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对于方云的强硬非常不满,尤其是对于刘辩的存在非常愤怒。
毕竟若刘辩存在,那么刘协的皇帝身份就要面临被质疑的可能性。甚至于好不容易才确立的正统性,也会受到一定的打击。
只让他难以接受的是,方云悍然对上党出兵,徐晃带着两万步卒,而张郃带着一万骑兵杀入上党郡,前后不到五天时间,就攻下了数个县城。同时,已经开始和南匈奴残部接触。至于结果是消灭对方,还是被对方消灭,又或者第三种结果,就不得而知了。
“岳父,此刻并非出兵的最佳时机,且不说如今距离冬季已经不远,只说当前……我们没钱了!”董卓想要出兵,李儒只能苦笑。
出兵还不简单,下个命令,然后全军集结出征,多么简单的事情!
但出兵就了事了?后勤怎么解决?!除非打算就食于敌,否则的话数万大军当晚就没有晚饭可吃。甚至于,如今根本不需要出征,朝廷都陷入了财政和粮草的危机之中。
无他,方云把钱都给带走了,李儒也是在事后清点的时候才发现了这点。好在国库那边还有点钱,而且整顿雒阳的时候,多少也在世家那里挖出了一些粮食银钱什么的,好歹可以凑合着用一段时间。
就算如此,想要出兵,至少今年内是不可能了,毕竟冬天就要来了。
甚至于,如何安排好进京的凉州兵的住宿和粮草问题,都让他感到头痛。显然这个冬天。不吃点老本让凉州和河东准备一些粮草过来。是没办法过日子了。
“我知道。又是那个方云对吧!可有什么应急的法子?”董卓也是倍感头痛。
“有,但是有伤天和!”李儒想了想,咬了咬牙说到。
“说!人都要饿死了谁还管他什么天和不天和的!”董卓觉得自己根本没有的选择。只要能够应急,那么就算的毒药,也要咬咬牙喝下一些。
“汉室列代皇帝寝陵!”李儒终于是说了出来,说完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
说到底,身为大汉子民什么的,挖开汉室寝陵这种事情。一般人还真做不出来。
“这个……好,立刻派人秘密挖开,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董卓闻言也不由得由于了半响,最后左右踱步了半天,还是允许了这个提议。
只是第二天,李儒依然是苦着脸前来报到,显然事情办砸了。
“情况怎么样?”董卓急急忙忙的询问到。
“方云那厮连寝陵都没有放过!值钱的大头已经被他都带走了,只剩下的一些大件的不容易搬动的留了下来。不过小婿已经稍微统计了一下,若是全部出售的话,应该足够让我们度过今年的难关了!”李儒虽然恼怒。但想起统计出的价值,也稍微松了口气。
“那个方云。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什么帝师!唉,只是如此我们也没资格说他什么……”董卓此刻也是苦恼,没有直接证据或者证人可以证明,方云挖开了寝陵。
若说是他自己挖开寝陵后发现的结果,那他自己也不干净,到头来两边不讨好。结果而言,东西只得到一点点,但黑锅也要帮着背一部分,想着都觉得憋屈。
同一时间,方云这边则是刚刚完成了清点田亩和解除地方武装的情况。统计结果非常惊人,也让方云对于那些世家门阀更是怨恨起来。
并州超过三分之一的田地都没有进行登记,显然是这些年世家新近开垦出来的。他们仗着在地方或者其他地方有后台,就这样自顾自的耕种下去,把这些田地当成了私产。至于税赋什么的,自然就更不可能会缴纳了。
在统计人数的过程中,并州在自己治下的五个郡里面,明面上有四百多万人。实际上世家瞒报的人口数目加起来,合计不下七百万人。其中三百万人居然根本没有登记在册,只因为那是各个世家的‘家丁’,所以不算自然人,自然不会登记到地方人口上面。
实际上这些所谓的家丁,不少也是这些世家的佃户,做着大汉子民的事情,却从来不向朝廷缴纳过一份税赋,一切只对世家门阀负责。
但也正因为这样,他们所要承担的税赋反而少了一些,甚至劳役都没有。故而主动给世家当家丁的,也并非罕见。虽然没有了人身自由,但至少获得比以前舒服许多。
并州都这样,冀州和幽州的情况其实也差不了多少。瞒报人口和田亩几乎已经成为了一种常识,甚至训练家丁兵也成为了一种时髦。说难听点,这些世家若是联合起来,不考虑结果和补给的话,可以直接凑起五十万大军!
诚然,这支大军没什么战斗力,但伤害不了人可以恶心别人。更别说这五十万青壮若是有所损失,那也同时是并州的损失。如今并州既然已经是势力范围内,那么每一个百姓,其实本质上就是一份财富。
可以说,那些世家,tmd已经危害到了方云的钱袋子!放在一般人的家庭,这种事情都很难忍受,更别说身为统治者的他了!!
于是,方云直接强制实施了国土国有制度,管他世家还是百姓的土地,全部回收为国有。还好这个政策已经在新黄县试验了一段时间,效果还算不错,至于过程出现的各种问题,也陆续得到了解决。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推广必然是一个缓慢的过程,让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之中进行转变。但那些世家真的太让方云火大了,而且在清点的过程之中,甚至还有不少世家煽动当地百姓闹事什么的,直接触犯到了他的底线。
所以自然理所当然的,整个过程就稍微迅速了一些,而且稍微暴力了一些。至于过程到底有多少世家因此家破人亡,甚至全族被杀,那就不是方云需要关心的问题。
与自己不同心的世家,死再多他也不心痛。
在过程中,王磊上谏,表示既然田地国有,那住宅用地自然也应该收归国有。否则谁也没办法保证,地方的世家和官府,是否会串通一气,把一些原本属于商业区和工业区,甚至是农业区的田地,划入到住宅区范围。
说到底,就是对检察院的监督能力,抱有一定的怀疑。但主要还是,防范于未然!
经过戏志才和左明的联合探索,最终方云肯定了这份建议。至此所有土地收归国有,名义上,百姓只享有土地的使用权……(未完待续。。)
ps: 改革要彻底,之前本想着住宅用地和商业用地可以私有,但想着不完全的政策难免会有被某些人钻空子的情况,所以索性来此彻底改革。话说,都189年年底了说……这时间的确是有点急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