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素雅道:“如今我们两个跟她对比,算是敌明我暗。她不认得我们,但我们认得她,这于我们有利,不必太过担心。”
江雁洲定定的看她一眼,像是很迷惑。
她怎么一点都不紧张?她究竟是哪来的底气,竟然一点都不怕?
倘若齐素雅得知江雁洲的疑问,肯定要哈哈两声。
齐爷我可是有证的人呢,持枪证!
所以,怕个鬼呀怕?
真要是对我起歹念,齐爷我一枪蹦了她!
……
齐素雅拎着江雁洲来回磨叽好几遍,江雁洲算是服了。
不服不行,这女孩子是真的太能磨叽了,他只好面无表情地认命投降。
事后,江雁洲不甘不愿地收回投注在陈丽鸣身上的注意力。
齐素雅让江雁洲坐好,这时忽然捕捉一抹身影,她眼底噙着一抹神秘的暗光,偷偷摸摸的跟了上去。
……
陈丽鸣洗了两把手,沾着水的手抹在脸上,她看向镜中的自己。
卸下笑面,露出疲倦。
今日郑老六十大寿,来了很多大人物,全是怀春市内的权贵。
身处这场洪流,陈丽鸣知晓自己微不足道。
人不能坐井观天,更不可盲目自大,她知晓一山更比一山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然而最令她忧心忡忡的,是她方才意外探知的一个消息。
上头不知为何忽然想打黑,这事儿由王局长全权统筹。自己的忠勇堂不干不净,怕是要首当其冲。
陈丽鸣背后有靠山,一位是一名姓高的老太太,位高权重。忠勇堂每年营收都要拿出一半孝敬高老,另外一位则是闫公子,但这二人远水救不了近火。况且目前怀春市内,不提官面上的,单是帮派之中,青龙对她虎视眈眈,血凤也不甘其后。
这使陈丽鸣惊觉。
原来早已在不知不觉时,自己就已变得四面楚歌,身处八面埋伏之中。
陈丽鸣心累的叹了一口气,转身,一瘸一拐的走出洗手间。
迎面瞧见一名女孩子,今日这场寿宴来宾太多。陈丽鸣的注意力一直聚焦在那些大人物身上,至于那些小辈?她并未上赶着搭讪,左右这些二代尚未成长起来,全靠母辈庇荫,手无实权,亦不值得她费心拉拢。
她瞧了对方一眼,衣着时髦,高领的白毛衣,蓝色的背带牛仔裤,还扎着两条清新可爱的长长麻花辫。
这是一名很白皙,很漂亮的女孩子,娇俏怜人,似水做的娇娃。
对方步履轻快,二人打了个照面。
“哎呀!”
突兀的,对方狠狠一踉跄,歪着身子撞向陈丽鸣。
“阿姨?真不好意思,刚才差点摔了。”
女孩子抓住陈丽鸣的手臂,借此稳住自己的身体,旋即腼腆又窘迫的,向陈丽鸣道歉又道谢。
陈丽鸣眼底闪过一抹不耐,但还是耐心道:“没事,当心点。”。
今日来宾非富即贵,即便对方只是一名十几岁的女孩子,也必须小心对待,不然很多人来头太大,便是她们自身无出众之处,单靠各自家中能力,就足以够自己吃上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