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时承诺不是敷 172：骑马

吃过早餐，温影换上白色马裤，深色上衣，马靴。

顾熙迩说：“马术头盔，马术手套是必须的。”

仆人从马厩牵马至拴马室，戴笼头，装配马鞍，绑护腿，牵马至驯马场。

温影说道：“我十四岁就学骑马。虽然栽了不少的筋斗，但是那种飞行的乐趣，至今犹萦梦寐。已经好久没有骑马了。”

顾熙迩说：“以后每天让你骑。”

温影斜眼，娇羞道：“说什么呢……”

顾熙迩无辜的脸：“每天让你骑，有什么错。”

温影岔开话题：“我好久没骑了，有点生疏，你教教我。”

顾熙迩：“嗯。”

这匹枣红马，长长的鬃毛披散着。

温影左手持缰放在耆甲前面，右手按顺时针方向旋转马镫，左脚踏进镫内。

马术是一项富有挑战性的竞技运动，但是它也不再是专属于男性的运动。马场上女性的身姿与力量同样不可小觑。

温影脚尖位于肚带下面。

顾熙迩说：“向下压而不要深入马的腹侧太深。旋转身体面向马身，右手放在鞍的外侧或者放在鞍的前桥上。”

温影轻轻跳起，伸直双膝，右脚跨过，迅速把右脚放入镫内，双手持缰。

顾熙迩：“very good！”

他亲自给温影调整马镫。

顾熙迩看着马背上的温影：“最常用的是持单缰。”

说着他示范着，缰绳直接通过手掌的无名指和小指之间，然后穿过手掌越过食指，大拇指压在上面。无名指控制着缰绳的着力点，

“这非常重要，它是离手掌最近的关节，其它手指安全地紧握缰绳但不要僵硬。这种持缰方式，可以防止缰绳从手掌滑脱。”

温影点头。

顾熙迩说：“我先带你熟悉场地。这样才能更好地控制马匹的行进路线。”

“好。”

顾熙迩牵着马匹，温影坐在后面。

场景有点熟悉。

顾熙迩说：“骑马先可以慢步，慢步每步有四个节拍，就是“四拍步”。每步节拍均匀连贯，你在马背上数“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温影念念叨叨：“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顾熙迩说：“从平衡的立定开始，用腿催要的动力驱马慢步前行，手则随着马头和颈的运动而运动。用腿夹马两侧，身体保持直立。”

偶尔的一个回头，身上依然有种贵族般的矜贵。

顾熙迩说：“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温影：“在听。”

顾熙迩说：“那我放手了，你试试。”

温影自己有功底，一圈下来，根本不是问题。

她又回到起点，问顾熙迩：“为什么马术被称为贵族运动？”

顾熙迩答：“不是这个东西高贵，所以人们才追捧他们为贵族运动。而是因为他们很耗时间，很繁琐，很昂贵，所以被贵族选中来作为自己身份的象征。就拿袖扣来说，这东西又不舒服，带起来还不方便。为什么贵族要带？因为这个设计的时候就是为了让仆人给你穿的。不是自己穿的。为什么去欧洲好多老房子的浴室。都设计的无比反人类。热水冷水居然不是直接接进浴缸的这么反人类为什么不改造？而且好好的浴池就是个大四脚盆放屋中间，你靠墙放不好吗？因为浴室设计的时候压根没有想过贵族自己给自己接洗澡水啊。他那么设计是为了方便佣人伺候主人啊。马术也是一样的。其实，骑士对自己的马负责这是骑士精神的核心。”

温影心里想起自己曾经养过的二哈。

很多马儿其实就和二哈一样，傻傻的逗比。

实际上，马的智商实在有限。

它就是放大版的狗，看电视剧的时候，觉得马儿能听懂指令，其实那就是训练的结果。

重复训练。

更重要的事欺软怕硬是马的共性，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年武则天能驯服狮子骢。

记得小时候，顾倾城带温影去马场骑马，有一匹马是属于温影的，当年看见它，可稀罕的不得了，给它挂了块金牌，可每次给它上马嚼的时候，它总拿鼻子顶温影，搞得温影每次都要躲着它的鼻涕口水大白牙。

有次被顾倾城看见温影的狼狈不堪，直接对着温影吼：“没出息的东西，让一匹马欺负！”

然后她徒手一巴掌拍在马的侧脸上，对着马吼：“stop！”

就在那一刻，奇迹发生了，前一刻马闹的跟大爷一样，下一刻乖的畏畏缩缩！

温影小时候就明白了：连马儿都怕妈妈！！！

看见温影不说话，顾熙迩又回头：“想什么呢？”

温影回神：“想我小时候。”

她又接顾熙迩的话：“这个马术实际上都是没有任何生产作用的。他们的培育和培训都是为了娱乐，但却要消耗大量财力物力。就类似古代王公贵族养戏班子。戏班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养着就是娱乐。所以这个运动与其说是贵族运动，不如说是显示我是贵族或者权贵富豪的运动。是一种无比文雅的筛选工具或者敲门砖。只有你开始玩这些昂贵的游戏了，你负担的起这种游戏了。才证明你有实力踏入塔尖的圈子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游戏因为沾染了权利财富，所以这些游戏便变成了权利财富的延续，带上了光环。变成了“高贵”的游戏。比如，就算是当服务员，在马场当小弟的不乏遇到贵人走上人生巅峰的。”

顾熙迩：“就像中国古代贵族留长指甲以示高贵一样，贵族们炫耀的是他们无需从事生产活动就能过奢华生活的优越感。”

温影：“嗯。”

顾熙迩继续说：“但是从另一面想，和各种马儿的相处，会让人越来越有耐心。”

温影有想到一个女模穿着真丝的长裙跨在马上。

“我什么时候可以穿长裙跨在马背上？”

顾熙迩：“如果只是为了拍照，现在就可以！但认识你这么久，你似乎不拍照啊！”

温影：“嗯。”

顾熙迩：“如果不是为了拍照，想也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