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甲奎与花半枝他们俩给病人也拆线了,如花半枝所猜想的,能看见了,视力却有些受损,以后离不开近视眼镜。
能重见天日,病人已经非常感激他们了。
而作为医生最高兴的莫过于病人康复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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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过后,周光明的寒假也结束了,投入到新的学业中。
过年对于林希言和花半枝来说,没有多大区别。
春节假期过完,林希言和何红军两人将郝莲娜叫到了办公室,郑重地谈一谈。
何红军看着办公桌对面坐下来的郝莲娜,一脸严肃地说道,“郝莲娜同志,我代表组织正式的和你谈一谈你的个人问题。”直接开门见山。
郝莲娜闻言心里咯噔一声,双眸怯怯地看着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要……要谈什么?”
何红军见她的样子,还知道怕啊!知道就好,就怕为了感情,天不怕地不怕的。
何红军面容严肃地看着她说道,“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你跟阿廖沙同志的关系,似乎不像你说的只是单纯的同事关系。”
郝莲娜心里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上一次让他们学习上级文件精神,就已经说的很直白了,政策上不允许。
郝莲娜低垂着头闭了闭眼,握着的拳头松开,又紧紧的攥着,挣扎了片刻,抬眼看着他们,眸光如古井一般平静地说道,“我的个人问题组织无权过问吧!”
林希言看着她的样子,就知道这姑娘早有准备,不会好说服的。
“你在说什么呢?”何红军暴脾气地看着她说道,“你的个人问题牵扯到政治问题,谁告诉你无权过问的。”
“婚姻法上写着有男女自由恋爱、自主婚姻的权利。”赫莲娜目光不闪不躲注视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道,“父母不能干涉,同样组织也不能干涉。”
何红军被堵的张着嘴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这小姑娘真是伶牙俐齿的。
“郝莲娜同志!”林希言竖起食指道,“请注意一个前提,那就是我国的婚姻法。”
“呃……对啊!阿廖沙他不是咱们国家的人。”何红军立马直起身板看着她严肃地说道,“最重要的是你不能无视组织的规定和老大哥的规定,他们也不许。”
郝莲娜闻言一下子着急了,“那有些人就娶了她们为媳妇。”
“郝莲娜同志你给我清醒点儿,你不看看那是解放前的事情,现在是什么时候。”何红军黑着脸看着她说道,“此一时彼一时,那也是组织同意的,现在呢!连对象都不让你们处,还敢想着结婚,想都别想。”
郝莲娜激动地看着他们说道,“我喜欢他怎么就让你们千方百计的阻止呢!又没有挨着你们什么事?我耽误工作了吗?没有。”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因为你个人问题而破坏。”何红军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她铁面无私地说道。
“郝莲娜同志,与公婚姻法不支持你,与私你考虑清楚了没,这样的感情能维持多久。”林希言极富穿透力的声音,敲击着,“是因为我们反对,才能你极力的抗拒,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你是个聪明的姑娘。不要因为感情而失去理智。”
“对啊!”何红军看着她苦口婆心地说道,“你和阿廖沙同志语言不通。”
“我现在会说俄语非常的流利。”郝莲娜急切地说道,流利的俄语从口中而出,“林教官的俄语不错,我说的怎么样?”
“你说的很好。”林希言看向眼神疑惑的何红军道,“她说的是巴普洛夫的名言:无论什么时候也不要以为自己已经知道了一切,不管人家对你评价多么高,你总要有勇气地对自己说:我是个毫无所知的人。”
“巴普洛夫,就是那个虐狗,条件反射的,还是诺贝尔奖得主。”何红军惊讶地说道。
“对!”林希言笑着点头道,眼角的余波瞥见郝莲娜诧异的目光,“你以为我们都是大老粗,什么都不懂。”顿了一下又道,“我们也年轻过。”
“既然这样你们该理解我。”郝莲娜看着他们双眸放光道,“感情的事不是能控制的。”
“你的理智呢!理智用来干什么的。”林希言面容冷峻地看着她说道,“这么说吧!你们的所受的教育,生活习惯,行为处事都不同,更俗一点,他吃的黑面包,你吃的大米饭,能吃到一起吗?”看着要开口的她道,“你别说话,最为重要的,他的家人能接受你吗?你能跟他回到他的国家吗?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他会为了你留下来。他们终有一天要回去的,到那时你要怎么办?”
林希言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却每说一句,郝莲娜脸色就沉下一分。
“什么都不考虑,也不想想现实,就自以为爱情可以冲破一切!愚蠢!”林希言食指点着办公桌道,“看了基本苏联的爱情小说就觉得爱情伟大。你父母呢!你父母同意你们的事情了。”
何红军看着她直接说道,“郝莲娜同志,话已经说到这儿了,我现在就告诉你,你们俩趁早断了。除非你手眼通天,让上边压下来同意你们的事。否则别想让我在结婚申请书上签上同意两字。”
何红军看着面如死灰地郝莲娜,黝黑的双眸死死地盯着她说道,“郝莲娜我警告你,别想着生米煮成熟饭,逼我们就范!如果你真的敢,就别怪我给你脖子上挂上p鞋。”
郝莲娜脸刷的一下通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朝着何红军喊道,“我才不会那么不知廉耻呢!”
“不会最好!否则我可是说到做到。”何红军丝毫不留情面地说道。
“你们也别想着给我保媒拉纤,我这辈子不嫁人。”郝莲娜看着他们俩放狠话道。
何红军看着幼稚的郝莲娜直接说道,“你出去吧!”
郝莲娜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林希言看着洞开的大门,起身走过去关上门。