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比拼真气,许久后,两人额头出汗,头上冒起蒸气,似乎已经比拼到白热化阶段。杨康心里诧异,自己已经消耗了大半真气,怎么托雷还是与自己势均力敌?
杨康诧异,托雷心中也在郁闷,自己擅长以战养战,最大的本钱便是这身真气,自己的真气恢复速度极快,上次跟金轮交手,他的功力本来不及对方,结果硬生生耗成了平手。
云海纳真诀有多个特性,杨康掌握的只是其中之一,而托雷,虽然没有被云萧直接传功,但他毕竟是云萧的亲传弟子。
云萧教托雷武功时,正准备创云海纳真诀,托雷虽然没有学到完整的云海纳真诀,但也学到了一部分。
托雷修炼的内功相当于云海纳真诀残篇,其练出的真气虽然不及真正的云海仙气,但也具备了部分云海仙气的特点,这个特点就是超速回复。
如果是对付普通高手,托雷不需要消耗太多真气,凭借这回复能力,完全可以做到生生不息。偏偏眼前的对手是杨康,杨康不停吞噬其真气,此消彼长之下,托雷虽然在不断回复,也不过堪堪与杨康持平。
再怎么回复与吞噬,都比不上两人之间的消耗。感到自己体内真气只剩下不到三成,两人立刻警觉,这是个底线,过了这个底线,两人都会元气大伤,日后想要完全恢复功力,将要耗费很长时间。
杨康道,“看来我们最多打个平手,你也不想两败俱伤吧,我数三下,一起撤。”
托雷心有不甘,但考虑到功力所剩无几,最后还是不得不点头答应。只听杨康开始数道,“一!……二!……”
“二”字刚落。“三”字还未出口,两人同时感到身体被人点住,心里顿时叫糟,看向对方,都怀疑是对方留了一手,然而看到对方似乎也被点住,两人又一阵疑惑,出手的到底是谁?
这时旁边传来一个尖锐的笑声,声音很是难听,尤其这种情况下传入二人耳中更是无比刺耳。
顺着笑声的方向望去。两人看到不远处正站着一个老太监。杨康怒道,“你是何人?竟敢偷袭本王?”
老太监道,“一个金国王爷,一个蒙古大汗,本来杂家也不想找你们的麻烦,要怪,就怪你们都是桃花岛的人。”
“……”
“……”
杨康和托雷顿时满头黑线,这到底又是从哪冒出来的无妄之灾?托雷连忙道,“本汗可不是桃花岛的人。你既然知道本汗的身份,还不赶紧放了本汗?”
杨康心里暗骂狡猾,托雷严格说来确实不算桃花岛的人。为了保住性命,杨康也跟着道。“本王也不是,我一金国王爷,怎么可能是桃花岛的人?”
“真当杂家耳聋了吗?”老太监对着杨康道,“先前。杂家可是亲耳听到你说自己是桃花岛弟子。”
杨康顿时语塞,这话他确实说过。语塞的同时,杨康心里吃惊不小。这老太监那时候就已经躲在一旁,自己和托雷两人居然都没发现,此人好厉害。
见杨康被老太监识破,托雷心里来不及幸灾乐祸,立刻意识到不妙。果然,老太监又看向自己道,“你与他称兄道弟,一口一个师兄,一口一个师弟,如果不是桃花岛的人,你为什么叫的这么亲切?”
“亲切个屁!”杨康心里暗骂,托雷下手这么重,哪有半点将自己当成师弟。
“不知前辈与我们桃花岛有何恩怨?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杨康想要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对方。
“恩怨?”老太监嘿嘿笑了起来,笑声听的杨康心里发毛,老太监道,“杂家跟你们桃花岛的恩怨确实不少。”
刚要说什么,天上月光黯淡,乌云遮住了月亮,此时时间已经到了深夜子时,似乎感觉到什么,老太监脸色变得惊恐,连忙双手伸进怀里想要寻找什么东西。
找了一半,老太监手上的动作停住,改为捂住心脏,身子也不由的半跪在地上,开始颤抖,脸色各种难堪,仿佛在承受极深的痛苦。
突然老太监怀里掉出一个瓷瓶,看到瓷瓶后老太监立马捡起,打开瓷瓶,瓷瓶里有不少药丸,老太监快速倒出一粒吃下,脸上终于有所舒缓。
然而老太监刚松了口气,很快脸色又变,似乎痛苦再次袭来,这次不再是心脏,而是背心,无与伦比的剧痛,抓又抓不方便,老太监顾不得眼前二人,不停在地上打滚,药瓶里的药丸早已散落一地,老太监看到后,连忙抓起一把往自己嘴里塞。
痛苦一阵又一阵,身体各处都有发作,老太监的所有惨样完全落入杨康与托雷的眼中,耳边也不停传来老太监痛苦到极致的嘶叫。
老太监的惨状持续了大约一刻钟时间,等其发作结束后,已经完全判若两人,此时的老太监就像一个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脸上突然露出一个恐怖笑容,仿佛在庆幸自己又从地狱里活了过来。
老太监寒声道,“你们看到了吧,这就是你们桃花岛的一个人留给我的,你说,我是不是该好好感谢你们?”
杨康心里狂跳,卧槽,谁那么缺德,直接弄死他不就结了?非要弄个半死,让自己也跟着倒霉。
托雷额头青筋直绽,会干出这种事情,喜欢干出这种事情,能干出这种事情的,除了自己那个混蛋师父,还会有谁?
老太监正是先前被云萧打伤的无名太监,那日中了云萧的金针锁脉之后,无名太监尝试自己解开,起初,无名太监发现云萧的手法和自己一样,心里一时高兴,准备解开,结果解了一半,发现金针居然移动了。
桃花岛有门暗器名为附骨针,老太监既然看不起桃花岛,云萧自然要用桃花岛的东西来惩戒他。
附骨针上有剧毒,可以随着血液运行。无名太监若不去触碰,一天之内,便会因为被附骨针锁住心脉而死。结果他碰了,锁住心脉的针被触动,其上面的毒性立刻扩散开来,虽然金针锁脉被解了,但附骨针的毒却流遍了全身。
附骨附骨,每日子时,无名太监都要承受一次持续一刻钟的附骨之痛,就算请太医去医治,也无能为力,只能给其开些止痛药物,但根本是杯水车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