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掌门人 439.发现

已经是出海的第二天。

天气很好，万里碧空无云，水面安静的吓人。

坐在船尾，船体划破鲸波，蓝白相间中若隐若现一种诱人的玻璃色，煞是好看。

今天的航向是东南，航速12节。这艘船是70年代下海的，所以船员室的生活条件相对较好，基本上是4人或六人一屋，船长和大副单独一屋子。并且由于是远洋打捞船，陈玄策和苏布冬、高顺、孙神机一屋，金无箴自己一屋。

金无箴经常来他们房间内探讨玉玺所在的地点。

按照地图所示，到达甘米银也就是还有半天时间。

“甘米银岛有七个活火山，有的265平方公里，主要港口是曼巴豪。在今天傍晚的时候，我们会到达曼巴豪，我们将在曼巴豪修整一晚上，我们的目的地是甘米银北面的一座无名岛。”金无箴对着地图说道。

“我其实有个不算发现的发现。”陈玄策取出一本明史。

“什么发现？”孙神机问道。

“有明一代，吕宋曾经三次遣使访问中国。第一次是在1372年，也就是洪武五年，而最后一次则是1410年，永乐八年。如《明史·列传·外国》载：吕宋居南海中，去漳州甚近。“洪武五年正月（吕宋）遣使偕琐里诸国来贡。又如《明史·本纪·成祖》载：永乐八年，渤泥、吕宋、冯嘉施兰、苏门答剌、榜葛剌入贡。而大明则在永乐三年遣使报聘。”

“这说明什么？”高顺不太懂历史。

“我有个推断，那就是假设我们知道的历史都是真的，那么吕宋很有可能是建文帝的藏身之所，这也是为何玉玺会藏匿于甘米银的原因。”

这其实是一句废话。这是从已知的结果来推断原因。

“这说明了什么呢？”金无箴皱眉。

“吕宋政府当时有倾向性，那就是支持建文，而非永乐。那么建文在吕宋藏匿的地点，很有可能是吕宋帮助建造的。而非我们想象中的山洞伙食什么，而是人工造物……”苏布冬一点就透。

“还有就是……”

几个人在舱室内密谈这，却没有发觉门外有人在偷听。

“你在干什么呢？”大副经过，看到一名船员正趴在苏布冬他们的房间那边趴窗根。

“我正要去你的房间报告一件事。”船员见被撞破，也不害怕，颇为自然的说道。

那人见了大副也不惊慌，对着大副使了一个眼色，大副点头，让那名船员来到自己的房间里。

那船员在沙发上一靠，顺手打开一瓶啤酒喝了起来。

大副将自己的衣服挂好，问道：“听见什么了？”

“几个人说的隐秘，我听的不是很清楚。”

“你确定他们这次出来是找玉玺的么？”大副问道。

“你忘了我曾经差点当上洪门金龙了？关于洪门的历史我查的很清楚。洪门本就是反清复明的组织，所以有什么比找到玉玺更名正言顺的事吗？”

“但我还是弄不懂，你金疯子明明要钱有钱，要头脑有头脑，为何会竞争金龙失败？”

“哼，金龙传承九代，每多传承一代就要多刻一条纹上去。我是按照上代金龙的八龙纹身，被人瞧出了破绽。”此人正是在宝岛之行后消失已久的金疯子！

当日被放出后，他就隐姓埋名，匿于远洋船之上，船靠岸后就上岸干了不少害人性命图人钱财的勾当，而大副则帮他遮掩行踪，分享他那些财物。自打他听说这艘船上来了一行陌生人，就远远看了一眼，谁知一看之下却都是些老熟人，这些人坏了他的大事，他恨不能将这些人全部都挫骨扬灰！

更加上这一行人上传后一直神神秘秘，他便想起自己所翻阅资料中关于玉玺记载。他原本就是机灵人，做此联想推断，就越想越有可能。他本就私藏几杆枪，就按下报仇心切，趁此机会一箭双雕。

在曼巴豪休整一晚后，苏布冬来到船长室，在地图上跟船长确认下面的方位。

苏布冬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地点，在地图上，这里是一片汪洋大海。

但苏布冬却笃定这里有一座小岛。

船长计算距离后，告诉苏布冬后面大概会再花5个小时到达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甘米银北方的一座小岛，小岛上在世界地图上因为未知原因并没有标注，但船长告诉苏布冬，他知道这座小岛，小岛大概2公里左右。

而大副和金疯子已经在房间里准备好所有武器。准备这一行人下船后就尾随他们。

5个小时后，一座小岛出现在他们面前。

由于远洋船吃水深，再往前就可能触礁，所以苏布冬他们几个人需要开小船过去。

大副安排了一名船员开一艘船送他们。等他们远离后，又跟船长说有些不放心，想跟过去看看。

船长一向信任这名大副，于是同意了。大副就带着金疯子跟了上去。

众人皆是第一次乘船出海，虽然旅途不算漫长，但都脸色不好看，特别是高顺已经吐了许多次。好不容易见到一块岛屿能够落脚，恨不能赶紧上去，方能有脚踏实地之感。

到岛上后，那名船员同众人一起将船推到岸上，将船绑在一个凸起石头上。海岸边，只有稀疏树木，再往后看去，则被一篇绿色的树林挡住了真相。

几个人低头研究一番，决定去山林隐秘处探寻一番。那里地势最高，应该会有什么发现。

那名船员跟上来后，趁人不备，偷偷的在路上做着记号。

“玉玺真在这里吗？”高顺上岸后，脸色才好看一些。

“按地图所示，应该是这里了。”苏布冬说道。

他在前面开路，背上又带上了九天惊鸿和末世惊雷。看到杂草荆棘挡住去路，就拿刀剑斩开。

听到有什么东西在叫。”

众人都停下脚步，仔细聆听，却没有听到金无箴所说的异响。

只当她幻听，此时已经走了两个小时，孙神机体弱，脚上磨起了泡。

看众人都有写乏困，苏布冬就提议休息一下。

但是陈玄策看天上开始聚集乌云，皱眉道：“怕是一会要下雨，我们还是速度赶路，否则这雨一下，又冷又潮，我们怕是会耽搁事。”

孙神机气笑道：“你这一路都是被推着走的，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反正我不歇一会是走不动了。”

苏布冬也同样发现了天气不妙，但还是陈稳下，“休息10分钟，大家喝口水歇歇。”

那名船员则东张西望，看到一闪而过的信号后，按下心神，将头转向远方。

“当年建文……真的就住在这个地方吗？”

“交通不便，宛若死地。”孙神机问陈玄策道。

“置之死地而后生。”陈玄策说道：“他多半是自囚于此。”

“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不知道……”陈玄策摇摇头。

……

休息了一会，众人的精力好一些了，这才继续往前出发。

靠近半山腰的地方，众人却有了新的发现：“这是人造的！”

一块水泥铸成的柱子正躺倒在地面上。显然经过了漫长岁月，这块水泥柱已经腐化，终于承受不住，倒在了地上。

不一会，又有一个发现：前面还有石狮。

石狮作为华夏文化中的辟邪物，一般是一雄一雌，一公一母的出现；在宫殿、庙宇前都会出现。

“这是南工。”陈玄策看了一眼狮子造型，笃定道。

“南工是什么？”金无箴问道。

“北方狮子雕工质朴，南方狮子更为灵动。你看这狮子像，更有灵气些。”

“这说明我们的方向应该没错。”众人振奋起精神来。他们都知道石狮子意味着这应是山门所在。

果然，又走了半小时，发现了石阶。有了石阶就意味着他们可以沿着石阶找到他们前进的方向。

沿着石阶，他们走到山顶，树木葱郁，不时有不知名的鸟在头顶飞过，咕咕叫几声。

来到一个小山坡前，是用石头造的小桥，桥下水已经干涸大半，成为一条小溪涓涓流着。

一道闪电划过。

“轰隆”

雷声大作。

天空倾盆大雨。

苏布冬眼尖，发现桥对面竟然是一处山洞。山洞两旁是有两处石灯座。

“那边有山洞，我们去那避雨！”苏布冬指挥大家过去。

众人连忙进去山洞避雨。

拨开蛛网，苏布冬打开手电，带头往里面走。走了百米，豁然开朗，这里面竟然是一座宫殿。

这座宫殿依山而建，他们所在正是一处天井，天上下雨，雨水落下后都被集中到天井下方的花池内。

“巧夺天工。”若非亲眼所见，谁能料到这里竟然别有洞天。

再往里面走，是一处偏殿，偏殿中供奉神佛，皆是金身塑就。

探查一番，在这里再无别的发现，这里生活的人像是凭空消失一般，再无痕迹。

再往里面走，来到正殿，正殿两面供奉朱家先祖，不过牌位已经七零八落，还有一些地方应该是供奉菩萨的佛龛，佛龛里面却早就空无一物，料想应该是当年东瀛来这里的人将东西取走了。

大殿正中间是一张石椅。西侧是住人的地方，上面木床过百年不腐，陈玄策叹道：“却是一块上好紫檀。”

“又带不走。”苏布冬笑道。

“那倒也是。”

正殿之中，孙神机发现了一些残破书籍，里面大多是历史，无甚意思。

再往右，却发现一个楼梯。走上楼梯后，是护卫所在的地方，里面放了些刀鞘、剑鞘，不过刀剑也都不在那里了。

“没什么发现。”

“没什么发现。”

众人搜寻一番，却都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金无箴突然面色凝重起来。

“那声音又来了。”

众人还是没有听到她所言声音，只是在黑暗中，心脏却突然加快跳了起来。

陈玄策总觉得有些不对，他拿出那东瀛人写的日记，让孙神机给他拿手电照着，仔细翻看。

这日记是孙神机第一次看，他发现日记封皮有些不对劲，于是说道：“封皮有点不对。”

这本日记陈玄策研究已久，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如今听孙神机这么说，发现封皮却有一点凸起。他借来一把小刀，将封皮割开，里面露出一张地图。

“又是地图！”地图用薄薄一层纸绘就，详细的说了他们从上岛之后到现在的一段路应该怎么走。

众人相对无言，早发现这张图，他们也不会白折腾那么长时间了。

地图末端，却还有一段路，是画着在这大殿中间，那把石椅的位置。

“那把石椅有问题？”苏布冬三步并两步，仔细查探那石椅，想起京城佛寺经历，就将石椅上下翻遍，在石椅扶手位置，他触动一个机关，咔嚓掰了一下。整个大殿轻微震动起来。

大殿中央向下出现一道旋转石梯。

这机关构思巧妙，谁也想不到此处竟然还有一个地下室。

来到地下室中，众人发现中央的木桌子上放着一个锦盒。

金无箴问道：“这里面没有机关了吧？”

陈玄策看了眼地图摇头道：”没有了。”

金无箴迫不及待的去打开锦盒。

“噗！”的一下，锦盒中竟然喷出一股雾气，金无箴痛叫一声，将锦盒仍在地上。

“小心！”众人皆是一愣。

“是防狼喷雾，不对，我眼睛看不见了！”金无箴不知哪些事什么雾，揉了揉眼睛，眼前黑乎乎一片，一下子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金无箴气道：“嘿，这帮东瀛王八羔子，用心狠辣，做事决绝啊。”

孙神机用了些药敷在她眼睛上，问她是否继续。

金无箴强硬说道：“当然，我来就是为了见证真相的。”

众人到这时才惊觉此事凶险，之前本就是七八分警醒，现在却都已经实打实的认真起来。

锦盒里面空无一物，那玉玺到底在何处？

此时地图上也没有再标注其他。

众人用手电开始在这地下室搜寻起来。

在靠西的位置，高顺发现有四处凹槽。

“你们来这！”

“这里应该就是放四尊菩萨像的地方。”陈玄策笃定道。“但是顺序……”

“我还记得。”想起在寺中所放顺序，苏布冬依次将菩萨放入凹槽中。

“咔嚓”一声，又有一道石门打开。

金无箴眼看不见，于是那一直跟随着他们的船员就担负起照看金无箴的职责。

顺着石门出来，来到一处天然地下洞穴。

他们仿佛在某种外星生物的体内一般，洞穴内不时有怪声传来。

“布冬，两边有油灯。”

苏布冬闻言，小心用明火点燃油灯，一盏灯依次亮起，整个地下洞穴的真面目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是……”

“东瀛军基地……”

众人看到一艘庞然大物停靠在洞穴中央，是一艘长达百米的潜艇。

东瀛军队何时在这里建造了这么一艘庞然大物？

在潜艇旁边，有一小黑屋。众人决定走进去看那里到底有什么。

走到一半的时候，孙神机发现地上有不少弹壳，显然有打斗痕迹。

“这是……内讧了？”

一艘小冲锋艇停靠在这里，在驾驶的位置上，一个人已经死去多时了。只剩下一具骨架和衣服。

“怎么了？”感受到众人不再行进，金无箴问道。

“这里死了一个人。”

“什么人？”

“看衣服，好像是华夏人。”

“什么打扮？”金无箴问道。

“淡蓝色唐装，死时大约60岁上下。”孙神机是医生，能看出

“你看他脖子上有没有一条项链。”

“有一条蜜蜡玉牌。”

“玉牌上是不是写着‘永华’两字？”

“是。”孙神机点头。

“是。”

“没错了，我洪门上代主事之人，失踪4人，这是其中一人，永华其实应该为永化，说的是他出身少林。他是上代礼堂。只是何人会杀他？我洪门之人，断不可能残害自己弟兄。”

金无箴的疑问注定没有人能回答。

再往小黑屋那边走，又有两具尸体，竟然是互相用刀剑插入对方体内。

说了打扮后，金无箴叹道：“是上代护印、护剑。”

众人从心底升出一股恐惧。

“那龙头去哪里？”

这里发生了什么？

众人不敢猜，也不想去猜。仿佛猜一下就会有寒意侵蚀。

“我们回去吧？”那船员何时见过这种场面？他在海上行走，本就有许多禁忌，现在又见了这么多骇人的场景，他早就面临崩溃边缘了。

众人望了他一眼，都没有说话：“你先回去吧。”高顺没好气说道。

那船员严了严唾沫，看了看周围渗人的场景，觉得还是在这里待着比较好。

来到小黑屋，门未上锁，里面有一台留影机，旁边有一个柴油发电机。

最爱鼓捣老玩意的陈玄策去打开发电机，然后又打开留影机。

留影机里面开始出现画面。

片子不长，大约3分钟。

画面中记载了东瀛鬼子在这里发现玉玺的过程，他们将玉玺放在了一个盒子当中。

突然，画面中的东瀛部队互相开枪，画面一下子暗了下去。

这是……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让人自相残杀啊？”那船员说道。

“是某种幻术吧？”苏布冬望向陈玄策。

陈玄策连忙拿出罗盘，发现罗盘磁性不准，在飞快的转动着。他默念口诀，手指掐算，眼前焦虑起来。

“怎么了？”苏布冬问道。

“被人布下阵法……”陈玄策话音刚落，那船员再忍不住，突然从背后掏出手枪，指向了金无箴：“回去，都回去！要不我就杀了她。”

“枪！”众人谁也没想到这船员身上竟然会有枪的存在，都愣住了。

“哼。”金无箴冷哼一声，她目随盲，但身法还在。肘部暗劲放出，然后一使力，那船员一下子失去平衡！

金无箴用出擒拿之法，瞬间将那船员制服！

“怎么回事？”她捏着船员的脖子问道。

“是金疯子。”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害怕，他晕死过去。

“金疯子？”

除金无箴外，其余四人听见这个名字都是一愣。

“不中用的东西，这么快就暴露了。”一个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金疯子！”除了陈玄策金无箴，其余三人都跟他打过交道。

而金疯子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鬼鬼祟祟的人，苏布冬认识他，是远洋航船的大副。他也拿着一杆枪，躲在金疯子身后对着众人。

“东瀛军的秘密军械库吗？虽然不知道这里藏着多少好东西，但是我相信还是有国际买家会买入的。”金疯子哈哈大笑起来。

金无箴听到这个声音愣住了：“峰儿？是峰儿吗？”

那金疯子听到金无箴的喊声，顿了一下：“胡言乱语什么，什么峰儿？”

“不，我不会听错的，你就是峰儿！”金无箴留出了眼泪，但众人看得分明，那眼泪分明是血泪！

“峰儿，你这些年，有没有受苦？”仿佛看到游子归来，金无箴有些激动。

“我受没受苦？我受的苦还少吗？我世上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但当年……当年要不是你和那什么狗屁龙头抛下我，我又怎么会吃苦？”金疯子大笑道。

“是我们……委屈了你，但我们也是为了你好，你要是能练出一身武艺，在洪门才好立足。”

“……”金疯子懒得跟金无箴言语，他用枪指向金无箴。

“金疯子，你想做什么？”苏布冬喝止金疯子。

“我做什么？”金疯子哈哈大笑起来。一枪打中苏布冬的肩头！

“噗！”苏布冬应声倒下。

“我要报仇。”金疯子不愧疯名，一言不合就要打人。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轻易死的。你对我还有用处，玉玺不就还没找到吗？”

于是众人被金疯子和大副两人指着，登上潜艇。

“既然这里都没有玉玺，那么玉玺一定就在潜艇里。”

金疯子的逻辑简单直接。

走进潜艇，里面一股霉味传来。

每个舱室内都有死人，死状千奇百怪。

“为何会这样？”苏布冬捂着肩膀，心中思考着。

在船长室内，玉玺被找到了！

它被放在中间，晶莹剔透，像是一个美人一般正等待这有缘人去抚触。

“这是至宝。”大副忍不住，想要过去取走玉玺。但金疯子却让陈玄策去拿。

陈玄策刚碰上那玉玺，两眼一翻白，就晕死过去。

“你去！”他又将枪指向高顺。

高顺刚往前走两步，这里空间狭窄，大副的枪是长枪，不宜动弹。他与苏布冬眼神交错，苏布冬此时离大副最近。而高顺则离金疯子最近。

两人仿佛都读懂了对方的想法。

高顺出手！

苏布冬出手！

两人已用出最快的速度。

高顺一脚踢到握枪的金疯子握枪的手腕上，将枪踢走。

“砰。”苏布冬负伤，速度还是慢了一下。他手握枪管，虽让那大副开出了枪来。但方向由他掌控。

他忍痛以绝招送出内劲，那大副登时瘫倒，在地上抽搐起来。苏布冬再不客气，唯恐有后患，拿着枪托往大副脑后重重一敲，将他敲晕过去。

“你们想做什么？”知晓情势有变，金无箴却突然护住金疯子。

“他是我金家之后，他父亲母亲与我洪门有功！你们不能杀他！”金无箴护住他说道。

“没人打算杀他。绑住他总行了吧？”苏布冬想上前去，但金无箴一把推开苏布冬，突然疯了一般：“他来了，他来了，那个怪声音他来了……”

“谁来了？”

舱内突然重重的颤动一下。

一个浑身长满白毛的怪物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