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远古网络时代 157.代价

北野区的族人呈现出这样低落的情绪状态，的确是司马翩翩的一大失误，她没有考虑到那些人的存在对于区内日常生活的影响……

现在回想起来，她还有一个更大的失误，在系统文明程序检测中，她其实就已经发现了，北野区的文明值是几个区中最低的，她一直认为这是她们地处偏远所致，没有深入去想，所以就没有先一步来这里巡视……直到昨天晚上看到音的反应后，才突然意识到，北野区的族人们其实一直都生活在负能量当中吧……这点或许连她们自己都不知道，不然早就向上面反映了……

因为有四千多人的无劳消耗，在资源的分配中，司马翩翩会对北野区更加照顾一些，但这样是无法减少那些人在无形中造成的消极影响的。春节时举族同庆，但那时获得的快乐，也只是一时，生活还是由无数普通的日日夜夜所组成的……

司马翩翩暗自检讨着，跟音和区长商讨了一下，决定，先将有土迁出去，找个地方单独安置，为了方便照顾，不用太远，只要可以让北野区的人看不到听不到就行。

几天后，在距离该区两三公里之外的某片山谷森林中，出现了一片用网木结构建造而成的简单的生活区域，这就是专门为有土打造的养护院，由一队狩猎队专门看守，还有一批专门照顾起居的人。这些有土之人大都会自己吃自己睡，倒不需要怎么照顾，只要注意一下安全和卫生问题就行。

所幸有土部落的几百个孩子，一开始就没有算在这些人当中，她们很久以前就已经被单独安排了出去。她们大都对部落发生的事情不太了解，也没有养成对老酋长的忠心，懵懵懂懂之下，反而恢复得更快，并没有出现后期那样的情况。

迁出有土之后，整个北野区顿时安静了许多，空气中那股无形的压抑感似乎也已经消失，族人脸上的表情也没有那么紧绷了。之后几天，经过一些娱乐活动的举办和一些正面情绪的刻意传播，终于有原始人放松了心中的忧虑，开始展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司马翩翩知道，有可能这只是暂时的，但她相信，以后会好的……

……

现在已经是二月下旬，离三月份还有不到十天，司马翩翩和音来到了最后一站——摩亚区。

银月的屋中，司马翩翩、音、星和银月四人都在这里，万火早就回本区了，她一般每月都不定时在每个分区待几天。

司马翩翩对银月说道：“你确定考虑好了么？”

银月点头。

司马翩翩道：“好，音和星两人就坐车回去，银月我会负责带回去，仪式就在三月初开始准备。”

三人点头，同时，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凝重，她们知道，这次仪式意味着什么。

之后，司马翩翩又细细交代了一番关于仪式的事情，这次仪式，银月是关键，她之前跟银月简单提过一些，让她先有个心理准备，到时候配合起来也更容易，期间，三人一直安静地听着，不敢打扰，防止有丝毫的遗漏。

晚上回住所的途中，星犹豫了一下，问道：“……酋长，仪式成功后，银月就不会再受控制了吗？”这段时间，银月已经不能开口说话，这件事酋长之前就跟他说过，虽然知道银月本来就话少，但他还是为她这样身不由己的状态而感到难过……

“是的，可是……”司马翩翩顿了一下，实说道：“银月似乎很受怪物重视……我不能保证怪物会一直放过她，为了她的自由，我需要想个办法保护她……星，如果她一直想不起你，你会难过么……”

星看着司马翩翩道：“也就是说，酋长能够让她一直不受控制对吗？”

司马翩翩点点头。

星微笑道：“好，我相信酋长！”

司马翩翩看着星，抿了下唇，说道：“星，对不起……”

星摇了摇头，说道：“这是银月自己决定的，而我的心意，也不会变……”

司马翩翩：“好，酋长也不会放弃，会一直帮你想办法！”

星微笑：“嗯！”

如何保护银月，一直是司马翩翩在思考的问题，她之前想到过一个方法，但是，那个方法并不保险，因为银月的特殊性……她的身上有着那股力量打通的精神力通道，以司马翩翩目前的能力，若是强行关闭，势必会让那股力量察觉异常，或许就会通过这个追查到这里有人试图破解“禁语”的小动作，被发现的后果，司马翩翩承受不起……

虽然这个方法不保险，但是一旦它成功，平原就彻底解脱了，她原本打算，只要在用群体精神力破解“禁语”之后，立即利用剩余的群体精神力施展高级精神力技能——幻术，迷惑住接下去有可能到来的那股力量的追查即可。

说这个方法不保险，体现在两点：

第一点，它依赖于获得的群体精神力的数量，群体精神力越多，成功率越大。不过这点司马翩翩现在不担心了，因为从目前获得的文明数值来看，群体精神力已经足以支撑当时的探查。

重要的是第二点，它取决于那股力量的智慧，这里的智慧指对精神力技能的了解和运用，这点司马翩翩不能保证。

上次“禁语模式”开启时，她虽然推测出对方智慧不高，她的伎俩应该很容易骗过对方，又因为按照“禁语”的开启规律，银月身上的精神力通道是不能维持对方长时间探查的，只要撑到完全关闭，就安全了……可万一对方有这个能力，当时没有被幻术所骗，而是立即对这里进行了定位呢？……这样，就算她有百分之九十九破解“禁语”的把握，那不安定的百分之一也有可能将这一切都摧毁……

当然，若真到了这个时候，司马翩翩也是有办法解决的，只要群体精神力达到标准，她就能让它成功，但是肯定会付出一些代价，而且比较大，需要平原人类全体承受……

直到她遇到那个精神体兽人，她才终于想到一个不需要承受如此大风险的方法……她会让那个通道继续存在着，但会做一番手脚，既不会让那股力量察觉到平原的异常，也不会让平原的人类再遭受“禁语”的折磨，或许还能有其他用途……

这个方法成功的代价相对小一些，只要她和银月两人承受即可，所以，在获得了银月的同意之后，司马翩翩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