挑了挑眉毛，手持那把骨剑，怒气道：“吃了雄心豹子胆，小小的水螅竟然敢跑来青峰山下寻找口食，这不是对我老鹅的极大侮辱？若说我挑食只吃鱼类，那此物触手粘液极为恶心，看的我是一口难以下咽。想起那白条的鱼精了，没想世界怎会有如此倾人心魄之物，不忍下口。”

说的他满嘴口水，不过下一刻就摸着自己骨剑，踏步而去，身后的大尾巴一甩，一道光飞奔而去，只听一道回音嘹亮，踱步而回，斩杀的汁液融于水中，飘回水渊。

桃面老鹅面色沉静，手中骨剑轻插进剑鞘，一声不吭的继续泡澡，一手撑着自己的红面，一手摊平，露出忧伤之色。

让周围的几位肥腚白鹅露出痴迷神态，仿佛一阵风便可以吹倒，但不敢多语。

藏峰。

李水山早已坐于此地多久，而看着一天天的风雨回转，那一条条飞掠而过的鸦雀，露出嘹亮之声，消失端点，踩着点回来的小火苗爱死了这里的景致，

躺在慵懒花猫怀中，这一幕极为温馨。

他的口中念道几句分润致辞。

“万物为心，万道为心。”

字字入心，少顷，便抬起自己手指学着书《凝练法》后续几张上的文章研磨，次从，便顺着山风吸入肺，紧紧呼出，这一次一次的来往，冷气贯穿之余，学着书上的文体研读：烧录之风，稍息余力，吐故纳新，脾心养德，笑朗爽口，念念之词。

《凝练法》后续一小分卷为十章，称见一凡尘石壁上摘录而下，为《十字诀》。

一为德，二为养，三为心，四为善，五为无，六为少，七为静，八为寡，九为淡，十为忘。

心字诀为：万法唯心，万道唯心，心为人之主宰，亦为精气神之主宰，炼精炼气炼神，均须先从炼心始。心涵动静，心不动则虚极静笃，明心见性，人我两忘，心无其心，无正其心，不为名动心，无心可动则近道矣。

老疯子在后方嗤笑道：“十法，不知有一法适合与你？如我一般，老叟行舟，在孤海漫无目的流浪，多自得。”

李水山叹息道：“十法都适合于我，多者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何德倚天仗剑，行者无路逢人？且无名人为道否？必定山前一路，法峰相认，必定早已道破虚无，踏空行走？”

老疯子一惊，起身道：“何人告诉于你，可以道破虚无？”

李水山摆了摆手中的书籍。

老疯子臭气哼哈一说：“你不懂，我少看修炼之法，却有不凡之修。虽入凡尘所言，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只看过自己的内心的一本书，行走了天涯海北，见得故事太多，我就牢记于心。不一定非要看书才能见的多，人才灵活。你口吐墨水豪多，并不似憨人行路，你完全足够，还是多走山路。”

“我亲眼所见的恩情，足以蘸笔写一本小书，有小孩提偶，哭丧老母，盗人摸鱼，云云，我便不多说。”

李水山伸手示意，“这些道理我还是懂得，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无书中百般熟知，生是生，死是死，你见的一些小套路与把戏放在你的面前你都不知道，因为错误浪费自己的时间，不是很可耻吗？”

老疯子嗤笑。

“说的仿佛你知道坑就不会往里跳一样，你还是不懂。”

李水山摇摇头，不想与之争论，说道：“说第一个吧，何为小孩提偶？”

老疯子回想一会，说道：“我走过一座草绳之村，其内所有家户都有搓绳制草绳的本领。村长为一位阴险狡诈之人，见到我之时，送与我一双草鞋。不过我才穿不到十步，便磨出了血迹，现在发现其内竟有一笔针头，紧紧的插在我的脚心。我思索很久才知道此地人认熟不认生，便不多在意，拿下草鞋走了后，再想想，他们竟然不敢光明正大的看我几眼，面容上皱纹四起，有些被折磨的扭曲之感。

我脱下草鞋放在一个稻谷上，见到一个瘦弱

的孩子手中握着一个干果，在嘴巴内紧紧的撕咬，就是咬不开。我便用一块石头帮他敲砸开，露出其内的果实。他苦笑感谢我。当他到了村中后，便悄悄的捂着肚子急促跑进家内。

第二日，天色晴朗，又有更多的弟子来用稻草编制草绳，我心中看出其中有些猫腻便没走，观望那村长所在。

我发现这村长的眉心有一点朱砂，不过冒着血红的杀意，稍有一会便叫进一个孩童，出来的时候便又捏着一个干果，在一边撕咬，知道口齿出现糜烂，鲜血喷涌。半夜时候，就用稻草把他们做成傀儡，孩童的肚子内出现成堆的蠕虫，撕咬他们的肠胃，而他们的父母却只是不停的做绳子，把他们绑起来。

那孩童同样跑进去拿了一个干果，没有撕咬开，找到了我，我笑着告诉他：‘此果不要再吃了’。我便在拿过干果之时，在其内悄悄的施展了一点术法，灭杀了其内的蠕虫。

他也答应了。

不过下一次，他依旧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再次让我开干果。

但第三时候，他的嘴巴已腐烂，瘦弱的如同树干，我忍不住想要杀了那村长，但他抓住我的手掌告诉我：村长是幻妖，抓紧了离去，就在等你上钩。

我亲眼看着他被稻草挂在树上，如同大人傀儡一般，重复他们的动作。我迟迟没发现那妖物竟然如此强悍，妖物等待不住便要来杀我，我疯逃数十里，才躲过了他的幻境。此孩童救过我的命，我也把此孩童记下，在我的袖中的一本书写下小孩提偶。”

李水山叹息一声，从听闻过如此惊悚的故事，道：“世间妖物，都是凶害？”

老疯子摇摇头，开口道：“妖也有好坏，正邪之分。多数妖为坏他们喜爱吞噬人类血肉，浪迹风云，行踪诡异，且善于融于人类生存，分不清谁与谁。好妖为人，常常如摆法之人，帮人祛除邪魅，得到功德，想要积善成‘仙’。当然，有诸多大好妖躲在深山不出，一心修炼妖法，不想被世人打扰。”

李水山深呼一口气。

“世间妖魔鬼怪风气化形，有模有样的不如死去的魂灵，可以知道悔改，不知悔改的便被一种吞噬魂灵族吸入嘴中，作为养料，也有一部分被抓走丢入黄泉。”

李水山又问道：“凡尘的黄泉是否为修士法宝？”

老疯子点点头。

“这位道人不知真实名讳，有传言为道鬼，有人说为三山道人，可却都是凡尘的半仙之说。但他修为通天，胸怀天下，忍不得妖魔鬼怪肆虐，便凝练自身融入其中，取天地五行，星辰日月纯净之光，坐于其上，并种下一颗树，名冥树。每月收其上的引魂钟，放于木盒中，每次黄泉翻腾，丢下一个来震慑邪魅，妖魔。”

说到这，李水山在腰间一抓，在空中放开，露出青铜小钟，逐渐放大成为一碗大铜钟，吓得老疯子惊颤，问道：“你哪里得到的引魂钟？这可是大凶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