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碧城指了指他自己的腿。
“喏,我现在变得跟念初差不多,但他每次在地上爬都好丑,所以我就偷偷摸摸的锻炼,就算是爬的,也务必要爬的美美的!”
齐素雅:“???”
哥,恕我不能领悟您的脑回路!
男人身上脏的厉害,外头在下雨,地面全是泥,他身上的薄袄早就湿透了,脸上满是泥水,就连浅栗色的头发都湿哒哒的糊在了脑袋上,乍一看有点可怜,像是一只落水狗似的。
齐素雅:“……我心累!”
她从炕上下来,两只小胳膊微微一用力,就搂着男人的腰,把男人抱到了炕上。
然后,她回头看向房门。
她睡觉有锁门的习惯,不锁门总像是没有安全感。
但是。
“你们兄弟不去当贼真是屈才了。”
江碧城:“哪里,哪里,一点小把戏,上不了台面。”
齐素雅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又闷闷的瞅了他好几眼:“我警告你哦,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别再忽悠我。我才不信你是出来‘锻炼’,再顺便‘想起’我,然后过来看看我有没有睡醒。”
她瞅了一眼江碧城的衣兜,这里面揣着撬锁用的工具,这家伙分明是有备而来。
江碧城眨巴眨巴眼:“真的就只是来看看而已呀?我想你嘛。”
然后掰着手指头一件件细数:“雅雅,你想呀?之前我们在怀春市,都是一起住在一个大房子里的,我每天醒来,只要坐在客厅里,就能看见你,然后你会帮我做好吃的饭菜,可是现在回村,就忽然变了。”
男人噘了噘嘴,十分委屈地瞅着她:“你都不和我们一起吃饭了,而且,气氛好奇怪的。雅雅,你在想什么呢?我们不是朋友吗?可是你对我二哥他们好冷淡,是不是他们惹你生气了呀?”
然后,男人伸出一只脏乎乎,沾满泥巴的手。他抓住少女的手腕,轻轻的,像是在撒娇,一下又一下摇晃。
齐素雅:“???”
总觉得江碧城似乎是江家十三只里的异类,这家伙到底是真乐天,还是真心大?又或者两种兼而有之?
齐素雅抓起一条毛巾扔在江碧城脑袋上:“你先擦一擦,身上都湿透了。”她嘀嘀咕咕着:“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大清早顶着雨来我这里,把你自己弄的这么脏,就只是想来问我这种事?”
“啊,那要不然呢?”江碧城居然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很在意嘛,我二哥昨天翻来覆去一整夜,直至天亮才睡着。而且你也好奇怪,咱们好歹也是同甘共苦的交情了,可你似乎不太想和我们兄弟继续接触,我很伤心。”
江碧城扁了扁嘴,像是真的很难过似的。
齐素雅不禁怀疑,江三哥他是否戏精?
就比如,像江秀祯那样?又比如像楚似瑾那样?总之就是表面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可这人的眼睛里,有种旁人没有的纯然,很干净,很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